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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儿子在做刘越泽的表情包时看到的。
上面注明了标题：在泰国做的失败手术。
卫长青发出去后，下面一大圈人转发，他翘着二郎腿笑处自嗨呢，耳朵就被老爸给提了起来。
“爸，爸，我这耳朵是肉长的，不是树皮，麻烦你轻点。”
“臭小子，我看你能耐了，学人玩报复啊！”
卫大衫把儿子的电脑暂时占领后，看着电脑里刘越泽的丑女像也笑了一下。
项着一头玫瑰花还有脸上画着两坨大腮红的刘越泽，活生生跟刘姥姥就是一对姐妹花。
可是他笑了一下又停住了，假意的喝斥道：“胡闹，破坏形象。”
“爸，你也觉得刘越泽破坏形象了吧！”
卫长青摸了一下自己头新剪的发型得意地道：“他可不像你儿子，无论换了什么的发型和模样，都一样的帅！”
卫大衫一听看了儿子一眼：“你新的剪头发？花了多少钱？”
“五十！”
“那太值得了，儿子你花五十块钱剪出了二百五的效果！”
…………
“你这个二百五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打电话给刘越泽，问他发丑照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那天晚上谁也找不着刘越泽。
刘越泽把谢梦涵当作抱枕正搂着睡得香呢。
话说，他真累，背了一晚上的台词，又帮睡得无知觉的谢梦涵画了一个加强版的凤姐妆。
所以他头一次破天荒没有梦见剧情，而是梦见谢梦涵的样子一直在笑。
第二天谢梦涵枕着玫瑰花香醒来的时候，刘越泽关了机正在阳台背台词。
谢梦涵看着刘越泽的背影觉得是他又不是他。
那台词也已经不是台词，而是他自己说的语言。
这便是演员真正的魅力，靠着功底，而不是靠着走红毯拍封面拍广告的曝光率的明星。
她头一次没有问他有没有喝水，也没有问他是否有睡好。
直到她进了浴室照镜子。
这时候刘越泽还在阳台上一遍遍地重复台词，并且反复揣摩角色里面的心理活动。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一杯温水，早餐和药片已经放在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忘了。”刘越泽以为谢梦涵先骂他呢。
“你念台词的样子好帅，我看得入神了，也忘记提醒你了。”谢梦涵正面的称赞了一下他后马上变脸。“你把我画成什么样子？”
没等她骂完后，却听见外面有人正拼了命的砸门。
活像下一秒他们再不开门的话，门就要被拆了，门外的人不像是敲门而是把他家的门当成鼓一样重敲，一声比一声还重。
“来了来了！”
谢梦涵听到后不得不顶着一脸的妆去开门。
等一开门，看见门外面的是老熟人卫家父子。
“你！”
刘越泽从谢梦涵的背后闪现探出头道：“好看吧，我们两个人昨天晚上画的情侣妆。”
“讨厌！”
谢梦涵转身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卫长青已经指着谢梦涵的血盆大口大笑了起来。
把谢梦涵气得捂脸连忙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卫大衫比较稳重一点。
他的嘴角弯了一下后迅速又变回原样。
“刘越泽你怎么突然发那种相片？”
“先进来坐。”刘越泽先把卫家父子迎进了客厅。
匆忙洗了一下脸的谢梦涵给他们倒水。
“不介意我吃早餐吧！”刘越泽把谢梦涵给他做的早餐三文治给举了起来。
“吃吃吃！”
卫大衫真拿他没办法。
“有事就说吧！我嘴巴虽然在吃早餐，不过耳朵还竖着呢！”
“哎哟，刘越泽你和谢梦涵的情侣妆平时在家里玩玩就算了，怎么拿出来呢，别人都快笑话死你了。”
“你可是小生并不是丑角。你平时接的广告也是高大上，为什么就要破坏自己的形象呢？难道你想转形做谐星？”
吃了一半早餐的刘越泽连忙挥手：“卫导，你还是先别说话，等我把早餐吃完再说。”
可是卫大衫说得根本停不下来。“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把你的丑女相拿来做表情包，并且有个混蛋加了个标题，说是泰国人妖失败的手术相。”
混蛋卫大青……
谢梦涵接话。“那就再放一个泰国成功手机的相片呗！”
她一边说一边倒出榨花生碎，开始调起了杏仁花生露。
没多久，煮出一大锅给卫家父子一人端了一碗，还配了油条和煎包子。
卫长青一拍腿大叫道：“好主意！”
“这是个馊主意。”卫大衫喝了一碗杏仁露后，发现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烫嘴，于是放下了碗，拎起了儿子的耳朵。“短时间内是能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可是却是刘越泽一生的污点，你懂吗？”
“这也是我的主意。”刘越泽接过谢梦涵递过来的杏仁露后对她飞了一个吻后郑重地对卫大衫说：“我不可能一辈子只演高富帅，也不想一辈子只做个演员。”
卫大衫一听到这里神情也严肃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票房大卖，须知理想也要用钱堆起来的。”
卫长青大叫了起来。“好！我也要赚钱。宣发稿就包在我身上了。”
自从他在老爸生日那天晚上被独自留下洗碗的那一刻，他无时无刻都想要抹丑刘越泽。
没想到会得这么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
“好个屁，只要你有演技，酒香不怕巷子深。”卫大衫是老派人，心心念念着刘越泽的形象。
“狐臭脚臭才是不怕巷子深…………爸爸爸，放手，我的耳朵当初能长出也有你身上的一部分化成的，你可不能轻易催毁自己的成果。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炒作博眼球，我会正确好思想线路的。”
☆、第103章
没多久，新电影的宣传就开始了，大标题是刘越泽的女装扮相足以让女性们感到自卑。
小标题的消息是刘越泽负伤的消息也出了他在医院坐在轮椅上的相片。
只许正面报道，也是卫大衫的要求。
在各种花式娱乐和妖魔横行的时代里，他选择了独善其身。
刘越泽也加紧了拍戏的进程，因为王爽的离开，重新进来了一个新人和一个老戏骨。
刘越泽除了拍最后那一场戏外，还得和老戏骨和新人补拍对手戏。
好几次，谢梦涵半夜醒来的时候，都看在他在书房里面还在揣着摩着角色的心理变化。
照例，摸他碰他他都不会有动静。
来吧，熬夜吧，反正你有大把头发！
撩不到他的谢梦涵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心如止水倒头继续再睡。
新人听话，老戏骨配戏快，刘越泽也勤奋，戏渐入佳镜。
但是不等卫大衫松一口气，可是戏是完美了，但是宣发不行了。
因为在全民娱乐的精神下，私下里刘越泽的丑女相片依旧大行其道。
甚至到了全民皆参与的地步。
而宣发人员发出的刘越泽倾国倾城的女妆相只起了一个作用，就是跟跟他的女丑照作一个泰国手术成功和失败的对比。
网络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很快这些相片不止在国内传播，并且传到了国外。
国外不少导演还打电话过来问他刘越泽是不是真去泰国做手术了。
卫大衫说这只是刘越泽的一个角色。
为此，他不得不让人把这句话翻译成英文，再发给他外国的朋友们。
可是有更多国内的人悄悄地问卫大衫，刘越泽是不是隐形的GAY。
卫大衫又不得不弄出了一张刘越泽和谢梦涵在一起时没有露正脸的相片。
然后在下面写了一条信息。
“你看他的手摸她的哪里就知道他对女人还是很有兴趣的！”
不过更过份的事情发生了。
网友们把和刘越泽拍过戏的男演员都拉了出来，并且逐一帮他配CP。
大势所趋之下，卫大衫弄的都都无所为力。
一边几天都闷闷不乐。
因为丑女相是刘越泽本身发的，卫大衫心里不怪刘越泽是假的。
刘越泽为了了结他的心结，特意请他一家子出来吃饭。
餐厅选在一家古典式的园林里，小桥流水和古香古色的包房里。
环境很是清幽。
在听着古琴声缓缓流出后，坐下来后的卫大衫的脸色总算没有之前来的那么严肃。
刘越泽给他倒茶的时候，他的表情甚至还缓和了一下。
刘越泽是现实的，但是他也有正统的一面，并没有为了娱乐而完全娱乐。
况且这件事发生后也不能说不是好事。
起码电影的知名度高了很多。
连配角和新人都有人关注了起来。
这让找了新人来代替王爽的卫大衫松了一口气。
如果整个票房只让刘越泽一人来扛，那也太重了。
谢梦涵私底下早就和卫太太交流过，点上来的菜全是卫大衫喜欢吃的。
虫草花狮子头，蚝皇青底鲍，龙井虾仁，蜜汁火方，珍菌瓜盅，清汤松茸。
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的。
卫大衫七成气都消了下去，可是三分的惆怅还在。
他喝了一口黄酒叹气道：“我知道我跟不上时代。”
卫长青想认同的点头，被卫太太给掐腰肉后马上把头给缩了回去。
刘越泽跟着卫大衫喝了一口黄酒。“不会！卫导你有你的魅力，但是现在的人太浮燥了，我怕他们不会欣赏，所以也跟着娱乐了一把，这些只是表面，我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有更多的人能欣赏到卫导认真拍摄的电影。”
话真是让人听的舒服。
可是卫大衫还是闷头喝酒。“我思想还是有点僵化了。”
他的原则未必是坏的，只是这些年来社会信息爆炸社会剧烈变化，他想的是他们那时代的真理，现在因为社会大变迁变的有些不适用于今天，也许在过几年后价值回归有用的还是会沉淀下来，可能会牺牲掉一些人，但毕竟是少数。
身为新旧交接夹缝年代的刘越泽很明白卫大衫的思想。“不僵化，卫导你是喜欢原汁原味，追求真本。所以这些娱乐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干，让观众进场后发现，我们的娱乐只是表面，其实真正的精华还是卫导你的魅力！”
现在有些明星太过于热衷炒作，其实只是泡沫，演技和作品是唯一检验演员的标准，可是现在的象是，是香的东西怕巷子深，反而臭的东西才不怕巷子深，所以现在形成了一种怪圈，为了出位，许多明星不择手段，而把演员真正要干的老本行………演戏给抛掉了。
卫大衫一听那表情就放开了。
刘越泽真是个小滑头。
可是他的话让人听了就高兴。
他的脸总算露出了笑意，不过他还有另外一层担忧。“万一新来的投资商要求全面娱乐化呢？”
“我也担心这个问题。”刘越泽有跟商圈里面的人接触过，发现他们的现实比娱乐圈的人更严重，他们的理念和卫大衫势必有冲突，为了化解这种局面，刘越泽选择了另外一种方案。自己投钱进去。“所以交给我吧！反正我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也不怕重头来过。”
谢梦涵支持他：“我的嫁妆里有房子，养你是绰绰有余，反正你不怎么吃肉。”
“有卫导在，怎么看也是稳赚不会输。”刘越泽拿起酒杯跟卫大衫碰了一杯。“这叫什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卫长青在旁边学他说话。“这叫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