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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彻其华(女尊)-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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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脖颈间的那份遗诏,云平竟出了一身冷汗。
  李乾月当年即位时的遗诏是真的,如今自己身上的这份遗诏也是真的。李乾月的皇位,实为她理所应当而得。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根据介解语提供的线索,跟随李乾昭的两名副将与李乾清来往密切,此番李乾昭夜半暴毙,定是李乾清所下毒手。
  在大楚四处散布谣言,煽动暴民起义对抗朝廷,声称是云平将李乾昭杀死。李乾清,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巩固云平的地位,而只是一种更好的利用!她在利用自己的女儿,一步步向那二十多年前失之交臂的皇位迈进。利用了无数忠义之士的热血,利用了无数百姓的期望,她,李乾清,何德何能为一国之母!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肯放过,一个为了皇位就可以与留廷汗勾结的女人……她已然丧心病狂了!
  失神间,云平眼角划过了一丝泪。
  此时此刻,她竟觉得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都是肮脏的。
  自己的一生,起伏波折,辗转至今,本以为离彻底解脱只有一步,可是到头来仰望天际,才晓得自己的人生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幼被亲生母亲抛弃,受那师母的轻薄,历经苦痛来到朝堂却又被夺去心爱之人,而此时此刻,自己才晓得自己竟又被人当做一枚棋子,那样愚弄,利用。
  “妻主,妻主?”司空袭倾察觉到了云平的异样,连忙侧身扯了扯她的臂膀,“平儿?”
  面色沉重地起了身,云平俯身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打扰皇姨,实为清辉的不是。日后回京,一旦得空,清辉定然时常前来探望。”
  见云平已然无心在座,李乾紫且点了点头,并示意青伏送二人离去。
  过了片刻,青伏送走二人,回到了屋里,却见李乾紫一脸笑意。
  不解地看着李乾紫,青伏只问道:“这是怎的了?”
  顿了顿,李乾紫眸子闪过一丝喜色,“那丫头生得那样像老六,不必她道明,我自是知晓她的身份。”
  “她……也罢,山下的事,再也恼不得您半丝了,且由她们去罢!”青伏淡笑应道。
  ……
  坐在窗侧,正欲抬手剪去烛花,忽闻叩门声,云平冷然应了一声,便继续抬手。
  介解语进了屋,见司空袭倾仅着了中衫坐在床上侧倚着看话本,一时不免有些尴尬。徐步来到桌前,见云平周身散发着阴冷之色,着实难以靠近。无可奈何,介解语只得单腿跪地,抱拳敛容道:“主子,已然探查到藏匿在京城附近的人马来路,的确为番人。”
  “是不是番人,又与我何由?”面上毫无表情,云平失神地望着烛火,托起了腮。
  介解语只好又道:“李乾清率大军再行攻入,放声天下间,言语要手刃大人您,替李乾昭报仇雪恨。”
  “嗯,好,我云平就在这里,让她随意杀。”平静地道,云平依旧盯着烛火。
  为难地看了那边司空袭倾一眼,介解语干咳了两声,又道:“上阳宫那边报,安流火被人救走了,如今不知下落。”
  “走了也好,走了……”灵魂仿佛早已被抽空,云平如今剩下的仅是一副躯壳。
  介解语着实猜不透,只得看向了司空袭倾,“司空少爷,主子她今日若是不适……”
  一手将蜡烛剪做两截,云平将剪刀捏得变形,狠地便拍上了桌子。吐出一口气,见窗外月色被云遮了上,她终是释怀了。
  示意介解语起身,云平将剪刀丢在了地上,稍稍正坐,“近来不必在乎安流火,你只需加紧人手盯紧李乾清及那些番人的动作。”
  “小的妄加猜测,李乾清似乎已然与留廷汗暗中结盟,对我大楚不利。”介解语站起身子,提着佩剑道。
  随手捏灭了仍燃着的灯芯,云平理着袖子,阴沉地道:“本官已知晓,乱党卖国,人人得而诛之。”
  搁下话本,司空袭倾远远看着介解语便道:“今日妻主她身子不爽,你且先回去歇歇罢。”
  云平没有言语,低头冷眼瞧着自己腰间的香囊,忽而又摆摆手示意介解语下去。
  直到介解语出了此屋,云平亦是沉默,一切思绪都飞去了九霄外。
  “云平?平儿?平平?”司空袭倾慵懒地侧过身来,借着烛光,见她满脸憔悴,心内一时不忍,便又扯起笑下了床。
  几步来到云平身边,司空袭倾特意坐在她面前,支着身子抚上她的鬓角,“狗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九十六章 祭天之行(3)

  缓缓抬眸,昏暗的烛火下,是那张熟悉的面庞。云平轻轻覆上司空袭倾的手背,合上了眸子,哑着嗓子轻声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噩梦或是美梦,也只有梦醒时分,妻主方可知晓。”司空袭倾怜惜地触上她如玉的面颊,低声浅笑,“既是定下了去路,若是半途离去,前功岂非尽弃?”
  抓上他的手,云平一把揽过他的身子,扑入了他怀中。一时哽咽,她努力克制着自己,脑中各种思绪交缠在一处,如乱麻般不可理清。它们生生地撕扯着她的皮肉,啃食着她的骨血。往事,今朝,所有人的音容都交织在一处。她的耳边,此时此刻竟响起一片片的回声。
  猛地捂上自己的双耳,云平低声嘶吼,“不要过来,都走开,走开!”
  “妻主……”
  恍惚地看着四周,云平捂着双耳埋下了头,终是失声痛哭了出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谁也不是,我谁也不是……”
  扶上她的双肩,司空袭倾低头看着她,正色道:“这里没有人逼你,你便是你,你想要做什么,都无人可阻止。”
  一把推开了司空袭倾,云平慌张地冲出了屋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些年,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压得她喘不过气。今日,就在今日,她才晓得自己的存在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顾守卫询问,云平踏着轻功便跃出了院落。夜风中,面上的泪无尽垂落,泪痕风干时的那种刺痛,已然将她周身包裹。
  踩在林间柔软的枯叶上,她歇斯底里地奔跑着,四处张望着,夜色里,林间独独她一人。枝桠晃动,她惊恐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呼吸已然急促。
  来到林间一片空地,她听着四处渐起的狼嚎声,一时气上心头。
  绿色的光点在树丛间闪烁,渐渐向她逼近。
  云平用着全身的怒火甩出一把玄铁叶,就在一瞬间,四处潜伏在暗处的豺狼皆倒地身亡。血气弥漫上林间,透着阵阵彻骨之意。
  张开双臂冲着天际嘶吼着,云平红了眼,只吼道:“你终究枉为天!”
  林风骤然而起,狂野地卷过云平的身侧,周遭又是一阵树叶漫天飞扬。忽而云平大笑了出来,环顾自处,已然完全没了往日镇定自若的模样。
  “妻主向来不轻信她人,若非早已对清王有了戒心,你又怎会今日听闻七王的话后便失意成这般。妻主,此番祭天之后,我们便回到太虚境,再也不问世事……”
  直起身子,云平挺起胸膛,唇畔划过一丝笑意,眸中却尽是凶光,“我平生且任他人左右,如今,我如何不可左右他人!”
  司空袭倾半合着外衫,散落的发丝,在夜风中起舞着。任那衣袂飘动,他亦无心顾及。闻此言,他面上黯然了些许。
  她,终究不肯放手。
  “袭倾,你为何就如此委屈地跟着我,不可以真容示人?而我,又为何日日苟且偷生,处处顾及!若是人生来必有一死,我宁愿死得轰轰烈烈,不失为人之尊严!”云平快步来到司空袭倾身侧,环上了他的腰身。
  惊讶间,司空袭倾低头轻轻抚上了她的发丝。
  抬头看向他的眸子,云平放低了声音,“这一次,我不会再让身侧的人受委屈。大楚江山,此番,我势在必得!”
  “妻主,此时此刻,你的模样我着实不喜欢。”司空袭倾拨开她散开的鬓发,柔声道。
  “我们的诺言,我亦然会遵守。不过,那要在李乾月退下皇位,我那好母亲兵败,我大楚江山再无外敌入侵之后。袭倾,你可愿继续相随?”云平一字一句间皆是坚定,没有半丝要挪移的意思。
  沉默了许久,司空袭倾骤而吐出一口气,释然捏上了云平的下巴,不禁一笑,揉了揉她的面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要做什么,为夫陪你便是,谁让为夫就这样被你吃定了,可惜了大好的容颜只得在院落中孤芳自赏……”
  略一皱眉,云平感慨道:“二十多岁却不曾成亲的男子,哪里来得孤芳?若是放任你在外耽搁久了,到头来年过而立,你不过就成了……”
  “成了什么?”司空袭倾好奇地问道。
  “就是琼哥说的……赔钱货……”失声笑出,云平连连摆手,“嫁去什么庄主家做侧夫,晚景那般凄凉,且你这古怪性子定然要受人家家正夫的欺负。思索一番,我还是收了你这祸害为好,可保天下各府家中和睦。”
  捧起去年的第一束稻谷,身着朱色纹凤尾锦缎礼服,云平站在高台之上,享尽台下千人跪拜。这皇家祭台之上,处处皆是金凤图腾,天家威严展露于此。
  百官齐声喝道:“天佑大楚!”
  一声鸣鞭,云平将稻谷双手捧着呈上了香案。拢袖转过身来,她昂首望着无尽跪拜之人,接过伺人奉上的祭辞,面上尽是肃穆之意。
  “大楚沣华二十八年,岁次癸丑,节届阳春。万物滋长,风清和煦。大楚享尽天华,不负上苍,犹度灾祸,沣华帝体察万民,犹使各司优劣得所。朝中上下,合德一心,为天效力,为帝效力,为民效力,追随圣帝乾月恩泽天下苍生。而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乃上苍有好生之德之故,此番天佑我大楚,沣华圣帝,定不负恩泽。祈求五谷丰登,大楚此番多有余粮,以求得天下百姓皆丰衣足食。至此,大礼共襄,伏维尚飨。”见祭文双手呈上香案,云平立于蒲团前,缓缓跪下,向香案叩拜。
  接过伺人呈上的三柱天香,云平重新起身,持着天香高声道:“天佑大楚,风调雨顺!”
  高台下,几千官员皆齐声道:“天佑大楚,风调雨顺!”随后,众官员皆跪地叩首。
  云平将香插入面前的九凤腾云鼎内,随即再行叩拜行礼。
  清晨,带着一众人回到了御司府。云平匆匆洗漱后便换上官服,连忙又央着马车急忙入宫上朝。司空袭倾昨夜提早回府,故此今日归来的只剩得高灵一人。
  近日仍有不少官员送礼而来,皆是萧书成一人把持着大局。
  书房里,萧书成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见高灵不在场,便将信交给了司空袭倾。轻轻咳了几声,萧书成抿着苍白的唇,来到司空袭倾身侧,示意屋里的伺人皆退下。
  坐在了窗边,司空袭倾抽出信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略微屏息,萧书成行到桌前,俯身便低声道:“此事,我亦然不愿灵儿她晓得。如今御司府内尚有眼线,朝中若有人捕风捉影,只怕对姨娘她不利。”
  将信搁在桌上,司空袭倾侧眸扫了眼窗外,便起了身。
  一把抓起信,司空袭倾将其撕得粉碎,且捏成了纸团,紧紧攥在了手中。
  “若是帝君心里还念着妻主,便不会要妻主冒险入宫见他。莫明空,他既是已然安身立命,如今又何苦又要妻主难做。”司空袭倾收紧了力度,仿佛已然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掌心的纸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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