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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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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啸啸心下一懔,这明显是来找茬啊,“民女惶恐。”连忙伏下身去。
  她伏低身子,脖子未抬,僵在原处,眼看地上一双锦靴走到面前,却迟迟听不见叫她起身。
  周宁麒面上难看,吓得素喜赶紧也伏下身去。
  两人竟这么僵伏着,约有一炷香的时间。
  太君被人扶着从内室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惊讶道:“怎地这两个不知轻重的丫鬟开罪了王爷。”
  周宁麒见太君出来,面上再不见了怒意,只说道:“无妨,只是宁麒方才神游太虚,忘了叫起。”看了一眼马啸啸和素喜,吩咐道:“起吧。”兀自走上前去,从丫鬟手中搀了太君入座。
  太君看马啸啸和素喜已经抬头乖觉地站到门侧,转过眼笑道:“这几日倒没见你过来,许是公务忙罢。”
  周宁麒面上恭敬,回道:“确是府里有些繁杂事务,但竟忘了来看望太君,却是孙儿疏忽了,还望太君责罚。”
  太君扬了扬手,笑道:“罚你作甚,难道咱镇天府偏安一隅,也是那动辄得咎的地界么,我倒是希望府上一直一团和气,劳什子兴什么罚不罚的。”
  周宁麒点头称是。
  马啸啸听在耳里,却觉出些弦外之音,这王爷方才说忘了叫起自是一派胡言,这太君心中敞亮才来这么一句含沙射影。不禁叹道,不愧是几十年如一日宫斗里出来的,说话不见刀子必要时却能噗噗戳心肝,好样的。又悄悄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太君喝了一口茶,问道:“这几日,江南织造局该送新缎子来了罢?”
  “论日子,该就是这么几日不差。”周宁麒顿了顿,又道,“太君可有什么吩咐?”
  太君摇了摇头,只问:“苏家这次派谁过来?”
  “听说是苏家嫡子苏闯。”
  太君沉吟片刻,又问:“听说苏家大丫头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
  周宁麒点了点头,答道:“都近两年了,仍旧没半分音讯,苏老夫人渐渐心凉了,也不再多过问了。”
  太君叹了一口气,语含不舍道:“原是个好姑娘。”
  马啸啸一听竟是些不认识的人名,倒也没了心思再劳神去听,一双眼直往门外瞧。
  冬日清冷,隐隐可见远处那一棵参天的皂荚树曾经翠绿的叶子已经全落了,只留着光秃秃的树干孤零零地伸展在青天白日下。
  马啸啸蓦地想起昨夜太君嘱托她安排要与李彦见上一面,便在心中思量想着过几日晚些时候还是得再跑一趟麻将庄,看看徐寿的鸽子究竟是管用不管用。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这竟然还未及三日便不用她再白白跑这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勾践的狗尾巴草

  这一天,破例是个艳阳天,无风也无雪,马啸啸端了茶盏出了花厅倒水,不觉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白太阳,微眯了眯眼。她的眼皮自晨起便开始乱跳,左眼跳罢右眼跳,思来想去也不知究竟是喜是忧。
  刚过午时,被素喜捉着手从偏屋里跑出来往镇天府前厅赶的时候,一时间她都还来不及套上斗篷,不过好在素喜脚步快,堪堪接连跑了好几个院子,她额下都不禁出了一层薄薄细汗,倒是一点儿没冻着。
  急急赶到太君身后站定,马啸啸适才喘匀了气,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在此之前,马啸啸从没来过这镇天府大殿,只见面前白玉地面朦胧倒影出浮生掠影,笔直通向六扇大开的木门,每一扇皆足有五人来高。殿中一座,金碧辉煌,高立于数级台阶之上,座塌背后精雕细琢一只金龙。
  马啸啸心中只余惊叹,这福王原是日日坐着皇帝梦啊。
  转回过眼神打量前面站着的太君,见她一脸忧色望着殿外,马啸啸心里忐忑。
  再看一眼遥遥站在府中众人最前端的周宁麒,竟也不似以往,今日端端穿着一身玄色交领长服,拖曳在地,头戴冕冠,面垂七旒,系青玉珠。
  马啸啸心中顿时更忧。
  午时三刻,透过六扇长门,一眼望到镇天府大敞的府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在阳光下熠熠散发光辉。
  一声尖利绵延的叫声,穿过重重府门,回荡在这大殿之上,“圣旨到……”
  众人齐齐下跪。
  马啸啸偷偷抬眼望,那府门外一青色人影端举着明黄卷轴,稳步而来,身后紧随一台红顶轿輾,四人抬着,那顶上红繐随前行一摇一晃。再其后,黑压压跟着两路带刀侍卫。
  待站定,来人徐徐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闻镇天府后山马场无故夜半起火,朕心实生忧,唯恐日后再生事端,粮草损毁,马匹消减,又恐外敌趁乱挟江南起事,且爱卿乃朕国之将才,更恐有隙,故而钦派江南九卿治栗内史李彦,亲理粮草,管协马匹,以分卿忧,钦此。”
  又卷了缎轴,往前一递,“镇天府王爷周宁麒上前谢恩领旨。”
  拖长的声音响在大殿久久不散。
  周宁麒复又起身,上前一步,掀了衣摆,跪地领旨:“臣扣谢圣恩。”说着,以额触地,磕头谢恩。
  身后众人乌泱泱地跟着磕头,马啸啸压低身子,只听得胸中砰砰心跳,似要跳将出来。再抬眼看前面伏着的太君,双手蜷在地上也在微微颤抖,马啸啸料想她这是猜到了她日思夜想的衍儿回来了。
  众人谢完恩,站起身子。
  马啸啸望眼欲穿,只见那红顶轿輾停在大殿外,一只白玉无暇般的手掀了帘子,人便走了出来。
  马啸啸怔怔看着,犹记得她第一眼看到那只手时满是伤痕茧痂。
  李彦长身立在这白玉殿堂上,身着一席青色交领长服,头戴冕冠,面垂五旒,黑玉为珠。
  命运仿佛同他开了莫大一个玩笑,待他几经兜转终于回到这大殿之上,一身冠服却再不能叫周宁衍。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殿上面孔,竟只认得几张。
  对面站着的太君已是满头银发,见她眼中将欲含泪,他生生转开视线。
  又忽见她身后笔挺站着的马啸啸,她的面目似拢在藕荷色衣裙的细白绒毛圈领里,无惊亦无喜地定定看他。
  她未笑,他却仍然觉得她目光灼灼如若天边玄月。
  最后转回眼,直直看向眼前的这一张熟悉如己的面目,他的五官如利刃般铭刻在他心上。此刻尤见他面色冷然,细薄嘴唇抿成无情的线条,眼里乌云密布,凝聚着风暴。
  这就是他至亲的手足呵。
  任凭心中情绪翻涌,他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昔日纵情恣意小王爷已死,留得如今的他,面目模糊。
  李彦盈盈一拜,缓缓开口道:“臣李彦拜见王爷。”
  周宁麒抬手,朗声回应,“李卿不必多礼。”
  马啸啸立在原处,只觉不见硝烟,胜似硝烟。
  只听李彦接着说道:“微臣已入江南数月,承蒙皇上圣恩,已于镇天府城外十里庄新建府衙,扩充粮仓,今日即可将秋粮盘点清算,登记入库。另外,这后山马场,微臣稍后便将派人领旨前去进行交割,王爷毋须亲身劳动。”
  马啸啸听得心中起伏不定,这李彦摆明是得了皇帝的首肯来削镇天府的权,哦不,准确来说是来削周宁麒的权。
  周宁麒面无表情地听着,末了,只答一声:“有劳李卿了。”
  这镇天府钱粮马布四事,顷刻间便被削去一半。加之,无马亦无战,八万骑兵瞬间化为八万步兵,马啸啸不禁想,一转眼全落得个炮灰命。
  皇帝终于还是借刀向偏安一隅的镇天府下手了,只是不知那远在皇城的帝王究竟知不知道握刀者何人罢了。
  马啸啸看局势一时间云谲波诡,更是疑惑重重,这李彦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到此地步,她不得而知,然而她眼下更为关心的是,那一块血色缠绕的印有狗尾巴草形制的镇天玉如今到底身在何方。 
  立在大殿半晌,听得周氏兄弟又假情假意地说了半晌客套话,马啸啸脚都快站麻了,才见李彦欲带众人离开,如蒙大赦地正准备要走,却听身前太君,开口道:“李卿,且留步,你初到贵府又在此江南地界,本太君理应尽地主之谊,也烦留宣旨公公一起到栖梧院共宴。”
  李彦听言,停住脚步,回身向太君一揖,笑道:“如此,微臣不好推辞,便叨扰了。”
  人群随之浩浩荡荡地移步栖梧院。
  不相干的丫鬟奴役都打发了各回各院,栖梧院中且留下了本来的使唤丫鬟。
  马啸啸端着托盘,伺候茶水,立在桌旁,素喜忙着布菜。
  太君携周宁麒、李彦、王公公进花厅的时候,席已摆好了。
  “请客落座。”太君扬手道。
  “理应太君先入座。”李彦躬身谦道。
  太君倒没推辞,落了座。众人才随其入座。
  “传膳。”周宁麒吩咐道。
  侍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却悄无声息,花厅里一片肃穆。
  用食不语,饭桌上也是静得出奇。
  马啸啸举着茶盏,大气也不敢出,抬眼见李彦神色如常地举箸用膳,恍然记起他向来都是如此,一容一止皆十分优雅,尤在吃饭时,与她两相对照,仿若云泥之别。
  待见众人都放下碗筷,素喜才示意马啸啸斟茶,马啸啸忙拎了茶盏上前几步,绕着桌子为其一一斟茶,却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四下张望,只埋头注视着细流水柱从壶口倾出,倒入杯中。
  行到李彦身侧,瞥见他凝望杯盏似不为所动,刚倾了水壶,却忽觉裙侧一沉,似被人生生拽住,扯得她不禁转了个身,壶中倾茶覆水难收,陡然间全洒在李彦的衣襟之上。
  耳旁响起一声惊叫,“大胆奴才,竟敢冲撞了九卿。”却是那王公公的尖利嗓音。
  马啸啸连忙一跪,伏低身子,“奴婢惶恐。”
  太君见状,忙焦急问道:“可曾烫了李卿?”
  李彦不在意地摆摆手,答道:“无妨,茶水尚是温热,李某无碍。”
  太君似是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马啸啸,嗔道:“这丫头素来伶俐,今日却不知怎地这般毛手毛脚,还请王公公,李卿莫怪。”
  李彦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太君有所不知,方才乃是微臣不慎踩了这位姑娘的裙角,累她侧身,才堪堪洒了半壶茶。”
  听言,那王公公面上稍霁。
  马啸啸心下一松,人却还跪着。
  太君脸上带笑,目光转向马啸啸,开口吩咐道:“那啸啸丫头便带李卿前去偏殿更衣,将功补过罢。”
  马啸啸忙答一声:“是。”
  一抬头却见周宁麒眼若冰霜地望着她,忙看向李彦。
  李彦一拜:“多谢太君。”起身随了马啸啸往外走去。
  马啸啸一路往外走,一路感觉有如芒刺在背,逃也似地踏出了门槛。
  走了片刻,待离花厅较远,马啸啸方欲转身,却不料被李彦攥住背后长辫,她回转身见他将辫子握在掌心里,没好气地说道:“快放手,小爷的辫子你也敢拿。”
  却听李彦朗声一笑,“小爷?哪家的小爷生得这般娇俏?你若不去照照镜子倒是辜负了这一身好衣裳。”
  因李彦甚少夸她,这话倒真听得马啸啸脸颊一红,“说些有的没的,有毛病啊。”
  李彦笑却不答,只攥了辫子在手上左右拿捏,马啸啸见状一伸手便扯了辫子回来。
  开口问道,“说正经的,你怎么回来的?”
  李彦见手上已空,抬头挑眉戏谑问道:“你方才竟是听不懂圣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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