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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对哦！”
“对不嘛，都是东方九的侍妾了，嘿嘿，想必这床上功夫也是……”
“哈哈哈……”
我不屑地偏过头去，懒得听一堆没有女朋友的男人的YY。
“宋哥您可还没告诉我们，为啥赫赫有名的九王爷被罢了兵权呢。”
“老良王除了喜欢炼丹就是喜欢美人了。上次听说东方九里头有个什么仙草，便管他要，人家没给，这回听说他府里有个绝色舞姬又起了心思管他要，人九王爷那气魄，当即就给了老良王俩字儿——”
“说了什么呀？！”
“哪儿俩字儿？！”
络腮胡子还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学做优雅态，幽幽地说：“死了！”
“啊？死了？！”
“这不明摆着不给老良五面子嘛！”
“呵呆，东方九从老良五那儿回来，当即就遣散了府里所有姬妾，偏偏里面没有叫舞媚娘的。老良王震怒，在加上东方九府里的很多姬妾都是朝中大员送的‘礼’，眼线都没了，那些官儿们也就跟着落井下石，这不，就罢了东方九兵部尚书的职位，将他软禁在府内。”
“真是……”
“伴君如伴虎啊，那九王爷原是多威风个人啊！”
“唉，现在春风得意的是七王爷喽！～～”
“嗯，八成良王就要把位子传给老七呢。”
“对对……”
“可惜了我们三公主哟……”
“为何为何？”
“老良王得不到第一舞姬，主意就打到了……”
看着讨论的兴高采烈的众人，心思却已飘远……
意外的，我听的很平静，心湖仅仅在起初动荡了一下，便更波澜不兴。
失了兵权，软禁在家，东方九呀东方九，我就不信你真的这般无用，这般任人宰割。想必你是在家韬光养晦，想把这浪尖儿让给你那白痴般的七哥吧？哼，罢了职位，兵符呢？还好好的握在手里呢吧？我就不信你能乖乖交出来！
“凌姐姐，你想什么呢？”
我回了神，看了眼无求，正色道：“无求，现正逢乱世，咱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你看我现在一身男装，再不可胡言乱语，不过脑子就乱叫人。”
无求瘪嘴，点点头。
“师……师父，你想什么呢？”
我笑笑，摸摸他的头：“想晚上睡哪儿呢。”
“不睡这家客栈么？璇镇就这一家客栈啊！”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往城外走，未准日落就能到良国境内了，那儿肯定会有更好的客栈的。”
无求大惊：“不行啊！不能去良国的！师父……”
“我就是你师父。”我笑笑，揉揉他的脑袋瓜子，“无求，为师再交你一句话‘将在外军令有所有受’。呵呵……”
我先行起身，跨步扬长而去。
面对两条岔路，我看了眼无求，无求刚笑嘻嘻地对我一耸肩膀，故意嗲声道：“还请师父定夺。”
我恨恨地转过身又看向那两条岔路，寻思着要不看看天意？可手里也没有硬币可以抛弃……
“师父，你可决定好了？”无求这小屁孩子就没个好心眼儿，还故意催我，“你再不决定这太阳都要落山喽～到时候我们可要在这群山环抱之中待一晚上，嗯，这里看上去不太会有猛兽，呃，不过啊，可能会有蛇哦！～～”无求还挺兴奋地拔高了声音，又问我，“师父，你怕不怕蛇啊？？”
明显就是挑衅！他这是在挑战一个资源后妈的威严！
我狞笑着靠近他，看着他陡然便僵硬的身体，心里更加开心。
“嘿嘿，小无求啊，为师觉得这里挺好的，你想想啊，到了深夜，月黑风高……那不就是杀人夜么？对吧？”
“你……你要干嘛？！”无求吓得一个激灵。看的出这孩子还是怕我的，一般打嘴仗他能赢那都是我懒得跟他计较，让他的。这小屁孩子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
“为师能干嘛啊？呵呵……”
“上官凌！你……我师父可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欺负我！”
NND要不是你的狗屁师父老娘会中“同归”这种破蛊么？老娘会担惊受怕的过每个月圆之夜么？老娘用担心会跟个恶心到爆的男人那啥那啥没有美感么？！老娘差点儿死在二月十五知不知道？！真的是差点儿死掉，或许说，就没打算能活着……
思绪飘回到那日，犹记得燕四方俯在我耳边轻轻吐着气，问道：“凌儿，我没把握能救活你，况且，强逼幼蛊出体，蛊毒必然会扩散，就算侥幸救回你，难保存于你体内的蛊毒以后不会发作，若是发作……你知道你会死的无比痛苦么？！就算如此，你也甘愿冒险尝试而不……”
“嗯。”我毫无气力地点了下头，都不晓得他是否得出来。
“我娶你，明媒正娶，这辈子再无其他姬妾，就这样你也不愿意与我？……”
“燕四方，”我费了好大力气偏过头去看着他，惨淡一笑，道：“你就当我是头倔驴好了。”
燕四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着我道：“好！”
第一次在他的眼里我没有看到邪魅二字，带点挫败感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喜悦。
其实，很久以后，我都不明白他的眼中的那份喜悦是为何而来的。
有机会的时候，我忘记问他，后来，再没了机会，我也无法知晓了。
但很多年以后，我还记得，那个眼神是他最纯粹的一次，或许，那才是他的本性。
……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12章 天机可参？人心可猜？
“师父，师父，凌公主醒了！”
“醒了？好啊。”燕四方妖媚地对我一笑，“醒了也不过是捡回半条命，而且这半条命还不知道撑到什么时候呢。”
我对他苦笑了下，忽然觉得燕四方可能跟我也是一国的，不然他说话怎么也这么损。
“既然我救活了你，你就得应我三件事，我魔医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
突然觉得盯着我的那双紫瞳里闪过很狡黠的光芒，心里不自觉地一顿。
但，没办法，他却是救了我，涌泉相报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对他灿烂一笑，道：“说来听听，别让我杀人放火啥的就成。”
“第一，以后切忌情绪不可有大的波动，否则会促进蛊毒的蔓延。”
“嗯……”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是在说条件么？怎么像是在为我着想？
“第二，不许嫁给东方九，不许嫁与欧阳云，不许……”
我嘴角抽搐了下，很直接地告诉他：“那个燕啊，麻烦你直接说让我嫁给谁比较简单……”
燕四方愣了下，咳嗽了一声，算是把尴尬遮掩过去。
“第二条，总之不许跟东方九再有瓜葛，更不许嫁给他，听明白我说的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不是人人都觉得我爱上东方九爱到不能自拔非他不嫁，为她誓死守节的地步了？！
我选择救了他，选择让他走，选择誓死抵抗这该死的十五月圆之夜，就没在想跟他有半点瓜葛。
实际上，我早就想过，如果我能活下来……
“我答应！燕大魔医救了区区，区区岂能不涌泉相报？莫说就三件事，就算三十件事区区都会心甘情愿地为燕大魔医做的！”我这痛马匹拍的，不仅燕四方睁大了眼睛，就连无求都长大嘴巴看着我，一副“你才是马屁精，我甘拜下风”的样子。
过了数秒，燕四方才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其实，哈哈，老娘这么拍他是有目的的。
“燕啊，第三件事是什么？你快说来愈我听！”你说完了，我还有话说呢。
燕四方被我这么一搅，怔愣了下，叹口气道：“第三件事我还未想好，等想好后，再告诉你。”
啊？！玩赵敏跟张无忌那一套？我可不是那傻了吧唧的张少侠，我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凌后妈！
算了，你爱说不说，没准以后你都忘记了，白捡的便宜我干嘛不要，又不是脑袋被驴踢过！
我恢复几分力气，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眨着我纯洁无比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开口问他：“燕，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燕四方警觉地看了我一眼，半响，才松口问：“说来听听，要是让我杀人放火，我可不能干。”
哼，这厮绝对是在报复，现学现卖！
我们仍旧一脸谄媚地看着他，装出不好意思地羞涩劲儿：“燕啊，你那么厉害，可以起死回生，那能不能帮我假死？”
“啥？——”无求被燕四方一瞪感觉捂上嘴巴。
“呵呵，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既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就应该重生了。上官凌已经——死了。”我看向燕四方，眼中是盈盈笑意。
他说：“好。”
……
“想什么呢？！哎~你怎么啦？是不是蛊毒发作了？！啊？！！”
无求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都快出现重影了。
我一掌劈到他脑门上，喝道：“你才蛊毒发作呢！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无求的手按在胸口上，深呼吸道：“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孤独发作了呢，师父又不在这里，我又没用……”
我看小无求仍旧略显慌乱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我走过去，轻轻地把这个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地揉揉他的小脑袋瓜：“谢谢……无求，谢谢你……”
无求从我怀里伸出小脑袋，不解地看着我：“凌姐姐，你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切~”敲了下他的后脑勺，放开他，转过身，随便踩在一条岔路上，“难道我发挥下母性的光辉，你还不知好歹地质疑我。”
“师傅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师兄说过‘外面的人都狡诈的很’，让我下山后要万分小心，师傅还说……”
无求跟在我后面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师父、师兄说了什么，就像教徒背圣经一般虔诚，而我呢，当然是让自己的耳朵绝对的无视他咯。
我严重怀疑，无求是唐圣僧的转世，那一曲“only you”唱断了多少人的心肠啊！
……
夜幕降临，几点星光。
言国军营。
一阵凉风钻进钻进王帐之内，忽地，烛光摇曳起来，欧阳云猛地睁开双眸冷冰冰地望向前方，半响，他开口道：“此刻国师应在云京。”
无言双眸一弯，带着面具的脸便好似添几分笑意，躬身一揖，幽幽地回道：“无言听闻我军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身为国师，无言自当前来为诸将士祈福打气。”
欧阳云毫不动容，淡淡扫了无言一眼，问道：“国师可是有让孤应敌之良策？”
“恕臣无能，臣无应敌良策。”屋檐躬起身子道。
“听说玉国的主帅是个书生将军？”
“嗯，凌的表哥。”
“哦？……”刷地，无言眸子一黯，但很快又明亮起来，“十七岁便夺得了文武状元的刑部侍郎苏子瞻？呵呵，人才呢……”
“现在是骠骑大将军。”欧阳云淡淡地接了一句，脸上无任何表情。
“无言还以为玉国会派镇国大将军永安王来做主帅呢！”说罢，还叹了口气，样子似乎甚为惋惜。
隔了许久，欧阳云平静地说道：“苏子瞻只守不攻，可就算他仅是带兵守城，也折损了不少将士。”微微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孤真么想到玉国的城池会如此难攻……”
无言狐狸似的眼珠一转，笑着道：“果然是饱读兵书之人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