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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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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位上。钟离冰这一次攻的正是乾位,接招之人措手不及,钟离冰成功突围。
  说时迟那时快,耳边一个破空之声,只见大殿左边一排柱子之上的油灯一一点亮,最后有一箭直指插在墙上。再看右边,方才看得真切,油灯当中都盛满了灯油,羽箭飞过,铁质箭矢与灯盘擦出火星,点亮了灯火。右边也是一箭直插在墙上。
  立在大殿中央台阶之上的人方才放下了弓箭。正是钟离冼。
  钟离冰嘴角一挑,收刀入鞘,左手抓住帷帽,向侧一抛,黑纱帷帽飞在空中,有如一轮蚀月。
  说时迟那时快,她飞身而上,踏过面前阻拦之人的兵器,正落在台阶之上。钟离冼侧身闪过钟离冰一击,便与她交上了手。
  才不过是十几招之后,钟离冰便把剑架在了钟离冼颈上。
  钟离冰眉毛一挑。
  钟离冼道:“冰姐姐好剑法,我服了。”
  八个侍卫全都是钟离冼亲信,也都认得钟离冰,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置可否,但见钟离冰的剑全部都用布缠住,倒也不至太过紧张。钟离冼递了个眼神,八名侍卫迟疑着收了兵器。钟离冰收了剑,取下剑上缠着的布,将剑插回了伞柄。
  钟离冼再看向钟离冰,却见她眼中并没有笑意。钟离冼心中苦涩,淡淡摇了摇头。
  钟离冰转身看向殿门,钟离冼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见钟离准一身布衣,步伐坚定地从大门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纵然面上有些许淤青,头发依旧束得整洁、干练,没有一丝狼狈之态。他的身上,也没有带一件兵器。
  钟离冼没有任何吩咐,八名侍卫见到钟离准,齐齐跪倒行礼:“参见王爷。”
  钟离准郑重地跪倒行礼:“参见大汗。”
  钟离冰见状,也飞身下去,在钟离准身畔,朝钟离冼行了同样的礼。
  至此,钟离冼的这个汗位,终于也得到了钟离准的承认。此刻,钟离冼才觉得,自己的这个汗位,是彻彻底底地名正言顺了。他不禁眼眶一酸,抬起双臂道:“大哥,冰姐姐,你们快请起吧。”
  钟离准才站稳,钟离冼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与钟离准拥抱在一起。他不住用拳头捶着钟离准的后背,口中喃喃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钟离准深吸一口气,问道:“父汗可都……与天地同在了么?”
  “你放心吧,父汗……一切都好了。”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钟离冰静静立在一旁,欣慰地笑了。看到此情此景,她不禁有些惭愧。钟离准和钟离冼兄弟之间肝胆相照,从来都没有彼此怀疑过。
  钟离冼替钟离冰安排了住处,依旧住在她从前来小住的时候住的那间偏殿。随后他带钟离准去拜见了父亲的灵位。最后,他带钟离准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钟离冼郑重其事地拔出自己的王剑,从剑鞘中取出了父亲留给他们兄弟二人的信,交给了钟离准。
  钟离准一言不发,缓缓打开了信。
  字迹苍劲有力,严正工整,俱是蝇头小楷。的确,是父亲的字迹。
  吾儿准、冼启
  我执掌伊赛二十年,自忖无愧于天地,无愧于阿卓、阿桑,无愧于伊赛子民。
  □□皇上有旨,邀我等赴京城参加万寿节之宴。心有预感,皇上心存收服伊赛等边塞众族之意。我曾向阿卓承诺,我在一日,则保伊赛一日。若伊赛有失,我一生愧对阿卓,无颜面对。
  然执政多年,于天下大势,亦看得分明。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想彻底平息战争,救民于水火,则必将天下一统。□□国力强盛,伊赛、萨顿、北漠等国对□□称臣,不可避免。若不能存伊赛之国土,则必要存伊赛之魂。
  皇上若有心收服伊赛,则必不能容我。今将二十年之秘,谨告汝知。我乃孝光严皇帝嫡子,真名拓跋烁。当年遗诏令我继位,而我自忖不能胜任,又想念关外自在,唯求皇兄担此重任。大权在握,有此心结,乃人之常情。
  我有愧于阿卓,必将以死相谢,我为伊赛而死,无怨无悔。今将伊赛交与你二人,便无后顾之忧。至于如何处理萨顿邦交,还须你二人坚定谨慎。
  伊赛的未来系于你二人之身,你二人须兢兢业业,与伊赛共同进退。
  汝父钟离珏
  原来,这一切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为伊赛而死,是他自己的选择,嫁祸萨顿王,也是他计划之中。
  钟离准放下了信,长叹一声。他掀起油灯的灯罩,火苗在灯芯上微微摇曳着,他将信的一角触了触焰心,角上立刻燃烧起来,松开手,这封信在空中化为了灰烬。
  钟离准淡道:“信是写给咱们两个的,应该也没有必要让阿凝看了。这些事,就咱们两个担吧。”
  “嗯。”钟离冼点了点头。
  “这,也是你的政见?”钟离准问。
  “是。”钟离冼如实道。
  “刚当上汗王的时候,很多人不服你吧?”
  “嗯,第一天就被母后打了一耳光,第二天,跟喀德潜打了一架,好在是打赢了。第三天,跟他们辩了一个时辰。第四天……”钟离冼笑着摆了摆手,“算了,这些狼狈的事,就不说了。”他说得好似不过兄弟之间的谈笑。
  钟离准也笑了,“母后打你,是因为她怀疑你为了稳固汗位派人杀我吧;跟喀德潜打一架是因为他嫌你没上过战场吧;跟他们辩一个时辰,多半应该是因为要不要打萨顿。若是换了我,我还真不一定能压得住他们。”
  “对了,阿姐和拉曼哥哥回来了,阿姐怀孕了,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钟离冼会心一笑。
  “那我们可都要当舅舅了。”钟离准伸展着身子,侧靠在椅子上。
  “大哥。”钟离冼略略正色,“如今你是王爷了,我该封你什么王号?”
  钟离准道:“我倒觉得我更适合去行走江湖,你乐意让他们叫我王爷,就让他们叫吧,不用封什么王号。到时候你若取得不好听,阿凝少不得又要将你数落一顿。”
  钟离冼道:“你现在这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是有点像冰姐姐了。不过既然大哥如是说了,就依你说的办吧。”
  “好。”
  次日,钟离准去拜见了阿桑妲,至此,阿桑妲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钟离冰也拜见了阿桑妲,随后随钟离冼去拜见了钟离珏,虽然个中关节她浑然不知,却也难免是怅然若失了。
  还未能即刻见到钟离凝和拉曼。拉曼的家人现下住在热托,拉曼和钟离凝去热托拜见斯卓家的长辈了,还需几日才能回来。要说起来,最想见到钟离凝的应该是钟离冰,她听说钟离凝有了孩子,惊喜得紧。这些兄弟姐妹当中,钟离凝是最早有孩子的,钟离冰想到不久以后就会有一个小孩子叫她“姨母”,就很是兴奋。不过恐怕钟离冰见到了钟离凝,也难免是要失望的,到钟离凝回来的时候她也不过只有三个月身孕,还看不出有身子。
  这一日钟离准出现在了大殿上,众人对钟离冼的怀疑,终于烟消云散。对于钟离冼的决定,绝大部分钟离准都是全力支持,最多也就是意见略有偏差,从没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如此这般,钟离冼的每一个决定都更加有有力,也更觉如鱼得水了。
  因为钟离准对王号之事从来就没放在心上,钟离冼也不刻意追着这件事,是以众人便称钟离准为“大王爷”,众人之间传开了,也就这样叫下来了。
  钟离珏骤然离世,钟离准失踪,在钟离冼的铁腕下,伊赛没有出现动荡,而今,伊赛终于又重新步入了正轨。
  当晚,钟离准提议一同到达伦加处去饮酒。钟离冼欣然道:“对,也该去加姐处把这个命令撤了。”
  同从前一样,他们到达伦加处的时候,达伦加才刚刚收拾停当准备打烊,见他们来了,便笑着迎了出来。见到钟离准和钟离冰,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惭愧。佩服他们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扎托,惭愧她的情报网竟然都没有一直追随到他们的行踪。
  钟离冼自继位以来一直政务繁忙,这才是他继位之后第一次出来见达伦加。达伦加亦是郑重地给他行礼。
  许多天过去了,钟离冼从前的许多朋友在他成为汗王后都会郑重地向他行礼,对此,他既是心酸,又是欣慰。从前的知交好友现下有了君臣之别,但是所有的人向他行礼时,都是带着满面的欣慰和信任。
  伊赛如今终于从阴霾中走出,重见了光明。他们共同向天空举杯,将杯中酒洒向大地。这杯酒,敬天,敬地,也敬给钟离珏。
  夜里,钟离准和钟离冼坐在院子里说话,钟离冰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也知道这时候她不适合知道太多,左右本也是不感兴趣,遂回偏殿去了。她脑海当中想的最多的恐怕是阿凝姐姐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钟离凝是混血生,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双目亮得像铜铃一样;拉曼家世世代代都是牧民,身材高大,颧骨高耸,眼眶深陷,皮肤健康黝黑。如果……阿凝姐姐有了孩子,眼睛一定很大,身材也一定很高,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应该都生得很漂亮吧。钟离冰如是想。
  “你回来了,很多事情也顺利了不少。”钟离冼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酒,“大哥,我敬你一杯吧。”
  钟离准举起酒杯与钟离冼轻碰一下,一饮而尽。方才喝的不是烈酒,左右也是没能喝得尽兴。钟离准笑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等到五月的时候,看他们会不会把你撕了。”
  钟离冼席地而卧,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那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是今生今世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总好过未来的哪一日,一片焦土、民不聊生之后,我们亡国亡得像胡琚一样吧。到头来,这样的灾难,还不是我们的后代来承担。”
  钟离准只“嗯”了一生,随后便不再说话了。有时候,对这个弟弟,越想,就越是佩服。
  “大哥。”钟离冼叫了一声。
  “嗯?”钟离准应了一声。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
  钟离准哑然失笑,“这个问题,你还真的把我问住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算不算英雄?”
  “当然算。外祖父和外祖母抵御外敌,血战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与族人共同进退,共同存亡,自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那舅舅算吗?”
  “算。舅舅戎马半生,统一了整个伊赛,最终也是为了伊赛而死,死得壮烈,死得顶天立地。”
  “阿爹和阿娘呢?”
  “当然也算。阿娘是女中豪杰,驰骋沙场。阿爹……阿爹半生为他生来带着的使命奔走,半生全都为了伊赛。”
  “那……皇上呢?”
  “皇上……”这一次,钟离准一时语塞,沉默了下去。
  在离开扎托去往京城之前,钟离珏便与他们讲述过那段往事。
  当今皇上拓跋烨的皇位并非是正道得来,乃是造反起义而得。可肃淩皇帝的皇位也并非正道得来,他是见孝武仁皇帝格外宠信当年的卓亲王,担心自己太子之位不稳,情急之下轼父篡位。孝武仁皇帝的皇位,则又是弑兄篡位而得。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天下,说不定本就应该是当今皇上的。
  这皇室成员之间的争斗,一向是成王败寇,只有立场不同,没有是非对错。孰是孰非,也不过是后世人的品评,后世史家各执一词,世人对此间种种,便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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