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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小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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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溪亦叹,曰:“竟有如此凑巧之事!”遂接过乌木梳,把玩一番,始置于小盒,一同带去。不多时,其扮得如仙子一般,珠环翠绕,被仆妇扶上花轿。两旁鼓乐炮响,一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未几到门,则净安穿着大红吉服,轻轻一踢,桂溪笑而应之,牵红缎出。两新人进堂上,拜过天地,又行交拜礼。礼毕,桂溪被二三婢簇拥入房,而净安在外,与宾客欢饮。
  及夜,桂溪坐房中,取下红巾,将梳摆在掌心。忽头晕目眩,倒在榻上。未几,乌木梳泛起红光,一团黑影闪出,欲啮其喉。则桂溪怀中金光闪现,黑影哀号数声,逃出门外。正撞上净安,一挥袖将其打落,满地污血,恶臭难闻。趋而视之,乃一老妪头颅,以乌木梳为凭,趁女子梳妆显形。
  “此乃福姑,今日为吾妆面,恐施邪术于梳。吾身有符咒,亦觉目眩,有迷心之效。”桂溪自房中出,仍觉头昏,须净安搀扶。时府中人闻声而来,见人头及木梳,大惊,忙报官府。盖一木妖修行经年,误堕邪魔,道行大减,容貌亦改。故心生一计,寻女子血肉驻颜,取枝作乌木梳,以邪法哄女子收下,伺机吞人血肉。
  见怪已绝,时夜过三更,净安二人留府上歇息。“可惜洞房花烛,未能尽兴。”净安长叹,则桂溪倚着床帐,答曰:“已拜过天地,岂能辜负良辰?”遂解衣上榻,穷尽狎昵。二人情兴愈炽,俟云散雨歇,已闻鸡鸣。
  自此三阜再无女子受害,净安师徒翩然而去,不取分文。而富户嫁女无恙,愈加敬重二人,以千金广行善事,后子孙皆盛,乃行善积福之功。


第41章 (四十一)猫
  山阴某公子,家颇饶,年十九岁,居城南。年前,其祖因老迈死,平生喜畜一猫,猫亦暴毙。然留一幼猫,白毛长尾,卧于老屋内,一声连着一声。公子闻声,趋而视之,甚怜,便抱入房中,好生照料。久之,觉猫乖巧,往往蹭身卖娇,行走亦跟在身后。愈喜,又见一双猫儿眼似宝珠,圆润可爱,便取名爱珠,渐寝食共之,形影不离。
  公子貌极俊秀,远近皆知,有生女尚未结姻事者,慕其才貌,愿以女嫁之。媒妁登门,则猫似恶其艳服浓妆,辄呲牙叫嚷,欲逐之。公子自是疼宠,又无意娶妻,便婉拒,将媒人请离。故及弱冠仍未有室,旁人见之,皆窃语道:“这般人物,竟为猫痴!真真稀奇。”
  翌年,公子有一表舅客山阴,携妻女拜访。其女曰荃书,生得貌美若花,年方二八,正是初识春情之际。忽见公子丰姿出众,言谈温雅,难免春心一荡,碍于父母在侧,不敢抬眼去瞧。其父亦有意撮合,曰:“吾女年幼,养于深闺之中,故少礼数。”妻坐其旁,将女手一执,笑道:“不是旁人,却是表兄,何故作此情状!”
  则荃书双颊骤赤,俏生生走上前来,娇滴滴行了个礼,道一句:“小妹见过表兄。”便羞得低垂粉颈,偷往公子面上瞥一眼,当是含情脉脉。公子隐察其意,心下有些生厌起来,正容道:“表妹不须……”言未毕,自椅后跳出爱珠,一身洁白,蓬松似雪团子,向荃书扑来。女躲闪不及,惊叫几声,往后倒去。一时鬓乱钗横,其母忙上前,将女扶起,骂道:“唉哟!屋内怎有野猫,乱了清净!”
  见女摔了一跤,爱珠叫了几声,轻轻一跳,逃至公子怀中。公子见爱珠毫无悔改之意,反睁着双眸,摆出一副懵懂模样。不由得又气又笑,向女父告罪:“此猫乃祖父生前所畜,性子顽劣,竟唐突了表妹,多有得罪。”闻言,知是其祖爱猫,女父不敢多言,又恨荃书丢丑,只道了声无妨。
  于是数人居公子宅中,女春心正盛,撞见个俊俏郎君,魂也飞了,哪管甚么礼数。便命小婢觑着公子行踪,自言是庭下赏花,实则装作偶遇。如此数回,公子愈觉其逾矩,口里应了几句,却渐躲避,或早些抱猫出门,或坐于卧房与猫耍戏。荃书见之,一张粉面红了又白,更恨那猫儿。
  一夕,公子坐灯下看书,爱珠趴在桌旁,伸爪一下一下挠着书页,刺啦作响。公子也不恼,见其百无聊赖,便以手轻抚,时而揉着头上,时而捏着小爪。一番下来,将这懒猫弄得昏昏欲眠,着实可爱。
  正嬉笑,忽闻叩门声,公子心下生疑,问曰:“何人?”则屋外应道:“小妹见表兄苦读,天寒露重,便往厨下煮了滋补汤水。”
  公子蹙眉,又问:“已夜深,汝一女子,应归房歇息。况授受不亲,汝自去罢,不必多言。”
  则荃书见拒,心生恼怒,再装出万分娇羞,道:“父母皆知,有何干系?小婢亦在旁,若不允小妹入,汤水正热,食之无妨。”
  “喵!”爱珠被人语吵醒,分明是前日所见女子,一时发怒,两爪将书桌挠起,要盖过门外声响。公子不禁失笑,忙悄声谓之曰:“是了,是了!知汝厌其唐突,莫恼。”遂冷声喝道:“虽有小婢,孤男寡女私见,仍违礼数!若再多言,吾便告表舅舅母,将汝逐出。”
  言毕,门外人影晃动,伸出纤纤玉手,又敲了数下。见其油盐不进,若顽石一般,便恨恨而去。
  时爱珠侧耳细听,知脚步声渐远,方展颜,吐出猫舌,一下下舐着公子掌心。“汝这般耍性,若日后吾娶妻生子,该当如何?”公子顽笑一句,谁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爱珠状若悲戚,垂首叫了几声,往桌下一跳,往榻上去了。公子不以为然,及夜半,觉身上有些困倦,便合书,解衣安寝。则爱珠卧于其侧,亦不留心,知猫儿喜怒莫测,唯熟睡尔。
  久矣,公子半梦半醒,若有物压在胸前,似猫儿舐水,口中作亵语啧啧。未几,公子体软如绵,欲起,奈何神思迷荡,睁眼瞧去,但见一少年抿唇一笑,伏于身下,将其弄将起来。
  俟公子红染双颊,不堪这般捉弄,哀求不止。则少年只觉当中又热又软,肥美至极,难免情兴愈炽,一连几耸,直抵幽深。公子搂着少年脖颈,喊了几句“猫儿”“爱珠”。少年惊疑,笑问:“何以知吾真身?”公子亦笑,以手一揉,则少年头上赫然两只尖耳,左晃右摇,盖交欢之际,颠狂如许。
  爱珠方知露了破绽,也不恼,将公子一抱,身下一压。又附耳道:“吾心慕主人久矣,情难自禁,更恐日后娶妻之事,便欲起,一时难遏。愿与君白头,君应否?”闻言,公子羞得垂眸,爱珠又往里重重顶去。“应了,应了!”公子打了个寒噤,已是精关大开。
  今辨明心意,爱珠愈喜,哪管鸡鸣日出,满念是巫山云雨。
  翌日过午,方歇,二人相拥沉眠。及暮,公子悠悠醒转,觉肚饿难忍,则命仆端来菜肴薄酒,与爱珠同食,不多时,酒足饭饱。时值秋末,略歇息,爱珠见公子颈上红印若新桃,又起淫心,活脱脱猫儿三月发春,搂着便要求欢。公子初拒,渐不忍,任其胡乱。于是一番情浓,恩爱非常。
  这厢合欢几回,那厢荃书含怒而归,忖道:“好一个不知情识趣之人,不求也罢!”然心恨爱珠,念念不忘使计毒之。
  逾数日,其婢见少年自公子卧房出,大惊,忙告小姐。荃书闻言,更厌公子,暗中窥之,则觉少年一双眸子清亮,活像猫儿眼。便生疑,自言道:“未尝见过这般人物,呀,亦不知爱珠在何处,莫非其为妖邪,化形迷惑表兄?”故留心,爱珠若出,则少年无踪;爱珠不见,则少年笑语晏晏。又见少年喜食鲜鱼,愈信其非人也。
  一夕,公子表舅将离,于厅中欢宴。其女知勾引事不成,见爱珠显出原形,便遣小婢,将毒下于爱珠食碟。爱珠不知,公子亦不疑。未几,爱珠哀号数声,乱窜一通,正巧伸爪往小姐脸上一挠,划了个鲜血淋漓。女即痛呼,其父气急,要抓爱珠乱棍打死。然爱珠遭毒害,声息渐无,公子登时大怒,命人抓来府上婢仆,审问之,则小婢哭道:“小,小姐不喜此猫,故以银簪诱奴婢下毒。”
  闻言,女父羞忿欲绝,又恐女自此容貌尽毁,与妻狼狈而逃。公子大恸,知爱珠身死,一时失魂落魄,泪落如雨。忽闻猫儿叫声,急视之,则爱珠卧其膝上,竟无恙。继而化为人身,搂公子入怀,曰:“这般毒妇,无知至极。吾为妖,寻常毒物,岂能使吾丧命。”见其仍啜泣,便以手拭泪,连连告罪。
  俟公子怒气稍息,则爱珠坦言道:“汝为人,应留恋凡尘。然吾性妒,不得已,以此法断汝亲缘。”公子始恍然,笑骂道:“若为这般,怎狠心如此!也罢,吾为汝妻,有何不可!”自此搬离山阴,隐姓埋名,不与亲朋往来。而女容颜果毁,不日途中暴毙,实乃报应。


第42章 (四十二)鼠
  某年,呼延大旱,草木尽凋,田瘦余梗。贼匪又起,抢掠烧杀,官不能禁。故流民众多,皆背井离乡,若大雁往南去。
  有刘张氏者,其夫早亡,携一幼子刘蕴,逃难至郴州。时饿殍遍野,路旁树皮草根亦无,不知以何物养儿。更有陋习,当地无粟而食人,曰“糟肉”,以妇孺血肉为上等,幼儿味甘最美。刘张氏一弱女,奔波数日,已羸弱嶙峋,再难行。正遇强徒二三,见其肉嫩,更有幼子在旁,大喜。
  其欲逃,然手足无力,望天高呼:“天公无眼,吾子何罪,要落于贼人肚腹!”未几,贼匪缚而杀之,将子鬻于街市。可怜刘张氏一命呜呼,幼子年方四岁,懵懂无知,唯嚎哭不止,被送上案板。
  将斩而分食,忽有一鼠自厨下出,大若猫,一口咬断厨工手掌,再将小儿拖入洞中。则厨工痛呼不止,阖府皆知,然掘地三尺而不见鼠穴,以为其神志不清。既失新买糟肉,遂逐之。
  却道鼠精偷得刘蕴出,霎时到了山中,盖鼠辈巢穴,四通八达,常人不能及也。而刘蕴整日滴水未进,啼哭愈微。见状,鼠便出,不多时,拖回一幼鹿,以血哺刘蕴。故得不死,刘蕴饮血嚼肉,渐不惧,因鼠穴大可容身,居于此而避祸。
  不觉经年,俟刘蕴七八岁,不若野人食生肉,而以木石取火,烹之,与鼠共食。鼠亦不伤其,行踪莫测,往往夜半方归,甚驯,卧刘蕴枕边。盖上天怜幼子无依,便令鼠精救之,实乃稀奇事也。
  一夕,鼠忽慌乱而归,启齿道:“吾修行至今,已有数十年。今机缘巧合,救汝一命,又逢劫数,恐有所连累。故遁去,汝不必苦寻,若有缘,十年后当娶汝为妻。”言毕,倏忽而没,唯余刘蕴垂泪失措。
  既无鼠,穴中野果草蔬、鹿兔渐无。刘蕴沉思半饷,便出,为求食尔。正逢郴州大定,释公告老还乡,过山中,兵士见一小童与獐相搏,大惊,杀獐而捉童,来禀释公。虽居山中,幸鼠照料,刘蕴生得唇红齿白,全无饥民模样,倒像个好人家子弟。释公见之,顿生怜惜,又因己四十有六,娶妻妾数人,仍未有子,便将刘蕴收作养子。
  初不允,刘蕴欲逃,然兵卒看守甚严,无法可施。又觉释公和善,渐息了念头,随车马往南乐。南乐一地,四处山色水光,花木俱丽,与郴州大不相同。既为宦家子,刘蕴平日锦衣玉食,左右奴仆十余,仍谦逊,不敢恣意。言亡母尸骨不知何处,欲为其建衣冠冢,告慰天灵。
  释公喜其品性纯良,依言行之,又延师教导,使其通晓书义,日后进考。至十五六,刘蕴已是个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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