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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长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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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阿星骄傲地涎笑着,他现在可以骄傲了,因为我们甩掉了那帮人,当天晚上跑回家我只能扶着墙喘气,从没试过把嗓子跑哑的经历,沫沫见了我,不免疑问,“阿卡,你看起来怪兮兮的。”
我和阿星的事尽量不显露出来,于是我哼哼地笑,“我天生就是一副异相。”
沫沫确定我并无恶意时绽放了笑脸,我却忍着焦虑告诉沫沫要出去躲几天,这段时间最好把我忘了。
沫沫拽着我非要一起走,我又生气了,“我养活自己都难,你跟着我做什么,你要是愿意就在这等着,我一回来就找你,唉,算了算了,明天你也别在这住了,换个地方吧。”
如果没有我,以沫沫的收入状况,天天住酒店都没经济压力,我也会问自己,曾几何时,两个人会突然变得这么冷静。
我感觉自己有点儿不太清醒,“那啥……我得走了。”
我和沫沫沉默了,沫沫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之色,“走了啊?”
我点点头,“嗯,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
于是我们继续沉默,我们沉默是因为都不想哭。沫沫几乎沉痛的回复我,“噢!”
我太知道沫沫不同意了,我去哪里她一定会跟到哪里,此时阿星的车已经在外面等我了,我顾不得那么多,把沫沫推开后奔了出去。
奔跑了几步,我回头看见站在门口掀帘子的沫沫,她是那样的孤寂,我带着最后的念想转回了身子:对不起了,就这样吧。
虽然沫沫瞪着我但是很迷茫,我不知道她在怎么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泣。发傻的我想带她远走高飞,但搞不清是不是因为心里的邪念而犹豫。
我钻进车里后,看见沫沫在车后努力的追赶,她边追边掉眼泪,我问自己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回来找她吗?这是个设问句,而设问通常是个坑,可总会有人奋勇的往里跳,如果有如果,不会再是我。
没有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但终究要知道属于自己的很少,在失去某些人以后,要学着一个人独立的生活。人嘛,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哪怕找点开心或者找点悲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存在这错综复杂的世界。
车子因为速度太快而颠簸不停,我像罐头一样在车里翻来覆去,脚下的垫子在我身边活跃地上下飞舞,但已经顾不上它们了。
文明在这样的恶劣中也只好蜕变为野蛮,我终于忍不住的在车里粗野地大叫,“你他妈的能不能慢点,肠子都让你颠断了!”

☆、《幽梦长酩》第二卷 无名村落(01)

阿星不停的转动着方向盘,“断了就断了吧,没看见后边追上来了吗?”阿星的嚎叫慢慢变成了幽怨,他用啮牙咧嘴和痛不欲生的表情来表达我觉得到的东西。
追上来的不是沫沫,而是那一窝没打算放过我们的“狼”,阿星这自杀式的车技居然是为了活着,他说命是逃出来,而在我看来是凶多吉少。
车是好车,但路不平,我看不清外边的事物,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看见车窗外的白茫和瞬间闪过的树木,这辆看起来不算太破的车颠得快要散架,我没有在形容,它真要散架了。
车里没有谁再喊叫,因为这紧张的气氛根本喊不出声,直到车子缓下来我才意识到安全了。
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旅馆,手机显示沫沫打来无数次电话我都没有接,阿星钻着拱着进了那个觉得不够踏实的旅馆。
阿星嚎着,“那群王八日的被咱甩掉了吧?”
我回复着不知道,实质我气得对自己嚷嚷,“我算是长了见识啦!”
阿星问我,“啥?”
我没有再理他,阿星嚷嚷着要报仇,其实是别人在找他报仇,我躺在看起来有些岁月的床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住了三天,那群盯着我们不放的“狼”开始在旅馆不远处转悠,为此,阿星说他能找到了安身好去处,我只能笑笑,虽然他看起来有些愚蠢,但行动上总富有想象力。
平房所在的村子胡同很深,凋零破旧的景象包容了凋零破旧的我,那破旧不堪的墙角下仿佛有跟我同样的物种,他们的眼神充满了不安、空洞、迷茫、绝望,相比之下,我现在的状态还可以算作生机勃勃。
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这是一句多么壮志的豪言,可衣服和食物是我濒临最严峻的一个问题,时间像撒旦一样无情,不断吞噬着我现在的青春,最主要是我没有钱,我和许多一样的我都出现在这个村子里,这应该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所“监狱”。
走到村子的顶头,路的中间有个气定神闲的“村头大王”挡住我们的去路,倚靠在他左右两边的是七八个站没站样、坐没坐像的狗腿子,看上去他们只是一副副饿的骨瘦如柴的架子。
从外表上看不出他们有过人之处,说他们衣冠不整都看不到衣服在哪里,那个村头大王的上身是用床单缝制成一个没有袖子的袍子,下身是用整条破牛仔裤撕成的裤衩,那张熟悉的脸让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们对我这个陌生人早就垂涎已久,从他们喉结浮动的节奏上可以看出他们很久没吃东西了。
阿星调匀自己的呼吸对我说,“嗳,这位爷和你长的很像。”
我简单的“哦”了一声,并没因为阿星的话而感到庆幸,村子里的这帮家伙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我望了望周围的草木是否早被吃的一干二净,却不想我腹中的一声低鸣让他们放弃了打劫我的念头。
虽是这样,那个村头大王坚持自己的眼光没有错,正因为我是人模狗样,所以冲我问了句,“带吃的了没有?”
我把兜里的三百块钱掏出来递了过去,那群人白我一眼散去了,他们需要的确实只是食物。
这是他们的地盘,一个上等人士从不进入的空地,一只只无所事事只为食物发愁的臭虫把这里当作了临时的栖息地,任何孤魂野鬼出不得这个村子,一旦踏出半步,所要面对的必定是每个人的天敌。
围堆在这里的渣子们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有关系的只有脸上刚结了血渣的阿星,和那个不拿正眼看人的村头大王黄昊升。
倒三角身材的黄昊升独自拥有一座四合院,大门的两边各贴一道红纸,歪七扭八的字看起来像是对联却又不是对联,左边写着“村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右边写着“包括你”,横批:“滚”。
他的亲随都是混吃混喝的半吊子打手,平时就是打打牌赌点什么,可每一个半死不活的穷鬼没有赌本,谁输了就负责找当天的食物,找不到食物就挨顿揍。
挨揍不是目的,目的是给别人长记性,早就虚脱了的打手们下手并不重,但足以让人心里增加一道创伤,黄昊升从没输过是因为他有一个“老大”的头衔。
我用胳膊肘杵了杵阿星,“这里的房租多少钱?”
阿星连看我都没看一眼,“钱不好使,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破旧不堪,但却是绝对的安全,不要小看了这里,没点儿人际关系根本进不来,主要原因是受人保护。”
我多少吓了一跳,他这吹牛的本事永远改不了,受什么人保护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只是瞬间有了成为保护动物的感觉,想进进不来,想出出不去,就跟每个人心里的死角一样,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别想闯进去。
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不懂我的人我也不去责怪,这里边能吃的都吃光了,不能吃的也吃光了,而且吃了的人多半都死了,我突然冒出一个可笑的猜疑,之所以让一些没价值的人吃那些不能吃的东西,是因为村子里需要控制人数增长,达不到均衡必定带来后顾之忧。
挨饿的日子不好过,留了青山在,依然没柴烧,即便是受过高等教育,跟这些既不像人也不像鬼的东西待得时间久了,人类拥有的本能也都会逐渐退化。
我只能跟阿星走进属于我们的房子里,房子很破但很干净,干净的一个家具都没有,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张连乞丐看了都会拂袖而去的草席子,那是由晒干的稻草编织而成的,我想那应该算是个床,我脱下上衣铺在上边躺了下去。
阿星边往外走边嘱咐我,“你自个儿住这院子,我住在别的院子,有人欺负你就提我的字号。”
我向阿星发问,却不关心可以独自住一套四合院的问题,“咱们今天吃什么?”
阿星也正为这事犯愁,“走吧,一块出去找吃的,反正咱们没来之前村子里能吃的都被他们吃光了,我听别人说那个黄昊升没来之前不仅吃了亏,还吃了官司,他发誓再也不想提‘吃’字,可还在为吃的揪心,古人说的真好啊,民以屎为天。”
我赶紧站起来追过去给他纠正,“那念‘食’,二声。”

☆、《幽梦长酩》第二卷 无名村落(02)

刚走出大门口,不知是谁一嗓子嚎了出来,“我要成为有钱人,做不了有钱人的后代就做有钱人的祖宗。”话音刚落,传来四五个人的谩骂,“钱有个屁用,村儿里没吃没喝的,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个想成为有钱人的家伙也是刚进入村子,别人懒得打他是因为没有多余力气可以动手,回击他的谩骂声都是近乎哲理的话语,他们似乎更能看透人生,“金钱诚可贵,美女价更高,若有馒头在,两者皆可抛。”
在我和阿星来这之前,谁都没想过馒头到底有多可贵,直到我们吃了这里的第一顿正餐:水煮白菜——汤。清澈见底的碗里只有两片白菜叶飘过来又飘回去,我小心的喝了一口差点没落了眼泪,不放盐不放油的菜汤险些让人窒息,喉咙抗议了好久终究被我强制咽了下去。
“今天的伙食不错。”发表意见的人是黄昊升,没有一个人去拍他的马屁,从这些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能吃到现在这样的大餐早已对他感激不已,他们甚至会把菜叶从喉咙里再吸回到口腔内重新嚼一遍,看这情形,腹中的胃液足以让我成为饱汉子。
“新来的三个吃完了过来找我,我给你们盖个章。”黄昊升嘴里含着滚烫的菜叶在那里支支吾吾。
语言不清楚,但是很威严,他说过的话最好不要当成耳旁风,就算心里不舒服表面上也得装的服从,这是他定下的规矩。
所谓的盖章就是在新来者的大腿上烙一个印子,这样走到哪里都不会丢失,也只有白痴才会去盖这个章,丢不丢失对黄昊升来说没有太大关系,跟这些废物浪费太多程序就是闲扯淡的事,后来我想明白了,黄昊升心理有问题。
既然立下了规矩就得有人维护,除了我以外,阿星和那个做梦都想有钱的主表示了服从。
“脱了吧。”很和缓的三个字从黄昊升嘴里吐出来,他懒洋洋的把这当作宣言的机会。我悻悻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想骂谁。
阿星脱了,那个家伙也脱了,两个人的裤子都团在脚踝骨,等待着黄昊升留下永久的烙印。
“叫什么名?”
“刘子易。”
“你呐?”
“海星。”
“你怎么不脱?”黄昊升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服从,所以他像驯一只畜生一样对我呵叱,“嗨,那个把脸拉的跟驴脸一样长的家伙,问你呢。”
服不服从都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我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询问他能不能不烙印子,黄昊升轻轻点了点头,“相当可以,今天晚上的食物你去找,找不到回来会烙两个印子。”
我垂头丧气,不仅因为无能也因为黄昊升得瑟而生的恶寒,他不再理我,而是看向刘子易衣服里裹的那具骨头架子标本,“你怎么这么瘦?”
刘子易挪动着脚步,转了个身由倨而恭地说,“是饿的,老大。”
他会认为黄昊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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