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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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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彧沉默,那毕竟是他的父亲,不愿多去评论。
  在他靠近身边时,她抬手帮他系中衣上的盘扣,明白他不愿谈论曹参,便转话道:“有人送了些东西,都放在西厢,有时间你去看看。”他现在成了秦川的实际掌权人,讨好、奉承的钱财当然会往东院送,她对秦川的人情世故并不清楚,都是交给胡进过滤的,过滤后的金银珠宝都堆在西厢,等他回来检验。
  “没有喜欢的?”问她。
  摇头,她看都没去看过——以前在宫中,每到逢年过节时,堆得到处都是,每一样都要经过她的点验,手指都不知破了多少次,怎么可能还会想碰那些东西——
  “那就让胡管事入库吧。”他更没有时间管这种事。
  “另外——曹重把孟小姐接到了山上,就住在西院,要不要去看看?”听说山下最近有点乱,老宅的女眷都不怎么敢下山。
  “在平成遇到时,他说过这件事。”每隔三年,秦川各帮各派为了自保或扩充,都会乱一阵儿——算是这里的“风俗”,曹重担心孟娥在山下受波及,便将她接了上来,“不想让她住这儿?”孟娥跟他的事,老宅和秦侯府的人都知道,想必她也是听说了什么,才会特别提出来。
  “……”她没答话,只是继续低眼帮他系纽扣,直到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才作回过神状,“什么?”她刚才在想别的事。
  “这么心不在焉,在想什么?”他时隔五个月才回来一趟,她竟然看着他走神……
  “……我跟孟小姐聊过几次。”樱或道。
  “……”她们俩能聊到一起还真让他有些惊讶,孟娥是大矩之家教导出来的闺秀,说话做事一板一眼,而她却如荧惑般让人捉摸不定的个性,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聊到一块儿?“都聊了些什么?”
  “她说近来民间流传着一些奇怪的童谣。”
  “什么童谣?”
  “左横青,右擎成,锦绣侯中,望南天狼星。”这四句歌谣,每一句都与曹彧有关,“左横青”——占据青华,“右擎成”——守得平成,“锦绣侯中”——秦侯府祖孙两代都是世袭侯爵,可谓锦绣之家,“锦绣侯中”当然是指他曹彧,“望南天狼星”——这是在说他是那颗侵主的天狼星。孟娥把这首童谣告诉她,估计是想通过她的嘴,让他注意防备,“孟小姐倒是一番苦心,你该去感谢她。”这种童谣四起,对他可是相当不利,尤其这种时期。
  “……”蹙眉凝思,心里清楚,这恐怕是对手想在战场之外给他制造一些“小麻烦”,“……就辛苦夫人帮我感谢一下。”手顺着她的衣衫底慢慢上移——男人用来表达相思的最好方法不是诉说,是动手……
  樱或不太习惯这种“急切的相思”,老让她产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她存在的作用似乎就是为了给他提供这种纾解的便利。
  女人……大概就只有这种作用吧,对于他们男人来说?
  ……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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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声细语,蜜意柔情,得来的结果却是腰酸背痛——樱或再一次确认她不习惯这种急切的相思,只有他才觉得酣畅。
  在坐榻上窝成一团,下巴支着一旁的椅背,看着他那副好食欲,竟有些羡妒——羡慕他的胃口,妒忌他“相思”过后还能有力气吃得这么开心。
  她也说不清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感——
  喜欢么?承认的有点不情愿。不喜欢?却又愿意让他为所欲为。大抵还是因为他们各自的身份吧,她对他曾经是颐指气使的,如今却要靠着“姿色”这种女人的东西来依附他,让她有些不适应,亦或不甘心。
  再者——还有年纪,她年长于他,不管几岁,总之是年长,她对他用的一直是长辈的态度,想要一下子改变委实不太容易……
  “你知道我几岁?”她好奇他有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曹彧刚夹了一块牛肉入口,听她这么问,抬眼回问,“你几岁?”他并不知道她的年纪,也没打听过。
  “……”眉梢微挑,继而自嘲,看来他比她看得开,居然从没考虑过这件事,“比你老。”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件事。
  “……”低眼继续吃饭,他确实不在乎年纪这东西。
  “以前,你不是讨厌我?”她记得初见时,他对她的态度,与其说是不屑,不如说根本没正眼瞧过。
  “不只以前。”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她是个祸乱后宫的妖女。
  “……”蹙起眉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么说,你现在把我放在身边是在为齐国的苍生除害?”
  摇头,他只是把她看成私欲——一种不想控制的私欲,“咱们俩很适合,你不觉得?”一个祸乱后宫,一个即将成为叛逆,最难得的是两人之间的牵扯,似乎怎么扯都扯不开——她是这世上第一个让他忍不住想亲近的女人。
  一本《奇人异志》从坐榻上飞抵饭桌,被曹彧接个正着——野猫生气了!“以为你喜欢听实话。”
  她没理他,是真有点动容了——因为他的“实话”。
  “走又走不远。”曹彧起身将她勾到身前,阻止了她起身出去的打算,并一手握住她挣扎的小拳头——这女人越来越有女人的样子了,“等明天有力气了再试吧?”攥紧她的手腕,将什么东西套到了她的左手拇指上。
  挣扎间,她没功夫看手上戴了什么,只想找方法让他松手——她其实是个小心眼的人,尤其真心诚意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所幸,芙蕖的敲门声救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 扳指 (下)

  
  芙蕖在门外禀报——军中有人来。
  来的正是刚进秦川的董牧——
  董牧年不过而立,原是豫州猎场的守将,因青华一役与曹彧结识,并成为其亲信——青华是曹彧的发迹之所,在曹彧离开青华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董牧在打理青华军,这次之所以调他过来,因为曹彧想将秦川军打造成另一支青华军。
  “还没吃吧?”曹彧松开身边女人的手腕,示意董牧进屋。
  董牧没敢迈腿——他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人家小夫妻好像正温存,“属下明天再——”被曹彧打断。
  “进来吧,明天你还有事,没工夫上山。”曹彧摆手。
  樱或收回自己的手腕,轻轻揉一下,并看了看他套在她拇指上的东西——一枚刻着异兽的银色指环,不像是银质,挺稀奇的材质。
  董牧迟疑着跨进门槛,并在离他们两人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按照常理,此时屋中的女眷应该退避,至少也不该冠冕堂皇地坐在厅里听他们谈话——樱或却偏偏不回内室,而是拾了桌上的《奇人异志》坐到一边。
  “芙蕖,再拿双筷子来。”曹彧对门外的芙蕖道。
  董牧有点拘谨,摆手示意他不饿,可耐不住曹彧皱眉,他一皱眉,董牧只得坐上前去。
  “秦川不比青华,能由着你捏圆揉扁,这次你恐怕要吃些苦头了。”将芙蕖拿来的筷子递给董牧。
  “属下明白。”董牧双手接过筷子。
  “秦川军废制多年,营里关系复杂,除了骁骑营是曹家的子弟军,其余……”拳头微微蹭一下下巴,“你见了就会明白——除了曹姓、李姓之外,黑、胡两姓也是军中大姓。”这次他让他来就是为了对这四个姓氏的军官进行大清洗,“前几天去了一趟平成外的冶炼作坊——见匠人在炼一种刚金——”手指捻起左手拇指上的指环——与樱或指间的那枚相同样式,“很是稀罕,便让他们铸了一把枪头——”将指环戴回拇指,“一会儿让胡子送到你那儿。”
  “……将军。”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受之有愧。
  曹彧微微摇一下手,示意他不必觉得受宠若惊,“我想拿那把枪头跟你换另一支骁骑。”他给他枪头的意思很明显——希望他能把散漫的秦川军变成另一支“枪头”,因为他打算在赵国的喉头插一把利刃——
  “属下一定尽全力。”董牧保证。
  “不是全力,是必须做到,腊月我便要将他们带到平成。”语气平缓而放松。
  “……”腊月……董牧瞠目……五个月变出一支铁骑!这会不会太天方夜谭?
  曹彧勾唇,“我几时跟你开过玩笑?让你来做,必然是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秦川军缺的是纪律,骁勇和战力他在平成一役已经试探过,否则也不会把他董牧调过来。
  “……将军既相信属下,属下一定做到——腊月交令箭,逾时军法问责。”在正事上,将军的确不曾说过大话,既然他说得出口,必然是对秦川军有把握。
  “行了,坐下吃饭吧。”
  “属下还是下山到营中看看吧。”这么严峻的形式,他哪里还吃得下饭,总归是要翻翻花名册,了解一下秦川军的概况,只有五个月——一天都不能耽误,何况将军也才刚回来,总归是要给他留点私人时间。
  “去吧。”看他这副拘谨的样子,留下来估计也吃不进去。
  董牧一走,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俩——
  曹彧转脸看向正在翻书的人,刚才的气生到一半被董牧打断,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气——走过去,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玩笑话,当真了?”握住她的左手,拇指上那枚扳指在指间晶晶闪着光亮,“做匠人不易,刀刻钳磨,一丝都不能出差。”这对扳指是他亲手做得。
  “用来杀人的东西,你却做成这个套在手上,不怕伤了锐气?”觑一眼他手上的扳指,心里清楚与她手上的是一对,而且是用给董牧做枪头的下角料制成的。
  “咱们俩都要被挫挫锐气。”否则这么继续相处下去,非被对方伤到不可。
  “我伤的还不够?”她已经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亲信变成了以色事人的平凡妇人,还要怎么挫锐气?
  “不够。”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贪得无厌。”
  笑,连带那双眼中的幽火也跟着渐浓,“如果不是贪得无厌,你现在还坐在未央宫里。”他们连见一次面都要费上好大力气,哪里能像现在这样。
  她也笑了,不过是哼笑,“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想不到我会栽在你手里。”十多年的苦心经营,被他三两下就破坏殆尽,竟沦为需要男人疼宠的可怜妇人——真不知他日年老色衰时,她又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她这身份始终是让人退避三舍的,不管男人有多喜欢,只要他是齐国人,最终她都会变成累赘——何况权势会带来何种结果,她也不是没见识过,再强悍的人最后都要屈从,他如今只在山脚下,顶峰之上的萧寒,只有上去的人才能明白,她虽没有上去过,但也曾在半山张望过,已经是冰寒异常了,“万一哪天你走到必须丢弃我的那一步,记住——”抚摸着他拇指上的扳指,“别回头。”只有两个人都失去了希望,才能重生,“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走的路,带不上我。”她在他的宏图伟略里,没有位置,“你在偷老天的时间,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想承认。
  “……”叹息,看一眼窗外的夜色,“天色以晚,你还有事么?”如果他不需要再纾解欲/望,她这个做妻妾的便要进去休息了。
  “不过二更天,这么早就休息?”
  “齐女戒上说:夫远行,妻妾不掌灯。”天一黑可就不能出门了。
  “背的到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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