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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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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没有特别想看的东西,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所以逛得有点漫无目的……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上故人——孟府的小姐孟娥,当然,她现在早已不能称之为小姐,因为两年前就已嫁人,只可惜运气差了点,丈夫早逝,还给她留了个遗腹子。
  想不到她也来了秦川。
  “曹家到底欠了孟家多少人情,怎么到哪儿都要带着她们?”芙蕖望一眼胡子抱孩子的背影,有丝懊恼。
  “……”樱或看一眼她,“真的那么喜欢他,就想办法让他说出来。”否则这种干醋还不知道要吃多久。
  “……我没……”芙蕖想否认来着,可是又觉得矫情,“真那么明显吗?”
  “嗯。”樱或颔首,反正她是看得很清楚,这丫头但凡见到胡子照顾别个女子,情绪就会变坏。
  “……我打听过了,他们胡家有家训,只能娶秦川女子。”她又不是秦川人,“何况——我只是个婢女,他却领着官衔。”人家大小也算是个将军,自己却是个婢女,身份实在不对等。
  “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奴婢跟大人您不一样……您出身高贵,相貌倾城,机会自然都是送上门的,哪像奴婢,要身份没身份——说是三等贵族,其实就是个下人生的下人。要长相也没长相——说是相貌端庄,其实就是没什么优点,想得到幸福确实可以靠自己争取,但有时候争取来的却未必能长久,还是踏实点为好——那些轰轰烈烈留给别人吧,奴婢只想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胡思乱想应该只是一时的,估计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她不是没有胆量争取,而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确定两人之间的可能性不大。
  “……”樱或停下脚步,看了她好一阵儿,倏尔抬手拍拍她的肩,“都像你这样,天下间到太平了。”这丫头的很多想法与她竟不谋而合,难怪不管她如何多嘴、不懂事,她都不会怪罪她,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大人,您真打算跟将军留在秦川?”她跟胡子的事小,大人跟曹将军的事大,前者是小儿女的私事,后者却牵扯着一连串的利害关系,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还有别的地方可去么?”太后那儿恐怕早已对她下了追杀令,所谓选择,其实就是因为没有选择,她现在能做的、该做的——只有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人,您看——”芙蕖突然指了不远处的一栋茶楼——茶楼门口有个人正在往她们这边来——是笸箩庄的那位女庄主。
  樱或驻足——这女人迟早会找上她,不如今天一次把话说清楚。
  笸箩庄主走到她近前,没有立即打招呼,而是顿了一会儿才道:“上次的事,多谢了。”
  “不用。”她救她,仅仅是因为她供奉了她的母亲和姐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她给她们立了牌位。
  见樱或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女庄主道:“你是‘她’,对不对?”这个“她”当然是指笸箩王的女儿荧惑。
  樱或没有摇头否认,“是不是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选择用什么方式让自己开心,没人反对,同样的,别人想选择什么,你也阻拦不了。”她知道她想对她说那些复仇的大道理,不过她没兴趣。
  “难道你不想为笸箩成千上万的性命讨一个公道?”女庄主又道。
  “不想。”为了讨一个公道再失去成千上万的性命,没有意义,也不会有结果。
  “笸箩人真得已经快活不下去了——你身为卿主,难道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勾唇,“说出‘注言’的人是你,我以为是你想担下这个责任。”既然死活都想冒称笸箩王的后裔,就该好好做下去,“既然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位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荧惑,这个责任已经成为你的了,不要再试图推卸给别人。”她不会接受,也不会帮她,“别以为我住在曹家,就可以帮到你,给你个忠告——如果你想不到办法让那个庄子活下去,趁早把位子让给有能力的人。”
  “……”女庄主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大概是被她毫无复仇之心的言论给震惊了,从她的眼神里,樱或看到了鄙夷——就像当年太后看先王的眼神一样——
  两人之间的这种沉默维持了很久,直到胡子过来——
  “夫人,天色不早了。”从今早开始,胡子便改口称她为夫人。
  “你不用把人送到家门口?”芙蕖插言不逊。
  “孟小姐说不用了。”胡子诚实以对。
  “……”芙蕖暗暗呼出一口气,“我以为她现在是王夫人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居然还称呼小姐……
  “芙蕖,你的绸缎还没买。”樱或适时出声阻止这丫头的无理取闹。
  芙蕖乖乖闭嘴,自去买绸缎去了——
  笸箩庄主见这种情形,转身离去,连声告辞都没说,大概是对她失望透顶了……
  望着那女人的背影,樱或暗暗叹了口气,喃喃问胡子道:“笸箩庄……靠什么为生?”
  “他们迁居进来的时间不长,还没有自己的土地,暂时只能靠人力。”胡子知道樱或的身份,未免她听了不舒服,便把话说得委婉了一些。
  “人力……”樱或望一眼晚霞的方向,“雇佣的军人?”没有土地的人,大概也只有这种人力了。
  “……”胡子默认。
  “……”看来他们过得的确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事发

  
  寂静——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胡进和黑吴迪暗暗互视一眼——总归要有人打破这种寂静,端看他们俩谁愿意了。
  “仲达,我看这事也不能全怪重儿。”黑吴迪已年逾六旬,论辈分,与曹参称兄道弟,论身份,黑家与曹家世代交好——对他,曹彧一向礼让三分。只是这次的事有点棘手,黑吴迪也没有把握曹彧能听他的——曹重昨夜趁酒醉,将东郡来谈合的人给打死了!
  “黑老将军说的是,那刘掌君在东郡原本就是出了名的混子,借着堂叔刘俊的威风,没少在当地祸害,重儿性急,又喝了点酒,收不住脾气也是人之常情。”胡进接过黑吴迪的话茬继续替曹重说好话。
  曹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手肘撑在椅侧,手指摸着下巴,对于黑吴迪和胡进的话似乎是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
  “仲达,你就是真想罚他,也起码等他从南郡回来,至少先把叛军剿了再说。”胡进继续劝诫。
  “是啊,老侯爷如今在都城的日子不好过,如果咱们秦侯府不能拿下南郡,恐怕在朝廷里的地位也是保不住了,一旦保不住秦侯府,这东边的战线可就受威胁了。”黑吴迪。
  也许是他们某句话起了效果,也许是曹彧听厌了,他终于是把手从下巴上放了下来,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一下,道:“两位叔伯,大老远上山来就是为了给曹重求情?”
  “……”他们确实是为了曹重被下狱的事而来,无可反驳。
  “行,我知道了。”曹彧起身。
  胡进、黑吴迪互看一眼,这小子不会是要送客吧?还真不卖他们这两张老脸的面子?
  见曹彧似乎想抽身走人,黑吴迪忙道:“仲达,重儿毕竟是曹家的嫡长孙。”将来的曹家家主,秦侯府的主人,把他下了大狱,曹家的颜面何在?何况还是在秦川吃的牢饭,这不是让外人笑话嘛!
  “胡子,替我送送两位叔伯。”曹彧吩咐一声门口的胡子。
  胡子真就过来请两位老人家离开,差点被胡进一脚踹出门去——臭小子,长胆儿了,敢跟他爷爷叫板——胡子是胡进的孙子。
  虽然被踹了一脚,胡子还是尽心尽力地向两位老人家伸手打了个“请”字——
  胡进和黑吴迪见说服不了曹彧,也只好回去——看来只能通知都城的老侯爷了。
  %%%%%
  两位老人家前脚刚走,芙蕖后脚进来——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辰,她是来看将军是不是有事不回东院了。
  “发生了什么事?”因见曹彧脸色微沉,回东院的路上,芙蕖忍不住悄声向胡子打听。
  “男人家的事,别打听那么多。”胡子低斥,将军现在烦着呢——刚才两位老人家来求情时,他就担心将军会忍不住发脾气,平成一战,秦川军损失过半,好不容易坚持了下来,因怕东郡的刘俊伺机捣乱,将军费了多大力气才利诱、威迫住他,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局面,小侯爷到好,一脚把来秦川谈判的刘俊侄子给踹死了,功亏一篑。
  “……”芙蕖被胡子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半个字——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张狂,以前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果然是人在屋檐下。
  一跨进东院的门,芙蕖便直往小厨房去——不想再跟他胡大将军有半点瓜葛。
  “还有吃的吗?”胡子像往常一样跟进了厨房——这丫头的手艺是做御厨的料,这些日子只要是在老宅吃饭,他都会到小厨房来——这丫头也会在给将军和夫人的那份之外,给他留一份。
  “……”芙蕖没搭理他,兀自将蒸笼上的热菜放进提盒。
  “不会没留我的吧?”胡子掀开蒸笼,看到只有虚无缥缈的热气。
  “我是服侍大人的。”不是他们曹家的下人,想吃饭就伸手要,看着不顺眼就抬手打。
  “不是现在已经是夫人了嘛。”胡子笑起来只有眼睛是弯的,其他表情都藏在胡子底下。
  “夫人?你们曹家明媒正娶了吗?”连身喜袍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人是被你们抢来的!”
  “抢?是你们传信来求救的。”胡子越笑眼角越弯。
  “原来你们曹家救人之后,都要逼着人家以身相许?!”芙蕖故作惊讶道,“而且连个婚事都不办,跟土匪有什么不同?”
  “不办婚事那是因为夫人的身份不适合。”夫人是上王的妃嫔,将军现在还没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哪能犯那种大不为!
  芙蕖盖上提盒,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身份不适合,还成什么婚!把人好好送回去不就成了?”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是将军做得事。”终于在碗橱里找到剩余的饭菜,高兴的捏一块粉蒸肉入口,乐滋滋地嚼两下——随即看着厨房门口停止动作。
  “我看你跟你们将军没什么差别,都是——”骂声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门口的两人——即她口中的将军与大人。
  “……”静默持续了良久,以至于芙蕖几乎快找不见自己的呼吸——
  还是樱或善良一点,不忍心再吓唬这丫头,伸手示意她把提盒拿过去——
  芙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记得把食盒递过去时,是将军接的——他什么也没说,更没有罚她。
  眼见着两人的衣裾消失在夜色之中,芙蕖默默咬住手指,喃喃问身后的胡子,“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胡子终于能继续嚼他的粉蒸肉,“不知道。”因为一直在跟她争吵,以至于失去了该有的警觉,他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
  事实上,曹彧和樱或两人的“偷听”是从“明媒正娶”那段开始的——他们俩都不是轻易进厨房的人,之所以今晚这么寸,是因为他回来时她正好打算散步,他便陪她一道,于是所有事就凑到了一起。
  “你也介意?”跨进正堂门槛时,他问了她一句——关于芙蕖说得那些,他想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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