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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战妃-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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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歌笑道:“自然会说。”
“等下。”步天音忽然反应过来,之前都是这里的下人和奴才称她“夫人”,云长歌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云大神开心的时候喊小步,不开心的直接步天音你balabala,何时喊过她夫人?
步天音唇角不禁泛起一丝自嘲,嘲弄道:“夫人,谁的夫人?”
“自然是我的。”云长歌笑答。
“你的?呵呵,我们有成过亲吗?我怎么不记得。无名无分,还是不要乱叫的好。如果给我未来的夫君听到了就不好了。”
“你要名分我给你便是。”云长歌的新技能:自动忽然某些让自己听了心情不好的字眼儿,比如她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她未来的夫君?他们已经连孩子都有了,她竟然还想要嫁给别人么。
孰料,听了他的话,步天音唇角的冷笑更甚,掰开他的手,冷冷道:“给我名分?我要什么名分你都给得起么。你是一国太子,以你的身份不是要娶一个门当户对最好能够在权势上助你一臂之力的女人么?”
云长歌笑而不语,这个女人,看样子又要跟他吵架。
可是他今天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于是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太子殿下被一个女子质问而无法回答她的话。
不一会儿,云长歌的东西便全部被搬到了步天音的房间。
韦欢的房间在最东面,距离得比较远,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两个人在吵架。南织在步天音的隔壁,她同样是听到了动静,但是却无法起身查看——云长歌让人打了她一百鞭子,几乎就要了她的命,不过只打到了一半,步天音便冲了进来,护在她身上,说要么就不要打,要么就连她一起打。
所以说谁敢打她啊!好吃好喝供奉着还怕她老人家会不高兴呢!
步天音护住她的那一刻,南织的心头除了说不出来的感动,还有另外一种悄然滋生的想法。
她的主子,以后只有步天音。
只是云长歌于她有恩情再先,如果哪一天他们真的到了非要决裂不可的地步,那么南织的选择也一定是步天音。
欠他的恩情,她之前为他杀了那么多人已足够还清。
这五十鞭子已经打得她下不来床,步天音骂云长歌太狠,可是南织孰知他的规矩,按说犯了她这样的大错,应该自斩一条手臂的。


天下任 第二百五十章 只能选一个(10)

可是公子碍于小姐,并没有让她自断手臂,而只是打了她以服众。她跟小姐澄清过好几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无奈她那个人也在气头上,哼了哼并没有说什么,明显还是不信,以为她在帮公子求情,眼里还是一副“南织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帮他说话”的表情。
南织费力挪到了床边,只能勉强看到云长歌笑看着步天音,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她竟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南织顿时一惊!
这并不是步天音第一次打云长歌,可是却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
云楚的手瞬间握了起来!
甚至一边的护卫都已经有了杀气,拔剑以待,空气中顿时多了一丝凝肃。
步天音打完他之后就觉得心里那股邪火发泄了出来,韦欢的药泡汤了,她的药和南织的药都没事,她旁若无人的去了厨房,云楚忽然朝云长歌跪了下去,咬着牙喊了句:“殿下!”
那个疯女人,怎么能对殿下动手!
云长歌对云楚置若罔闻,几步追到了厨房,步天音已经捏着抹布端下砂锅,倒了两碗药,她自己的放在左边,南织的放在了右边,端着药从云长歌身侧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药送到了南织的房间,她便和南织一起吹凉药,然后慢慢喝药。
云长歌就站在门口,长身玉立,南织见了他要起身行礼,不待他说些什么,倒是步天音压住了挣扎着勉强要起来的她,淡然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
南织的心此下固然是向着步天音的,可是她听惯了云长歌的吩咐,也习惯了凡事他给她做主,就在步天音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依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云长歌,在等他的态度。
或者说,那根本就是惯性使然,她早已习惯如此。
云长歌笑道:“不必多礼。”
云长歌杵在这里,南织也不再开口说话,步天音喝完药后嘱咐她记得休息时多侧着身子,不要压到背后的伤口,她晚一点过来给她上药,便出去了。
从云长歌身边依旧目不斜视的走过,云长歌笑着跟了上去。
南织心里的惊骇越来越大,公子方才明明挨了打,却摆出了一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南织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子能够在清明如月的公子面前这样。
前几日小姐与她说裴湄跟公子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是她怎么就觉得,如果刚才打他的人换成裴湄,就不会像这般平安无事呢?
公子,明明是很在乎小姐的啊。
可是裴湄怎么能够成为他们之间的鸿沟?裴湄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不多,小姐又是怎么得知的?难不成在这里,她还能够用到朱楼的关系么。
不,先不说她在这里早就被公子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就说朱楼,根本不能查到一分有关公子的真实信息。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裴湄的。
门外人影一闪,云楚走了进来,见她受伤而发白的面色,有些心疼,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南织接过,看了看云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她想问,是不是他将裴湄的信息透漏给小姐的?
可是,她又不能这样明着问。
沉默了一会儿,南织才出声道:“谢谢你,云楚。”
“还跟我客气么?”云楚坐到了椅子上,顿了一下,问她:“身上的伤口疼么?”
“还可以。”南织淡淡应道,抬眼去看他,“云楚,你还记得裴湄么?”
云楚神色一变,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他却像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记得啊,明月阁中,怎么会有人不记得裴湄呢。”
南织清浅一笑,“是啊,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不敢多说,云楚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他多少也沾染了一些他较为敏感的习惯,她怕言多必失,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果然,云楚立刻说道:“南织,我记得你跟裴湄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要好,怎会突然问起她来?”
南织貌似不经意道:“小姐问起我来的,我还纳闷她怎么会知道裴湄。”
云楚的面色掠过一层不易察觉的异色,很快便神色如常道:“公子与我提起过,他跟夫人有一次在外面遇到过裴湄的刺杀。”
南织一怔,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你也不必在意,好好养伤便是。”云楚说着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有事可以喊我。”
他又恢复了以前影卫的日子,在阴影里跟大病初愈的云中抢地盘。
另一边主屋——
步天音坐在桌边慢慢喝着茶。
云长歌突然搬来了她这里,赶肯定是赶不走的,本来想提前的计划,却因为南织的受伤而不得不拖延。
可是她还没有通知小白师父。
她要怎么通知他?
云长歌搬到了这里,已经说明他明摆着要亲自监督她的起居生活。
云长歌极度擅长揣摩人心,当着他的面她不敢多想,怕他那么精明的人会从她的脸上就看出来什么。收了思绪,步天音忽然说道:“你说,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好?”
云长歌正坐在书桌前铺纸研磨,听到她的话,研磨的手忽然一顿。
不过一秒,他便慢慢转起手来,笑道:“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步天音冷笑着不再说话。
他都这么敷衍了,她再看不出来他的态度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了。
屋里太过沉寂,清风穿过紫竹林,穿过竹屋水榭,穿过平静的湖面,发出的任何一点声响都要将这夏季最后一点温热带走。
天气真的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这九月份天气,碧树仍在,绿叶仍在,花朵仍在,只是都添了一分萧条的气息。
其实步天音并不太担心小白师父,一来云长歌没有说明会把他怎么样,二来么,他那个人高深莫测,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云长歌就算是想把他怎么样,也要费一番功夫。
而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她身上,自然也就少了一些算计旁人的时间。
步天音在喝茶,一杯接一杯。
云长歌在写字,一张接一张。
除了穿堂而过的风声,被掀起的水声,偶尔传来野鸭一声低鸣,屋子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和云长歌执笔划过柔软纸间发出的沙沙声。
沉默了好久。
最后,还是云长歌放下笔,率先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同她说道:“小步,你我真的要到这样的地步么。”
步天音放下茶杯,看着自己放在茶杯上的手,缓缓垂下了眼睑,低声道:“不然呢?你还想要更差一点么。”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云长歌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无奈道:“那日我说如果将全部的事情告诉你,丝毫不加隐瞒的告诉你,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可是你却说我醉了。”
“……你本来就是醉的。”步天音抿起了唇,不知为何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还未能看出她眼底的任何情绪,她便飞快的别开眼去,“我只不过没有趁机落井下石而已。”
“你觉得窥测到了我的秘密是落井下石?”
“难道不是么。如果能不瞒着我,你大概一开始就会告诉我。可是你偏偏要一味瞒着,我想你是有苦衷的。”
步天音的一席话让云长歌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闪亮了起来,他似乎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摸索到了某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只是这希望才不过顷刻。顷刻间,便被她接下来的话沉落海底,灰飞烟灭。
“可是如今我累了,我已经不愿意去猜测你的苦衷,也不会再原谅你。你有什么莫大的苦衷,全部与我无关,也与我们的孩子无关。”
云长歌美丽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崩塌下去。
良久。
他才重新开口,带笑的眼眸一如从前,清澈似水,如沐春风:“你还是想要回到金碧去。”
“那里有我的家,我为何不想回去?”她贪恋着云长歌,却知道自己一旦有机会必然要离开。她如何不明白云长歌的弦外之音,他有意再提起这件事,就说明他是真的想要把一切告诉她。
但是,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们之间隔得东西太多太多,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他一味只想困着她,可是她想念父亲,想念四叔,想念望天楼的那只鹦鹉,甚至想念吴双,不知道她和花少安怎么样了。要是错过他们的成亲,她可要惋惜好一阵。
云长歌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我……”
一句话还没能说完,云长歌便吐了一口血出来,这口血根本是毫无征兆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喉咙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甚至连强行压制一下都没能做到,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吐了出来。
暗红色微微发蓝的血,尽数喷洒在了白色的纸上。
步天音的手一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冲了过去,想要将他扶起,孰料他下一秒忽然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迹,笑道:“苦肉计果然有效。”
步天音的手伸到一半,忽然愤怒的抽了回去,看着他咬唇道:“你狠!”
她气得走了出去,她离开后,云长歌才紧皱眉头,低声唤道:“云楚!”
云楚从房檐上翻下来,看到他吐了血,再也忍不住似的抱怨道:“殿下,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何不告诉她?如果殿下不肯开口的话,云楚便是……”
“云楚,”云长歌忽然冷声道:“你逾矩了。”
云楚低头不情愿的跪了下去,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不甘。
殿下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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