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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小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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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分相似,从二八芳华,至青丝染雪,可谓是张张柔情,笔笔缱绻。
  “莫非……”冯生愈奇,画中人乃其外祖母,执笔者,应是外祖父也。方知二人相伴半生,恩爱无比,竟有如此缠绵意趣。
  忽思及黑影,举目四望,则又循迹至东厢,即外祖父母卧房。冯生先道一声告罪,只见房中陈设未动半分,黑影似乎往榻上去,没入枕下。冯生上前,则枕下赫然一绣囊,中有男女断发,盖洞房花烛夜,夫妻和美,各截其发藏于囊中,取结发之意。
  冯生一时默然,其外祖父母已结伴六十余年,仍将当初绣囊视若珍宝,每日不离。“也对,是那断发,亦知二老病亡,故成妖物。”
  遂取绣囊,俟吉日,与棺木一同下葬,黑影自此杳杳无踪。
  然冯生经此事,不知与谈生一段情何去何从,一时怅然,便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正神思迷糊,忽见其人来,坐榻边,多加照料。冯生不觉泣下,呜咽曰:“若,若不能与君,结发,吾定孤老……”盖以为梦中,满腔愁情,皆坦言。
  谈生闻之,心似刀绞,忙答道:“吾已告父母,纵遭族内除名,亦不惧也。家中自有长兄幼弟,可继香火。吾,吾只求弟一人,岂能任汝孤老!”便执其手,当中绵绵情意,不必多言。
  逾数日,冯生病愈,见谈生殷勤,心中尚有疑虑,故作冷淡,曰:“吾身子已大好了,汝应早归家娶妻,莫再与吾纠缠。”则谈生笑道:“不敢,不敢。吾妻在此,怎可另娶?”闻言,冯生双颊染赤,又恨其巧舌如簧:“山盟海誓,不过昨日云烟。”
  便答:“吾性懦弱,屡伤弟心。今知不该,满怀愧意难当,愿弟怜惜,将吾过错勾销。”
  “若日后作负心人,吾定杀汝。”
  “只求与汝共白头,岂敢辜负?”
  若非见外祖父母结发绣囊,冯生忿忿不平,岂会如此轻易心软?然谈生言辞恳切,更不顾被除名出谱,纵是冯生先前有所怨,今亦化为乌有。
  二人互诉衷肠,不多时,情难自已,抱拥入帐。
  自此,冯生与其结契,久居平县。偶归长陵,谈父母早改念易意,不敢迫,唯叹息尔。后二人收养一子,白头共老,死亦同穴。


第50章 (五十)青平村
  南地一村,初名清平,后避讳改字,曰青平。村外多茂林芳树,又有秀水环之,甚丽。而村人数十,皆勤耕,善农桑,民心淳朴。
  村中尝有医人,娶妻高氏,生一女,曰云巧。及十三四,姿容鲜妍,似菡萏着露,同辈莫能及也。则云巧天性沉静,虽貌美,毫无艳冶媚人之态。故医人宠之若珍,管教甚严,要为其求一佳婿。然青平村处偏远之地,邻近乡县,并无才貌俱全者。不得已,云巧待字闺中,经数年,俟芳龄十八,仍是未嫁之身。
  一日,有外人来村中,乃一年青公子,年方二十,曰毓;随行一仆,稍年长,名峰。二人自云游至此处,思及天色既晚,欲借宿一宵。医人见之,大喜,因公子风仪俊美,举止温雅,正与云巧相配。然毓腿有旧疾,不能久行,不多时,便须搀扶。则医人蹙眉,暗忖道:“虽不足,恐难再遇这般人才……也罢,应合云巧心意。”遂迎之,曰:“吾与妻女居于此,礼数不周,但请见谅。尚有空屋两间,可容客留宿。”
  二人正愁无处投宿,骤闻此语,恰似旱逢甘露。毓忙拜谢,只腿脚不便,命峰上前,奉医人以财帛,道一声叨扰。医人固辞不受,良久,不能拒,方笑应了。
  不觉及暮,医人唤过高氏,收拾些粗茶淡饭,与二人共桌而食。毓更感激,曰:“常闻村人纯善,昔时不信,今见老丈,方知所言不谬。”医人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吾乡野之民,家中无甚好物,只淡饭草蔬,恐怠慢贵客尔。”未几,又让高氏与女取酒上席,则云巧着红裳,坐公子侧,不发一言;但见灯下愈美,眉目如画,真真动人心魂。
  见女盛妆,毓不敢抬头,倒有几分羞赧。医人见之暗喜,知其有意,又命女斟酒,奉侍殷勤。则公子之仆,名峰者,坐其旁,蹙眉阻之,曰:“公子体弱,不能饮醉。”着实逾矩。闻言,医人心下不悦,而云巧默然不应。
  毓双颊染赤,似含怒道:“老丈及小姐一番好意,吾怎可推阻……汝退下,今夜不必在此伺候!”
  其仆冷哼数声,竟不告罪,自去站守门外。
  医人笑道:“无妨。”便与之共饮,其女云巧端坐在侧,引得毓频频移眸。渐夜深,已酒足饭饱,方谓公子曰:“吾女云巧,年十八,清丽娴静,未议姻事。若得快婿若公子者,可慰吾心。”
  见云巧端丽,毓踌躇半饷,不敢应,只言翌日修书一封,以告父母。医人不恼,连声道:“应当如此。”又欢饮笑谈一轮,诸人略有些醉意,纷纷回房歇息。只峰留公子房外,不得入,垂首长叹尔。
  至夜半,冷风飒飒,落叶遍地,枝上鸦声一阵。经路途颠簸,毓早熟睡,而峰坐门外,似眠未眠。不多时,忽闻窸窣作响,峰睁眼视之,则院中无人,寂静如初。正生疑,颈后一痛,不知被何物所咬,滚烫如火烧。其伸手一拂,欲起身,尚未站定,便连打了几个寒噤,手脚酥麻,登时跌地晕绝。
  俟峰再无声息,一人自暗处出,径入公子房内。时毓有所觉,忽惊醒,见黑影在榻边,忙喝道:“汝何人!”正云散月出,定睛一看,来者原是那医人,面目不似先前和善,倒有几分狰狞。毓愈惊,然力乏难逃,欲喊其仆,则不应。医人知其难脱,笑曰:“吉时已到,应与吾女结鸳盟,长留青平村中。”言毕,一挥袖,有数十赤尾虫飞出,欲覆于毓身。
  “果真如此。”
  毓忽长叹,竟不逃,则虫扑面来,尚未近半步,纷纷坠地。
  门外亦传来人声,渐近,乃其仆峰:“青平何处可清平?因果轮回,汝昔日以蛊害人,今妻女皆受其害,更兼一村百姓,皆成活尸。”其旁为高氏及云巧,面貌如生,然不能言,亦无神智。
  医人闻之震怒,状甚痴狂,对二人厉声喝道:“吾行医多年,妻女安好,左右村人,皆敬吾行善多矣。汝二人,岂敢作此伪言,果真恶匪也!”便张口吐出数虫,遍体乌黑,甚毒,人沾之失魂,变作走肉行尸。
  峰几步上前,则诸毒虫顿失方向,摇摆不定,缓缓落其掌中,竟已丧命。医人方知遇着敌手,见其不受其害,欲转身逃,则毓长啸一声,自屋外飞入一群黑鸦,双目红如血,将医人扑倒,断其喉,食其肉。而其妻女亦被鸦覆体,不多时,化作白骨,腐臭难闻。
  俟鸦四散,地上只余数人尸首,及各色蛊虫,皆藏于医人与妻女体内。既失蛊,村人应不能动,周遭再无声响。毓长叹道:“十余年来,不知多少行路者,死于此地。”而峰将其抱起,曰:“既除大害,不宜久留。”
  “吾,吾可走动,不须汝……”毓含羞道,“若非汝恣意妄为,吾怎会伤了腰!”
  峰大笑,追上前去,与其并肩行,则背后医人宅中忽起大火,不多时,烧了个干净。“夫妻敦伦,乃天理,何故羞恼至此?”便执其手,曰:“汝体弱,今后应多练筋骨。”毓愈羞恼,然不能挣,唯恨恨道:“巧舌如簧!”再垂首,“败,败坏门风!”
  “若无这般脸皮,怎能骗得师兄共枕席?俟云游归岛,便请师傅作媒。”
  “不,不可!”
  “有何不可?莫非,莫非师兄尚念那云巧?”
  “汝竟记着女子名姓!”
  “一日不娶师兄,一日也要拈酸吃醋。”
  闻言,毓耳根红透,不敢应。则峰点火烧尽活尸,回首谓之曰:“也罢,总归入吾彀中,料是此生再不能逃。”便将毓拥入怀,半饷,怀中人方启齿道:“不,不逃。”峰愈喜,俯首吻其口唇,良久唇分,方纵马奔驰,转瞬没于山林之中。
  已鸡鸣,天色微亮,青平村只余飞灰。
  数日后官府闻人报,来此地,但见焦尸数十,不知被何人挖出。盖多年前此村中忽遭恶疫,除一人,皆得疾暴毙,实乃中蛊。医人,即蛊师,在外作恶多端,怎料妻女受人谋害,更连累一村。盖昔日青平村包庇恶徒,以邪法得财帛,后因其得报。而医人执迷不悟,竟将村人变作活尸,久而久之,以为妻女仍安好。今身死,村亦化为焦土,可谓天命。


第51章 (五十一)阴差阳错
  孙琉,金江人,家住城北。年甫弱冠,丰姿秀绝,若玉树亭亭。然性冷僻,更寡言,故左右不敢近,尚未有议姻事者来。
  其妹曰璃,正二八芳华,亦貌美,与兄皆聪颖,尤工诗词。远近闻其艳名者多矣,欲为儿求聘,则琉择妹婿甚严,屡拒,谓冰人曰:“当求一才貌双全者,方可与吾妹匹配。金江城中,多庸碌凡夫之流,岂敢遣媒妁登门?”故其妹犹待字闺中,未曾适人。
  是年三月,春光明艳,桃柳争妍,琉在书斋久读,不觉困倦。便出园中,但见水绕山石,碧草成丛;红杏枝头,流莺啼不住。移步间,则琴声袅袅,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自小楼传来,盖其妹璃有所感发。琉站定,半饷,暗忖道:“吾妹素娴静,少出门,琴声当中许多情意,欲诉谁何?”
  一夕,琉喜月白风清,乃自煮茗赏花,不忍就寝。俄而更深露重,欲回房,又闻弄琴响,忆及前日事,便至小楼上,为探究竟。怎料叩门数回,不应,良久璃方启扉,问曰:“兄长何故夜半来?”虽以薄纱遮面,琉窥其姿容,大惊,忙问道:“不见月余,汝,汝为何这般憔悴?”
  璃急垂首,不敢坦言,诺诺连声而退。
  见状,琉知其有所瞒,愈怒。再问,则双扉紧锁,甚慌:“求,求兄长莫问。”
  素来疼宠亲妹,琉苦劝久矣,不得已,拂袖而去。只心下含疑:“是了,若仅仅感怀伤春,不至如此!应是与男子有了私情,为色损身。吾妹自幼乖顺,若非遭人引诱,怎会……”遂多加留心,欲知其与何人相欢。
  逾数日,果然有异动,琉寻迹至一宅。未几,其妹出,与一年青男子依依惜别,眉目留情:“妾已委身于君,望君莫负恩。”则男子亦泣,执璃手,曰:“知小姐义重情深,怎敢负心!”闻言,璃泪落沾襟,若梨花带雨,启齿道:“有君此诺,足矣!欲与君生同衾,死同穴,然妾兄定不允,姻事不成。若君他日别恋,梦回时,犹记一段情长,妾死而无悔也。”
  言毕,两人怆然,良久方拭泪而别。
  及归,璃抚琴不止,一时泣下。而琉暗随之回府,听了琴声,唯独坐,口中长叹:“冤孽,冤孽!常闻妖鬼多情,怎与凡俗之辈交欢,违了天命!”虽平日疼宠有加,恐伤寿年,琉沉吟许久,自言道:“此事不可,应早作了断。”遂登小楼,言已知其与人有私情,待情郎另娶,方可出。
  正是:骤雨春花,满地落红,不知愁绪何处起;娇女弄琴,一腔柔情,今朝尽付南柯梦。
  这厢兄妹各有纠结,那厢竟又起事端。有一道人登门,年仅二十,羽衣星冠,丰姿俊美。自云知城中有异事,不请自来。便住府上,往四下察看一番,曰:“奇哉,怪哉!非伤人害命之流。”
  “纵是无害人之心,怎可败坏天伦!”
  便趁夜半,循迹至小楼,则璃已卧床数日,挣扎起,跪伏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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