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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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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搐着嘴角,这一幕岂止诡异二字可以形容!虽我打死也不愿意承认,我也知道我冒犯了一个辈分极高的人!我太清门本就极重礼仪师道,我这一番作为,怕是。。。哎!都怪我没学卜卦!黄历上今日肯定是不宜出门的!趁师父还没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放轻脚步往后踮去,准备开溜大吉。
  “那就好,天清啊,你不是不收徒儿的嘛,这丫头片子应该是你门下的吧?”
  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丫头骗子?我什么时候成骗子了?思来想去灵台才慢慢清明,此片子非彼骗子也。这云州文化博大精深,连说话是一门艺术,理解自然也是要看悟性的,我这方面的悟性看来颇有些不足,有待提高,有待提高。慌忙站正,堆着笑迎上师父看来的目光,心里盘算着太清门会怎么惩治那些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之人?
  “回师叔,清音入弟子门下将近三月。”
  我干笑,师父这一口一个师叔的,听着真是扎耳得很。
  “将近三月?”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我太师公的弟子我师父的师叔我的师公睨着凤眼望着我,许久之后再次吐字,“那还算可造,不过这丫头性子看起来有些野,天清你可要多加管教管教。”
  我握拳,忍住要挥过去的冲动,我看你这师公性子才野,比野人都要野!
  师父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弟子铭记于心。”说罢又朝我招了招手,“清音,来,见过五师公。”
  五师公!?我的心又开始捂胸长叹呕心沥血的嘶喊起来!苍天啊!那我岂不是至少还有四个师公?
  凌波师父不是说要入太清门比登天还难,比成仙还难么?本以为我师父已经算个另类,跟我其他那些胡子花白的师伯师叔们比起来简直不要太年轻,太有为,太一表人才,太玉树临风!没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是我掌门师父的师叔级别,这让我这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弟子情何以堪?让我那些比他大几岁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师兄师弟们情何以堪?更别说那些胡子花白的师伯师叔们了!哎哟喂真真真是天道不公呀天理何在!
  思及此,我又不忍想象那未知的至少的四个师公,该不会都这般年纪这般模样吧?样貌好倒是不错的,就是那性子,啧啧啧,仅就五师公这般而言,按着辈分说也可以说是为老不尊了。
  但若真都都这般年轻,那世人知晓我太清年龄辈分如此之错综复杂,岂不要贻笑大方。
  我心里虽有千百个不愿,碍于师父在场,还是拖着腿,上前了两步,如被捏着脖子的鸭子般,僵硬的行了个礼,“弟子清音,见过五师公。”
  五师公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恩,乖,下去吧,师公还有话要跟你师父说。”
  乖你个头,没看出来我是被迫屈从的么!我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来,“是!”
  刚回身走了两步,五师公那刺耳的语调又响起,“清音呐,人门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记得来师公这领压岁钱哦。”
  我忍住一口血,硬是没吐出来,直着脖子挺着背,逃也似的奔出清心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春思

  太清山景美如仙境,仙境虽好,我看着总觉得会时不时的透出那么股子无情味儿,颇是伤情甚是悲凉。
  这伤情悲凉仙境一般的太清门在大年二九这天终是有了些凡尘气息,显得有些人情味儿了。
  提着红灯笼的师兄们或疾步快走或飞林跃墙,喜笑颜开中,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就夹杂着一些星星似的红火喜庆。
  同辈儿师兄们都在忙着,我这唯一的师妹也自然不能闲着。
  师父的房间向来都是弟子们打扫的。
  以前师父没弟子,门下弟子最多的阳清师叔每到年关就会匀几个弟子过来,给师父的屋子收拾打扫。今年师父屋子的清扫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的直系徒儿我的头上。作为掌门师父的唯一徒儿,我更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前来收拾一番。
  好在后院师父的屋子虽大,却也干净整洁得像是没人住一般,对此我很是欣慰!走马观花参观般的瞎捣鼓一番后,看着完全没有变动的屋子,我满意的拍拍手,打了个响指,“搞定!” 
  师父在中院的清心阁里喝茶,我哼着小曲儿蹦跶过来,刚站定,面皮儿忍不住抽了一抽,作揖行礼,无比僵硬的道,“五师公好,师父好。”
  “小清音怎么在这?”五师公老神在在的放下茶杯,问向我的掌门师父。
  我眼皮儿直跳,不好的预感顿时而来。
  掌门师父笑笑,回,“新年将至,清音来给我拾掇下屋子。”
  “哦,也是,今儿年二九了呀,眨眼又是一年了。”五师公叹了口气,一双淡含精明的凤眼里哀愁毕现,“连天清也有自己的弟子来收拾屋子了,一年不回,我那兰筑也不知积了多少灰尘。前两日忙得黑灯瞎火的也只把床铺给理了出来,怎么一晃就快三十了,天清你慢慢喝,师叔我得赶紧回去熬夜收拾一番,总不能就这么邋遢着过年吧。”
  我心里轻呵一声,你的床铺是有多大呐!我又不是没见过那长宽都不过几尺的床,还睡过呢!可我没胆说出来,只能面色沉着的立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连耳朵都耷拉下来,自己对自己说道,我一小辈儿,这儿没我插话的地儿。
  掌门师父看了我一眼,道,“三师弟那边弟子多,让他们去给师叔整理整理如何?”
  原来我这气质出尘的掌门师父也跟扶苏哥哥一样,是护犊子的!我那小心小肝儿里感动得眼泪鼻涕一把流,我这师父没白认!有点想念扶苏哥哥!
  五师公摆摆手,“罢了罢了,那些个男弟子哪个不是毛手毛脚的,我可没忘前几年我那兰筑差点被拆了的事。”
  我心里切了一声,这五师公不明摆着要我师父开口把我支使给他下苦力么。
  师父无声的笑笑,默了下来,看向我,良久才道,“清音倒是个贴心的徒儿,只是年纪轻了些,才刚给我清扫了一个后院的屋子,怕也是累了。”
  这师父是亲的!我一个感动,连忙答道,“没有啦,师父屋子干净得很呐,弟子不累,一点都不累!”
  答完我就看见我那年纪轻轻的五师公露出了个极其满意的笑容。我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师父都给我台阶搭好了,我这榆木脑袋咋就那么不开窍!这下连掌门师父也是没辙了。
  掌门师父想来也是没料到平时精明得很的我的脑子怎么在这重要关卡卡住了!无奈的笑了笑,甚是无奈的顺水推舟把我扔了出去,“那徒儿一点都不累,就去帮你五师公整理整理屋子吧。”
  我分明看见了自己搬了很大一块石头砸了我自己的脚,顿时如寒冬腊月的茄子般蔫了,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年二九看来也是诸事不宜的。
  对于兰筑,我真是又爱又恨呐!
  兰筑很干净,就算没人住也是几乎是纤尘不染的!可我那五师公却如有极度变态的洁癖一般,嫌弃的捏着鼻子,硬是要我把整个屋子扫了又扫,擦了又擦,连屋顶都没放过。
  我火大,弓腰趴地将地板擦得滋滋响,他这些天不是一直住在兰筑的么?怎么就没见他如此嫌恶?
  “小清音呐,这儿,这儿!”
  “小清音呐,那儿,那儿!”
  我如矫健的蛤蟆般在整个屋里跳来跳去,我那五师公抱臂在胸微眯着一双凤眼,在屋子探测搜寻灰尘集中地,然后再优雅轻盈的动动手指快速的指给我。
  我几次都想把抹布扔到他丰神月辉,清雅绝伦的脸上,可想了想我这卑微的徒孙学子身份,只得咬牙放弃。
  好徒儿不与师公斗! 好女不与变态斗!
  这一番惊天动地的折腾,直到毛月亮朦朦胧胧的倒影在月牙湖里,我才拖着僵硬酸痛的身子走出兰筑。
  这是我第一个没有家人陪伴的除夕,好在人非物是,天南地北,这雪总是一个天落下来的,一样的白,一样的晶莹。
  早午饭都是跟其他师兄们一起吃的,下午无所事事的在太清山溜达,就等着晚上的年饭和晚上师父的压岁钱了。 
  连续几天纷飞的大雪,放眼望去,全是一望无际的白,我踏着尺余厚的积雪,一步一个大坑的向摘星崖走去。
  上山的雪地不好走,摔了好几跤后我直接迎风飞身而起,漫天簌簌的雪花中,我身轻如燕的落到摘星崖上。
  落定险些又摔一跤,刚才咋没注意这儿还有个人!
  白衣黑发,飘逸的随风轻扬,手撑一支竹骨伞,月白伞面,墨兰朵朵。
  仅一个背影就如此超凡脱俗,这人莫不是我那谪仙气质满满,天上才有,地上绝无的掌门师父?
  我踩着雪走了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师父!”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纷纷落雪中,我惊得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第一次知道有活人竟能在雪地里躺这么久的,又或者小清音你是在等着你五师公我屈尊,伸手拉你一把?”
  我扑腾几下溅起几大团雪渣,才从地上摸爬了起来,我心道,能躺这么久那是被我五师公你给吓傻了!
  拍了拍身上蹭起来的雪,哭丧着脸咬牙切齿的笑道,“五师公,巧啊。”
  五师公斜挑了下凤眼,毫不留情面的拆穿我,“我看过笑里藏刀的,见过哭中带笑的,竟不知道有人还能哭中带笑,笑里藏刀,小清音此刻的表情堪称云州一绝!”
  我干笑两声,时势造英雄,什么样的招数应付什么样的对手,我能露出这样复杂又纠结的表情,那还得归功于五师公您老人家,但辈分搁在这儿,我没胆这样说,只能打哈哈道,“雪地太亮,五师公怕是闪着眼睛了。”
  “崖顶风大,小清音怕是闪到舌头了。”
  我默,好汉不吃眼前亏,再顶嘴下去,保不准他不会直接把我扔下摘星崖,反正我来这里也没人知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他,逞一时口舌之快,引杀身之祸,不可取,实在不可取!
  上前两步,顺着五师公的视线望去,除了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到,而五师公还看得那么入神,我猜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内障?
  相立无言,恁地生出一股子尴尬,我问道,“五师公,您老人家在看啥呢?”
  “啥都没看。”
  我呵呵,啥都没看还那么入神,莫非是年关冬尽春将来,那些个话本子中所说的春情提前泛滥了?这么一想,我就随口说了出来,“这摘星崖安静,倒是个春思的好地儿。”
  五师公斜斜的睨了我一眼,看得我头皮发麻腿发颤,他阴森森的笑道,“看来小清音长大了。”
  我嘿嘿两声,“上有师公您老人家中有师父师伯师叔,下有各位师兄,清音跟五师公您老人家相比,嫩得简直就是刚出土的苗苗。”
  “刚出土的苗苗也是知道春的,不然怎会平白的来这摘星崖。”
  我哈哈两声,这么说来,那日被师兄们捡回去怕就是托了这春思的福,我道,“师兄们前些日子春思自这里将我捡了回去,摘星崖是我命不该绝之地,因而清音特地前来祭拜祭拜,期盼这崖神能继续保佑清音一辈子福大命大。”
  五师公抬起眼皮子看着我,又朝摘星崖下望了望,“还真是不知死活的福大命大。”
  跟着五师公屁颠屁颠的走下摘星崖,我就纳闷了,一路走来我连滚带爬走得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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