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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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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因为知道无法回到过去,有了遗憾所以才愈加觉得美好,人不都是这样?
  
  尤其她是一个现代人!所以待她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回到娱乐活动缤纷的现代,就会觉得这种感情不过尔尔吧?
  
  双脚浸泡在冰凉的雨水里太久,僵硬的没有一丝知觉,董鄂乌兰把鞋放在地上,慢慢的将脚套进去,雨还未停,但她的路还是得走下去……像当初一样走下去,不,是更加努力的去筹谋这一世的成功。
  
  董鄂乌兰的身体实在有些骄矜,浸了雨水的白纱布颜色灰暗,她粗鲁的把它扯下来,看着伤口处泛着米白,浮肿了一大片,红色伤疤狰狞难看。董鄂乌兰厉眼盯着手腕儿,她在心底大声告诉自己,当初能拿出从来未有的勇气狠心刺伤自己,不就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反抗?
  
  只要这一世任务成功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想想都觉得兴奋不是么?这段时日的纠结抑郁真是够了,一点儿不像从前利落率性的她!
  
  慢慢稳着虚弱的身体淋雨出了宫门,水琤撑着把紫色雨霖铃罗伞小跑过来,慌忙搀扶住董鄂乌兰,替她遮雨,嗓音带着浓厚的哭音,“福晋对不起,太妃的吩咐奴婢不敢……”
  
  抬手示意她不用解释,董鄂乌兰揉了揉昏痛的额头,无力道,“我都知道,你莫自责,太妃没难为你吧?”
  
  等了半晌,见水琤没有回答,董鄂乌兰撑着气力转头,水琤这般默然无语,她自是以为太妃给了刁难,但侧目过去却发现水琤圆睁着一双眼睛,眸子里呆滞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琤,水琤……”努力提高嗓子唤了两声儿,她才如梦初醒似的耸了下肩,仿佛受了惊似的,董鄂乌兰有些愧疚,毕竟太妃厌恶她,恨屋及乌,从而连带到水琤受苦也是大有可能的。
  
  “不,太妃慈祥,并未为难奴婢。”水琤蓦地垂下眼睑,急促回道。
  
  真的?董鄂乌兰心有疑虑,她分明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儿,为何却又不吐露实情,难不成是不想让她担心?
  
  一阵微风吹来,董鄂乌兰打了个哆嗦,觉得全身从内到外冷得厉害,脑子更是昏昏呼呼,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她没有心思再追问其他,在水琤的搀扶下连连进了马车。
  
  马车轱辘轱辘驶到襄亲王府。
  
  水琤见马车停了,轻轻唤了声儿“福晋”,她见董鄂乌兰阖着眼,头微微向后靠着,人没有一丝儿反应,又凑近摇了摇她的手臂,结果不小心触上她手背,凉的似冰,水琤急了,加大声量接连唤了几声,她才晓得福晋估计是受凉晕过去了,赶紧掀开帷幔,冲外头大喊一声,“福晋晕倒了。”
  
  王府大门当值的连连进去通报,传些人手过来帮忙。
  
  摸了摸福晋的额头,水琤这才发现,竟有些细细密密的冷汗,她的嘴唇更是乌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扒开轿帘一角,雨水瞬间钻进来。
  
  府前一串儿声响过去,水琤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她方要把帘子全部扯上去,熟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的伸过来,一把把轿帘拂开,张嘴就厉声追问,“福晋怎么了?”
  
  是王爷。
  
  水琤见他虽是在对她说话,可眼神儿却一直胶似的粘在福晋身上,浓眉紧皱,眸子里的关切汹涌澎湃,盯着他的脸呆了半刻,水琤蓦地回过神,连忙细声道,“福晋淋了雨……”
  
  还未说完,博果尔已经躬着身子踏了上来,双手将董鄂乌兰小心翼翼的抱了下去,动作轻柔的像是稀世珍宝一般,水琤怔怔的瞪大双眼,一瞬间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分明王爷知道……她垂下眼,分明王爷知道福晋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为何还能这般不求回报的宠溺?
  
  “你究竟是怎么照顾福晋的?分明清楚她身体还未痊愈,竟让她淋雨?”博果尔抱着怀里的女人下了轿,余光瞥见水琤还坐在马车里发呆,胸腔猛地燃起一股怒火,提高音量严厉斥责了一番,又迅速的回头望府内行去,边走还冲身侧撑伞的人怒吼道,“遮着福晋,你替我挡雨干嘛?”
  
  水琤被骂的泪水涟涟,慌乱的爬下马车,又觉得心底十分委屈,毕竟是太妃受不住福晋拖累王爷的名声才这般的,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有办法?
  
  董鄂乌兰再度醒来愣了半刻,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唤“莲娟儿”,意识转了大圈儿才清醒,没有莲娟儿了,设定早就更新了不是?她如今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董鄂氏了,揉了揉太阳穴,她发现手腕儿上新缠了清爽的纱布,显然伤口精心处理过了。
  
  水琤背对着她正把一盅汤水倒进小碗儿里去,一阵扑鼻的香味,董鄂乌兰正好觉得有些饿了,便胃口不错的要了第二碗儿,中间随意问了几句,才晓得昨儿个她晕倒在马车里,后头是襄亲王亲自给抱进厢房里的。
  
  提到博果尔,董鄂乌兰放下手里的汤匙,顿时头皮一紧,也失了胃口,不管怎么着,她要走到顺治身边就必须伤害博果尔,现在不是圣母白莲花的时候,可她还是想把伤害努力降到最低。
  
  “你有对王爷讲我晕倒的事端儿不?”把没喝完的汤水递给一旁伺候着的水琤,董鄂乌兰提了提被褥,问道。
  
  水琤将小碗儿摆置在桌上,喏喏侧身回,“回福晋,王爷他一直追问,奴婢吞吞吐吐讲了一些,然后王爷就问奴婢是不是太妃……”顿了顿,水琤几近急红了眼,“奴婢什么都没说,可王爷当时沉着整张脸,说今儿个下朝后就去寿康宫见太妃来着!”
  
  点头表示了解,董鄂乌兰烦心的叹了遭气,脑袋连着朝床侧紫檀木木板轻撞了几下头,这下可完了,本来她这个媳妇儿就理亏,博果尔还上寿康宫一闹,得,这今后进宫请安可不就和上刑场一般了?关键是不去都不行,太妃可以称病躲着,可顺治呢?一个月就两次进宫机会,这要错过了还能有什么指望?
  
  闷头在被子捂着,董鄂乌兰简直烦死了,昨日入宫瞧着顺治就对她无感的模样儿,这没了从前的近水楼台,该从哪里下手呢?
  
  这一思量就思量到了再度进宫的前两天儿,大明儿个就得给太后太妃请安去,董鄂乌兰掰着手指头将手肘靠在窗栏儿上,这些时日,她对博果尔挺顺从,不顶嘴不冷脸相对,除了不用同一间房,不让他搂搂抱抱亲亲,其余的基本算是很和谐,一道用餐一道遛弯儿,看起来倒还真有点平淡夫妻的模样儿。
  
  不过都是表面上的,可博果尔却时常冲她笑得十分灿烂,弄得她有点心虚,转而更加着急筹划接近顺治的法子来,毕竟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这一刀总有一天会朝博果尔刺过去的,她把握点力道刺轻点便罢了吧…… 
  
  “福晋,喝点儿新煮的茉莉花茶缓会子神吧!晚上也好睡得熟一些。”水琤捧着黛青山水茶杯从后靠近,微微俯身递给福晋。
  
  应了一声,董鄂乌兰笑着接过去,闻了闻飘游着的香味儿,赞道,“这花茶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最近睡眠是好了许多,难为水琤你了!”
  
  尴尬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水琤双手捏在一起不断搓着,眼神飘忽的瞄了福晋一眼,她正在笑着吹开茶面儿上浮着的花儿,然后微微抿了一小口。她颤着垂下眼皮儿盯着脚面,心头没来由的突然有点空。
  
  董鄂乌兰单手捧着茶水,左右在窗棂上随意划了几下,转头望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稀疏星子一闪一闪!毫无意识的用食指继续横横竖竖划了几道,她兀的一怔,有一道灵光猛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呆呆立了片刻,董鄂乌兰僵直的侧身,睁大眼朝水琤吩咐道,“快给我拿纸笔过来。”
  
  顾不上水琤的讶异,董鄂乌兰让她退下后,连忙拴上了房门,她将宣纸平铺在桌子上,笔尖晕满墨汁,在纸上飞快的写出一个“景”字来。
  
  昂头看着那个纸上的字,董鄂乌兰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会子,终于难以抑制激动的轻笑出声来,人生真是处处都有惊喜,你以为走到了死角前景穷途末路,但往往却能有柳暗花明时。
  
  而现在,她写出的字迹和以前的娜木钟是一模一样的,这代表什么?
  
  用力阖眼又睁开,董鄂乌兰将笔搁置在砚台上,将纸张拾起来又看了一遍,这代表她完全可以利用娜木钟让顺治对她产生兴趣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筹谋(二)

  
  因着笔迹的意外之喜,董鄂乌兰激动的几乎一夜都未入睡,半夜的时候头昏沉得厉害,勉强入了眠。
  
  次日醒来天已大亮,董鄂乌兰坐起来揉着眉心,她何时这般嗜睡了?自从穿越到清朝后,她不得不改了以前睡到自然醒的习性,日日老早就起了身,偏生今儿个破了戒,果然这董鄂乌兰的身子就是金贵么?
  
  用完早膳后,董鄂乌兰提笔写了封信,然后细细密密的封上口。
  
  明日三月十五按例进宫朝拜,估摸她没甚见顺治的机会,就算侥幸让她遇着了顺治,他大抵也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所以传信应当是比较靠谱的。董鄂乌兰握着信封在厢房缓缓走了几步,突然就忆起以前顺治还夸过人不可貌相,道没料到她整个人拔尖带刺儿的,这一手字却是温润秀气得很呐!
  
  那时候她正偎在桌边儿练字,窗外飘着雪,但暖阁内凿了地炕火道儿,屋子里暖烘烘的,她信手随意的在宣纸上写了两句子,取自《断章》,她深爱的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才写完,未干的宣纸就被凭空出来的一只手给捻了起来,偷摸着进来还不让奴才通传的福临很嘚瑟,见她伸手来抢,嗤笑一声,忒配合的扬起手臂将纸张举得高高的,装模作样的冲她眨眼,“皇后倒是好兴致,朕来瞧瞧写的什么惊世之句。”
  
  这句话确实脍炙人口,只不过当时作者都还没出世呢,董鄂乌兰垂下眼,记忆里的片段令她神思微乱,原先的皇后能不能写得一手出彩的汉字她不知道,但现代的她却从小都有练习书法,但顺治这人原先就对自己的皇后很不满意,自然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稳了稳心思,董鄂乌兰唤来水琤,与她吩咐道,“明儿个我去拜见太妃,你替我把信递给来顺儿,定要加上一句话,信上内容与先皇后有关。”
  
  水琤瞪大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喏喏应了。
  
  两人也没甚再继续交待的,董鄂乌兰困了会子午觉,醒来后继续练字儿,倒是晚膳时分,博果尔一反常态的拧着脸面儿,颇为焦躁。董鄂乌兰自然明白,不过她才不要点破,如今一头顺治一头博果尔,她没恁多心思应付两个人。
  
  次日早早如上次一般打扮妥帖,董鄂乌兰捎着水琤进宫,拜见了太后孝庄之后,她直接让水琤去寻来顺,或者托个宫女儿或太监把信转交给来顺亦可,而董鄂乌兰则孤身一人去了寿康宫。
  
  今儿个天气不错,高空一片蔚蓝,她站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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