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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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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到?”我猜大概是他儿子最近太调皮了,弄得小花现在整个人都有些低气压。
  “明天早上七点,你住的地方··· ”
  “没错,它果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这里最高的楼,能找到吗?”
  “行。最后的机会,放手做。”不等我回答,小花已经挂掉了电话。
  在忙音荡漾的时候,我透过落地窗看着房间里一座复古的大钟落地灯上的表盘发呆。
  最后一次。小时候遇到走不过去的坎时,老妈总会在耳边说:放手一试吧,小邪。
  现在的我,不会再从父母那里听到这样耐心的鼓励,他们会站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我走在前方的背影,那样的视线,有时候,让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会很重,也很轻。没有人在意结果是什么了,他们只看你是以怎样的姿态走过去的,或是摔过去。
  一夜无眠,但是出奇的精神极好,与这十年里那种时常在梦中惊醒的状态完全不同。也许是从我心底长出了某种姓张的期盼,它无时不刻不在催促着我去做些什么来改变窘境,而今天就是实现它长久以来目标的日子。
  上午七点,天还是蒙蒙亮,两个小时的时差,再次提醒了我这里与杭州是完全不同的地方。从房间里出来,只是随身带了那个小包。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来到地下停车场,朝车顶上闪烁的黄灯的那边走去。
  黑着脸的下手猛地拍了爷爷我那因为硬座酸痛的肩膀,“花儿爷的交待,吴小佛爷多担待些罢。”我提着那个体积中庸体重出格的双肩背包,咬着后槽牙把背包背上,挤出一句话:“兄弟,告诉小花,爷还要回来参加臭小子的十周岁酒席呢。”
  事实上,这次去,真的没有回头路了。再见,我的挚友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最后一弹~

  ☆、荒漠惊疑

  荒漠惊疑
  离开地下停车场,我这次的计划开始迈入正轨。小花···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尤其是现在。我曾经见过很多人,这些人中活到今天的已所剩不多。已逝的人死法五花八门,苟延残喘的人却还是在一个局里迷途难返。很难去判定,究竟是幕后的大手用通天的神通设下了这样一个死局,还是我们这些执迷不悟的人首先被自己欺骗。
  可怕的不是前途的凶险,而是源自自身的无知。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坐在去吐鲁番的越野车上,至于那个名义上需要我出席的博览会玉器鉴定的职务已经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置诸脑后。可惜那个涉世未深的小李同志,得知我被临时安排了其他任务之后还带着一脸真切的惋惜跑来送了我一程,这让我觉得也许在这样一个黑得透彻的世界里是存在希望的。
  坐在越野车后座,我盯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图,偶尔抬头观察一下沿途的风光。我旁边的是个浑身裹着阿拉伯式直筒长衫的奇怪家伙,连头带脸都用黑色的纱布遮得严严实实。好家伙,还是个洋粽子···开车的司机倒是很开朗,他自称买买提,大概是维族的一个姓氏。现在是九月份,照疆内昼夜温差的程度,夜间最冷的时候可以到零下,白天最热的时候能有二十多度。这个司机穿一件竖条纹的白色短袖衬衣,皮肤粗糙黝黑,典型的当地人肤质。
  “我说这位同志,你们去吐鲁番是旅游?”司机瞥了一眼倒车镜,随意问道。我抬头,点了一下屏幕,回答:“嗯,有个亲戚在吐鲁番种葡萄,我们这次是去学习一下种植经验的。”说罢,狠狠剜了一眼旁边这个不动声色拖后腿的队友。“···我是去找媳妇的。”过了半晌,这个洋粽子淡淡的来了一句。
  “咔嚓”什么东西裂掉的声音,我想现在我的脸色肯定像被泼了油墨那样精彩。身为一个应该沉稳的老男人,我不得不承认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够刷新你的接受下限。司机愣了一下,立马哈哈大笑:“这兄弟可真逗,吐鲁番的姑娘虽然漂亮,但是也够热辣的哦。”那个“哦”字拖得老长,充分表示了维族同胞对于这位充斥着中东危险气息的洋粽子功力的怀疑。洋粽子兄弟只是抬头看了那司机一眼,又低头不说话了,继续保持着之前那种惬意补觉的坐姿。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猜测,因为那一身诡异的着装,我根本无法判断他的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上的。
  只是一个模糊了棱角的抽象轮廓,最近以来我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就像此刻,我开始想,身旁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的。但是这样一句话却让我能够确认自己是活在现实的,反反复复活在我回忆里的人是不会说出这句他从来没有说过的无意义的话,也不会像这样放松的回答陌生人的问题。
  要是最初接触地下作业的那个我也许会带着满腔的好奇打量身旁这个明显有很多故事的人,那样的话,又可以写出一本长达八部的小说外加数本特别篇。但是,现在我是一个事业无成,家业无成,算得上是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所以,对于不属于自己认知的人或事已经缺少了想去了解的冲动。
  车子在这种一层不变的戈壁滩穿行,最让人苦闷的是不是恶劣的环境,而是那种心理疲劳带来的无尽困意。我想,旁边的仁兄洋粽子同志是不是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才会一开始就抓紧时间休息。不容我再想,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雨点落地的声音,虽然分贝要高得多。一听这个声音,买买提脸色马上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很踩了一脚油门,解释道:“这是鬼追风,马上就要刮沙子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听他接着说:“这种风一般不会出现在这个路段上的,今天真是倒霉······”他这么一说,让我瞬间惭愧了,莫非在地面上我这被胖子调侃的惹祸体质也有用么。 。
  “前面一千米有临时避风棚,这里以前经常挂这种风,近些年没有刮,你会奇怪很正常。”洋粽子兄总算说了一句安抚人心的话。他也不是纯粹去找媳妇的嘛。上面的人安排我见这个临时搭档时,好像根本就没有介绍他是谁,显然,他这副打扮也是存了让人不知道他身份的心思。
  买买提听了他的话,表示同意这个提议,将档位挂到最高,加速朝那不足千米外的避风棚驶去。
  只是今天似乎我们三个都是衰神附体了,车还没抵达终点,平地而起的妖风已经将整个越野车裹进去了。我透过车窗看向昏黄的外界。
  然后,一个骷髅头直直的砸向了被我贴着脸的车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瘫了,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越来越冷淡了,原来从前的愿望实现后连悲伤的感情都不会有了。

  ☆、神鬼之说

  
  骷髅头用诡异的深邃眼洞打量着我,我回以惨测测的皮笑肉不笑,见证它从物体变成物质的过程。年代久远的头骨散成晶莹的齑粉,斜扑在车窗,留下数道凌厉的爪痕。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没人有心情说话,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买买提脚下的离合器上。外界的声响越来越大,很像古代战争时擂响的重鼓声,密集吵闹,搅得人心神不宁。
  我开始担心这辆半旧的越野车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冲击,突然,发动机传来“噗噗”两声,巧合似的,熄火了。很难形容现在这种心情,不管怎么说,就是那种灾难片的即视感。被所谓的命运戏弄得团团转的倒霉主角,不是当下那些修真小说的先抑后扬的手法,而是卓别林式的,彻头彻尾的被愚弄。
  并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杞人忧天危言耸听,对沙漠稍稍了解的人都知道,大自然的残酷有时真的是出乎我们这些人类的想象范畴的。即使这里已经被现代文明触及,但那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那没有被人们熟悉的大部分,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孕育着滔天的危险。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我开口,“一个是留在这辆车里,祈祷它足够稳固,能够坚持到这场妖风退散。第二个是趁现在风还不到最大规模,马上离开这辆车抵达临时避风棚。”买买提面露犹豫之色,这是他自己的越野车,如果被风卷到流沙里,肯定肉痛不已。这个时候最淡定还是洋粽子同志,不过他还是讲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说:“真主已经为我们做出了选择。”话音刚落,一阵比刚才大了数倍的风墙横扫过境,黄沙被卷起,似乎还凝成了神似某种动物的形状。
  我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万般凶险皆不入老子法眼气息的洋粽子,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乌鸦嘴。买买提是个老实人,他们穆斯林都是忠实的信众,这个时候不着急逃跑反倒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的开始祷告起来。乌鸦嘴的话果真灵验,我都来不及阻止这样一个惨剧,就已经在天翻地覆的被迫极限运动过程中从已经龟裂的车窗中摔了出来。
  无暇顾及他们两个的状况,我只能紧闭着眼睛防止进一眼的沙子,然后顺其自然的尽量减少身体在着陆过程中会遇到的伤害。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我终于滚到了一个牢牢附在地面的固体上停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停了。
  鼻孔里沙子多得开始掉渣了,同样的还有耳朵眼,嘴巴···一切有缝隙的地方!我一手撑在这个固体上,然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温热的躯干,这是活物?我大概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跳开顺便还狠狠给了它一脚,傻蛋才会相信这个活物是什么善茬。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万分窘迫了,那活物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后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大概是,抖完沙子露出了它穿着的直筒长衫。
  我尴尬的等着这人发飙,但是许久之后居然什么都没发生,我抬头直视粽子兄的脸,以为那碍事的头巾还裹在那上面。但是,那张脸直直白白的和空气亲密接触着,该怎么形容?也许就是一个人要是有一天实在是烦自己相貌太美好招来太多烦人的东西了,于是想不开直接去中学实验室偷了些许浓硫酸,然后果断全泼到脸上后,差不多就能得到洋粽子兄现在的这张脸了。
  不过他似乎对此并不是太在意,如果这个在意是表现值待人接物方面上的话。他不计前嫌的走过来,架着我,朝翻掉的越野车所在的地方走去。也不问我究竟是伤了脚还是手,就狠狠的握在了刚刚摔出来时伤得最惨的那边大臂上。此人记仇,不可得罪。
  买买提还在车上,但是万幸只有一点皮外伤,看来他的真主还是有那么一点作用的。不过,在弄清楚他卡在座位上的事实后,我觉得自己还是太看得起这个真主了。同洋粽子一起艰难的开始了拯救司机的大工程。经过一番精疲力竭的敲敲打打,眼见买买提就能被我们拉出来了。
  “一二三··· ”我咬牙切齿的喊着口号。买买提却突然一声惊呼:“安拉在上,这是什么?!”我扭头朝身后看去,天边忽然聚起了一团诡异莫测的乌云,但是无论我怎么看,都觉得这团云的形状太像一个我熟悉的纹身了。一串清脆的铜铃声从大漠深处传来,风沙再起,我似乎看到极远处出现了一群模糊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俺来鸟,真的又是在半夜。。

  ☆、史影于梦

  史影于梦
  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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