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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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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已经试了四次,她不得不相信一个厨师再也拿不起刀的事实。
  钟离说要开一家饭馆,她后来没推脱,生活已经教会她不要轻信任何事情但却什么都要自己抓住,她想开始新的生活,钟离是踏板。
  也是救命恩人。
  钟离开了家川菜馆,馆子不大,能摆下四五张桌子,这馆子也是他突发奇想开的,挨着他的码头,实际是想当做码头工人下班后的吃饭场所,钟慈打电话的时候说颜晏是位厨师,钟离精打细算着,觉得自己救她一命的话还给她解决了工作,姑娘肯定是答应的。
  颜晏本想走,但身上一点现钱都没有,她对钟离不冷不热,当日说了开餐馆的事情后颜晏回去好好想了想,觉得先有个营生不错,第三天就答应了钟离的请求,她本以为能搬出去住了,谁知见到餐馆才知道不大,厨房都是硬生生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根本没有供人居住的屋子,但是她想了,一早上就出门,到很晚才回家,钟离也天天忙得见不着人影,俩人估计没有什么交集。
  谁知这店开张了,颜晏才发现自己的问题,刀子对她来说就意味着重复温习那场噩梦,血腥味她也闻不得了,她今天试了几次没法控制下来,只能去码头找钟离商量。
  钟离的办公室能将码头上的情况看得一览无余,远远得眺望到海面上的邮轮,冒着蒸汽驶离港口,消失在海平面。
  他往下眺望了一眼为了缓解疲劳,就见到颜晏在跟门卫交涉,看样子门卫不放她进来,钟离靠在窗边看着,叫了声“祖洋!”
  祖洋跑进来,见他望着窗外也走过来看,“她怎么来了?”
  “让她进来吧,这个时间来肯定是有事。”
  钟离看着祖洋从大门跑出去,到门卫那嘀咕了一番之后带着颜晏上来了。
  门推开,颜晏还穿着围裙,戴着头巾,这模样土的很,姑娘长得水灵,怎么一点都不讲究穿着呢。
  “找我有事?”
  钟离第一次见到颜晏这种表情,有些忐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无从说起的尴尬,她微微低着头盯着脚尖,钟离在等,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颜晏嘟囔了一句“我拿不起刀。”
  “什么?”
  颜晏抬头瞪他“你明明听见了!”
  钟离觉着好笑,他是真没听清,不知道这姑娘要说什么,一言不合就恼羞成怒,钟离耐着性子解释“我没有听清楚,真的,你大点声。”
  “我说我拿不起刀了!没法当你的厨子。”颜晏逼近一步说话,清脆的声音在这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钟离有些好奇的看她“你这是借口。”
  “不是……”颜晏又低下头去盯着鞋尖“我试了好几次,都拿不起来,怕是,怕是克服不了。”
  钟离瞧着她不像是撒谎,这姑娘接触了几日更不像是那种三天两头换个主意没长性的人,不知道她所说的是克服什么,钟离挺想问的,但是这姑娘老是跟他说话隔道墙,他深知问了她也不会告诉自己。
  “那就改成面馆,不动刀子了,换个名字,叫‘本味’可好?”
  钟离没数落自己,反而哄着自个,没犹豫的想了个别的办法,颜晏这回心里是有些感激他的,觉得钟离一定是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愿意理解她的难处,她感激他,面子上也示了弱。
  “那给我减点工钱吧。”
  姑娘好面子,你送她个甜枣她还你个西瓜,钟离点点头“当然要减工资,我会看着办的。”
  “谢谢你。”
  “哎呦,你别谢我,我听着害怕。”
  颜晏乐了,钟离竟不知道她天生长着副笑眼,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更填了姿色“那你晚上要是走得晚的话到我那去吃面,顺便接我回家。”
  “你倒是不客气,吃面事小,想让我接你是真事儿。”
  颜晏嬉皮笑脸的点点头,转身推开了门要走,还不忘回头对他说“吃面要给钱,买卖小不赊账。”
  她走了,钟离还是靠在窗边,见她出了大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那句“顺便接我回家。”让钟离嘴角荡起了些许微笑“纸老虎一个,那么容易被感动,装成一副女夜叉的样子,活得真累。”
  崇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席红衣,有漫天纷飞的大雪,有炊烟袅袅的人家,有奔驰在树林里的骏马,还能闻到烟草的味道,棺木的味道,他看不见人们的容颜,像是从擦了油的镜子里看东西一样,他知道这是个梦,但是醒不过来,忽然那件红衣慢慢掉落,换成了一件白袍,那人要回头,只是个侧脸,崇慎伸手要去碰,但是梦就在这时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手指头,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头疼,但这疼来得真实,他伸手摸了摸,一层纱布,再看手上也缠着,只露出五根手指头在外面,他咳嗽一声,林嫂醒了。
  “少爷——”
  “几天了?”
  “两天。”林嫂有些哽咽,坐在床边“医生说一周要是都醒不过来就再也醒不了了。”
  “你们都着急坏了吧。”
  “谁说不是呢,王爷都急得给崇庆打电话让她回来了,看他那样子像主心骨没了似的,你何苦呢,颜姑娘没了你也要随她去了不成,你这是要老王爷的命啊。”
  崇庆咧咧嘴角,干辣辣的疼“谁说我要殉情,我父亲呢?”
  “我马上去叫他,你等着。”
  王爷和穆礼在走廊里,崇慎昏迷这两天他也知道了些事情,听李城说少爷是因着颜姑娘的死悲恸,刚听说这个崇兆祥吓了一跳,赶忙差穆礼去打听广州那边的人是否接到颜晏,答复让崇兆祥心凉了半截,好端端的这姑娘怎么死了?机票穆礼说是亲自交到手上的,难道她没去,回了奉天?
  想不通,崇慎现在这样做父亲的心里肯定不安生,不安生的还有对着姑娘的一份愧疚,好端端的一条人命,花一样的年纪,是自己失责?还是自己太过去激进?颜晏的死虽然对自己来说没有直接关系,但他间接造成了这姑娘的离世,要不是当时急于答应她,想让她离开崇慎,他儿子现在也不会躺在病床上,车他去看过,都撞烂了,捡一条命都算是老天造化,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内疚。
  林嫂来叫他,听说儿子醒了他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王爷颤颤巍巍得进到病房,仿佛看到一个新生命的降生一般感慨,他走到病床边,崇慎看了看他“叫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有话要说。”
  门关上,屋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吊瓶里的水一滴滴的滴着,王爷碰了碰他的脸“还疼吗?”
  “疼。”
  “你怎么那么想不开,我听说颜姑娘的事,你就是太幼稚,你肩上扛得是崇家,是一门姓氏,怎么能为了个女人做傻事。”
  “是啊,这就是一门姓氏,当初你连让她过门都不肯,我真是懦弱,当初竟答应了你。”
  崇兆祥哑然,他本以为劫后余生的儿子会更加珍爱生命,至少对他这个苦苦守在病房门外的老父亲感到亲切倍至,谁知他开口就咄咄逼人。
  “儿子,你怪我,但我从来不后悔当初说出的话,再有一遍我也还是会那样做。”
  “不会再有一遍,若是能重来,我一早就不听你们这些个人的啰嗦,从今往后我要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你不会再左右到我了。”
  “儿子,难道我还会害你?我的良苦用心你难道不理解?”
  “从前就是过多依赖你,念着你对母亲的好,念着你是我父亲,我都听你的,我从不反抗,我为数不多的抵抗最终也是有条件的向你妥协,以后不会了,因为你从不问我快乐,我要做我自己,不再是崇慎,不再是小王爷,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我,我自己厌恶自己,我不要从前的那个崇慎再占据我的灵魂。”
  崇兆祥看着儿子,这孩子像是被撞坏了似的,27岁了要做自己,他在减少对儿子的溺爱,减少对他的控制,可是这对他来说还是过多的制衡,他不快乐,他要脱胎换骨。
  “你能活着就是对父亲的最大宽容,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珍惜自个儿,堂堂正正做人。”
  崇慎别过头去不发一言,父亲答不答应他都不会再权衡了,失去一个颜晏换回一个真正的自己,这代价太大,他根本不愿意这样交换,但是她死了,自己还沉浸在旧时的自己里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仿佛她爱错了人,男孩子都需要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来敲打自己,需要一个真正的女人来救赎自己,然后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任谁都不能左右我,崇慎在心里默默得想,让悲伤尽情的来,让时光尽情的溜走,他要堂堂正正得带着颜晏没完成的幸福活下去,活出两人份的精彩,这才是对自己对斯人最大的成全。
  

☆、出院

  崇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期间小玖来过一次,那日苏把报纸拿给她看过,她哭也哭过了,日日翻着颜晏的信。
  她最终也没告诉崇慎颜晏回来过,但她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信里面颜晏说后路已经想好,从信里的意思她完全不会自投罗网去送死,她觉得这过程中有人从中作梗,但是她也只是猜测,信写得太简短,没有交代那么多,这也是颜晏当时处于保护他们的选择。
  崇慎倒是跟她提了个请求,想跟她借个人,让那日苏带他去草原走走,权当做散心,小玖自然答应,自己倒也想跟着去,崇慎觉得无妨,总归三人行互相有个帮衬。
  出院那天几位家丁跟着,王爷只嘱咐了穆礼去看看,自己身体不适在家休息,徐汇也知道信儿过来看看,崇慎能下地走了,额头上开了个三角形的疤,大腿外侧也割了一道不浅的疤痕,他还拄着拐杖,需要人搀扶着。
  回到宗廊后徐汇跟着进了里屋,崇慎让林嫂泡壶茶,示意徐汇坐下。
  “徐叔,最近这段时间没出什么岔子吧。”
  徐汇摘了帽子,低头不语,坐在圆椅子上望着地砖。
  “出什么事了?”
  徐汇叹了口气“少爷,那副画出事了!”
  崇慎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徐汇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那画到了台湾,交到张老板手里,打眼一看就不对,客人们也在店里坐着,都等着沾光看一眼米芾的字,谁知道是副赝品。”
  “徐叔看走眼了?”
  “不会!这绝对不会!张老板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我让他运回来,前天到的,我打开一看心里就咯噔一声,根本不是我运出去的那副!”
  “张老板调了包?”
  “少爷,你说说,咱们之前跟张老板也没打过交道,他现在玩这么一出,傻子都能知道他耍赖,这不明摆着要讹钱吗?仗着北平到台湾远,还隔着海,咱们找他算不了帐!这太欺负人,我明天就要过去找他说道说道。”
  “虽然没见过,但通过几次电话,听着像是做生意的人,虽然做生意的人都算计,可是也知道要维持长远的买卖还是靠诚信二字,再说张老板是我父亲的朋友推荐的,他不会打自家人的脸。”
  “少爷,那米芾的字价格不菲,淘到很不容易,不能因为印象好就轻信了他。”
  “也有可能是海运方面调了包,但是他们事先要知道咱们运的东西是什么。”
  “码头是要提前一天报备,但我写得是字画类,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的字画。”
  “上次跟海运那边犯了口舌,也许是他们使坏。”
  “跟他们犯口舌的多了去了,不会咬着咱家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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