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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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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山就好比是权势、地位、金钱等等诱惑,男人爬得越高,越会俯瞰众生,而女人则相反,得到同样的东西,却会觉得抵达心间的东西越来越少。所以男人与女人有区别。
  我晃去脑中的胡思乱想,这几日老是思绪飞扬,明明人在当下,却想到别处了去。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坦然而问:“嗯,我有些事要出门,所以问问你什么时候走?”
  “出门?就你这残脚?”
  轻蔑的语气令我懊恼,但还是隐忍着,不过是脚扭到竟被他说成了是残废一般,然后他的下一句话令我惊怒交加:“不就是想去上夜课嘛,那个工作在白天我就替你给辞了。”
  “你说什么?”我扬高了声音,辞了?“许子扬,你凭什么啊?”这回我是真的怒了,就算我涵容再高,也忍不下去了。
  “凭我现在是你的男人,自然有权决定。舍不得断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那么我来帮你断,留着这个工作你是想与秦宸再你侬我侬?”
  我怒极反笑,一次次提到秦宸,他这是。。。。。。“你在吃醋吗?吃师兄的醋?许子扬,你真是可笑,以前我跟你时,你不是不知道师兄是研究所里最关照我的,那时你不介意,现在回过头来介意?真搞不懂你了。”

  ☆、41。温柔

  顿时,当下,立刻,我在心里闪过好多个此类的形容词,因为许子扬的表情瞬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沉郁的眸色变得黝黑,星光流转,平平缓缓,铺天盖地。
  在我无法理解他情绪为何突然急转的情况下,身前已不见他的人影,而门声却响,竟已是离开。原来要请这尊瘟神走,只需要明白了讲话就可,喜怒无常不外如此。
  苦笑着摇头,赶紧去拿手机打电话,先拨了号码到培训机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有人代我辞了职,而他们另请了别人做老师,那个“别人”却不是秦宸。我又拨电话给秦宸,虽然对面语声依旧温和,但声色中似乎多了丝沙哑,听闻我说这件事后,他沉默了半饷才问:“余浅,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
  我心中一个咯噔,想要解释,可却难以成言,这要如何解释?事实如此,而且比之半年前,更加不堪。以前我还可以权当不知道他心思,认为那两年是甜蜜的回忆,现下我还能再做鸵鸟掩耳盗铃?
  我的沉默,就是答案,那头秦宸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难道你不知道他跟丁岚还在一起吗?你这样是在贬低自身的价值啊,余浅。”
  “师兄。”我轻声而唤,“当一个人自身价值本来就不高时,何来贬低一说呢?”
  我之于许子扬,除去最初的相识外,后面有了妈妈生病一事横隔,已经是将我的价值降到最底了,以前懵懂不明事理,现在挑开了就认清了。后面秦宸没再说什么,只是叹息了声,就道别挂了电话。
  没有了晚上的兼职,我也不用再悬着心去想如何交代的事了,将厨房里的冷菜热了热,就填了肚子。事实可见,就是大酒店里出来的菜,过了时间后也是成了残羹冷炙,失了原来最初的味道。对许子扬来说,我就是如此,而他却怪异地还不想舍弃。
  万幸的一件事,我的月事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腹痛。这是一般女人大都有的小毛病,而我算是比较严重的那种,痛到蜷曲在被窝里浑身冒冷汗。常常这种时刻,就会觉得女人还真是难为,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次,经受这种苦痛。
  痛到后来想要起床去拿止疼药吃,可是脚一下地,就是一歪栽在了地上,忘了那只脚还没法走路,雪上加霜就不外乎如此了。幸好是在床边,抓紧床沿还是爬回了床上,继续躺尸。我知道这不算什么大病,熬过一段时间,那疼自然就会缓下来,是与自个阴寒体质相关的。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探我额头,可我不知是痛到没了知觉,还是意识混沌了,竟睁不开眼睛来,心想可能是幻觉吧,屋子里就我孤单一人。果然,很快那额头上的触觉又消失了,我再次眯盹了过去。
  过了会,幻觉又来了,竟是将我的上身给提了起来靠在了某处热源,然后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命令:“张嘴。”我脑里无意识,自然是按着那指令做,一张嘴就有什么贴到我唇边,然后甜意涌进,红糖水的味道,温度适中!我在心中评价着,本能地开始咕嘟咕嘟喝起来。
  很快,暖意从嘴滑过咽喉,到胃里,然后整个身体也暖暖的。一只大手探进被子里,贴在了我的小腹,开始轻轻按揉起来,动作很是温柔。

  ☆、42。一年契约

  我微微睁开眼,迷蒙着去看,清俊的容颜就在我眼前。
  微觉诧异,他怎么又回来了?那寡淡的眼中,像黑白的电影里,疑似温柔的情绪在内。我眨了眨眼,那分情绪又消失不见,心底失笑,是病痛后人脆弱,所以才将渴望变成了幻觉吗?许子扬又怎可能对我还存了温柔呢?
  “好点了吗?”磁性的声音轻柔着问。
  我点点头,确实一碗红糖水下肚,暖了胃腹,加上他的按揉,已经好了很多。
  犹记得当初我和他刚在一起时,有一次我胃炎发作,他回来看到后就一声不响进了厨房,没过几分钟就端着一碗红糖水过来要喂我喝,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取笑他,疼得是胃,并非大姨妈来,喝红糖水是要治哪?
  当场他就甩了脸,将那碗红糖水往旁边一搁置,然后走进了书房不再理我。可能公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才出来,见我还哼哼唧唧躺在沙发上抚着胃,皱了皱眉到跟前将我抱起送去医院。到得医院,被那年轻的医生数落,说我那男朋友怎么当的,也太不当心了,女朋友感觉到疼就该立刻来医院,炎症已经有些严重,需要住院挂点滴。
  当时他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最后拿了单子走是还狠狠盯了眼那年轻的医生。我想可能他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数落过吧,在旁闷闷偷笑,被他瞧见了,怒瞪着我。。。。。。
  这些都是细小末微的事,却又经常会想起,因为我一直认为那是这个男人宠我的一种表现。而他也终是在那次事件后,分清了胃炎该吃药,大姨妈来了才是喝红糖水这个道理,于是有了今遭的这一幕举动。
  感动吗?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可是现在,会觉心里闷闷的。
  原来同样的一个行为,在时间、地点、以及环境不同后,意义也改变了。
  许子扬暂时抽离了手脱去自个外套,然后整个人挤进床内,将我搂抱在他身上,大手包覆住我的腹部,轻声在耳边说:“浅浅,以后我们不吵好吗?这样就好,再陪我一年,一年后那些你所谓的债就两清如何?”
  我转回头凝神细看他的眉眼,那里边有淡淡的疏离,尽管他的语声是如此轻柔,“你说得是真的吗?”一年?他是计算好了砝码来找我谈判?不,不是谈判,是宣告。我能说不好?
  “好,一年。许子扬,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一年不长,三百六十五天而已;一年也不短,日日夜夜颠覆三百六十五次。
  如果这是你许子扬开出的砝码,那么我余浅一定接受,等到真正那天来临时,我和你就各归各位,各奔东西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起码,我和他还有退路,只等期限一到,我可变回自由身。试图轻扬嘴角来庆祝这个超前的进展,却觉连那细微的动作都做不起来。
  原来,当悲伤过了头,眼泪就不再泛滥;而当微笑过了头,嘴角也就不再上扬了!伪装坚持直到疲惫,直到一切终淡忘。。。。。。

  ☆、43。恋旧

  那个晚上,许子扬一直从身后搂着我睡觉,掌心贴在腹部,朦朦胧胧中竟也睡了过去。只觉得两人之间贴紧到无一丝缝隙,也驱走了疼痛带来的寒凉,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了那人踪影,我眯眼看时钟,原来已过九点钟了。
  一向生理钟准时的我,竟然会睡过了头,连忙想要去摸手机打电话到导师那边,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日,是休假的。那他也不用上班啊,这是去了哪?立即又自我解嘲地想他去哪还轮得到我来定夺。
  一夜过来,除了粘腻外,肚腹倒不再疼痛,掀开被子下床时怔了怔,发觉脚踝上又给上了新药膏,是他乘我睡着时给涂的吗?两天下来,红肿已经渐退,也没之前那么疼了。我一颠一颠地去了洗手间,等出来时正好许子扬进门。
  只见他两边手上都提了东西,一边是外卖盒,另外一边却是个旅行包,我不由纳闷,他要出差吗?等到他当着我面打开包时,算是知道他一大早的去哪了。竟然是回去将衣物和一些梳洗用品都带了过来,之前还让我去买什么日常生活用品呢,却是等不及了。
  可他这幅架势,怎么像是要长住的样子?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
  他朝我看了眼,淡淡道:“把东西拿过来,省得每次我来时缺这样缺那样的,常用的东西也用惯了。”我不由笑了,他这话说得。。。。。。意思是还恋旧?
  许是看出我笑中的讽意,立即那黑眸色泽渐深,几次下来我也有了领悟,他眸色黝黑,深不见底时,就代表情绪不好了。于是我耸了耸肩,直接坐到桌前,拿过他带回来的外卖,开始吃起来。
  这算不算是种福利,不用自个每天吃泡面或者做了,有五星级酒店大厨做的菜色和糕点。
  许子扬接了个电话后深看了我一眼,就出门了,带来的东西全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叹了口气,只好上前去整理归类。衣物归衣物,常用品归常用品,他这人穿着用度都按习惯来的,喜欢一种品牌就只认准了那种,就拿衣物来说,清一色的都是。
  突见箱子底下一件格子衬衫,收拾中的手顿了顿,不由摸上了那件纯棉料子的衬衫。那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我与他一同去专卖店里,花了我一个月的工钱给他买的。当时虽然觉得肉痛,却是满心欢喜,每次见他穿时,都会有甜意闯入心扉。
  这一想才想起他的生日似乎又要到了,挥开脑中的思绪,将收整好的衣物抱进卧室的衣橱内,特意将自己的衣物拉开,留了大半的位置给他。毕竟我的穿着与他差了不止一个等次,动辄上万的西装可经不起像我的杂牌衣服那般随意置放。
  大致弄好后,我正准备将他的洗漱用品拿到洗手间里面去,却听手机铃声在卧室里面响,只好放下手上东西,跛着脚进里面去翻找手机。我这乱放东西的习惯有时候真要不得,常会不经意地随意一扔,要找时就得翻箱倒柜。
  总算是在床底下找到了我的小手机,不晓得什么时候掉到地上被踢了进去。一看上头的号码,没有列名字,却知道是谁的。
  许子杰!
  接连几天我没给他答复,周五下午他打来电话,我又漏接了,等了两天终于忍不住。觉得头疼,但这电话还是得接,有些事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尤其这个人是许子杰。

  ☆、44。等我腻了以后

  电话一接通,许子杰的声音就透了过来:“余浅,你是有意对我欲擒故纵吗?那天电话为什么不接也不回?等了你几天,你这是要我等到几时才有答案?”
  “我。。。。。。”
  刚想开口解释,那边又是一声冷哼,“我在你楼下,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心中一惊,跳着脚到窗户边去看,果然那张扬的红色跑车就停在公寓楼底下,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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