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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小师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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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不识货!它可不一般,能辨人身上气味,隔得再远也能找到主人。鹞子一生只认一个主,是以必得从小养起。这鸟如今还小,没长开,长成以后耐力极好又飞得高,不像一般信鸽容易被探子射下来,你和浩然虽谨慎,我终觉不妥,以后就用它吧。时间长了通人性,你也有个伴。”
  我望着师兄真诚地笑,说些感谢的话是多余,他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也笑看我,刮了下我的鼻子,“莫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人,亏得你师兄我已经有人了。”
  我横了他一眼,转而去逗小鸟,“丑了吧唧的,你以后就跟我混了,诶,别不高兴啊,来,笑一个!得先起个名字,你有那么几根毛儿雪白的,像……”说着托了下巴抬头看窗外的月亮,“就叫……”
  师兄也抬头看月亮,“叫什么?”
  “小九吧,排在小豆子后面,这名字不错,长大了叫大九,老了叫老九,好记!”
  师兄正想数落我,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欠了个人情,回头有件棘手的事要你帮一帮忙,明天与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3;4

  三
  头戴纱帽站在府衙,等人进去通报的当口,我百无聊赖地看那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大门重又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出来,含笑伸手笔个请,引了我们进去。
  这位冀州知府调任一年,我从未见过,不过前一任如雷贯耳。父母官爱民,他便是其中典范,烟花之所每次总要挑一两个貌美的雏女认作干女儿带回府中,干女儿不久有孕便嫁与家丁,着实体现了慈父二字。
  管家领我们走的是僻静小路,早晨露水未见干透挂在满园的海棠上,擦肩而过时颤颤滴下来,正要抬手拨开树枝,五师兄快行几步已到我前面。
  树叶扫在他身上,好像张张小手轻轻与他打招呼,留下些水印子。蜿蜒的石子路还没到头,他肩头已有些湿,伸手想为他掸一掸,人却正好转过来。
  五师兄奇怪地看我僵直着手,瞟瞟自己肩膀,笑了笑,很自然地握起我的手往前走,一阵温暖包裹着传递过来,“怎么这么冷?”家常的语气一如从前。
  恍惚中似乎还是小时候,脚下不过是乐山一条普通小路,走到山顶大师兄早摆好碗筷等我们吃饭,师叔在一边笑着打发我们去洗手,师父坐在太师椅上板着脸吹胡子瞪眼,问为什么那么晚?又去哪里贪玩?一切再自然不过,我没长大,是个孩童,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跟了五师兄下趟山,如今回家了。
  “怎么了?”五师兄疑惑地将手紧了紧。
  我扶着帽檐摇摇头,白纱随着动作一阵起伏,清了清嗓子眼,把眼前水汽压下,继续往前走。
  如今的冀州知府林彰平、五师兄和我三人站在冰窖里,面前躺着十二具死尸。虽心理早有准备,当白色遮布突然揭起,一下呈现出一双圆睁的眼睛,青黑的脸皮开肉绽,结着褐色的痂,我还是冷不防地大骇,倒退两步,下意识的靠近五师兄。五师兄走近我,又扭头对正在旁边放裹尸布的知府说,“林大人,这些人的死因可有什么说法?”
  “楚兄还是唤我一声彰平吧。几名死者,两位仵作查下来是中毒而亡,同一种毒,具体叫什么却查不出,现在知道其中十一人的身份,另有一人不能确定。”
  “凶手既然已经得逞,何苦还要毁她们容貌?”
  “想必为了拖延时间。这些女子生前大多貌美,有些在府里正得宠,毁她们容貌的却不是凶手,你来看她们的手指。”说着抬起其中一人的手,“其指甲缝里的皮肉细嫩还带着脂粉,所以,很可能……”
  “她们自己抓的?”
  “正是。”
  “……”
  “张太守和李尚书府上虽称不上守备森严,但凶手能在一夜之间轻而易举地把人劫走,不惊动一草一木,足见他轻功了得,将人奸污之后毁容并弃于十里之外的荒野,等家丁来报,几经周折再找到尸体,他早已不知去向,是以这么多起案件,根本没人见过凶手。”说着笑笑,“这案子现已涉及两位朝廷要员的家眷,最近的这位依其衣饰,只怕也非富即贵。仵作实在再难看出线索,我才想起或可求助楚兄,刚好近年来你似乎每年此时都在我国收购金蚕,遂派了人去请,以你医术来此,实在大材小用,只盼楚兄能看出些别人看不出的东西来。”
  五师兄看他一眼,“出了这种案子,冀州乃至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不过众人都信誓旦旦,说大王昭告天下,令去年的三甲状元郎林彰平负责此案,还说他当朝立下军令状,七日之内必定告破。唔,依你平素行事,这回是得罪了哪个朝中大员?”见他低笑不语,继续道,“不知已是第几日?大人这顶乌纱,可还好?”
  林大人终于以手捏拳凑在嘴边尴尬地咳了两咳,“见笑见笑,还要有劳楚兄了。”
  林彰平长相斯文,虽身量与师兄差不多,但人比较瘦,所以显得高一些。他身穿兰色常服,此时袍子的下摆随着咳嗽抖了抖,人愈发显得单薄。我心下莫名生出些对二师兄之流的鄙夷来,文弱书生大抵如此,才高八斗却手无缚鸡之力。
  “你这脾气。”师兄看着他摇摇头,“今天不定用的上我,带了个更合适的人来,”又正色道,“彰平,你需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不问与案情无关的问题,另外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下记住了。” 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眼风略微一顿,面上并不显得如何吃惊。
  “既然如此,且让她试一试。”五师兄朝我示意。
  林知府从容地让出两步,“那便有劳姑娘了。”
  我回以一礼,“大人客气。”
  师兄在车上并没有过多解释,进入冰窖以后我才看出要做什么。人的身体虽死了,但思维往往比肉体活的久些,只是若去世太久,怕连丹珠也没有办法,等闲师兄不会带我出来。
  缓缓扬起手,琴弦振动,悠扬的曲调在圆形的冰窖里回响。
  有四人的眉心微微透出几缕金光,我大松一口气,入了其中一人的记忆。
  她的名字叫岚茵茵。
  四
  岚茵茵出身在商国一个叫岚溪村的地方,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姓岚,算下来有一大片亲戚,见面打招呼分外热闹,不是大伯,四婶,就是二大爷,三大妈。岚茵茵记脸的本领就是在那时学会的,凡是她见过的人,过目不忘,定能对号入座,周围的小伙伴都亲切地称呼她“怪胎!”
  她五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一对外姓的父子,姓熊,父亲叫熊天,儿子叫熊二禾,儿子的名字大概有希望双丰收的意思。村子里的人纷纷猜测他们的来历,有人说父亲虎背熊腰,可能是盛极一时如今落魄的武夫,有人说他目露凶光是手沾鲜血一直在逃的杀人犯,也有人嗤之以鼻扫兴地说他们不过是南边逃难来的农民,大家都不太欣赏后者的说词,但不得不承认绥江发大水,确实听说那里淹死了很多人,幸存的纷纷逃出来,这说法最靠谱,不久岚茵茵的大婶家准备嫁女儿,人们立刻对熊家父子的来历失了兴趣,争相猜测她表姐夫的长相、人品以及家底去了。
  岚茵茵的父亲是老实的庄稼人,分外老实,家里有苹果想额外多吃一个都要问过他老婆。父亲家里穷,又是最小的儿子,所以入赘到他母亲家里改了姓岚,母亲性格直爽虽有时也发发脾气,但和父亲两人相处一直很好。母亲家是大家庭,可惜母亲这边不得势,过得谨小慎微,几个舅舅也并不照拂着她们,只是逢年过节摆酒宴请会叫上他们而已。
  她九岁那年的十月特别热,明明时至秋日,却丝毫不见秋风送爽的征兆,呼呼的热风吹得人分外焦躁。大婶家的女儿在生了两个丫头之后,终于给婆家添了个儿子,大婶着实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的摆了场声势浩大的满月酒。
  孩子们胃口小,吃饱了便携了一起出去玩,她也随了几个大的一起到池塘边玩捉迷藏。
  “茵茵,你躲这里,三叔他一定找不到你。”比她大一岁的三表姐眼神狡捷地指了指靠近塘边一堆半人高的杂草丛,表姐嘴里所谓的三叔,其实年纪不过只比岚茵茵大了两岁。
  茵茵木讷地点点头,走到草丛里猫下去,她虽看出表姐的表情与平常有异,但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午时的太阳正辣,她躲地有些难耐可还是熬住了,平时并不得机会和这些表哥表姐或表叔的在一起玩。随手拔着地上的草,又过了一会儿脚麻,她便想站起来抖抖,正想动,就听得唏嗦的脚步声,她忙又躲好,三叔唤:“茵茵,茵茵,你在哪里?我可看见你喽”,伴随试图强忍又止不住的嗤笑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身子伏地更低,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哈哈,找到你啦!”一声大喝从头顶猛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抬头,一条冰冷的东西已挂到了脖子上,岚茵茵下意识地伸手摸,便触到一条滑腻腻冷冰冰的身体,她尖叫着跳起,三叔表姐一起的几个孩子发出一阵哄笑。茵茵惊恐万状,跳着脚把那条东西拽下来丢到地上,一条青黑的小蛇嘴里躺着血正呲牙,也不知是死是活,她吓得不轻,连退几步掉进了池塘。看她在水里扑腾着叫救命,众人再次大笑不止,他们特地叫她躲在这里便是算准了要看她落水,如今得偿所愿几人分外高兴。
  茵茵的呼喊声渐渐凄厉,笑着笑着其中一个大些的孩子问:“谁会游泳?去捞她上来。”
  几个小的咯咯笑得停不下来直摇头。“我不会。”
  “我也不会,不过我爹会。”其中一个添了一句。
  笑声慢慢平息,大家都愣愣看着女孩头发糊在脸上,挥舞着手臂在水里折腾,水面上四处飞溅着水花,在阳光里闪闪发亮,不知谁起得头忽然转身跑了,其余的孩子才恍然大悟头也不回也跟着跑了。
  岚茵茵喝了几口水,觉得喉咙里火辣辣地疼,之前被太阳晒得太久,这时一口气喘不上来,晕乎乎地意识开始涣散。
  与所有故事一样,有人飞身而出救了她。其实那池塘并不深,岚茵茵又摔得靠岸边,若她没那么紧张,自己小心踩着淤泥便能站起来,但她着实吓傻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脸,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心,正往下滴着水,这张脸她见过,正是熊家的儿子熊二禾,他那天跟着父亲来岚大婶家帮工,此时正溜出来偷懒。熊二禾长相平淡、着实谈不上好看,虽然才十一岁,但家里常需他帮忙干活,晒得乌黑衬托得牙齿特别白,单眼皮,笑的时候眼睛就眯成一条缝。
  他托着茵茵的头,半天终于看到她睁开眼睛,便朝她笑了笑,问她觉得如何,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茵茵此时虚弱也答不上来,只觉得这是全天下最美的笑容。
  既然茵茵没事,大人们当着茵茵父母的面把自己孩子装模作样地教训一番,便四散又接着聊天喝酒去了。茵茵父亲为人憨厚,他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可茵茵的娘不是,但说话没分量,孩子受了欺负也只能忍着,眼里怨恨的光一闪,转过身便赔着笑继续做温和的亲戚去了。
  茵茵在大婶家换了身干净衫子,又坐回大人旁边。她当时人虽小,却从那天起认定一件事,那就是熊二禾救了她的命,他是她的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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