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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在下面很痛。”白皓斌把黑猫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翟煜汐放在腿上的手握紧了拳头。
“那在说什么？”白皓斌靠在床头上，“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那……”
“我害怕。”白皓斌打断了翟煜汐的话，如果一直跟翟煜汐过那种平静的生活，他大概不会有挑破的念头，但是现在他们被人追杀，看到陈靖烽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想，这伤口会不会有一天出现在翟煜汐或者他自己身上，他喜欢翟煜汐，以前他不愿意承认，可现在他很怕如果在他们都活着的时候说不出，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翟煜汐沉默，白皓斌伸手撤掉他的纱布，一种莫名的哀伤萦绕在心头，他想起了岚山阁的事，想起了郑易玹，想起了皇帝，想起了司空帛宸，想起了戚悠辙跟曲堂枫，似乎跟他有牵扯的都没有好下场。
“别想太多。”翟煜汐拍了拍白皓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你答应我了？”白皓斌睁大眼看着翟煜汐，“我当丈夫！”
“……”翟煜汐看着白皓斌，这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亲一个。”白皓斌笑嘻嘻揽着翟煜汐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翟煜汐轻轻地拍了拍他，才觉得他有些颤抖，呼吸似乎也不正常的样子，他急忙拉开了白皓斌，这才发现他闭着眼，大口地呼吸着，一幅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怎么了？”翟煜汐急道。
白皓斌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摇头，手紧紧抓住了翟煜汐，“没、没事……”
翟煜汐把手放进了白皓斌的后背上，输入内力帮他梳理心脉，好一会，白皓斌才缓过劲来，靠在翟煜汐的怀里，翟煜汐低头看他，“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让柳夏至给你看看。”
“不用。”白皓斌摇摇头，伸手把黑猫捞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你去给我拿纸笔，帮我开药。”
“什么病？”翟煜汐问。
“后遗症罢了。”白皓斌笑了笑，推了推翟煜汐，“快去给我拿纸笔。”
“别勉强。”翟煜汐让白皓斌躺好，这才走了出去。
白皓斌看着翟煜汐关上门，收敛起笑容，抱着黑猫看着它琥珀色的眸子，黑猫也看着他，互视了半天，白皓斌把它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不是错觉，每次难受的时候，黑猫在他身边，他的症状就会减轻很多。
第83章 行程
白皓斌给自己开了药方，翟煜汐让陈靖烽去抓药，顺便把冰莲子给了他，陈靖烽拿着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很疑惑，“这是什么？”
“冰莲子。”翟煜汐淡淡地开口，陈靖烽惊讶了一下，又恍然，天天叫白皓斌，他都快忘了他的真实身份，岚山阁的乔二少爷，武林中唯一拥有至宝的门派，翟煜汐说完，转身就走，陈靖烽有点犹豫，这东西肯定是白皓斌拿来的，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可是武林中人人想要的至宝啊，但毕竟是翟煜汐拿给他的，他没犹豫太久，就吞了下去，出门去抓药了。
翟煜汐回去就看到吴保有在房里，他愣了一下，走到白皓斌身边坐下，看着吴保有。
“我回去了。”吴保有咬了咬唇，转身跑了出去，翟煜汐扭头看着白皓斌，“他来干什么？”
“感谢我。”白皓斌想了想，就把那天的事说了，只是除去了吴保有推他的事。
“你说那个人避开了你？”翟煜汐皱了皱眉，“你认识他？”
“不认识。”白皓斌很肯定。
“这些人你都不认识吗？”翟煜汐又问。
“不认识。”白皓斌摇头。
“……”翟煜汐沉思了一下，拍了拍白皓斌，“别想了。”
“恩。”白皓斌靠进翟煜汐的怀里。
“我们回天圣教。”翟煜汐揽着白皓斌，“这样躲下去不是办法。”
“怎么回？”白皓斌问。
“我是教主。”翟煜汐笑了笑。
“那些反叛的人呢？”白皓斌抓住了翟煜汐的手。
“按教规论处。”翟煜汐看了白皓斌半天，才道，“黎子川喜欢我。”
白皓斌心头一紧，看着翟煜汐，翟煜汐笑了笑，“他见过我的真面目，大概。”
“什么？”白皓斌一愣，以翟煜汐的性格，不可能留着一个知道他真面目的人。
“只是猜测。”翟煜汐想起那天的情景，他们因为任务外出，在一个树林里休息，那里有一个湖泊，他去洗澡，在湖边擦拭的时候，黎子川突然过来，虽然他立即就戴上了面具，天也黑，但不确定黎子川有没有看到他的眼睛。
“杀了他。”白皓斌避开了翟煜汐的眼睛，“我不想知道有人喜欢你，还有你那个后宫，我也不喜欢。”想起当初翟煜汐中的那个毒，他就明白了，黎子川想要废掉翟煜汐的功夫，把他当成自己的娈宠。
“恩。”翟煜汐没有多问。
陈靖烽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的时候，白皓斌跟他说了这件事，但没想到陈靖烽居然拒绝了，“我们人太多，吴保有，柳夏至不会功夫，姬泠不知道深浅，如果贸然回去只怕是羊入虎口。”他没说白皓斌这个累赘，不会功夫，很容易成为威胁他们的软肋。
“撇下他们。”翟煜汐吐出几个字。
“跟他们说一下情况。”白皓斌道。
陈靖烽不赞同，白皓斌只好表示由他来说明，并且不会威胁到他们，翟煜汐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陈靖烽的话语权瞬间就没了。
晚饭的时候，白皓斌委婉地表示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要跟他们分道扬镳，柳夏至自然是不愿意，吴保有拼命摇头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们，姬泠只是无辜地睁着大眼，似乎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让白皓斌头疼万分。
“我就说不行了。”陈靖烽叹气。
“行了，你回去睡觉吧。”白皓斌轰人，陈靖烽耸耸肩走了出去，没一会门就被推开了，是吴保有，他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放到了地上，跪到了白皓斌面前，眼泪鼻涕一块涌了下来，“不要赶我走，我可以当佣人照顾你们，真的，不要赶我走……”
白皓斌呆了，他一直觉得吴保有是演技派，现在才觉得这是影帝的造诣啊，老实说他对吴保有没有太大的好感，可眼下看他涕泪聚下的样子，也狠不下心，“我没有要赶走你，我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也说了会给你一笔钱。”
“……”吴保有的泪还挂在脸上，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丝悲哀，“我是被我父母卖到相公馆去的，也逃走过，可被他们抓回去了，我也曾求过神，求他们救我，可是谁都没有救我，只有你。”
“我？”白皓斌有点好笑，“就算当时那人不是你，我也会救的。”
“我知道。”吴保有低下头，“可事实是被你救的人是我，我这个人很自私，可我知道好歹，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人愿意像你这样帮我了。”
白皓斌一顿，扭头看着翟煜汐，翟煜汐在一边逗弄着黑猫，在纱布的遮挡下看不出神情，他只好回头看着吴保有，道，“我并没有找借口赶你们走，是真的。”
“我愿奉你为主。”吴保有重重地给白皓斌磕了个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白皓斌被吴保有吓了一跳，“我并不需要你这样。”
“那你不赶我走了？”吴保有抬头看着白皓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白皓斌笑了起来，拿过帕子给他，“把脸擦擦吧。”
“不赶我走了？”吴保有拿过帕子，依然固执地问着。
白皓斌无法否认他有些心软，吴保有确实很自私，但哪个人不自私，这并不算什么错，而且他也不会功夫，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跟我们一路，会很危险。”
“我不怕。”吴保有道。
“那就行了。”
吴保有惊喜地抬头，看着白皓斌，白皓斌笑了笑，“自己说的话，要记得。”
“一定！”吴保有又磕了个头，看的白皓斌心里发颤，没把脑袋磕坏吧，“行了，起来吧。”
吴保有站了起来，白皓斌看他脑门都红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好好的就行。”
吴保有看着白皓斌，用力点了点头，“恩。”
“好了，回你房间吧。”白皓斌让吴保有回去，看着翟煜汐，翟煜汐正在挠黑猫的下巴，黑猫舒服的眯着眼，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皓斌叹了口气，下了床，从后面抱住翟煜汐，“让他们跟着吧，到时候你回了天圣教，还怕制不住他们几个吗。”
“你很喜欢姬泠？”翟煜汐不答反问。
“吃醋了？”白皓斌嘻嘻一笑，抱着翟煜汐的脸啃了一口，“我只是觉得他很单纯。”
“恩。”翟煜汐心里明白，姬泠就像过去的白皓斌一样，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就这么决定了。”白皓斌整个人都快压在翟煜汐的背上了，脑袋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
“你高兴就好。”翟煜汐揉了揉白皓斌的头发，白皓斌扭头正对上他白皙的脖子，凑上去就是一口，翟煜汐微微偏了偏头，没躲开，白皓斌在刚才吮出的红痕上舔了两口，又用力吸了两下，看着颜色变深，突然抱着翟煜汐大大叹了口气，“大白天的……”
“要吗？”翟煜汐扭头看他。
“算了。”白皓斌直起身，抱过黑猫，“我去街上转转。”
“恩。”翟煜汐也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这是个很小的城镇，没多少东西，两个人走了没多远，就碰到咬着糖葫芦的姬泠，看到他们立即跑了过来，“你们也来逛街？”
“恩。”白皓斌看着姬泠另一手里的小糖人，微微笑了起来。
“你要吃吗？”姬泠举着糖葫芦问。
“好啊。”白皓斌也不客气，握住姬泠的手，在最后面的糖葫芦上咬了一口，嚼了几下，龇牙咧嘴地含糊道，“好酸。”
“哈哈……”姬泠大笑起来，把手里的糖人塞进白皓斌嘴里，“吃这个。”
“唔……”白皓斌咬着糖人，好多了，他嚼了一会，道，“晚上请你吃烤鸡。”
“我不吃烤鸡。”姬泠摇头，“我想吃螃蟹。”
“现在不到螃蟹的季节。”白皓斌笑道，“要不然吃鱼也行。”
“好啊，西湖醋鱼。”姬泠点头，他喜欢吃酸的。
“那个等几天吧，我们现在就吃个清蒸鱼就好了。”白皓斌揽住姬泠的肩膀，“我知道有个地方西湖醋鱼做得非常好，等有时间了，我带你去。”
“说定了，拉钩钩。”姬泠伸出小拇指，白皓斌的笑容更大，伸手小指勾住了他的手，“说定了，不反悔。”
姬泠嘿嘿笑了起来，拉住白皓斌，道，“不要像我爹爹，他总是说话不算话。”
“做不到的事我不会答应。”白皓斌道。
“耶！”姬泠欢呼，白皓斌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在前面快步走，翟煜汐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第84章 照料
越往天圣教的方向走，就有越多的武林人士集结，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武林盟发出了召集令，要攻打天圣教，陈靖烽不得不庆幸路上没到什么熟人，虽然天圣教原本处于中立位置，露脸的机会不太多，但认识陈靖烽的人也有那么几位，并且还是彼此不太合的正道人士。
“现在怎么办？”陈靖烽看着翟煜汐，因为翟煜汐一直戴面具，现在摘了面具，估计也没人看的出来，可自己如果被人认出来，那自己身边的这几位恐怕就麻烦了。
“易容。”白皓斌肯定地建议。
“……”陈靖烽无语地看着白皓斌半天，才道，“你从哪听来的传说？”
没有易容术？白皓斌惊讶地瞪大眼，无数小说里出神入化的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