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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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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毯上,某个光亮处,似乎仍有人未眠——
  “太后正在行宫休养,这次的奏折是王上亲自批复的——”胡子禀报完觐见王上的情形后,瞄一眼正在书案后低头写信的人,“另外——属下……见到了小世子。”
  写信人的手微微顿一下,抬眼看过来——
  “虽然很辛苦,但小世子被养得很好——”胡子。
  写信人停顿半下后,继续写信,半天后才道,“以后不要再擅作主张。”他没让他去见她们,时机还远远不到。
  “是。”胡子低眉,是他心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 机遇

  
  己巳年秋,赵王卒,太尉掌权,任用亲族,赵国朝内争斗不止,以至燕岭久攻不下,曹彧终得燕岭——
  己巳年冬,刘俊之子刘潭继承亡父爵位,称东郡王,东郡王于腊月上表朝廷——欲将其妹刘越嫁与平成侯——齐王应允,赐刘越“成越郡主”。
  腊月二十,大雪,废园内一片绒白——
  与两年前相比,这里早已不再是满庭荒草,而是菜畦成行,虽然仍旧简陋,却不显破败,至少像是人住的地方。
  时近正午,本该是小厨房炊烟袅袅的时辰,此刻却安静的有点不平常——
  也确实不同平常,因为今天废园来了位贵客——詹太后。
  “起来吧,地上怪凉的。”詹太后靠到软枕上,对地上的樱或摆摆手。
  “奴婢是罪人,不敢坏了规矩。”樱或。
  “……”看一眼地上的人,再看一眼其他人,对后者摆摆手。
  一众内侍鱼贯退出大厅——只余下她们俩。
  “行了,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就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视线停在樱或的脸上,一瞬不瞬。
  樱或终于抬眼,看向这位多年不见的“主子”,“燕岭归齐,平成侯另娶?”太后亲自来这儿,必然是到了起用她的最佳时机——曹家势大、曹彧另娶。
  “你给我养了这么大一个祸害,不找你找谁?”再次示意樱或起身。
  樱或也不矫情,直起身,坐到下首的凳子上,并顺手从炭炉上取来开水,给太后冲了杯清茶。
  “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是不是很恨我?”太后接过她递来的茶,放在唇边吹一下——没喝。
  摇头,“奴婢不恨任何人。”
  哼笑,“嘴上说不恨的,都是恨过头的人。”
  “太后也许不相信,奴婢不但不恨您,还要感谢您。”倒杯茶,捧在手心,“这几年,若不是您在背后撑腰,奴婢怕也活不到今天。”玉婆几次三番的迫害,没能得逞的原因,一半归功于秦侯府,还有一半在于太后。
  “我不是个念旧情的人,这一点你很清楚,你背叛我,我为什么还要护着你?”太后微微倾身靠前。
  “您留着我,是为了对付曹彧,扳倒曹家。”
  “哈——”太后冷哼,凑近樱或低道:“丫头,大话千万不能说,说出来,万一我信了,你可就真没有退路了。”
  “奴婢面前从来就只有一条路——就是太后您。”樱或勾唇,“不过——扳倒曹家的最好时机已经错过了——”早在两年前,秦川易主、燕岭之战时,就该趁机扳倒曹家,“此时此刻,已经是在亡羊补牢,如果还想‘为时未晚’,就不要再指望那些暗杀能顶用了。”玉婆最厉害之处便是搞那些暗杀,恐怕这几年没少往秦川和燕岭派人,以至连她这个深居废园的人都听到了风声,“曹家走得是称霸之路,从一开始,他们的布局就是对外的。”当年曹彧请命到豫州,为的是夺得青华重镇,借以威慑楚国。随后攻打南郡,为的是摸清陈国的底线。最后以全军覆没之势,拼死占据燕岭——青华、南郡、燕岭,曹家几乎将齐国与诸国交界处的所有重镇都霸在了手中,再加上藏匿的那几位王子……若不及早布局,恐怕这齐国早晚要归秦侯府所有——太后虽对曹家有所防备,但碍于朝中内斗不止,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没有形成对曹家的掣肘。
  “这么说……你会为了我而去跟你孩子的父亲为敌?”太后转动着桌上的茶杯,看上去不怎么相信她。
  “太后会允许奴婢不答应么?”她跟儿子的命都在她手上,曹彧救不了,所以她只能自救。
  太后失笑,她的确不会允许,“你呀,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既不能信,又不得不用,“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还不如将你改名易姓嫁给詹耀。”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孩子呢?带过来我看看吧。”
  樱或微微顿一下,遂起身出去——
  没多会儿,领了一个两三岁的男孩进门——
  “过来——”太后对着男孩招手。
  男孩抬头看看母亲,见母亲点头应允——这才大模大样地走到太后跟前,奶声奶气道:“大姨,你吃糖么?”不但不怵,居然还“贿赂”起了太后。
  太后摸摸小家伙的脑门,“这小子——嘴真甜。”抬头看一眼樱或,“王上刚办了个太学,请的都是博学大儒,还没收满人,我看这小子聪明的紧,送过去让他长长见识,也省得你整日操劳。”
  “……谢太后。”炎儿尚年幼,连话都说不完整,怎么可能上的了太学!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没有办法,她不能说“不”,想要小家伙的命,就必须送他去“太学”。
  “玉婆这丫头的心眼比较小,做事有些小家子气,你历来识大体,应该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吧?”说这话时,太后没有看樱或,而是将小家伙抱到膝上,捧过小脸上下打量一番。
  “……不会。”以夷制夷,让她和玉婆相互掣肘,防止祸起萧墙,这一点她能理解。
  “这就好。”视线从小家伙的脸上转到樱或身上,“月鹄跟我说了几次,说是想见你,她如今也大了,是该有个人在身边教些规矩,你在宫中的时日长,就去陪她住一段时间吧。”
  “谢太后,谢公主。”樱或双膝跪地。
  太后并没有开口让她起身,就这么离开了——徒留樱或跪在原处。
  “娘亲?”小家伙捧起娘亲的脸——他娘从来不喜欢低着头,今天居然连他在面前都不抬头,身为娘亲的宝贝,他有些不高兴。
  樱或将儿子紧紧搂到怀里——从今天开始,他就要离开她了——还这么小,定然是要吃苦头的,可是没办法,保住他的小命要紧,“你先跟婆婆走,娘会过来带你的。”
  “炎儿是不是又做错事了?”虽然他小,但看得出娘亲不开心,“我让你打屁屁吧,你就不生气了。”娘亲很小气,很爱记仇,早上犯的错,晚上想起来还要打他屁屁,所以他总结出一个经验——娘亲不开心,打他屁屁后心情就会好了。
  “以后不会再打你了。”见小家伙身后的婆子伸手过来,樱或抱儿子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松开了——
  小家伙年幼,只当那婆子是带他到院子里玩,直到被抱出院门才发现不对,但哭闹已经为时已晚……
  “大人——炎儿还那么小,怎么能让她们带走?”芙蕖急的直流眼泪——小家伙从出生至今,一直都是由她看顾,也算得上半个娘亲,听着孩子这么凄惨的哭叫,心都痛了。
  “……”樱或仍然跪在地上,漠然的望着墙角,久久之后,方才撑着桌角踉跄着站起身,“收拾一下东西,搬到‘芳卿阁’去。”
  “大人……”芙蕖还想说小家伙的事。
  “马上!”樱或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做女孩时,可以把痛说出来,做女人时,可以把痛忍下来,做娘亲时,却只能把痛咽到肚子里,因为这世上没人能跟你分享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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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卿阁是永宁公主月鹄的寝宫,因永宁公主身体单弱,小病不断,晋封永宁公主后,便搬到了王城西北角的“芳卿阁”,这里离太后的未央宫和王上的荣德殿较远,环境清幽,正适合公主休养。
  太后之所以让樱或搬到芳卿阁,是在向外界宣示她与玉婆的地位等级,玉婆现居未央宫,显然后者更受信任及重用——樱或即使曾经是太后的心腹,但因“背叛”过,所以不能到达权力中心,只能寄居在公主处,但这又有点值得人玩味——太后疼爱公主是众所周知的,现在让樱或住在这儿,是代表她仍有做心腹的可能么?
  没人猜得透。
  %%%%%
  腊月三十,除夕之夜——
  尽管齐国内忧外困,都城却仍旧一派祥和——
  自掌灯时分起,大街小巷的鞭炮声便不绝于耳,秦侯府也没有什么不同——
  小厮刚将燃放过的炮竹清扫干净,两位小世子又玩起了甩鞭,东响一下,西炸一只,弄得后院到处是火光——
  曹重刚从秦川赶回来,一进门就被儿子的甩鞭炸破了靴子,一手一个,将两个儿子拎回了厅里——
  “不是说中午就到?爹、娘和祖父、祖母从中午一直等着你。”曹重的妻子詹英接过丈夫脏兮兮的斗篷,小声叮嘱他一句:“还不快去拜个年?”
  听了妻子的话,曹重嘴角立即挂上一抹笑意,赶快跑过去跟祖父祖母,以及父母拜年去——直到回屋更衣时,才有空问妻子宫里的事——
  “那个女人真搬到‘芳卿阁’去了?”妻子是太后的亲侄女,常进宫,对宫里的事比较清楚。
  詹英嫁进侯府时,年纪尚幼,如今早已出落得楚楚可人,听闻丈夫提到“那个女人”,自然清楚他在说谁,“是啊,前几天去‘芳卿阁’看表妹时,还见过她一面,跟之前比瘦了不少,听说孩子被送到‘太学阁’去了,也怪可怜的。”一边帮丈夫系纽扣,一边回忆起见樱或时的情形,“小叔费了那么大力气,花了那么多银两,怎么就没把人带走呢……”虽然是詹家的闺女,但出嫁从夫,自然是向着丈夫这边说话。
  “可怜归可怜,他们总归命还在,小叔这两年才叫不易,内忧外困,命差点都保不住,还要天天挂念她们母子,你当他真的铁石心肠,每年来都城的次数……”算了,跟个妇道人家说这些也没用,“你说孩子被送到了‘太学阁’?”
  “是啊,王上刚办的,专门收这些侯门子弟的,瑞儿、擎儿过两年恐怕也要送过去。”系好最后一颗纽扣,再检视一遍丈夫的衣着——十分得体。
  “……”既然孩子已经离开了严防死守的王城,也许有机会能让他们父子见一面。
  “我听说小叔要跟刘家做亲,可是真的?”詹英好奇曹家会愿意跟刘家那种墙头草联姻。
  听妻子这么问,曹重哼笑,“听听就是了。”那刘潭现在被小叔逼得不轻,急着联姻的是他们。
  “小叔这都接连几年没回来了,祖父他老人家嘴里不说,心里也是念着,每到逢年过节,团圆饭都要多盛一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缓和一下他跟小叔的关系?”
  “不是小叔不愿回来,他一回来,还有命吗?”
  “嗟,恐怕也没少偷着回来吧?”这两年丈夫动不动突然跑回都城,然后花天酒地几天又突然消失,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耐不住军中寂寞,连西房那位都几次在她面前提点,意思让她看着点丈夫,以免家里再多出个“姐妹”,只有她最清楚,丈夫都是半夜一身疲累的回屋,偶尔还会发点小脾气——想来定然是小叔又来都城涉险了,惹了他的脾气,“也没见他回来见见亲爹。”
  “你怎么知道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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