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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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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声响落定不久,我正要冷淡离去,突然瞥见奶奶雍容华贵的身姿已翩然立在废墟前,身边还跟了四个黑衣蒙面大汉,她盘的整齐的发髻此刻有一丝悄落在耳旁也竟未发觉,白皙的脸庞有些浮肿,但还挂着些因奔波而未有褪去的红润,
  “老妇人”,一侧的黑衣人上前,握住刀柄的手微微紧了紧,
  奶奶做了个止的动作,眼神死死的盯住我藏身的那片花海,这种眼神或许就是离若口中的冷漠轻视与凌厉疏离,只是今日得见,不觉心底一寒,下意识将身体往花丛深处埋了埋,
  “还不出来“,奶奶喝出的这一声,我竟有些恍惚,好似之前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也是这词,这语气,连力度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来不及想,我硬着头皮打算从山茶花树下挪出来时,蓦然听到头顶上方响起一阵尴尬的咳嗽声,接着一片白衣便从海棠树上悠了下来,
  “幸会,幸会“,薛轻舟还是一副嘻哈公子样,边走边拱手一路作揖眼看就要跨过狼藉的地面立在奶奶面前,昨晚,他在表兄的后院里睡的正香便被他叫起,说有个紧急任务要他去办,他本来想打着哈哈推脱,一听这个任务竟然跟云无奈有关,顿时酒意去了三分,没错,表兄要他出宫保护她,听到她已出宫,酒意又去了三分,来不及跟表兄告辞他便一路追了出来,然后看见了另外一个云天籁……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个温柔的明媚姑娘,从未想过,她竟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看见她挥剑,剑影如光,黑色巨石蹦出的碎石颗粒,大的小的如弹珠般四处炸开,她躲也不躲,他的心生生难过,忍住上前将她拉开的冲动,或许她这般并不想让他知道,而后,又见她站在鬼谷的断崖下边哭边对着下面吼,时光有些错乱,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那个秋日下午,傻丫头,为什么你要如此难过!
  云家剑出鞘横在薛轻舟的脖子面前,那是奶奶的剑,祖传的剑,冒着闪闪白光的剑。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为何毁了这片宅子“?奶奶执剑的姿态威仪不改,眼里腾出一丝杀气,
  听到此处,我的心猛然一惊,奶奶是误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薛轻舟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难道?
  心里不禁倒吸了口气,莫不是这厮一路尾随我,否则,奶奶布的阵法他又怎么会轻易闯进来,看来,仇恨使我迷了眼,竟一直未能发觉,估计我刚刚一路疯狂的所作所为他一定是瞧见了,不过也好,我并非他眼中的温柔女子,也省的他对我继续别有用心。
  “奶奶,误会,误会“,他笑嘻嘻的将脑袋慢慢歪向另一侧,还不忘试探性的用食指拨了拨发光的刀口,
  “谁是你奶奶”?奶奶的云家剑又进了一步,眼看马上就要伸到他颈前细嫩的肉里,
  “误会,误会”,薛轻舟依然一幅大言不惭的样子,好似并无害怕,也或许他并不晓得云家剑的威力,“这宅子晚辈一定修好,一定修好”。
  “哦”,奶奶的眼里闪了一闪光,上上下下将薛轻舟打量了一番,“你这小子倒挺机灵,那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薛轻舟听到此,顿时心花怒放,也不知道他喜从何来,只是刚一瞬,便又听得奶奶发话了,不过她是对刚刚想要拔刀的护卫说的,
  “天马,在这里看着他,今晚这片宅子没有修好的话,直接将他投到湖里喂鱼”!言毕,她跟另外三个黑衣人一闪便不见踪影,剩下薛轻舟一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叫天马的大汉!刚刚说出去的话,他真是欠嘴抽!
  薛轻舟臭着一张脸,对着那黑衣大汉唉声叹气了半天,无奈人家也只是个看门的,只拿眼虎视并不多言,也许那个叫天马的黑衣人料定他要被喂鱼,没法,他又只好将眼光投向墙外那片海棠林子,他倒要看看云无奈那厮够不够仗义,他此番可是为她背的黑锅,原本他只是想讨好她奶奶罢了,没想,碰了一鼻子灰,还落得个即将被投湖的下场。
  情路坎坷,她只入宫几日便给他招了两个神一般存在的情敌,如今,第一次上门见她奶奶,不仅被误会成拆了她家老宅的二愣子,且看似他并不招她奶奶待见!
  薛轻舟幽幽的叹了口气,默默挽起手臂上的长衣,只能认命徒手从身前抓起几块断瓦叠堆,然后无比哀怨的搬到一旁,并假装吃力无比。
  “走”,他刚一转身,便见一个蒙面的女子飘然而来,一见她的眼神,他顿时笑了,被她飞身拖走的瞬间,他还是扭头抱憾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天马兄弟,他果真成了一匹马,只是不再是天马,而是一匹四仰八叉倒地的野马!
  原本以为薛轻舟只是个文弱书生,但眼见他从那颗将近二十年的海棠树上跳下,想必是会点轻功的,没想到,我又一次打错了算盘,压根就不应该用轻功带着他飘,刚飘到青湖的茫茫上空,便发觉已没有多少力气可用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茫茫江面四平八阔,无论我带着他朝哪个方向前行,都是一个落水的局面。
  边想边郁闷,自古都是英雄救美,比如,像北狐川这样,他貌似直接或者间接救了我好几回,让我不甚感激;但此刻,我跟姓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的身体越来越重,原本拖着他的腰,到现在勉强还能驾住他的两只胳膊,而他竟丝毫没有发现我的窘迫,还眯着眼睛对着一片蓝蓝的江水微笑,耳边软软飘来一句:“你可抱紧了,当心点别把奴家给摔了”!
  差点一头栽下去的同时,真想给他一拳,奈何腾不开手,狠狠用脚踹了他的腿肚子,又被他骂了句不像女人!
  我在忙着省力气没有回他,但心里不甘心的回骂,就你像个男人啊,肺都要气炸了,不会武功的男子从小就入不得我的眼,如今倒好,遇见了个不会拳脚的大爷,嘴巴特贱!
  “你到底会不会轻功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问他了,简直到了我的极限。
  “不会啊,不都跟你说过了”,他在前方扭动了下身子,或许是想找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奈何两只胳膊即将被我架空,他也只能晃动了下另外半截身子,
  “那,那么高的树你是怎么爬上去的”!我恨的咬牙切齿,那个叫天马的男人不过是被我新调制的迷香迷了一会,等他醒来,莫不是要找我们拼命,他当然不知道我是云家的大小姐,我也从来没见过他,更未曾听奶奶提起她还有个很是隐秘的组织!
  这下可好,我们云家人没一个简单的!
  “树,很高“?薛轻舟扬了扬眉,又耍起了看家本领,“哦,那也许是我即兴发挥、不小心跳上去的”,
  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要松开手的,只是他说到跳的时候,我本能的从脑海里抓了一个词出来,那就是跳河,于是紧绷的心一放松,手脚也相继放开,接着,便是他“啊”的一声掉了下去,因他啊的声音如此巨大,我不由得又朝身后看了看,幸好天马等没有追过来,
  薛轻舟从半空中落下时,正巧河面上驶来一只敞篷乌木船,一身青衣的少年稳稳在船头划着浆,眼里入着成画的美景,空中有白物砸下,眼看就要波及他,他迅速腾空而起,三两步奔到船尾的那一头站定,
  薛轻舟果然于青衣少年刚刚坐定的船头落下,分毫不差,因他落下时力度过大,青衣少年被高高的抛起而后也重重落下,于是船体在中央形成一个支点,两头各成蹊跷板状态呈现,三轮之后,薛轻舟终于一个抛物线端点没卡好,算偏了波浪推及船的飘摇幅度,于是扎扎实实的落进了湖里,
  青衣少年惊魂未定,大笑了片刻,等他猛一回头,才发现此刻白衣公子落水旁的船边多了个蒙面的白衣少女,他顿时惊呆了,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衣女子看了看静默的湖水片刻,喃喃道,“咦,怎么还不出来,不是会水的嘛”?而后一双漂亮的美目扫到他,冷冷道,“你怎么还不下去救人”!
  他当即愣了下,片刻莞尔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恩”?白衣女子眼露不满,“不是你将他弄到水里去的”,而后便不听他答,一个旋风腿将他扫到了河里,她想,他虽一身布衣,但腰间挂着枚古剑,料想也是生在武林世家,不管会不会水,反正死不了,男女有别,她总不能湿身去救那姓薛的,再说,姓薛的说过他水性很好,
  薛轻舟也很郁闷,他看见她立在水面上的倒影,本想不急于现身让她来救,但眼巴巴的盼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索性,他打算捉弄她一下,正打算扮成水鬼,伸出一只手攀上她的脚,将她拽下来,
  算盘打的呱呱响,哪知他的手刚触到她站在船舷上的云靴,她便一脚飞了起来,他再一次跟着那青衣少年一同入湖,湖里有好多游来游去的小鱼,大鱼,那些大鱼见了他就跑,倒是那些小鱼精们,贴着他的背,追着他的脚踝咬,郁闷的不行,
  原来,今天他一路从宫里跟着她出来,就是到这片大湖里喂鱼来了……
  

  ☆、走为上策

  古时词人形容自己落寞的心情总是爱用一些特别字眼来渲染,比如:老鸭寒塘孤藤枯井、残云落日断桥细柳。如今,我想这些词语断然不能形容我几近崩溃的心灵,我跟薛轻舟来来回回在那片湖里折腾了整整十几个时辰,累的腰都快断了,硬是没有发现那名青衣男子的踪影,他在我们面前活生生诠释了一番什么叫:人间蒸发!
  为什么要用人间蒸发这个词呢,我回忆了下,首先他一定是会水的,因为被我踹下水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扑腾着挣扎,水波里有一圈圈温柔的涟漪慢慢荡开,越来越大,越来越远,那估计是他在潜水;其次今天正巧湖中心有捕鱼人沿两岸而牵的渔网,他若真是溺水了,也该被水流冲到渔网里去了,但我们在渔网中并没有发现他……
  如此说来,我们是遇到对手了!
  湖心有处小岛,除了茵茵绿草之外,岛上的主人只有三颗并排还算挺直的松树,此刻我跟薛轻舟正累的跟狗一样躺在那三颗树下歇息,河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随后便有几颗藏在鸟窝里过冬的果子掉下来,直直的砸到薛轻舟脸上,
  “你打我”,他微微睁开眼,抬手冲着我的手臂就拍了一巴掌,果真是睚眦必报,一点亏也吃不得。
  “又不是我打你”,我赶紧还了他一巴掌,一身湿衣受风冻得上牙打下牙,用什么方法把衣裳烘干才好呢,生火吧,没有干柴,难不成又要我漂到河对岸去捡柴火?哎,这黑灯瞎火的林子里会不会有野兽啊,不过,即便是有野兽也是不怕的哦,手中不是还有云影剑吗?
  心里两个小人打架,其中一个刚占了上风,正沾沾自喜,另一个又出来泄气道,那万一有妖怪呢?对哦,有妖怪可怎么办呢,思索了片刻,还是罢了,试着用丢丢教过的办法用内力来烤,果真很有效,我一回头就瞧见薛轻舟可以放下鸡蛋的嘴巴,此时他已起身,
  “怎样,不错吧,承认刚刚那男子是被你害死的,我就给你施法啊”,我拍了拍他满是水的后背,力气越来越重,先前在水里找人的时候,又跟他吵了一架,哦,不对,是他找着我吵了一架,扯着我的袖子让我承认他此番找人的善举是在帮我,而不是在进行一场人格道义和自我心灵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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