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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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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玖看着那日苏关上了毡门,俩人坐在火炉边的地毡上,小玖抱着膝盖,那日苏缓缓坐到她身旁。
  “崇慎知道吗?”
  “他不知道,以前还来开我玩笑说我三十多了还不结婚……”
  话没说完,小玖又道“阿日善是个好姑娘吗?”
  那日苏看着她,点点头“是个好姑娘。”
  “她同意你娶二房?”
  “她留了这块无事玉牌,就是留给新人。”
  小玖转头看着他,眼眶微红“那我是个好姑娘吗?”
  那日苏一直看着她,两人对视上了,那日苏从小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恸,他认真的点头“你是个好姑娘。”
  “那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这些?”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说到颜晏,我说她可能只能做崇慎的偏室,你情绪很激动,我知道你排斥这个,担心跟你说了你不会答应跟我在一起。”
  小玖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人渣!你骗我,一切都是哄着我的!现在把我骗到了草原,骗到了蒙古包里,还要骗到红帐子里!”
  “我是人渣,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这个人只能是你的不能与别人分享,小玖,这有些幼稚,太不大度。”
  “大度?”小玖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总是相信这世上有一个人等着我,只等着我,在我之前他没动过念头,遇到我之后才知道我是命中注定!”
  “你太天真了。”
  小玖苦笑一声“我总觉得崇慎没你会甜言蜜语,他太优柔寡断,但是感情上他比你强一百倍一万倍!至少颜晏死了他还是认定她就是那个人,不愿意走出来,不愿意成全自己!你心撒野了,人也撒野,骨头越贱越硬,人越爱越轻!”
  “不要拿别人来和我做比较,你想干什么?走之前我争取过你的同意吧,我们要在这结婚,颜贞已经死了,你也是结过婚的人!”
  啪的一声,奶茶壶摔在了地上,小玖心里剧烈得跳动,她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那日苏“是啊,我们是臭味相投的败类,我看不起你,你看不起我。”
  那日苏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小玖没有反抗,他顺着她的背“你不愿意嫁,我也不强求,我们承诺过就算没有婚事盟约也要守着彼此一辈子,红烛和庚帖我都买过,现在只是走个形式,你不乐意,我们不照做就是了。”
  小玖哭了,半天才说“我嫁,可是我的心,再不似从前。”
  

☆、新婚

  喇嘛选了吉日,蒙古的婚礼都是提前一天热闹,小玖没有娘家人,那日苏的额吉帮她梳头,穿新婚长袍,去腰带,穿新靴,缝了绸布的帽子裹着头发,小春献上第一晚砖茶,小玖喝完,把碗递给额吉。
  “姑娘,迎娶的时候一定要哭,这是对自己父母的尊重,那日苏他们正在刁帽子,抢亲的仪式太繁琐,怕你们吃不消,他阿布说就取消吧,一会儿要出去拜火,之后就能进新房。”
  “知道了,额吉。”
  额吉笑着点点头“走吧,要见过亲朋,给阿布敬一杯茶。”
  那日苏和崇慎都骑在马上驰骋着,帽子击鼓传花似的在空中被抛向一个有一个的人,最后那钦部抢到,使坏地丢到地上,那日苏一个猴子捞月轻松拾起,崇慎欢笑着赶上他的马,探身拍了他肩膀一下“你一定要对小玖好!”
  那日苏乐了“最近你多愁善感啊。”
  “不为别的,她是颜晏的姐姐,我算是娘家人。”崇慎使劲拽了缰绳,马鞭狠抽了一下马屁股,甩开那日苏,那日苏不甘示弱,在后面追赶。
  草原上的汉子策马奔腾,热闹异常,来到访的亲朋准备了新的被褥和装饰,喇嘛到新房把哈达和五彩绳拴在天窗上,大伙敬糖,又生起了火堆。
  傍晚准备开宴,那日苏的父亲在草原颇有名望,大伙牵着马和羊这些牲口来算是伴手礼,全羊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手把肉也都已经码盘,崇慎几人围坐在蒙古包里赌棋摞,大家大声吆喝,好不快活。
  新娘子被接到火堆边,大家围坐在外面,两堆篝火烤得人浑身暖暖的,那日苏也在外面准备好,崇慎看时间差不多,赶紧系了腰带出门准备。
  火盆放在跟前,那日苏牵着小玖,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篝火照得人脸发亮,阿日善站在对面,手捧写着萨满文的绢布,小玖朝她笑了笑,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漂亮,心中早就刻画了她的形象,但都没有这一刻真实。
  迈过火盆,喇嘛颂了一段祝福经,大家都低头默默祈祷,阿日善将绢布围在小玖颈上,围了两圈,她朝小玖眨眨眼“你要多担待他,他比想象中脆弱。”
  一句话说得小玖愿赌服输,她点点头,弱弱得说“对不起。”
  “怎么会,我们都是为了幸福。”
  那钦部斟了酒递给两位新人,崇慎做为娘家人也斟了一碗酒,在大家的祝福声中一饮而尽。
  崇慎看着小玖,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那是他在北平就选好的一枚雕龙凤如意金簪,放在盒子里递给小玖“若是她还在,现在恐怕要哭鼻子了。”
  小玖眼泪刷得就下来了“若是她还在,现在一定是会数落我。”
  崇慎抬头望望天边的晚霞,篝火照得这一方天地热闹异常,一会儿即将开始热闹的宴席,而那个缺席的人,你在天边,好吗?
  颜晏睁开眼睛,她已经昏迷一天,心里突然有个声音,隔着千山万水在召唤着她,令她在一片混沌之中徒然清醒,她坐起身,看着身上穿着整洁的睡衣,还是那间干净整洁的屋子,她抚了抚额头,想起一天前发生的事情。
  在饭馆后厨捞面条的她突然直不起腰,小腹痛得快要炸开,以往来月事从来没有这般绞痛,她强忍着扶着案板,张着嘴大口喘气,觉察出不对,她缓缓朝厨房门移动,但是突然的温热顺着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滑落,她惊得说不出话,缓缓蹲下,然后昏厥了过去。
  现在醒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看来是有人发现了她送回钟府,她慢慢下地,小腹拉扯着得痛,想来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足足有一个月之多,可能是身体失调才会这般痛苦。
  她塔拉着拖鞋慢慢走向钟离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门,门却自动弹开一条缝隙,待她再要举手敲门时,门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先是一句英文,然后有翻译人员翻译出来,颜晏觉得房里有客人那就先回避一下,谁知下一段话就将她死死得定在当场。
  “你的病是先天性的,医学上很常见,只是中国看这种病的人不多,我们也是没法治的,你的家族还有人有这种病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按理来说,天生不举这种病要是小时候及早去治还是有希望的,这跟心理也有很大的关系,不一定是生理上的缺陷。”
  颜晏靠在墙上,震惊得捂着嘴,她慌忙得四下看去,没有人,没有人发现她,她蹑手蹑脚得走回房中,缓缓关上门。
  第二日吃了早饭,钟离站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背着手望着天边,颜晏刚巧出来,周末了她准备去买些衣服,到院子里必须经过钟离身边,她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
  钟离似乎是有感觉,回头就见到扭捏在那的颜晏,他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怎么?有烦心事?”颜晏看着他眺望远方的侧脸,面子上却风轻云淡,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却好像藏着一丝苦涩,钟离低头看看她“你来了这么久,听她们提起过丛兰吗?”
  “丛兰……”颜晏似乎是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间没想到钟离能发问,蒙得脑子里混乱。
  “前年的今天,她从这搬走,两个月后,嫁给了一个好人,一个正常人。”
  颜晏看着他,有些结巴“什么……什么叫正常人。”
  “昨天你在门外都听到了吧,我其实看见你敲门了。”
  颜晏低着头不说话,钟离自己倒是乐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离我而去,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留不住,我有缺陷,我要想抓住什么就要比常人更加努力,你说对吧?”
  颜晏还是不说话,低头看着青石板路上的皮鞋尖。
  “颜晏,你要是想走了,就悄悄得走,别来告诉我。”
  颜晏觉得心里拧成了一团,这个人救过自己,真的是救了自己的一条贱命,但是自己总是忘恩负义地想要赚点钱赶紧走,没想过现实中这场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演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若是个正常人还好,身体的残缺让他缺乏自信却要装着样样事情十拿九稳,明明看着流逝的事物悲痛万分却要轻描淡写得说好走不送。
  而自己是个正常人,却也有很多珍视的东西抓不住留不下,更何况是钟离,站得位置高,看得远,比自己想得开。
  颜晏终于抬头看他“钟离,我不走了,我走了也没地方去,就赖在你这吧,你别烦我就行。”
  钟离的眼眸好似基石打碎的湖面,阳光下,葡萄藤下投来细碎的阴影,却遮不住他眼里的好奇与感激,那是一瞬间被照亮的瞳孔,放射着探究又认命的光彩。
  钟离笑着点点头“真是怕了你了。”
  

☆、回北平

  小玖婚礼过后生活恢复了往常,崇慎没想过自己能在草原呆这么久,久到见识了一遍四季更替,本想着放松一下心情就回去,可以越是放松了心情却越留恋这片土地,齿为骨,发为血,本是娘胎里带的东西很难转变,可是经过草原的风沙吹席,却越发变得野性难驯,身体如草原黑厚坚实的土地,性情如额尔古纳河中长年累月洗刷的滩石,马上的生活晒得他皮肤黝黑,一挥鞭,一射箭之间能看到匀称的肌肉以及被太阳晒的滚烫的汗水,连小玖都看出了他巨大的变化,人比以前随性了,活得越来越糙,从前饮不下的酒现在都是一碗一碗得倒,原来让人伺候着的小王爷现在经常跟人手抓着肉大口塞着吃大口喝着酒,醉了就卷在草垛子里凑合一晚,赌牌的时候他声音最大手气最佳,连笑容的弧度都有变化,冒着胡擦的脸总是泛着年轻的朝气与蓬勃,撸着袖子撩两把水就算洗一次脸,博克(摔跤)的时候总是最欢实最出众的一个。
  “你瞧,他上辈子怕是草原上的人,这辈子找到了根。”小玖同那日苏说,那日苏笑了笑“等他真正走出来的时候,估计才肯回去吧。”
  “怎么?他还想着颜晏?”
  那日苏看了看小春的蒙古包,不出所料,那姑娘趴着毡门偷偷看崇慎,小玖顺着那日苏的目光也瞧见了小春,这会才意识到“你妹妹喜欢崇慎?”
  “原本我也不知道这姑娘心思,上次带着崇慎去牙克石市买珠子,这丫头非要跟去,临要回来才把崇慎拉到一边,塞了个鹿角做的鼻烟壶给他。”
  “鹿角做的鼻烟儿?那不是很贵吗,她哪来的钱?”
  “我过去看的时候,崇慎正玩味得摆弄着那支鼻烟壶,然后还给了小春,小春急得快哭了,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
  “脱口而出什么?”
  “她说听那钦部说崇慎喜欢穿鹅黄色褂子的姑娘,这个倒要怪我了,是我有次打哈哈跟那钦部提过颜晏的事,他好奇颜姑娘的长相,我跟描述了一遍,还说听说俩人第一次见颜晏穿葱绿色的旗袍,之后一眼忘不了的是穿了见鹅黄色的褂子。”
  “崇慎一定觉得小春还是个孩子,很好笑吧。”
  “哪有,崇慎也还是个孩子,面子上一下子就垮了,没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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