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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理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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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不绝口。还记得第一天见他的时候他大病未愈一个人缩在床上冻的神志不清的样子。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也会吃这么多苦呢。

  “师傅!”一进屋子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饮茶的人,尤如泼墨一般的长发仅是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翠玉簪子松松散散的挽起来,几缕青丝闲散的垂在胸前。就连披在身上的青衣也是处处透着散慢和不拘。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侧头,完美的唇形勾起慵懒和煦的笑容。他永远是如此漫不经心仿若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或事物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他就像一阵风,你只能等待他的吹拂却永远也不能独占他,更不可能控制他。

  可他偏偏又是如此精彩的人物,让每个见过他的人都不能忘怀,就连那个最无情擅变的人也不能免俗。

  可是不管那人对他用什么手段他依然是独立的存在,他的眼睛依旧没有波澜。

  哪怕是再倔强的人也不得不向他认输,所以那人也只有将他囚进在这皇宫禁园之中。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是懒散的笑意和淡淡的不以为然,仿佛他并不是被囚禁,而只是在这巨大华贵的囚牢中小住一般。

  他早晚会离开的,父皇也关不住他。蔓尘一直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就连囚禁他的父皇也知道。没有人能关的住风,除非他想要的是死一样的空气。

  “痛吗?”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去摸他脸上的伤,他并不问是谁伤了他。因为在这沉闷的宫中有太多身不由己,而他们所能做也只有迎接和承受直到可以摆脱的那一天,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从于那人在宫外相遇,他们花前月下饮酒为乐再到被他囚禁,至今已经有三年之久了,他从未在一个地方待过如此之久。这三年里他用尽各种方法留下他,甚至在床上强要了他,他以为这样就会让他在意就可以折断他的羽翼。

  可是他没想到他跟本不在意,他不在意他将他当女子一般玩弄,他不介意他将他与他之间的丑事公布天下。

  甚至他还会在他第一次强硬的进入他的身体时主动回应他,但他不可能爱他更不可能为他留下。所以在他心满意足的撤出他的身体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什么时候放我走?”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可是他已经迫不急待的要离开他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在他眼中他仍旧找不到一思缠绵后他摔手而去。

  那次之后他依旧会去找他,他也依旧会配合他的索求,在床上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可是每一次结束后他都会问他同样一个问题。

  他问他,“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是在等他厌倦他,可是他不会放他走,即使他厌倦了他他也不会放过他。

  只因为……他不爱他。

  他在看他时除了淡默还是淡默,在他眼中他与世人没有什么两样。他是皇帝啊,他怎么可以对他这么无礼。

  他喜欢他在床上为他意乱情迷的模样,可是他又恨激情过后他瞬间冷确下来的感情,他有时真想剖开他的胸腔看看他是否真的无心。

  在又一次缠绵过后他用一条金色的锁链扣住了他的双脚让他每一步都只能迈的很小不能奔跑不能逃脱。他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说,“等你爱上朕时,朕就放你走!”

  于是他在这宫中一待就是三年。

  直到一年前他在这个破败的宫殿里见到了这个少年,这个少年对生命的渴望太过强烈了,甚至让一向散漫的他也为之震惊。于是他暂时放弃了离开的计划,唯一的要求是成为这孩子的老师。他很期待这孩子日后的作为,因为看这孩子第一眼时他就知道他绝不简单!

  还记得他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那一天,他刚醒过来,他的小脸苍白的吓人。

  他那双眼睛却闪着透亮的光彩,他问他,“你能教我什么?”。

  自信的回答他,“我能教你除武功外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要除了武功?”

  他的脸上露出属于孩童的疑惑,他一进门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他脚上的枷锁,他每走一步都会带起清脆的撞击声,提醒着他和他身边的人,他是昌源帝的囚徒。

  “因为你再也不能习武,虽然你的生命力很惊人,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你能否活过三十岁!”

  年仅六岁的他却笑了,他用稚嫩的声音说出了惊人的话。

  他说,“所有人都认为我活下来是个奇迹,那我为什么不能再创造一个奇迹呢!”

  他说的不错,奇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当奇迹不再出现时为何不由自己亲手去创造一个,他对眼前这个少年再一次充满了期待。

  连理枝 第一卷:草色迎春 第三章 少年徜徉(三)

  章节字数:4766 更新时间:09…08…18 11:38

  “师傅,蔓儿不痛!”蔓尘的小脸上绽放出红润的笑容道,“我今天见到父皇了,虽然父皇还是不喜欢我,但父皇有跟我说话哦。”

  萧行风的手缓缓的移到少年的胸口问道,“蔓儿,不痛吗?”

  孩子始终是孩子,即便是他很擅长遮掩自己的情绪,可是他在他面前依然会露出破绽。所以他的开心他懂,他笑容下的悲哀他也懂。

  蔓尘低下头然后缓缓的摇着,“蔓儿不怪父皇,都是奸人妖言迷惑了父皇。蔓儿也不怪二皇兄和七皇妹。他们也是受奸人误导,若蔓儿是他们……说不定也会这样做的。”

  二皇兄一直将他视为杀母仇人的儿子,他恨他是应该的,可他却从没有伤害过他还帮他很多次所以他始终很感激他。

  顿蔓尘才又道,“我最恨的是那些陷害母妃的人,她们对我和母妃的伤害我迟早会加倍奉还。我对他们不会有感情,所以……”

  抬起手压上行风还放在胸口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道,“这里不会痛!”

  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哪里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

  萧行风知道自己该开导这个孩子,可是面对这孩子倔强的恨意他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因为他发现那恨已经成为他活下去的支柱。他是除他父皇以外第二个让他感到无耐的人,即便他从未表达出来。

  萧行风暗自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脸上依旧是随意却夺目的笑容.

  “蔓儿当真总是能让为师吃惊呢.”

  “师傅?”他的随意里透着另一种意味,似无耐,似失望……

  蔓尘不由有些慌了神,师傅是他最大的希望。因为母妃的关系他已经失去了先机,想得到父皇的关注,他就要比旁人付出的更多.

  只要重得父皇的宠爱那么他也就可以为他可怜的母妃平反,如果那样的话有一天父皇也会如代七皇妹一般将他放在他宽厚的肩臂上,而二皇兄跟他在一起时也不必像现在这般挣扎与痛苦了吧.

  “蔓儿,你心乱了!”萧行风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为师第一天就教过你,如果你不能放下仇恨就要学会掩藏它.否则,你还没能等到报仇的那一天你就已经被自己的仇人除掉了.我萧行风没有这么没用的弟子!”

  闻言蔓尘神色一凛,眨眼间便已收起了眉目中复杂的情绪谦恭道,“是师傅,蔓儿知错了!”

  萧行风看着蔓尘几乎在瞬间恢复清澈的眼睛满意的点点头,但他心里又清楚这哪里是一个七岁的孩童该学的东西.

  可是他天生又是如此风采卓越的孩子,如果他不能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他的下场迟早会如他方才所说的一般.

  “师傅今日教我什么?”见他神色缓和下来蔓尘恢复了孩童的天真满是期待的问道.

  萧行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后微微勾起唇色极浅的薄唇道,“你说呢?”

  蔓尘哀叫一声道,“师傅,那一首静心培元曲蔓儿已经学一年了.”

  是的,从蔓尘拜他为师的那天起他就教他这首静心培元曲,他说在他学会之前他不会教他别的东西,而他这一学就是一年.师傅还不肯教他别的东西,难道他资智当真如此愚钝吗?

  萧行风却反问他道,“那你认为自己学好了吗?”

  “师傅?”蔓尘不解,这一首曲子一学就是一年,就算再愚钝的资智也该学有所成了,他实在不明白师傅的用意.

  萧行风则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才道,“蔓儿可还记得静心培元曲的曲意?”

  蔓尘点点头道,“师傅说曲同其名,可以安抚听曲者的心神起到静心的作用,同时也可以起到固本培元磨练意志的作用.”

  萧行风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看来蔓儿确实是将为师的话听进去。可是既然是静心培元磨练意志,那蔓儿可否告诉为师刚才为何还会有情绪不稳的情况出现?蔓儿,为师想要你明白任何情况下如果你不能做到情绪内敛,你学的越多也会害你越深.”

  “是师傅,蔓儿知错了.”蔓尘知错的低下头.

  小隐在菜园中听到屋内飘渺透澈的琴音渐起眉宇间渐渐流露出一片柔和之色.这一年里日日听这一首曲子似早已成了习惯,不论心中有多少不顺心只要听一听这曲子一切就会如过眼云烟一般烟消云散。

  于是在这略见苍凉的深宫大院之中出现了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院落中辛勤劳作的少女,以及屋里专心抚琴的秀丽少年和在旁浅浅饮茶的俊美男子……

  =九年后=

  飘缈空灵的琴曲从略显破败的屋里传来,在田间辛勤劳作的秀丽少女尽管早已听过无数遍依然会不由自主的停下来细细的聆听.

  屋内的少年微合双眼,曼妙清澈的琴音正是从他修长灵巧的十指下宣泄而出.即便是气质内敛和一身经过反复修补微微褪色的衣衫,也依然遮不住少年天人般的绝世风华.

  少年静静的拂完一曲后并不急于抹去最后那一抹余音,双手微微抬起放于膝上静静的等待着弦上最后一抹颤音散去.

  整个淋池宫又恢复了寂静,园里的少女收回心神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儿.屋内的少年缓缓睁开似水的双眸,那双沉静的眼睛清澈无漪,只消一眼就可以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下去.

  少年站起身将琴收好后坐回窗前捧起一册周易静静的看着,看了一会恍惚的一抬眼不由自主的向另一侧看去,沉静的眸子少有的染上一抹失望的色彩.

  原本坐在那里的闲散多情的人早已不在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只有细细的尘埃静静的落在上面铺上薄薄的一层.

  还记得那人走的那天,他心情很好的坐在琴前拂了一曲又一曲。

  他还记得他用慵懒柔和的声音轻唱着,

  “瞬息浮生,

  薄命如斯,

  低徊怎忘.

  记绣榻闲时,

  并吹戏雨;

  雕栏曲处,

  同依斜阳.

  梦好难留,

  诗惨莫续,

  赢得更深哭一场.”

  一曲罢他同样没有抚去残音,只是头也不回的对他道,“好徒儿,为师去了,莫思,莫念!”

  他终是要走了,没有人可以关的住闲散的风.

  今年他十六岁,而他整整陪伴了他十年之久.

  没有过多的不舍,没有更多挽留,他只是起身深深的鞠下一躬如往常一般道,“师傅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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