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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兽还美的男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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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到受何人指使,没谁答得上来,只说跟他们接头的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蓄着山羊胡子,一张颊肉圆满的脸无时无刻都在笑似,两眼弯弯瞧不见底。
    伍寒芝当然也知,要逮到对头的把柄绝非易事,两批药货得以寻回,仅是过了眼下这关,要在这片中原与域外之间的崇山峻岭立足生存,本就是件艰难的事,是西海大庄的众人彼此扶持才成就了伍家堂,所以伍家堂传承下来的三百多帖炮制药单不仅仅属于她伍家,也是大庄百余户人家赖以为生的保命符。
    那人手段尽出,讨得再狠,她也不能给。
    然后该如何处置受雇于对头的这十余人,伍寒芝着实费了心神。
    杀了省事,一了百了,坏在她不够心狠。
    本打算将一干流寇送至中原,交给北境军屯,然光是要穿过三川五山就得花上大把人力和时间,何况途中还得防他们闹起,怎么算都划不来。
    她明白自个儿性情,对事,她能当机立断,对人,却做不到杀伐决断,结果段霎尽管极力反对,她还是亲自见了那些人,与他们谈过。
    真的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徒,若非生活所迫也不会堕入歧途。
    她最后应允了,让他们窝下来。
    当然需要一段长长的时日观察,她把这十余人分开来,一个、两个的分别丢到东南西北的各座药山上。
    西海最不缺的就是药山,缺的是窝进山里的采药人,多了这些身强力壮的汉子轮班接替,大庄的汉子们也能多些时候回来与妻小团聚。
    日子像又平静下来。
    只是正式入了冬,西海药山的隆冬能把人冻呛。
    她这颗被冻得有些昏头的脑袋瓜时不时会想——
    想那个身上衣物一直那样单薄的男子,想他是否还在西海药山走踏?
    想他去哪里觅食了?能不能照顾好自个儿?能不能不受冻挨饿?
    想他能不能回来见见她,别让她太牵挂……
    「姊姊、姊姊……菀儿拖累你了……」
    伍寒芝咬痛舌尖和唇瓣,努力想把昏昏然的沉重感从脑中驱逐出去。
    不能昏,得动脑子啊,思绪动了,就能让自己醒着。
    今早她随几位老师傅巡了回大庄外的药场,几味秋季采挖的草药如知母、丹蔘、川木香等,去须、剥除外皮,晾晒至今也差不多能制品。
    她在药场与大伙儿一块用了饭才离开,接到信以及菀妹随身配戴的一只月季花香囊时,原本要回大庄的马车立时调头,让一名护卫快马加鞭回大庄调集人马,段霎与其他几人则随她赶往对方信中指定的地方——
    往来域外与西海药山之间唯一的一处客栈,春阳客栈。
    段霙等人被挡在客栈大堂上,她给了他们一记安抚的眼神,独自上楼。
    她见到一位留着山羊胡子、模样似笑弥勒的人,说是春阳客栈的大掌柜,姓顾,叫顾三思。一见到她,顾大掌柜好听话成箩成筐地倒,弯成两道小桥的眼睛从头到尾没拉直过,非常阿谀奉承。
    她耐下性子周旋,待见到妹妹完好无缺地出现在眼前,急到都快跳出嗓眼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些。
    她拉着妹妹上上下下仔细察看,顾三思则接续之前所谈的事,笑咪咪道——
    「咱们家主子确实仰慕伍家堂大小姐久矣,若两家能走在一块儿,成就这段好姻缘,往后大小姐的事就是咱们家主子的事,真有什么事,主子自会为小姐摆平,让小姐高枕无忧、一生安乐啊。」
    她约略是听到这边,人就昏了。
    应该只昏过去一小会儿而已,但身子微微震动,耳中听得到轮轴滚动的声响——她竟已不在客栈雅轩中,而是被暗渡陈仓地移到某辆马车里。
    可恨,没提防会有这一暗招,段大叔他们可能还以为她仍在原处。
    情势不大妙,稍微觉得庆幸的是菀妹还跟她在一起。
    她勉强撑起上身,背靠着车板坐起,吃力地抬手抚摸妹妹满是泪痕的娇颜。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傻菀儿……」她牵唇笑,随即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头也晕乎乎的吗?」
    伍紫菀爬过来搂着姊姊的腰,螓首枕在她腿上,小幅度地摇摇头。「我还好……」挺委屈似,小小声又道:「陈老伯说他前两天无意间发现一处开满雪歌花的秘境,那小白花既能入药也能入菜,姊姊很喜欢,我知道的……我请陈老伯带我去,想先去瞧瞧,再给姊姊一个惊喜,结果……然后……老伯的马车半道就被拦了。姊姊,陈老伯他没事吧?」
    「没事的,只受了些惊吓,段大叔的人找到老伯,送他回大庄了。」
    「嗯,那就好。姊姊,那我们会没事吗?」
    伍寒芝以指梳理妹妹的发丝,低声沈吟——
    「他们想要什么,我知道的。姊姊不会让谁伤着你,菀儿会没事的。」
    「姊姊也会没事的,是不?那个胖胖的顾大掌柜都说了,说他家主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瑾字,今年二十有五,生得高大俊俏,因仰慕姊姊久矣所以迟迟未婚,这次鼓起勇气求娶,是真想与姊姊共结连理……那个姓欧阳的强行把我请了来,是怕姊姊不肯受他邀请,遂拿我当诱饵呢,这事做得确实不大好……但我想,那人是喜欢姊姊,很喜欢很喜欢才这么蛮干吧?」略顿。「姊姊觉得呢?」
    伍寒芝内心叹气,实也不知该如何跟性情纯良天真的妹妹说明这一切,只道:「姊姊不能出嫁,你晓得的,我是伍家堂守火女啊。」
    伍紫菀依恋地揪紧她的衣袖。「……菀儿其实也不想姊姊出嫁。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欧阳瑾愿意入赘咱们家,听顾掌柜的口气,欧阳瑾生意应该做很大,肯定是个大忙人,肯定没办法时常待在西海大庄,那……那姊姊、娘亲,还有菀儿,咱们三人还能一样这么开心快活地过日子,不好吗?」摇摇她的袖。「姊姊会愿意招他为婿吗?」
    明里暗里这般下刀子、使绊子,人品低下如此,她怎可能答应!伍寒芝此时担忧的是,对方将菀儿一并捎上,这一下完全掐中她的软肋,待得与对方会面,还不知那个欧阳瑾会如何利用菀儿这张天王牌。
    要赶紧想个对策才行,不能坐以待毙。
    她没回答妹妹的问话,只安抚地眨眨眸,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车窗并无封死,她悄悄拉开一道缝,想着段霙曾教过她投石的小技巧,只要她准度够的话,应能拔了发钗上的珠饰当石子来投,将车轴卡坏,如此一来也能多争取一些时间,说不定能等到她的人赶来相援。
    马车的两侧和后头各跟着一骑,她更加小心翼翼,将窗子再拉得更开些。
    不敢探头出去,很勉强才找到可以投掷的角度。
    她发钗上的珠饰有两颗,拔下来捏在指间,手心不住冒汗。
    伸出手正欲投出——糟!
    眼角余光瞥见一匹坐骑迅速靠近,她以为被对方发现……事实上,的确被发现,但那名负责押送的人根本拿她没辙。
    那人张嘴似要喝止她,声音不及发出,下一瞬便被悄然立在他身后马背上的高大男子一把扣住背央,振臂一甩……伍寒芝很确定自己没有眨眸,十分确定,但骑马的那人真就不见了,像变戏法似的,完全不知被甩飞到哪儿去。
    「……姊姊?」伍紫菀将她抱得更紧,颤抖抖的。
    伍寒芝只觉晕乎乎的感觉更严重,但不是晕得浑然无力,反倒心跳飞快,一声响过一声,血液往脑门冲。
    「别怕,是他……他来了呀,没事、没事了……」她低声安抚,凑近窗子再看,外头什么也没有,没有人,不见马。
    马车速度突然缓下,接着止住。
    伍寒芝心念一动,忽地挪过去撩开前头的车帘。
    那幕厚重车帘子的前头尚阖着一道门,她撩开帘子的同时,门刚巧被拉开。
    深目高鼻,乱糟糟却飞扬得那么潇洒的褐红发,双目蓝得不可思议的漂亮。
    邬雪歌。
    近距离打上照面,他滚动火气的瞳仁颤了颤,她眸心亦荡,两人都有些怔住。
    「怎么来了?」伍寒芝其实不大清楚自己想说什么,下意识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本来还不饿,可被她带笑眸光一瞧、殷勤低问,邬雪歌竟觉胃中空虚。
    等等!不对!眼下不是管肚子饿不饿的时候!
    他横眉瞪去,将挨在她身后的伍紫菀一并瞪了。
    小姑娘跟他很不熟,自然更加挨紧姊姊,瑟瑟发抖得非常厉害。
    以为妹妹没认出人,伍寒芝拉拉她的手轻声哄着——
    「菀儿莫惊,你们见过的,记得吗?是救过姊姊的那人,那晚他还来吃过夜宵,吃汤面疙瘩,你之后也闹着要吃……」
    提到那晚,忆起清汤煨煮的面疙瘩,飘着油葱与韭黄香气……
    某位大爷脸色奇臭。
    那晚窝在她院落的小灶房里大快朵颐,他实没想过若被旁人发现该当如何。
    他就是饿了,想起她,谁管半夜抑或白日,不管不顾地寻她讨食。
    然后她院落里的人被惊动了。
    小灶房生起火,夜半炊烟直飘,腿伤还没好索利的贴身丫鬟和两个粗使丫头最先发现异状,随即管家娘子也来了,把住在隔壁院落的夫人和二小姐也惊动,带着丫鬟们也赶上来。
    即便众人偷偷摸摸靠近,脚步放得再轻,邬雪歌一双利耳怎可能察觉不到?
    他当时没及时避开,一是因脑子里乱哄哄,被自己的莫名其妙惊到。
    他就是个流浪成癖的性子,哪里都不是家,哪里都成不了家,混乱的脑袋竟闪过某种古怪至极的念头——似乎窝下来,也可以的,不难的……
    而另一个没让他避开的原因是——
    那一大铁镬的好滋味他还没扫光啊可恶!
    结果很悲惨,他原想吃独食,未料是见者有分,她家阿娘和妹子全过来蹭食,不让丫鬟服侍到厅里吃便罢,竟也拉着小凳子跟他大眼瞪小眼地对坐。
    尤其是那位伍夫人,暖着颊、笑咪咪对住人的样子,能把他看到肝肠不适。
    不管!埋头狂吃,吃完走人!
    他以为自己会走远,不会再回头。
    至少该有好长一段时候,不会再踏上西海药山,但事情似乎偏离预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觊觎她手中三百多帖珍贵药单的人一击不中必留后招,他也仅是绕在外围暗中盯场,随便留了点心眼,结果……欲走不能走,还是非常看不过眼地卷进来。
    半个时辰前,伍寒芝撩开马车帘子探出身来,满天霞红将苍茫大地映出金红薄光,不只押送她们姊妹俩的那三骑不见踪影,连负责赶车的马夫也不见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都没他那一抓一甩来得高段。
    妹妹好像还是很怕他,一直挨在她身旁。
    ……也是,撩开车帘乍见到他时,那张五官鲜明的面庞真还挺狠的,瞳中都窜出青蓝色火苗了,她都吓了一跳。但对她而言,惊吓仅短短一瞬间,接着自己就被超乎想象的欢喜雀跃整个淹没。
    不出一刻钟,段霙等人也赶到,一谈之下才晓得邬雪歌先与大庄人马会过面,知会大致情况,尔后追踪马车先行赶来。
    伍寒芝发现她家段大叔以及众位护卫大哥、大叔们瞧着邬雪歌的目光,像越来越闪亮,若不是他表情冷峻,眉目间威压之气甚浓,几个长他一轮有余的大叔真会跳起来用长臂圈勒他的颈,用力揉乱他的发,再哈哈大笑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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