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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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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青缓缓的摇了摇头,“太迟了,天狼星的星光已经在闪烁,之前还有一颗星压住他,现在压住他的那颗星已经陨落。我只想告诉你,殿下,这个孩子不会屈在南疆这小小的天地,他会侵略,侵略就意味着战争!侵略就意味着生灵涂炭!”
“你在担忧吗?”我道:“你在担忧若他真的是天狼星,四国重新划分,蛮荒十六国即将不复存在吗?”
我在乎的只有姜翊生,天下生灵涂炭与我何干?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羌青视线一敛,垂目道,“文献记载,天狼与弧矢,均在井宿内,天狼为全天最亮之星。弧矢九星,居天狼之东南,八星如弓弧,外一星如矢,故弧矢,我再找弧矢,只要找到他,就有人重新压得住天狼!”
“弧矢?”我的眉头拧了起来,努力回想我所看过有关星宿的一切,带了一丝不确定的说道:“弧矢,你说的是弧矢星官?二十八星宿的井宿,意为射天狼的弓箭?杀天狼的弧矢?”
羌青点了点头,“中原,《屈原:九歌》中说:举长矢兮射天狼,长矢即弧矢星,能压住他,能让他死的只有弧矢星宿!所以……我这些天都在夜观星象,想找出这个星宿!我不太确定这个星宿在哪里,能不能找到。”
我把手从南行之脸上收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冷笑一声:“羌兄可真是知天下之忧而忧,星宿之事,那是无稽之谈,羌兄还是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不管他是什么天狼星,还是破军,又或者是贪狼,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有一个定数的!他只是南疆的王,是南霁云的儿子,仅此而已!”
羌青眸光一骤,看了我半响,神色不明,方道:“也许是我想岔了,他不过是一个心智非常人的孩子,殿下的弟弟也是一个心智近妖的孩子,如此一想也不足为奇。”
我一笑,忍不住去看那棺椁,南霁云睡着的棺椁,对他说:“南霁云你看,你死了,就有人来欺负你的儿子和妻子了,你在天上看着,心疼吗?不,你不会心疼,你要心疼你就不会去死了!”
羌青烧完手中黄纸,离开。
外面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北齐皇上到!”
南行之眼一睁,眼中有着血丝,却是清明异常……仿佛从来没有睡着一般。
我与他站在一侧,齐惊慕带着他的使臣而来,沉静步伐,周身凌厉,这才做几个月的帝主,气势锐利非常。
举香敬上,随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眼中势在必得的光芒,让他狭长的眼眸亮得惊人。
南行之躬腰拱手还了个礼,道:“北齐皇上不远千里而来,孤替先王谢过北齐皇上!”
齐惊慕这才把视线从我身上,落到南行之身上,势在必得的光芒瞬间变成了惊诧。
他的惊诧不亚于姜颐和和我见到南行之第一眼时的诧异,南行之绷着一张小脸,任他打量。
齐惊慕从南行之这脸上移到他的手上,然后看向我,我嘴角噙着冷笑望他……齐惊慕……这个孩子能有琉璃色的眼眸,能有十二指头你可是主谋啊!
见齐惊慕惊了半天未动。我眼中闪过一抹冷意,道:“来人,好生接待北齐皇上,莫要怠慢了!”
“是!”礼官进殿来请道:“北齐皇上请随外臣去休息!”
齐惊慕似如梦初醒,望了我一眼,望看了一眼南行之什么话也没说跟着礼官离开。
我垂眸看了一眼南行之,见他眼盛着杀意……琉璃色的眸光几近透明……
我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王上无需担忧,哀家是南疆的太后,除了故国之外哪里也不会去!”
南行之眸光一敛,昂头望我,半响道:“姜国的大皇子来接太后,太后就跟他回姜国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言语之中带了一丝悲凉,“你父王不要哀家与他同生共死,南疆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姜国,在有姜翊生的地方!”
南行之一下子寂默不语……
我也没有说话……
南疆从来都不是我的家,我不属于这里,姜翊生来接我。我便走,不会有任何留恋!
南霁云在殡宫停了十一天,三月二十八宜下葬……
天未亮,暮钟响起,太常寺卿站在殡宫前诵读悲文……
悲文诵读完,棺椁被抬了出来,棺椁上裹着幔帷,十六个壮汉抬起棺椁。
妃嫔们抽泣,南行之伸手握住我的手,我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牵着他的手跟在棺椁后,我们一走,妃嫔们有序的站起身来,尾随而来。
宫门外,文武百官暗自抹泪,棺椁还没出宫门,就各自跪了下来,额头俯地……
然后跟在跟在妃嫔们的身后,尾随着……我们………
齐惊慕从我出宫门,一直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我和南行之上了龙辇。他的视线也没有移开……
京城之中早已陷入一片惨白,帝王驾崩,全国哀痛………
皇陵在四地京外四十里的白行山上,“当!”快到皇陵的时候,前方被人拦了去路。
我长舒一口气,南行之瞥了一眼前方:“太后,行之可以去处理!”
“他恨得是哀家,哀家也是恨他,若是没有他,也许你的父王不会死,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与你无关!”
南行之闻言,二话不说,跳下龙辇,浅夏扶着我下了龙辇……
前方南域锦剑指前方,身后跟着他的黑衣死士有十几人之多,太常寺卿大声呵斥道:“大胆摄政王,今日是先王出殡之日…岂能容你……”
太常寺卿话还没有说完,被南域锦封喉,瞬间队伍有些慌乱,南行之直接下令道:“冷文颢,谁对先王不敬,格杀勿论!”
“是!”冷文颢正声道。
春风带着泥土的芬芳,带着山间清泉的润气。
南域锦见我来,双眼通红:“姜国公主,你以为可以把本王囚禁皇宫里吗?今日本王就要杀了你!”
我上前去,离他的剑只有几步之遥:“摄政王大人,你那么爱他,那么舍不得他,跟他去死好了,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南域锦眼神狠厉的望着我,像疯癫一样:“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哼笑一声,带着无限的嘲讽:“情蛊之王无药可解,巫羡没有告诉过你……南霁云之所以会死,因为黑色曼陀罗吗?摄政王大人,黑色曼陀罗到底是谁送进皇宫的?”
“你的爱可真伟大!”我不怕死的上前,离他的剑尖又近了两步:“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可没有让你把黑色曼陀罗送进宫,三天,还是四天……你不知道先王为了抵住黑色曼陀罗香……是在用自己的鲜血去灌溉黑色曼陀罗吗?”
我的上前,让南域锦后退。他眼中的恨意被我的一声声质问变成了迷茫和自责害怕。
“想杀了哀家吗?”我脖子已经放在他的剑尖下面,“杀了我,他也活不过来,你最大的悲哀就是你所爱的人死了,你不跟他去,你又放不开他,你明明爱的不是他,你应该在十几年前就该去死,你没有,你把你的爱转移到南霁云身上,可是他不爱你,他不是他父王,他不爱你。”
“你胡说!”南域锦手上用力,我的脖子有些微疼,全身也不住的颤抖嘶吼着:“姜国公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来指责本王,明明是你,若不是你,南霁云他怎么会死,都是你!”
看着他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如此这么恨哀家!杀了哀家看他能不能活的过来!”
南域锦高举手中的剑,向我袭来,悲然道:“那你就去死吧!”
我平静至极迎着向我胸口刺来的剑,南霁云你不想与我同生共死,现在有人让我们殊途同归,你可高兴?


第00123殉葬:生死同穴

南域锦高举手中的剑,向我袭来,悲然道:“那你去死吧!”
我没有退,我平静至极迎着向我胸口刺来的剑,南霁云你不想与我同生共死,现在有人让我们殊途同归,你可高兴?
闭目,以为会感觉到身体撕裂,剑身刺进心口的皮肉撕裂声,可是没有……
我慢慢的睁开眼……发现我的前方,挡了一个人,我忽然发现南疆人都喜欢穿暗红色的衣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暗红色的衣袍,伤了,看不到红!
南域锦不可置信地望着巫羡,巫羡白的几近透明的脸,绽放出一丝笑容,捂着胸口,声音温柔道:“不怕……我是巫医,不会有事的!”
忘忧一下子扑了过去:“巫羡大人,您有没有怎样?”
南域锦仿佛看不见忘忧,眼中只有南域锦,南行之微微抬起手,有人上来把忘忧拖开了,忘忧挣扎中触及到南行之冰冷的琉璃色眸子,一下子忘记了挣扎……任凭人把她拖走……
南域锦握着剑柄,不知觉的松开了手,眼中不可抑制的愤怒起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救姜国公主?谁给你的胆子你让你去救她?”
鲜血染红了地下的草,就算巫羡穿的衣袍看不出来有新鲜的颜色……鲜血却一点一滴的落下来,浸透了他站的地方。
剑尖在他背后滴着鲜血,南域锦想杀我,这一剑自然使用了十成的力气,他的剑,直接穿透了巫羡的心!
南行之上前把他的手塞进我的手中,昂着头,琉璃色的眼眸深处……隐藏着我自以为是看花眼的害怕。
他是一个淡漠的人,他是一个绝情的人,他不会害怕,他不会害怕我去死……
巫羡伸出手咬着牙把长剑一下子拔了出来,鲜血喷涌。南域锦双眼随着鲜血变得赤红,巫羡步之踉跄,拖着剑,慢慢地往南域锦面前走去,“域锦,我没有救她,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南域锦赤红的双眼,恨意遍步,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长剑一样,刺进别人心里,一下子,也就致命了。
“你是什么东西?本王是谁?本王为什么要和你一辈子,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本王杀这个姜国公主!”
巫羡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剑碰触到石子上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巫羡把剑递上,“那你先杀了我,这姜国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你认不认,霁云的死,根本就不怪别人,是你一手造成的黑色曼陀罗!”
巫羡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胸口的血洞正在潺潺往外的冒血,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仿佛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颐夫人本来在水牢里好好的,你非得让她吃下曼陀罗,在她的脸上纹上跟太后一样的舍子花。冬日漫漫,你去哪里找的那些黑色曼陀罗?王上因为你,整整四日。你知不知道王上是如何对抗那些曼陀罗的?”
南域锦眼神越发凶狠,毒辣,手指着我,“那你又知不知道,是谁告诉本王黑色曼陀罗的功效!”
我的瞳孔猛然收紧,是谁告诉他黑色曼陀罗的功效?
是我!
心中顿时阵阵钝痛了起来。在宫宴上,是我故意在南域锦面前丢下一个腰间荷包……
荷包里写着黑色曼陀罗的功效……不……荷包里写着,我从古籍上看来的,如何让一个人丧失理智…丧失理智只能看见所看见的人都是心爱的人……
就像南域锦如何不知道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委身于巫羡身下一样……
我慢慢地松开了手,松开了南行之的手……
所以……南霁云的死最大的祸首,是我……是我自己亲手杀了他的命………最大祸首是我自己………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南霁云给我欢乐,给我忧愁,让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他的心,来解我身上的情蛊,是他告诉我,我身上的情蛊只有他的心来解……
巫羡扭头看了我一眼,对南域锦摇了摇头,“域锦,那本古籍是我故意让皇后看到的。皇后的荷包里根本就没有写下什么黑色曼陀罗的功效,她写的东西根本就不足以让人迷失心智。更何况她写的东西被王上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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