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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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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风行道:“若是小阿逆变了,我也不喜欢了。”
  钟离冰心头一颤。她才不在乎谁喜不喜欢她,可他们都说她变了。罢了,那不是她自己想改变的么?
  御风行似是没察觉到钟离冰的异样,嬉笑道:“你的手艺就这样一个半吊子,小老儿都不是做这一行的,竟还能在你这儿得手,你还做什么大盗夜罗刹啊?”
  “前辈,嗣音的身份……”
  “没关系!”御风行拍了一下水彧的肩膀,“反正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不是有你帮小阿逆摆平么!”
  “这个……当然。”水彧无言以对。
  御风行煞有介事地说:“小阿逆啊,我不是你家中长辈,就不替你试你表哥的武功了。不过他的功夫比你好,保护你想来也差不多。”
  钟离冰看了御风行一眼,又看了水彧一眼。能够这样将水彧的武功评价得轻描淡写、理所应当,天下没有几人;反之能得御风行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评价,是许多武林中人求而不得的荣耀。水彧作了一揖:“多谢前辈。”
  “谢我做什么!”御风行一侧身,闪开了水彧,没有受这一礼,“我可没有夸你啊!”
  钟离冰道:“你已是现在这样的身份了,还吝啬夸人家一句么。表哥他谢礼都施了,你且受了嘛。”
  “好了好了!”御风行抱起了双臂,“看在小阿逆的面子上,就算是我夸你好了。”
  水彧拱了拱手。
  “还说刚才的!”御风行似是觉得燥热,便卷起了袖子,“小阿逆啊,就你这样的手艺,我可真不知你要怎么办了。”
  “那又怎样?”钟离冰不以为意,“反正若是你不捣乱,我照样做我的大盗,又岂有人敢多说一句了?”
  “也罢也罢,那小老儿以后就不给你添乱了。也省的哪一日再被有心人听了去,倒反过来追捧我这个偷了大盗夜罗刹的人,那可就不好啦!”
  “可不是么!”钟离冰顺着御风行的话说下去,“要是那样,你还能得几日清闲啊?”
  “不说了!”御风行向天一指,似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钟离冰转过身去,并不买账。
  御风行是吃了这一套,倒像是他求着钟离冰一般,语气中也略带不满,“请你吃饭还不满意?”
  钟离冰道:“等到了付账的时候,你又说你囊中羞涩。”
  “绝对不会!”御风行指天起势,“小老儿我一言九鼎,说请就请。”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御风行这一次可当真是下了血本,竟要请钟离冰和水彧去方庆酒楼吃饭。水彧与钟离冰相视,俱是嘴角微翘。
  水彧道:“前辈倒是会选地方,今日方庆酒楼应是人不会多,倒也图个清静。”
  御风行头也不回,“好好好,小阿逆倒是提前都趟平了路。若非是知道你,还道是你昨日早就跟方庆酒楼打了招呼,就等着我请你吃饭。怎么,我请客可有这么难?”
  钟离冰笑道:“你便是能请我在路边随意吃些烤炙的东西来,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御风行还当真就是吃这一套,激将法在他身上百试百灵——至少对钟离冰来说是这样的。他横打鼻梁,“怎么,以为小老儿请不起吗?跟我走!”
  钟离冰满足地挽着水彧的手道:“走吧表哥,去吃顿好的。说不定过不多日,就吃不到了。”
  不出他们所料,方庆酒楼当中坐着的人果然不多,全不似平日里的门庭若市。掌柜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伙计们也都窃窃私语,不知所以。这一日掌柜的不知发了多少场无名火,伙计们也不知犯了多少错。犯了错,被掌柜骂,骂过了,更要犯错,恶性循环。
  御风行竟点了不少最贵的菜,好在,厨子的手艺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真的许久没这样心无旁骛地品尝美食了!左右人也是不多,坐在两侧的又都是自己人,钟离冰便不太顾及自己的仪态,自是拣最美味的,仿佛总也吃不够似的。
  恍惚间,似是回到了二人初见。
  水彧记得,那时候的钟离冰从昏迷中初醒,已经一天一夜水米不进。他递给她一只鸡腿,她狼吞虎咽地便吃完了,用袖子抹去了嘴边的油渍,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谢谢表哥”。然后,他笑了,被她逗笑了。
  “表哥,你愣着干什么,这样的美味很久才能吃到一次的嘛!你不用担心御老头儿付不起账,他倒还当真是一言九鼎的。”
  水彧只挟了几筷子,便觉索然无味,只推说:“我吃不惯太辣。”
  钟离冰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御风行又将手臂搭上了水彧的肩膀,好像下一刻便要与之称兄道弟一般,“小朋友,你总端着做什么?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小阿逆就跟你一样不能吃辣,可一旦遇到美食,这些东西也便抛诸脑后了。你总这样草木皆兵,岂非少了许多乐趣!”
  才不过多时,三人竟似风卷残云,将四五个人也未见得能吃完的一桌菜一扫而光。当然,主要是御风行和钟离冰。
  席间他们倒是极默契的,御风行没有问钟离冰半句她的武功和她如今所作的事情;水彧亦没有问御风行半句他是如何知道钟离冰如今的身份的。
  结账的时候竟轮到掌柜的亲自来算账,御风行倒当真是一文不差地付了账,还得意地瞧了瞧钟离冰,似是要从她面上看出些许窘态似的,当然他失望了。
  看到水彧的眼神一闪,钟离冰便明白,她低声对水彧道:“御老头儿可不是做我这行的。他最厉害的也不是武功,是算命。”
  水彧恍然大悟。凡人免不得要信奉神明,祈求苍天庇佑。可御风行早已是在红尘之外逍遥,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他恐怕早已羽化登仙。
  才不过片刻的功夫,水彧和钟离冰抬头看去已是不见御风行的身影,人群当中,也没留下半点痕迹。
  水彧意味深长道:“御前辈是一位智者。”
  “你可莫要抬举他啦!”钟离冰的语气颇像是在戏谑着一位老友。
  “嗣音,你没变。”
  “什么?”
  “原来你从来都没变。”
  话音落下,水彧感觉自己的手掌紧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钟离冰摇了摇头。
  她只是一时之间迷茫了,没有想好自己到底是希望自己变了,还是希望自己没变。
  钟离冰的生活从来都是没有计划的,原来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是以在西庭府停留很多天了,也是浑然不觉。可水彧也悠闲地在这里停留很多天了。
  “你……在这里没有生意要做?”
  “有,”水彧轻描淡写,“杀方庆酒楼的掌柜。”
  “还不动手?等他卷铺盖跑了,就没机会了。”
  “那就不动手了。”他还是轻描淡写。
  “不动手了?”
  “我杀人,不能嫁祸于旁人。”
  “怕旁人以为是我杀的么?”钟离冰抬手挡了挡从窗子斜射进来的阳光,“我一个人贼,杀一个酒楼掌柜的又能做什么?”
  “人言可畏。”
  “那东家不给你这笔钱,你预备如何?”
  “没人给我钱。”
  “那完不成任务,没人为难你?”
  “有。不过反正……”反正三叔不会武功,反正整个谨亲王府,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反正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生意。”
  如今二人已然是心照不宣,左右彼此都已是混迹黑道的人,那就欣然接受好了。
  蓝梅到西庭府的时候,水彧和钟离冰已经准备离开了,日子倒也合适。
  这一次蓝梅是自己来的,郑幽湄并未同行,她不过是来赴钟离冰的约。
  虽然那张图就是出自钟离冰自己之手,她打开包裹的时候还是不由惊喜万分。这把弩和她平日随身之弩一样也是精钢所制,箭匣与弓弦浑然一体,十根钢弦根根分明,一看便知力道超乎寻常,更胜普通□□。当初绘制那张图的时候,她是广阅古籍,又加上了自己的想法,却不想达伦迟竟真的做出来了。此弩一次上膛可连发十箭,临敌之时必能占尽上风。
  “多谢蓝姐姐了。”钟离冰抱了抱拳。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蓝梅笑道,“达伦迟大哥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嗯。”
  “他说扎那王子希望知道你平安。”
  “哦……我知道了。”钟离冰转身去整理她刚刚收了连弩的包袱,掩去了面上的尴尬。
  她从小跟着父母云游四方,同钟离准两三年不见也是有的。可是她此番是在江湖上彻底失踪了,钟离准不会没有收到消息。
  阿准哥哥……
  如果这一年多,水彧和钟离准没有见过面,倒也好说,便让钟离准以为钟离冰跟着父母去琉球了就是,便是有什么怀疑,也无济于事。
  可他们偏偏见到了。
  水彧说,钟离冰转身而去,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一日,二人厮打在一起,用尽蛮力,扯碎了衣衫,半点不像武功非凡的江湖中人。
  那天大漠上下雨了,他们躺在雨里,几乎要顺着流沙被渐渐掩埋。
  过后,冲洗过了身体,换了衣服,抱拳别去,他们竟还是如往常一般,继续维持着那种微妙的友情。
  “靳人麒,你赌输了。”谨亲王拓跋熠一边在廊上逗着笼子里的鹩哥,一边调侃着身后的靳人麒。
  “王爷。”金泽珈蓝缓步走来,端着些时令的水果,朝拓跋熠福了一福。
  “起来吧。”拓跋熠抬了抬手。
  “蓝妃吉祥。”靳人麒行礼。
  珈蓝微微颔首。
  拓跋熠道:“你且把这些水果放在本王房里吧,今晚本王陪你。”
  珈蓝沉默不语,只是屈膝一礼,便退下了。
  “你觉得……珈蓝如何?”拓跋熠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靳人麒道:“王府后宅之事是王爷的家事,不容在下置喙。”
  “呵呵。”拓跋熠耸了耸肩,“你倒是谨慎,也算适合在我这‘谨’王府当差。”语气似是自嘲。
  靳人麒俯首道:“王爷,不如还是说方才的赌局。”
  “嗯,你侄儿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听话。”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只是在下希望他更听话而已。可话说回来……”他顿了顿,“请王爷恕在下不敬之罪。”
  “但说无妨。”拓跋熠一向最是不喜欢像靳人麒这样的文人瞻前顾后、咬文嚼字、掉书袋,不过他近来倒是已经习惯了。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水彧他也像您府里的杀手一样听话,您会甘心么?”
  拓跋熠沉默。
  靳人麒续道:“最锋利的刀剑,总难免会割伤自己,就看自己能不能善用。”
  “那你呢?”拓跋熠若有所思,“有的人说谋事者不能相信任何人;有的人说一旦选择了一位谋士,就要放开手去用他,完全地信任他,用人不疑。”
  靳人麒并没有正面回应,却拱手道:“首先,王爷相信在下是一把利刃,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哈!”拓跋熠笑了,“或许本王该庆幸没看错人。”他从小就能挽强弓,降烈马,控制这样一把可能伤及自己的无形利刃,这等紧张刺激之事,他来之不拒。
  “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靳人麒话锋一转,“水彧他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据我所知,他跟方庆酒楼的老板也并没有什么交集,更不可能保他一命。”
  “反正不出三日,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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