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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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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挑衅实在已经到了孙捷的底线——他确实是杀了自己的亲舅舅,也荣升了三级,这件事却是最让他不耻的,也是后悔的——却被这小子拎到大庭广众之下揭疮疤——
  “呦——生气啦?”曹重癞皮狗似的笑道。
  孙捷狠狠甩开他的衣领,后者却纹丝未动——
  “‘他’今晚最好是不在都城,否则你必定笑不到明早。”孙捷口中的“他”指谁,相信曹重心里很清楚。
  曹重依旧只是笑——直待孙捷下到楼下,他还扬声对掌柜道:“给孙大将军一盏风灯,都城这么大,别找不到回去的路!”
  孙捷头也不回地跨出盛德楼——
  酒客们开始悄声议论——
  “曹重回来了?平成丢了没?”这个。
  “不知道,反正他们曹家这次可是赔得光定光——”那个。
  “再光,手里还掌着南郡的兵权,秦川军的人数也不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孙捷能让曹重骑到头上,一句话也不说?”左边。
  “孙、詹两家窝里斗伤了,让伍家和王家来了个黄雀在后,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右边。
  一片雀声鸟语……
  曹重合上门,挡去外面的嘈杂,转过脸——一脸阴郁地对门侧的胡子道:“不是让你们拦着不让他回来?!”这孙捷行事狠厉,谁知道他会不会找到线索。
  “将军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胡子。
  曹重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道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再留,不能让小叔再为她犯第二次险,否则他们曹家就真完了,“他现在在哪儿?”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就是拖,也得把他拖出都城!
  “……”胡子没作声。
  曹重作势要动手,“跟我也封口?!”
  “我是真不知道。”胡子耸肩,他进城之前,将军只要求他到小侯爷这儿打探消息,然后负责把消息送出去,“将军跟四门守将的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他,谁能让那几个人吐出半个字?”与小侯爷专心在这些酒商茶楼里混迹不同,将军在都城这么多年,钉死培养的就这几个人,比他胡子还死忠,怎么可能从那些人口中打探到消息,更别说如今又添了周律那帮人,更是神出鬼没,“小侯爷,我看您还是赶快想办法把夫人和小世子救出来吧。”将军头一次当父亲,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们母子俩还处在危险之中。
  “有办法我会拖到现在?”就算那女人的命的不重要,可孩子是小叔亲生的——他们曹家的种,他怎么可能不用心!不用心他就不会犯险回都城!
  屋里正聊着,门板又响了两声——
  “谁?”曹重的其中一名亲信问门外道。
  “小人汤途,刚从酒窖里取了坛好酒,请小侯爷试试。”是盛德楼的掌柜。
  胡子拉开门——
  汤途抱着酒坛进来,把酒坛放到桌上后,转身对曹重道:“王城刚刚又传信过来,未央宫的执事女官去了废园,恐怕——”
  胡子一把揪住汤途,“话说清楚点!”
  曹重用力扯开胡子的手,“急什么!”示意汤途,“接着说——”
  汤途清清嗓子,“未央宫一名姓玉的女官去了废园,眼下只能打探到这些。”
  听完这话,胡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周律说那个姓玉的女人应该就是夫人当年遇刺的幕后推手,这下完了……
  “别他娘的装死,说句人话!”曹重踢一脚胡子。
  “想个说法让将军回去吧,夫人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胡子低道。
  曹重冷哼一声,他要是能骗到小叔,那才是有鬼了……亥时说实话吧——他亲自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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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已过,四更刚起,宣武门前的卫兵刚轮换毕,地上的水洼被踩得有些浑浊——
  曹重顿了一下后,抬步上前——
  曹彧此刻就站在宣武门的墙垛处——
  “小叔。”曹重冲着墙垛后的背影开口。
  黑影略微侧了侧身,半天后才道:“来了?”
  “是。”之前组织好的语言,见到真人后,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才道:“要不抢人吧?大不了就是一个‘反’字。”所有的劝词,最后竟扭曲成了这样,当着小叔的面,他真得说不出让他丢妻弃子的话。
  “……”黑影半天没作声。
  “小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为难你了。”等了好半天,黑影终于开口,“回去吧。”这次是他冲动了,居然让这么多人为了他的私事承担掉脑袋的大罪。
  “小叔——”眼见着黑影走下台阶,曹重既担心,又不知该问什么——问他去哪儿?他无论去哪儿,他都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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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彧并没有去抢人,今时今日,他已经不能再做那个任意妄为的曹彧了,要做一个控制大局的人,第一件事便是学会如何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生与死之间 (下)

  樱或刚醒,孩子刚入睡——
  已经忘记有多久没吃东西了,所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吃,完全不在乎有谁在屋里,以及她想要做什么。
  吃完最后一口糖水蛋,放下碗,终于抬眼看向来客——她的前任下属,玉婆玉女官,“芙蕖,你先出去。”她们之间的事,谁听了,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芙蕖瞅一眼玉婆的方向,虽然担心,但又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于是转身退到门外,合上门——
  芙蕖出去后,玉婆这厢弯身坐到了床前,望着床头熟睡的婴孩,好半天才出声:“真干净。”她见过的初生婴孩都是脏脏的、皱皱的,唯独她生的这个红润又干净,头上连一丝乳痂都没有,像极了她的孩子……
  樱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她也是头一次认识陌生的他,两只小手蜷在胸前,小嘴时不时吸吮几下,脸颊红扑扑的,似乎是挺可爱,忍不住伸开手指,抚一下他的小手,“说吧,什么方式?”她想听听自己的死法。
  玉婆微微勾唇,“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一定会杀你灭口?”
  “这是你最好的时机,不是吗?”太后要的是这个孩子,因为他是曹家的后人,曹彧的儿子,可以留作质子,而孩子的母亲,太后尚未明确说法,此时杀她是最好的机会——产后的女人是虚弱的,可以有好多死法。
  叹口气,“的确。”背靠向椅背,视线移到床榻的某一角,“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么?”
  摇头,她第一次认识她这张脸是因为太后引见,不过她认识她显然不是那一次,所以她不记得。
  玉婆苦笑一下,“那是先王登基后的第二天,在芙蓉阁——”眼神与她对上,“你在门外,而我——就是被先王压在身下的那名小歌姬……”眼神中闪着些微冰寒,“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早点出现?你知道忍受那个混账有多辛苦?每一刻都想把自己了结……而你——你居然不怕他,这让我有多嫉妒!我怕他……甚至在恶心、忍受时都怕到发抖……我一直以为你会跟我有同样的命运,所以我一直等着看你怕他的那一天……他却不敢动你,你居然是老先王的妃嫔——名不副实的妃嫔,你太幸运了,只需要做一个奴婢,不需要做床上的奴婢。”眼神微闪,“我费尽了心血,甚至差点送命才能成为太后的人,才能在你的手下做事,梦想着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得到太后的信任,可是只要你在,我就不会有这个机会,所以我不得不想办法让你离开,我也没有办法。那个‘黄涓’,还记得吗?当时我找他来,是想让他害你的,谁知道那个痴子居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叹息,“你的运气太好了,那么多暗杀,却杀不死你,居然让一个黄毛小子给救了——曹彧——”坐直身子,冷哼一声,“一个外族女人生的野种,外人看不上的庶出。借你的光,居然成了太后的心腹大患,你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灾星……”
  樱或抚摸孩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她不喜欢‘星’这个字眼。
  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小家伙在睡梦中居然攥住了她的手指——
  樱或莞尔,是啊——她是他的娘亲,不管是祸国殃民,还是灾星降世,年幼待哺时,他都会叫她娘亲,都会偎在她怀里与她作伴,跑不掉,离不开,也弃不掉她……这么一想,当人娘亲确实很好,“啰嗦了这么久,你还不是在等那个‘野种’的消息?”定然是曹彧来了都城,她等着追铺他的消息,才会亲自过来,“我看——还是不必等了,凭你的本事——捉不到他。”
  “叩叩——”门板响了两声后,被推开——
  一名女侍进来,俯身在玉婆耳边低语几句——
  门外的芙蕖也趁机悄悄来到床前,靠近樱或身边——
  樱或顺手将孩子递给她——
  玉婆起身,厉目看一眼樱或——显然是没捉到人。
  樱或笑得有些得意——她就说凭她的本事绝对捉不到曹彧。
  “原本以为能送你们一家一块儿上路,现在恐怕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玉婆冷哼一声,随即转身出去。
  她一出去,几名妇人鱼贯进到内室,先将抱着孩子的芙蕖架出去,“大人——”芙蕖挣扎着,却无事于补。
  啪——内室的门被狠力关上。
  樱或看一眼摆到床前的那只装满水的脸盆——原来是闷死——还算干净。
  无需几名妇人动手,樱或不叫也不闹,安静地躺下,安静地闭上双眸——
  第一张湿纸贴到她脸上时,她想着自己要忍受多久才能气绝?
  第二张时——她想着孩子的面孔——真该再多看他一眼。
  第三张时——她这一死,有谁会为她流泪?
  第四张、第五张后,她已经心慌意乱,开始有人影在眼前闪现——母亲,姐姐,甚至上王……她活着时连他们的面孔都记不起来——原来他们长成这样……
  不知道多少张后,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芙蕖的哭声,只有无休止的嘈杂与黑暗——呼、呼、呼——以及不知谁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
  等了好久,眼前的黑暗像烟一般慢慢消散,一团昏黄从视野中心渐渐晕开——接着便是芙蕖的脸,正哭得梨花带雨——这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跟来了?
  “大人?大人?”芙蕖的声音像天边飘来的,在她耳边旋绕个不停……
  直到她连着咳嗽两下,差点把肺咳出来后,感官才慢慢恢复正常——她仍然躺在刚才那张床上——原来还没死,“别哭了。”边咳边低声交代芙蕖,这丫头的哭声实在吵得她头疼。
  “公主听闻樱姑姑回来,甚是欣慰,说是等过几日天气好些,要请姑姑到蓝慧馆一聚。”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樱或之前的贴身侍女瑶君——如今她在公主身边伺候。
  “是是是,我们大人也极想念公主殿下。”芙蕖擦干眼泪,帮着神智尚未恢复的樱或应声。
  “未央宫正在雨祭,你们几个不去帮忙,在这儿做什么?”瑶君问屋里几名妇人。
  几名妇人互瞄几眼后,心知这个瑶君带了不少御前侍卫过来,今晚肯定杀不了这个樱或,便应声退出去——
  她们一走,瑶君赶忙来到床前帮芙蕖一起撕樱或脸上的湿纸。
  “你竟然还活着。”樱或看一眼瑶君,笑道。
  “奴婢命大。”瑶君一边帮她擦脸,一边苦笑道:“您随王上去燕岭后,公主殿下就病倒了,几次说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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