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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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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疲刹恢Z姐姐怎么办了。”
  “那不知钟离大小姐有何高见?”
  “当然是打不过就跑了,彰弟就是太实在了。”
  水彧不禁觉得有意思。他的三个弟妹,唯独水彰和钟离冰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正是他的性子和钟离冰最像,唯独少了几分邪气。
  与蓝梅相约之期将近,钟离冰要水彧陪她同去西庭府,水彧自也应下了。二人却也是各怀心事,几次对视,却都没说出来。
  从前水彧总觉得钟离冰话多,可如今她如此安静,水彧却也不适应了。每次想逗引她多说上几句,她也不过是有限的几句回应。
  钟离冰一向喜欢胡思乱想,还总是自言自语,把胡思乱想的东西说了出来。可如今,她学会了把所有的胡思乱想都藏在了心里。
  如今钟离冰身份敏感,倒也从不刻意避讳,戴着顶帷帽便也招摇过市。行走江湖的女子,愿意戴一顶帷帽的也不少,一点也不稀奇。
  他们到西庭府的时候离蓝梅和钟离冰约定之期还有几日,钟离冰和水彧便找了间客栈安顿了下来。
  才用了晚饭,钟离冰便整装待发准备出门去。水彧大约能猜到她是去做什么,便问:“不知又是谁家好福气?”
  钟离冰哂道:“你倒是也真抬举我。不过是觉得方庆酒楼的饭菜太腌臜,看不过眼了,打扫打扫。”
  水彧道:“这单生意倒也有趣,可愿让我分一杯羹?”
  钟离冰收起了方才的顽笑之态,低声道:“表哥,其实我说想要你助我不过是说笑而已,趟这浑水,我一个人……就够了。”说罢,她从窗口跃出。
  有些事情,钟离冰从前不会想,如今不会想,以后也不会想。但是水彧从小耳濡目染,对这种事情的敏感,早已成为本能。方庆酒楼在西庭府,是水家最大的竞争对手。钟离冰对这样的商家下手,势必会令人怀疑她与水家的关系,这必是她不想的。若是东窗事发,连累家里是必然,可水家怎会将这点连累放在眼里?若是江湖上的人们知道了她与水家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好,多少有几分忌惮,于她也多一分安全。
  水彧靠在床边,闭目假寐。他是一把沉睡的剑,现下也只有继续沉睡。靳人麒从未曾与他细说,靳家和水家的世仇究竟是什么。水彧只知道那是太爷爷一辈留下的恩怨。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可以让靳家到了第四代,还不能释恨?或者说,还没有权利释恨。
  猛然睁眼,那双眸子当中闪过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长剑出鞘之声落下,房中已是空空如也。
  当靳人麒和水云天都在怀疑水彧的时候,后者要比前者明智。又抑或可以说,靳人麒可以自负到全然不在乎这些损失。
  当水彧在一个死胡同里转过身,面对着那两个人时,那两人竟面不改色。水彧认识这两张面孔,进城前还是沿街叫卖的小贩,现下已摇身一变成了客栈采买的小伙计。眼看着瞒不下去了,二人朝水彧抱拳行礼,称他“少爷”。
  他们能跟水彧这么久,当真是一种幸运。发现了跟踪者,要么开口质问,要么当场灭口,而水彧还暂时没有出手。
  “你们说,大盗夜罗刹是谁?”
  二人相视,一时语塞。如果水彧劈头就问“你们为什么跟踪我”,他们早就想好了一万个理由,可水彧没按套路出牌。
  “回少爷,她……”语音戛然而止,转瞬已然倒地,后背朝上,面,也朝上。
  另外一人还未开口,水彧已飞身而起,双脚踏上他双肩,脚踝一个用力,又扭断了第二个人的脖子。
  “早知道就不带剑了。”他甩下了一句,扬长而去。
  

☆、诸葛连弩

  没人知道大盗夜罗刹喜欢偷什么,为了什么而偷,何时会动手。
  相比起来,今日这一桩就不算稀奇了。夜罗刹不是没偷过账本,可但凡被她偷过账本的商家,无一敢声张的。日后,要么经营得束手束脚,要么干脆倒闭了。而且倒闭的商家无一不是迫于官府的压力。
  半年多了,任谁也猜不透夜罗刹究竟是什么意思。有人说,黑白两道的生意,她都做。
  做了亏心事,就会心虚,方庆酒楼的掌柜也不例外。
  早就听过传言,夜罗刹是防不住的。可传言越是玄乎,人们就越不愿意相信。方庆酒楼的王掌柜就是其中的一个。可就是那一夜,王掌柜贴身放着的账本竟还是不翼而飞。
  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本应掉包,可夜罗刹从来不会,因为她不是小贼,是大盗。
  “回来了?”水彧的目光停在窗口。
  下一刻,钟离冰便跃了进来。彼时已是月上中天,夜深了。
  “干净利落。”钟离冰掸了掸手。随后便放下了她的东西,坐在桌前喝了些凉茶。她并没有注意到水彧方才也出门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水彧吩咐了一声“进来吧”。伙计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放在架子上,随后退了出去。
  水彧道:“方才叫伙计给你打了水,洗完以后早点睡吧。”
  钟离冰坐在桌前,迟迟不动。半晌终于忍不住道:“表哥,你先出去吧,你也早点睡。”
  水彧见状也没说什么,便出去了。
  钟离冰背靠着房门,又是深吸几口气。
  她双手蘸了水覆在面上,水顺着面颊滑落,很是舒服。
  表哥,我很怕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副面容,真的很怕。
  偶然间,钟离冰想到了父亲和舅舅,无所不能的父亲和舅舅,可她更不敢见他们。
  一个挥手打翻了面前的水盆,再收回手来,便是止不住的颤抖。钟离冰强压住自己心头的情绪,上前去拾起了铜盆,残留的水顺着裂开的缝隙缓缓淌下。
  在她独处的一年,从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气息也从不曾紊乱过这么多次。她试过很多次想挽回,如今深知逆天而行,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已然无法逆转。而且练磬音诀最讲究心若止水,可她已经犯了忌讳。一步行差踏错,进退两难。可是,怎么可能逃避一辈子?
  水彧从未曾走远,房里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已抬起了敲门的手,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曾有一刻,他们背靠着背,只是中间已隔了一道冰冷的木门。
  这一日早晨,钟离冰早早起身,不知已经过了多久,没再像从前一样日日睡到日上三竿。白天她只是一个不愿表露真实身份的江湖女子,夜幕中,她便是那个或令人闻风丧胆,或让人交口称赞的侠盗。从前从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将一天当成许多天过的。
  梳洗过后,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抬手轻抚,似乎是时候,该再一次做一些改变了吧。
  她翻了翻包袱,找出了她在小镇上买的浅色胭脂和蔻丹。店家说了,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最喜欢用这样的胭脂和蔻丹,这样上妆,更添几分娇俏。
  于旁人是锦上添花,她如今的面色这般苍白,若要遮住恐也是不容易的。
  她对镜描眉点唇,如今已是越发熟练,混不似从前的不修边幅。深知那个时候已经是过去,再不会有人因为母亲给她的美貌,说她一个水灵的小姑娘,素颜也会很美。
  对着镜子将自己端详了不知多少次,却仍旧觉得不满。十八岁的花样年华,本应是白里透红的面颊,现下看上去却像是刀割般的寒风在面上留下的红色印记,轻点的红唇也是格外耀眼。不化浓妆,什么也遮不住。
  未等水彧来敲门,钟离冰自己便先迎了出去。见到水彧,蛾眉微低,朱唇轻启:“表哥,西庭府的吃食最好不过,陪我去城里逛逛吧。”
  “好,走吧。”水彧伸出手来,钟离冰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手中。
  若是从前,钟离冰定是早就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哪一家的口味最妙,哪一家的点心最精致,哪一家坐落在何处,最是不好找。那样的眉飞色舞,几乎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被她的情绪感染。
  水彧和钟离冰像是认识了一个新的彼此,都在相互重新适应着。
  从前钟离冰一到了街上,定是要蹦蹦跳跳,来回穿梭。如今倒也好,她与水彧并肩行着,倒也悠闲。
  “御老头儿说她家的枣糕很好,甜而不腻。”钟离冰指指面前的一家枣糕。
  “好。”水彧依着她,买了些来。
  “御老头儿还说那家的珍珠圆子好吃。”
  “嗯。”
  “还有他家的抄手也不错。”
  “来一份。”
  “还有还有,酸辣粉。”
  “好。”
  ……
  穿梭在人群中,搜寻着,招呼着,笑着,叫着。脸上许久没有洋溢着这样的笑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如今,钟离冰还是会为美食所折服的。恍惚间,仿佛那过去的一年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一刹那,钟离冰和水彧同时警惕,却是钟离冰首先出手。原是浑然不觉当中,钟离冰的荷包已然被人盯上。
  如今倒也敢有人偷到夜罗刹的头上来,那可比偷到凌琰头上更严重。
  水彧见状一个侧闪抽身躲开,这种事,当让钟离冰自己解决。
  那似乎是个白须老人,钟离冰和他几个闪身便从人群中退出来,水彧随即跟上,路人们只察觉了一丝丝风吹草动。那个身影,好像在哪见过。
  三人你追我赶,终于到了一座民宅的山墙后面,钟离冰一摸腰间,荷包还是不见了。
  无奈叉腰,钟离冰朝着四周道:“御老头儿,阿逆服了你啦,出来吧。”
  猝不及防,竟是一绺胡子垂了下来,原是御风行以倒挂金钩的姿势挂在了钟离冰和水彧面前的树上。御风行的胡子垂下来,挡住了他的整张脸,他用双手扒开胡子,做了个鬼脸道:“小阿逆,没想到你也像老头儿我一样那么喜欢吃,上次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又来西庭府吃了!”
  “这次来这里是有约的。”钟离冰抬手扯了扯御风行的胡子。
  御风行翻身落地,从钟离冰手中夺回了胡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拽老头的胡子,它瞬间就化身一条五彩巨蟒,吃了你!”
  “那我倒想见识见识。”钟离冰又抬手。
  御风行向后一闪,扔出了荷包,钟离冰只好抬手接住。
  水彧上前行礼:“晚辈见过御前辈。”
  “好了好了,免礼免礼。”御风行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我记得你,你是小阿逆的表哥。”
  水彧才答了声“是”,御风行便又笑道:“我知道,你更想做她的夫君。”
  “你干什么啊!”钟离冰接过了话头,“我和我表哥一同出来,你捣什么乱啊?”
  “小阿逆,过来。”御风行拉过钟离冰,耳语道:“这个男孩子循规蹈矩的,身上又那么重的杀气,我可不喜欢的。”声音不高不低,绝对是耳语,却刚好够水彧听到。
  “咳……”钟离冰故作正经,“你喜不喜欢又有何干,终身大事,那自然是要看我喜不喜欢,我父母喜不喜欢咯。”
  御风行眯了眯眼,笑得活像一尊弥勒佛,“你阿准哥哥我也见过,不就是那个大漠上的小王子么。哈哈哈……我也不喜欢!”
  钟离冰嗤嗤一笑:“怕是这世上是没什么人入得你的眼。”
  御风行道:“若是小阿逆变了,我也不喜欢了。”
  钟离冰心头一颤。她才不在乎谁喜不喜欢她,可他们都说她变了。罢了,那不是她自己想改变的么?
  御风行似是没察觉到钟离冰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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