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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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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亲王?”
  “是啊!”华嘉娴抓住小太监的衣服,“谨亲王今天到底进宫了没有?”
  小太监掩面笑道:“常在,您糊涂了。现在已经没有谨亲王了,只有庶人拓跋熠。而且,他今天已经下葬了,他再也不会进宫了。”
  “什么……你说什么!”
  小太监带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形容,又重复了一遍:“庶人拓跋熠已经以死谢罪,今天,下葬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华嘉娴疯了一般地抛开,把所有能够打碎的东西全都打碎了。
  小太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身后还回荡着华嘉娴凄厉的叫声。
  “他不可能死的!他不可能死的!他还要当皇上,他还要当皇上!我还要当皇后……”
  次日晨起,早膳的时候,华嘉娴在蓝藻宫的角落被发现已经割腕自尽,眼睛到最后也没有阖上,竟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腕上的伤口。也就是说,她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流干,直面自己生命的流逝。
  她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凉僵硬,想是已经死亡超过六个时辰了。也就是说,她前一晚就已经自尽了。
  到最后,她也没有疯,因为一个疯子,是不会对自己用这般残忍的自尽方式的。
  华嘉娴被盖着白布抬出了蓝藻宫。一般情况下,从冷宫出去的废妃,都是横着出去的。
  当内务府的太监们清点她身上的物件时,发现她用来自尽的那支金簪是没有记录在册的,说明不是皇上的赏赐。有人回忆起,那是她三十五岁寿辰的时候,谨王府礼单当中的物件。
  按理说妃嫔自戕是为不祥,要牵连家人。但华嘉娴自小就没有什么家人,只有一个远房表兄,正是现任的兵部尚书辛良,她从小在辛家长大,当年是因为辛良立了大功,她才被选进宫的。
  华嘉娴的自戕没有牵连什么人,只通知了尚书府前来收尸。辛良派了人来收尸,将她体面地葬了。
  谨亲王谋反案审结了,所有证据已经建档封存,竟然没有任何一条不利的证据指向水家。但是,这才令水杉更加担心。他的手中握着拓跋熠谋反的证据,这是冒着伤人一分,自伤七分的危险才拿到的,也就是说,他自己心里都很清楚,对方到底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再说,退一万步讲,造反这种事情是要花大钱的。哪个合作者能够负担得起这笔钱,全国上下根本就找不出几个,这超过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加上当年水家其实已经支持过一个人的造反,水家会是最大的怀疑对象。
  然而,现下的一切都风平浪静。
  除非,有人把所有不利于水家的证据都压了下去。
  而这个人,只能是皇上。
  

☆、南柯一梦

  襄王府是在腊月二十三竣工的。腊月二十八日晌午,襄亲王一行抵达京城,住进了崭新的襄王府。
  钟离冼一行本拟是腊月二十五抵京的,但路上耽搁了几日,所以二十八日才到京城。
  钟离准离了客栈,回府居住。钟离冼虽已是一方领主,却还是像从前那个小弟一样,朝兄长抱怨,说他只顾着新嫂嫂,不顾着兄弟,只留阿冼一人在扎托处理政事,险些是焦头烂额了。到最后还是钟离凝一针见血,说道:“怎么只见你回来,不见小嫂嫂回来?是不是你对人家不好,人家赖在娘家不肯走了?”
  钟离准耸了耸肩道:“她自小随心所欲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谁说我没来的!”门口的小厮那句“钟离小姐来了”还没说出口,就闻得门外那银铃般的声音。
  钟离冰上前来,端端正正地给阿桑妲磕了个头:“儿媳妇给阿娘请安。”
  阿桑妲忍俊不禁:“你起来吧。都二十岁了,还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钟离冰一本正经道:“阿逆永远都不想长大,但也知道终有一天会长大。不过,在长辈面前,我们还永远都是孩子啊。”
  阿桑妲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小哥你过来一下。”钟离冰朝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劳烦你把方才的两枝梅花递给我。”
  阿米拉喜道:“这花开得真好看,我还只在画上见过呢!冰姐姐,这是在哪采的?”
  钟离冰道:“喏,这红梅,是在李尚书府采的,白梅是在祺王府采的。”说罢,她将两枝梅花□□桌上的琉璃花瓶,煞有介事地朝钟离冼行了一礼:“恭贺襄亲王乔迁新居。”
  钟离冼也煞有介事地回礼:“多谢冰姐姐,这份礼,我收了。”
  “哎呀!”钟离冰一拍额头,“阿凝姐姐,我还没有见过伊思迪呢啊!”
  钟离凝让奶娘把伊思迪抱过来。伊思迪如今两个多月,会笑了,也会找阿爹阿娘了,她一见到拉曼和钟离凝,就亲昵地凑上去。
  钟离凝指着钟离准和钟离冰道:“快看看,这是大舅舅,这是大舅母。”
  拉曼笑道:“你要不要抱抱她?”
  钟离冰犹豫道:“我……可以?”
  “当然可以。”钟离凝小心地把伊思迪放在钟离冰怀里。
  伊思迪趴在钟离冰肩头,好奇地东张西望着,呼出的气息让钟离冰觉得颈间痒痒的,她不禁笑了出来。半晌,又不禁恍惚,喃喃道:“我都……当舅母了啊。对啊,婶娘都当外婆了啊!”
  伊思迪一点儿也不认生,竟对着所有长辈呵呵笑了起来,令众人心情舒畅。
  下人来通传,说皇上身边的黄公公来了。钟离冼忙迎了出去。黄信精明至极,满面春风地朝所有人见了礼,笑问:“王爷初来乍到,舟车劳顿,可还住得惯吗?下人们有没有照顾不周的地方?”钟离冼一一答了,黄信续道:“皇上挂念得紧,传了口谕说:‘让他们兄弟进宫来吧,朕想见他们。’所以请二位王爷即刻便虽咱家进宫去吧。”
  钟离冼道:“有劳黄公公了,我等即刻便随您入宫。”
  黄信续道:“听闻襄王妃有孕在身,皇贵妃娘娘特意嘱咐当年照顾过她胎儿的陈太医来替襄王妃安胎。”
  钟离冼拱手道:“那便请公公转告娘娘,小王有劳娘娘记挂。日后小王定当带王妃进宫当面拜谢。”
  钟离准和钟离冼皆更了衣便入宫去了。皇上在仁昭宫接见他们。
  “臣等参见皇上。”钟离准和钟离冼齐齐行大礼。
  “平身吧。”
  “侄儿给皇伯伯请安。”他们又行家礼。这是钟离准第一次以侄儿的身份来拜见拓跋烨。
  拓跋烨让他们起来,又赐了座,问了他们许多家常的事。他们都一一答了。
  拓跋烨笑问:“听说小准取了冰儿?你们的俸禄可还够花么?可要我册封她为亲王正妃,过过瘾?”
  钟离准面带微笑,心下却明白,皇上明里问要不要册封阿逆,实际却是问他是否有被封为亲王的心意,遂坦言道:“皇上,臣无德无才,自愧不及阿冼,不能为朝廷建功立业。况且臣志在江湖,行侠仗义,逍遥自在。至于朝廷的俸禄,臣无功不敢受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沉默了片刻,拓跋烨笑道:“既然你没有得到朝廷的敕封,那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臣’。”
  钟离准愣了片刻,浅笑道:“皇上教训的是,是侄儿僭越了。”
  气氛只是有那一瞬的不寻常,三人很快又像一家人一般谈笑了起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钟离准和钟离冼在年初的时候失去了父亲,他们有时希望,皇伯伯就像一个令后辈们敬爱的长辈。
  最后,拓跋烨问钟离冼:“你知道我为什么赐你毅王府吗?”
  钟离冼道:“因为皇上希望臣像当年的毅亲王一样为国效力,建功立业。”
  “但是,”拓跋烨语重心长地说,“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拓跋烽。”
  钟离冼郑重地点了点头:“皇上的教诲,臣谨记在心。”
  钟离准和钟离冼回府的时候,太医已经离开。钟离冰和伊思迪还正玩得快活。太医说阿米拉身体康健,胎儿状况良好,她只有五个月的身孕,看着却像是六七个月,是为双生之象。
  拉曼问钟离冼:“皇上可同你提了出征之事?”
  “没有。”钟离冼摇摇头,随即又续道,“但咱们到都到了京城,这是早晚的事。皇上不急着说出来,我自也用不着将此事坐实,免得又给那些飞短流长之人增加了谈资。”
  “还有。”钟离冼续道,“年后宫里应该会有宴会。我会向皇上求个恩典,封阿姐为郡主。日后,阿姐和拉曼哥哥可以带伊思迪回扎托。我和阿米拉……日后应该会在京城扎根了。至于大哥……”
  “无妨。”钟离准道,“不用顾念我,整个江湖都是我的天下,不愁没有退路。”
  “好。”钟离冼郑重地点了点头。
  要说起来,钟离珉和水云卿回来得最是时候,他们是在大年三十的白天到的京城。这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除夕夜的到来了。
  彼时宫里亦是张灯结彩。整个腊月京城里都不太平。不只是宫里,京城上下都需要一个契机来热闹一下,冲冲喜,而除夕,便是最好的契机。
  鄞亲王拓跋煜在宫里陪皇帝下棋。
  拓跋烨笑道:“这都过年了,我还叫你来宫里下棋,你妻儿的怨言可不少吧?”
  拓跋煜顽笑道:“哪有?王妃和曹真都是识大体的女子,心有怨言的明明就是臣弟。臣弟都连输了六局了。”
  “好好好。”拓跋烨连连摇头,“下完这局就放你回去。”
  “皇兄。”拓跋煜看似低头沉思棋局,口中所言却是毫无关系,“臣弟想求一个恩典。”
  拓跋烨没有回话,只道:“可以,如果你这局赢了,我就答应你。”
  然后,拓跋煜就在颓势中莫名其妙地反败为胜了。
  “好吧!”拓跋烨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推,“你说吧,你想求什么恩典?”
  拓跋煜开门见山:“宿惜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臣弟想求皇兄给宿惜指婚。”
  “哦?”拓跋烨饶有兴味,“是你心里有了人选,还是她心中有人了?”
  拓跋煜笑道:“都有了,是同一个人。”
  “是你的学生。”
  “是。”
  晌午时分,钟离冼等一干小辈前往水府拜见四位长辈,并邀请水云天一家、钟离珉一家晚上一同到襄王府守岁,众人欣然答允。至此,二十年前曾共过患难的三家人,终于齐聚一堂,只可惜,已经少了钟离珏和阿卓和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水彧独自一人行在京城的街道上。在这歌舞升平的不夜城,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看到熟悉的面孔,水彧驻步,拱手一揖:“五哥、夫人安好,小弟给你们拜年了。”
  拓跋炜和靳文婧皆回礼。
  拓跋炜只淡淡说了一句:“回来了?”
  “回家过年。”水彧声音清冷,亦微微颔首。
  “五哥呢?”水彧紧接着问。
  拓跋炜道:“让孩子们在家热闹热闹,我和文婧,也出来散散心。等一下,就回去吃年夜饭了。”
  水彧道:“五哥和夫人有心了。”
  “对了,”靳文婧提醒道,“你的家人,现下应都在襄王府。”
  “多谢。”
  襄王府。
  水彧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牌匾。他不知道襄王府在哪,只知道从前的毅王府在哪。而现在,他也知道了襄王府的所在。恍惚间不禁在想,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京城竟已发生了这么多事了。
  门前值守的小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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