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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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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蓝压低声音道:“我没有恶意。我知道你们要跑,我是来劝你们不要跑。咱们同是大漠上的人,我真的不忍看你们……”说着,她以袖掩面,上前两步续道,“那日我偶然听到王爷与靳大人密谈,王爷似乎对你们起了杀心,王爷根本不是只加强了你们院子的防卫,是加强了整个王府的防卫。如若这时候你们顶风作案,岂非是自投罗网!”
  说话间,看守的侍卫已然围了上来。
  钟离准和钟离冰都不知道珈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只知道耽搁的这些工夫,他们再次错失了良机。
  “放肆!”珈蓝厉声呵斥,“我与大王爷和大王妃在此散心,你们若是令他二人受了惊,担待得起吗?”
  侍卫们忙行了一礼,赔笑着下去了。
  钟离准和钟离冰一言不发,只朝珈蓝行了一礼便回去了。珈蓝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一时间心中矛盾非常。确是她的出现,让他们此番走不成了。她不知道王爷到底想干什么,她只知道王爷既然软禁了他们,就一定会让他们活着,如果他们强行要走,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回到房里,钟离准和钟离冰对月沉思良久。
  钟离冰突然说:“要不,我们打出去吧。”
  “不行!”钟离准脱口而出。说罢,他坐下,眉头紧锁。
  “为什么不行?”钟离冰追问。
  钟离准依旧是沉默。不管钟离冰怎么问,他都是沉默。
  阿逆,我不是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也不是怕死。伊赛的男儿,本应无所畏惧,可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你的安全,我根本就不敢放手一搏。
  这一日,钟离冰睡地上,钟离准睡床上。钟离准没想到自己在这间府邸又睡了一次床。
  夜深了,那应当是人们睡得最深的时候。
  极细微的风吹草动,钟离冰猛然惊醒,抬手拔剑直指破窗而入的不速之客。钟离准亦是陡然警惕。同样的套路,他们的反应,绝对是比高大人迅猛多了。
  面前的人竟没反抗,抬头直视钟离冰的双眸。
  “表哥!”钟离冰手腕脱力,剑落了下去。
  水彧眼疾手快,接住了剑,没令它发出一点声响。
  钟离准半怒半忧:“钦彣兄何苦至此!”
  水彧道:“谨亲王意图谋反,知你们被困城中,我来带你们离开!”
  “现下的情况,我们怎么走!原本只有我们两个,现下你又搭了进来!”钟离准险些一掌击在桌上。
  水彧不动声色,冷冷地说:“当然是打出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不行!”钟离准斩钉截铁地反对。
  水彧淡道:“我料到你不一定会同意。我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决断,谁打赢了,就听谁的。打斗动静太大,恐怕惊动了看守,我们便只用一只手。”
  钟离冰心中微动,这与她选择与洛韬了断的方式,不约而同。
  钟离准沉吟了半晌,微微颔首:“好。”说罢伸出了右手。
  水彧手腕一翻,压住钟离准的手腕,一指击出,停手。
  赢了。
  他停手的位置,太阳穴,死穴。
  就连钟离冰,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水彧缓缓收了手,淡道:“武功是杀人技,出手便应是杀招,何必试探!”
  钟离准长舒一口气:“我,当真赢不了钦彣兄。”
  水彧道:“你反对打出去,所忧之事不过有二。一是担心嗣音的安危,二是担心他们会以你们要挟阿冼。若打得出去,自是皆大欢喜,如果打不出去,便是死在了这儿,也至少令你家阿冼没了后顾之忧。无论如何,总好过静观其变,束手束脚,无所作为吧!相信嗣音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钟离准怔了片刻。
  水彧续道:“既然身陷囹圄,何不放手一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钟离准如梦初醒,郑重地朝水彧深揖到地:“钦彣兄此言振聋发聩,一语点醒梦中人!”
  十一月初八的凌晨,是一个不太平的凌晨。金泽珈蓝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惊醒,只剩下了一声叹息。该来的总会来,不是她能够拦得住的。
  钟离冰的毒加上水彧和钟离准的武功,王府的侍卫根本就不是武林高手的对手。在钟离冰布下的重重迷障当中,他们三人竟直接从王府大门打了出去。钟离准恍然,人人都在防着他们跳墙出去,反而大门处是最容易出去的。
  但打出了王府只是第一步,等到了城门处,还会面临前有军队,后有追兵的局面。
  消息第一时间传入拓跋熠耳中,拓跋熠拍案怒道:“凡是有试图出城者,格杀勿论!”
  天擦亮了,他们三人正拔足朝着城门奔去。虽然他们轻功了得,甩得追兵很远,但心下亦是清楚,他们已然是被前后夹攻。
  离城门不远,他们略放缓了速度。水彧问钟离准:“你的伤不碍事吧?”
  “没事。”钟离准摇头。方才他一不留神疏于防守身后,竟险些被人一刀削了右臂去,幸得水彧一剑将那人刺死,刀才只借着余力砍在他右肩上,留下一道盈尺伤口。
  水彧道:“到了城门处,我打头阵,你殿后。”
  眼看着面前的城门守军架起了□□,身后的火把也如潮水般压上来。这,将是一场苦战。
  水彧眉毛一挑:“阿准,你准备好了吗?”
  此时钟离准只觉得心中轻快明朗,笑道:“时刻都准备着。”
  城门处震天的喊杀声传到王府已经是隐隐约约,拓跋熠从半梦半醒当中惊醒,喃喃自语道:“本王还以为是凉城和灞城的军队已经调来了。”
  靳人麒道:“王爷莫急,原本您与两位将军的约定,也就是这几日了。”
  拓跋熠问:“城门那边怎么样了?”
  靳人麒道:“现在守城军和府兵已经将他们三人围住,呈对峙之势,但他们武功高强,诡计多端,暂无法取得了他们性命。”
  拓跋熠冷言吩咐道:“传本王的命令,必要时可以放箭,不必顾念什么自己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城门处,箭雨接连不断地朝三人飞来。三人皆能勉强自保,后面的府兵却是死伤不少。□□手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竟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取他们的性命,而且,已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取不了他们的性命。
  第一轮箭雨短暂停下,进入一个间歇。饶是武功高强,钟离准和水彧已经各中了一箭,钟离冰的箭也早就射完了。钟离准中箭在左腹,水彧在右肩。钟离准一咬牙将箭尾折断,水彧则生生将箭拔出,回敬了过去,射穿了两名弓弩手。
  说时迟那时快,水彧一个鱼跃翻身向前,一剑削过去,了结了五名弓弩手,夺了一把强弓来,接连射出三箭,又结果了城楼上的三名弩手。
  这时候,第二轮箭雨已然上膛。水彧忙问钟离冰:“你还有多少火药弹丸?”
  钟离冰摊开手掌道:“还有三颗。”
  “够了。”水彧微微点头。
  挡箭之余,水彧将三枚弹丸缚在一支羽箭上,一个不慎,左臂又中了一箭。他强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将强弓拉满,朝城门射出一箭。箭矢与城门上的铁钉蹭出火花,引燃了火药。一声巨响,城门的门栓被炸断。
  水彧飞身跃过,直逼城门前,回身大喊一声:“你们快过来!”
  钟离准和钟离冰一边左劈右砍,一边迎箭雨而上。
  “呃……”说话间钟离冰被一箭射穿了左臂上臂。她强忍着疼痛,一声也没吭,却下意识地掐住了钟离准的手腕。这点疼痛对钟离准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钟离准和水彧一左一右用尽全身力气将城门向外推去,钟离冰在后掷出一把银针暂挡住了追兵的攻势。
  当城门大开的那一刻,却是所有人都停了手,怔住了。水彧、钟离准、钟离冰三人也怔住了。他们都被迎面而来的火光晃得用袖子遮住了眼睛。
  军队,齐整的军队,望不到边际的军队。
  “王爷——王爷——”谨亲王府的参将急急来禀报。
  “急急忙忙的,催命吗?没看王爷在小憩吗!”靳人麒呵斥道。
  “军队……军队……军队!”
  拓跋熠清醒过来,问道:“是凉城和灞城的军队调来了吗?”
  那参将颤抖着说道:“军队已将城门围住,领兵的……是三爷。”
  “你说什么!”拓跋熠霍然起身,随即,瘫坐在了椅子上。
  

☆、两难抉择

  “混账,鄞亲王王架在此,为何不跪!”来自鄞亲王府苏澈的声音令在场所有守军和谨亲王府府兵俱是浑身一颤。
  水彧带头行礼:“草民参见鄞亲王!”
  众人迟疑片刻,皆扔下兵器,跪地行礼:“参见鄞亲王!”
  钟离准和钟离冰方要行礼,鄞亲王拓跋煜伸出手示意道:“你们身上有伤,不必多礼。”说罢又叫众人免礼。
  众人谢了恩,拓跋煜朝苏澈使了个眼色,苏澈便对随行军医吩咐道:“带伊赛大王爷、大王妃和水少侠下去疗伤。”军医领了命,便引了三人下去。
  拓跋煜昂首下令:“自即刻起九台府由本王接管,谨亲王府交由本王控制。谨亲王为鬼怪所缠,行事不端,本王奉旨擒其回京复命。事毕之后,当将九台府交还于府衙!”
  一声令下,不容置喙。军队分列两行从城门两侧进城,才不过转瞬之间便控制了谨亲王府和所有官兵。
  拓跋煜下马,扶着剑柄径直向谨亲王府走去。当他走到谨亲王府门前时,府门大开着,守门的已然是他带来的兵士。他一脚踢开书房的房门,见拓跋熠——自己的四弟正立在桌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几乎要失控到要一剑砍了这个混账兄弟,却强行压住心中怒火。他一掌掴在拓跋熠脸上,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拓跋熠猝不及防,跌倒下去,额角撞在了桌角上,踉踉跄跄地起身,嘴角和额角都已是血流成河。
  如今面对这个四弟,拓跋煜无话可说,只冷冷地吩咐了一声“带走”,便有两人上前来,一左一右挟着拓跋熠出去了。
  一时间,一座王府当中上到主子、女眷,下到府兵、奴仆,全部沦为阶下囚,才不过用了不到一个月的临时谨亲王府便被查封。
  天大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十一月初七夜到十一月初八晨,对于九台府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拓跋煜感觉头脑发胀,浑身发软。苏澈道:“王爷歇息片刻吧,明日还要起程回京呢。”
  拓跋煜道:“那我就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记得叫醒我。”
  “是。”苏澈应下,掩上房门退了出去。在他眼中,王爷从未曾有过这样疲惫的形容。他知道,王爷不只是几天几夜几乎不合眼落下身体的疲惫,更是亲手抓了亲弟弟落下心里的疲惫。
  京城,谦亲王府。这里亦是一整夜的灯火通明。
  太阳升起的时候,周牧走进书房对拓跋炜禀报:“王爷,九台府传来消息,结束了。”
  鬼使神差般的,拓跋炜和拓跋熠一样的霍然起身,又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周牧劝道:“王爷先歇息吧。”
  拓跋炜道:“去宫里替我告假吧,这几日,我不上朝了。”说罢,他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到床前,瘫倒在床上,也没有更衣,只是睁着眼睛,瞧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这件事的根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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