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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雪,乱世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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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歌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却在半夜突然惊醒。
  是他?
  王朝歌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送衣服的人很爽快地将她带去了一个地方。
  而那个人,在门口,似乎等待她的到来。
  “丫头。”这一声有气无力。
  王朝歌循声看去,那个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懒洋洋地靠在木质的门梁上,衣服松松垮垮的,露出胸前好看的刺青。脸色却更显苍白了。
  半年前,千夜死于齐宫。但半年内,世人不会忘记千夜这个名字,王朝歌更不会。千夜是死在她和箫成手里的。她目送着箫成的剑进入了千夜的身体。
  然而那个人,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王朝歌面前,比半年前憔悴了,却依旧谈笑风声的模样,说着:“朝歌丫头长得越来越俊俏了。”
  他不可能不是千夜,因为他的右手只有四个指头。
  王朝歌没说话,她还没想明白。
  “丫头,”千夜离了门梁,却有些站不住脚,晃了几下,定了定,道,“丫头倒是像见着死人般。”
  王朝歌上前几步,扶住了千夜。  
  千夜浑身冰凉,倒真像一个死人。
  王朝歌扶着千夜进了屋,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就像腐肉在仓库埋藏着,引来苍蝇飞舞。王朝歌被闷得想吐,但毕竟没吐。在华晨观的鬼井里,上千年腐尸的恶臭她都能容忍。
  “你为什么活着?”王朝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但问出后她有些后悔,这话问着就好像他不该活着一样。
  但千夜无所谓。毕竟世上希望千夜死的的人还真不少。何况,他了解王朝歌,她只是单纯希望世上没有死亡的人。
  “箫成说云景给了你一剑,可现在你不是也没事?”千夜淡淡道。
  王朝歌低了头。从会走路起,她就开始练武。从会说话起,她就开始背觖辰诀。虽然那五千字现在让她默写她还真不一定能一字不落,但是这套心法却是植入了她的骨髓的。修习觖辰诀的人,即使是毫无防备,依旧会有一股气保护着他们的心脉,让他们的气息比其他人多保留几分。何况那天她是全神戒备。但觖辰诀不是起死回生的学问,只是她很幸运,在气息消逝之前,遇到了江湖中的神医顾然。
  “可你不会觖辰诀。”王朝歌回答地很诚恳。
  千夜一笑,道:“你不肯教我呀。”
  像是什么东西砸住王朝歌的头。“你早预料到你有非死不可的一天?”
  “谁都会死。”千夜很久没有说过话,喉咙像是不太会用了。“只是我不能死在箫成手里。”
  王朝歌轻轻问道:“因为琉璃宫灭于他的手?”
  千夜道:“我只是不喜欢箫成自以为是的模样。”
  “你还是没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王朝歌道。
  “我本就是抱着被杀的信念进的齐宫的。萧成想借我的手满足他的野心,那我就顺便让箫成亲眼看着我死掉。”这样,千夜才能自由。
  “但你现在很不好。”王朝歌说的是真话。屋子内的气味,说明没有人替千夜打理生活。那个风流的千夜,此刻如此落魄。
  “能有多好?我虽然有所防范,但他的剑毕竟刺入了我的身体。我在乱葬岗大约睡了很久吧,蚂蚁、老鼠还有鹰都来吃我的肉。嘿,你要是见到一只风流的老鼠,说不定还有我的肉血。”千夜把这些说的很简单。
  王朝歌有些反胃,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活下来了。我把那些腐烂的肉刮掉。我是千夜,当然能活下来。”千夜笑道。他还有者事情没说,比如,他会饿,但没有人服侍他,他饿到不行,发现屋里能吃的只有他刮下来的肉。
  王朝歌沉默着。王朝歌是有同情心的人。许久,王朝歌道:“你找我又做什么?”
  千夜道:“我总该还是需要人帮助。”
  王朝歌问:“一定是我?”
  千夜笑道:“只有你不会看不起我。”只有王朝歌不会把千夜当不一样的人。
  王朝歌道:“我能做什么?”
  千夜道:“很可惜,我没有办法支付五十两。但是琉璃宫里有我的一批财报,我现在需要那些东西。”
  王朝歌道:“你想东山再起”
  千夜笑道:“我只想拿回我的钱。”
  王朝歌沉默。她应了这件事。千夜必须要有人照顾,但除了钱,谁又会照顾他?
  千夜道:“你应该只管做事,不用考虑其他。”
  王朝歌道:“那我去镇上买些粮食,给你的。一个月,我应该能回来。”
  千夜低头一笑,不回应。
  然而事情还是被想的太简单了。王朝歌备了一个月的粮食,还置办了一些衣服,药物。只是在她快到达千夜临时住的屋子时,却听到玉玦击鸣。
  紧张,愤怒,王朝歌冲开了木门,可是屋内已经没有千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乌衣巷

  王朝歌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为什么哭,她说不出。只知道有东西堵在她心头。她感觉自己很无力。当她闯进屋子时已经没有千夜的踪影,只有扑鼻的腐肉和乱窜的老鼠。
  千夜不见了,在王朝歌触手可及的地方。
  王朝歌平身第一次这么细心,她用最快的速度搜寻了房屋四周。那是一片空地,流着一条臭水沟。没有踪迹没有脚印,王朝歌飞跃上屋顶,仰视四周。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
  她该去追寻抓走千夜的人或者人们的踪迹的,但她根本不知道该去何方。她发现哭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可是哭完了还要前行。王朝歌还算是能承受的人。她细细的将屋内屋外搜寻了一遍,没有其他痕迹,只找到了几把千夜的飞刀,其中一把尾部的黑宝石像被抠了下去。千夜身边没有钱,先前的水晶糕应该是拿这块宝石换的,可惜王朝歌一口没吃。
  此外,王朝歌不再能发现其他东西了。不是一些小东西无法引起王朝歌的注意,而是屋内实在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但这样搜寻一遍后,王朝歌已经能大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终于想起了箫成的玉玦声。又是箫成?千夜活着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箫成是最不能的那个。但是又有多少事能瞒过他?都州,是梁国的土地,什么事情能瞒过他?现在的千夜,连照顾自己都不能,又如何与那可怕的人交手。
  王朝歌叹了口气,却也隐隐感到一张网朝着她铺下,她逃不掉了。
  冲着自己来的,再逃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可是又该怎么办?她不能束手等待千夜的行踪,或者千夜就此没有了下文。
  王朝歌很头疼。这个时候要是有值得相信的人为她出谋划策就好了。王朝歌只是喜欢单纯地做一件事。
  忽然,王朝歌嗤笑了一声。
  王朝歌是江湖里最自由的人,她是不应该被这些凌乱的事情束缚的。她现在要干的是替千夜取出琉璃宫中的宝藏。王朝歌是单纯做事的人,什么时候又需要去考虑为什么了呢?
  这尘世,简简单单就好了。
  金陵,齐国都城,繁华似锦。乌衣巷深处,少去了那些喧嚣,只悠悠地传出沉朴的古琴声。
  谢顾言端坐着,一首《酒狂》毕。
  “啪啪啪”,一人拍着掌便进了门。
  谢顾言手上专注着调着琴弦。过了一而,轻轻滑了滑弦,道:“我们是兄弟,康少。”
  何少康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道:“十五年了吧。我们都相识十五年了。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跟在我后面吵着练武呢。”
  “是啊,”谢顾言微微笑道,“这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何少康道:“很多东西还是没变啊,比如,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把话藏在心里。”
  谢顾言道:“我的父母都去世的早,我还能对谁说话呢。”
  何少康道:“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我能有什么本事?”谢顾言笑道,“在这个乱世,我没有办法保护任何人。”
  何少康没有接话。他们此刻是如此沉默。他们是兄弟,在金陵城里一块长大。现在是同僚,是齐国文武将中的未来。可是此刻,却从未有过如此的尴尬。
  “我们,过了年,可能就会成亲了。”何少康终于打破了沉默。有些东西,总该要面对的。“只是我没有想过,在我的订亲宴席上,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没有出席。”
  “我,没办法去——抱歉。”谢顾言道,喉间似有东西堵着他。
  “我向她下聘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我,她是你的未婚妻。”何少康道。说完,又摇摇头道:“这不怪她。你生气的话,就冲我来吧。只是,我喜欢她。”
  谢顾言只是道:“我不好。”
  何少康尴尬地笑道:“何时我们两个人会这么奇怪地说话。”
  “可能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也不方便出现吧。”谢顾言像是鼓足勇气道。“但我会祝福你们,诚心的。”
  “多谢。”
  泠儿……再也不是谢顾言的泠儿了。
  一条乌蓬船,王朝歌惬意地躺在其上。根据千夜的指点,她的船轻松地穿过这片大雾,缓缓向琉璃宫驶去。
  河水微微荡漾,摇啊晃啊,王朝歌觉得好舒服。然而,她内心还是很乱。她敦促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随便将自己陷入解不开的谜团中。
  船体震了一震,王朝歌只当是碰到了礁石,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揉了揉鼻子,转了个身子,却忽然觉得肚子凉了一块,湿湿的。王朝歌猛然爬起,但已抵挡不住船体的下沉。这样渐渐地沉入湖底。
  临冬的湖水哟,直接侵入着王朝歌的皮肤,把每一寸皮毛都撕开,撕裂,然后塞入冰块般的湖水。
  王朝歌睁不开眼睛,过分的冰冷消耗着她的内力,湖水进入她的鼻腔,进入她的喉咙,她感觉自己就是一片空白,还是浸在水里的。王朝歌想使劲,可是水是世间最没有形态的可视物。她在想办法化解此时身上的痛苦。她挣扎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所需求的不过是空气。她已不能呼吸。
  她隐约尝到了一丝苦涩,这味道好熟悉,但王朝歌毕竟没有那么强的敏锐度,她遗失了这味道的记忆。她只知道,她的肺压得难受,喉咙被堵着,胃里还未消化完全的食物混杂着胃汁痛快地逆着她的食道往外冒。
  直到一个人将她往上拉,忽然一刹那,她口中的水终于有地方流了出去,随之而来的一股新鲜的空气冲入了她的身体,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几下,铺在了地上。
  自由地生活在这地面上,真好。
  救她上岸的是一位年轻人,旁边一把匕首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血迹。王朝歌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进入口中的苦涩的味道正是鲜血的味道。那些凿她船的人此刻身上都带着一个窟窿,沉入了湖底。
  那年轻人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湖水,道:“小师妹,原来是你。”
  王朝歌绝没有想到,时隔一年了,再次见到李慎师兄会是这样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思量

  “你怎么在这?我的师兄不常出山啊。”王朝歌看着李慎。
  李慎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如让我来回答吧。”一位男子着一身青色缎锦的衣服,胸前绣着几只飞鸟,踱步靠近了李慎与王朝歌。他的身后跟着几十个护卫,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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