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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兽还美的男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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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还有一事他不想认却不得不认,他当真肚子饿。
    那日吞下三张大饼子,将手舔得干干净净连颗渣都不剩,回味无穷啊,都不知自己以往吞进肚里的是哪来的猪食,嘴一下子养刁了,自然是要追着她来。
    他浓眉一挑,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地挪开目光,随即又很硬气地调回来,粗声粗气道:「那晚在那座谷地,不是说过要好酒好菜款待我?!既要上西海大庄痛快吃喝,总得摸清来头,要不谁有那闲工夫理你伍家堂遭谁觊觎!」
    伍寒芝一楞,一会儿才静谧牵唇——
    「我是西海大庄伍家堂的当家,伍家堂之所以能在这片域外连绵不绝的药山中打响名号,全赖老祖宗传下的三百多帖药单,依药单能炮制出各种丸、散、丹、饮、膏之类的熟药,这些熟药每年为大庄带来甚大利润,养活整庄子的人……」一顿。「我伍家传到这一代已无男丁,爹亲去得早,家里老太爷还在世时,把我指作伍家堂的守火女,意味着大庄那几口炮制药材的炉火,我得守住,守住了才能生生不息,若把药单交出,等同断了大庄百余户人的生计,绝对不能够的。」
    她从未跟谁谈过这些事。
    肩上担子是沉,也撑持过来了,往后仍要这么走下去,不能舍弃、不能辜负。
    但,突然有这样的时机、有个局外人能听她说说——呼……淡淡吁出一口气,连日来堵在胸中的无形块垒仿佛轻了些。
    「中原药商那儿坚持按合同走,伍家堂若交不出货,是得赔上一大笔银子,我仔细算过,这关要过不难,难的是下一步,得防患于未然,药货被劫的事如果不能水落石出,一切便如隐曲之处,必有忧患。」说到最后,嗓音变得幽微,双眸一敛似在斟酌该怎么做。
    脑袋瓜里转着事儿时,姑娘家润嫩的鹅蛋脸会罩上一层凝色,英眉入鬓,羽睫似扇,明明是柔软的,却透出强韧神气。
    邬雪歌喉结动了动,觉得五颗香饽饽确实少啊,不仅吃不饱,像还引得腹中馋虫闹得更凶。
    「不就是那两批货吗?」他五指覆在她背上。「找回来不就得了!」
    逸出伍寒芝芳口的不是询问,而是紧声抽气。
    男人猛地扣住她背先提后甩,寸息不及出,整个人已落在他宽背上。
    用不着他吩咐或指引,她有什么抓什么,两袖早牢牢缠住他的硬颈,裙里一双玉腿哪还顾得上矜持,完全是醉猴儿抱酒坛的姿态,拿前胸贴他的后背,贴得可谓密不透风。
    「邬雪歌!」情急之下,她连名带姓唤出,感觉身上的披风一绷,被他充当背巾拉至身前系紧,将她更牢稳地绑在他背上。
    此时若质问他想带她去哪里,其实挺蠢的,毕竟不管去哪里,都比待在原处好上百倍、千倍,但他突如其来使这么一招,吓得人够呛。
    伍寒芝唇色苍白,脑中乱糟糟,是很用力装镇定才勉强出声,根本管不了问出的话蠢不蠢——
    「你……你要去哪里……」
    得。
    他也不用回答了,行动胜于一切。
    驮着她,这个明明小她一岁,胆子却大到能包天的男人开始施展他的壁虎游墙功,就如此这般地攀呀爬的,中途还伴随几次腾空窜跃,带着她一直往上。
    好怕。
    伍寒芝是真真切切感到害怕,腾在半空,所能依附的只有这一个男人,他的硬颈、宽肩、虎背,他的劲腰、健臂和有力的长腿。
    一波波惊惧过后,沉淀成最后的心境,竟是全然托付。
    所以信他了,无丝毫质疑,他的力量足够支配这一切。所以——
    心可以定,不用怕了。
    回到崖上时,伍寒芝外表尽管镇定如常,仍被眼前阵仗弄得心头小惊。
    段大叔与一帮护卫赶至,搬来好几捆粗绳准备攀下山崖寻她,这她能够理解。
    大庄里手艺最好的铁匠涂老师傅也被请来,还领着几个办事牢靠的学徒,正让准备下崖寻人的护卫们试用他们最新打造出来的铁爪勾和钉靴,利于在陡峭山壁上稳固身躯,这她也很能理解。
    她比较困惑的是——怎么连她家阿娘和妹妹也都赶了来,这让她都……实在都……不知该先安抚哪个才好。
    当她被邬雪歌从背上干净俐落地「卸货」下来,毫发未伤站在那儿,黄昏的高崖上登时陷入一片永夜般的静寂,在场所有人,包括一向沉稳从容、见多识广的段霙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些发懵。
    最先回过神的是她家娘亲和妹子。
    阿娘冲过来死命抱住她,然后放声大哭。
    她家娘亲大人完完全全就是用柔水掐出来的女人,是个爱掉泪的,但有泪如倾时,模样是很美的,只是淹得她心都揪起,舍不得。
    而跟在娘身后一同扑过来的妹妹更是不遑多让,虽没哭出声,挨着她静静掉泪,泪珠一颗颗宛如珍珠,浸润水气的美眸直往她脸上、身上梭巡,似想一再又一再地确定她确实完好无缺……向来无忧无虑、娇憨可人的妹子因担忧她而吓成这模样,她心当真揪紧再揪紧,搂着娇人儿又拍又哄。
    安抚亲人的同时,伍寒芝眸光一抬,不经意瞥向静伫在她身侧的邬雪歌。
    后者像座石像动也不动,神情古怪,若有所思,微黯的蓝瞳锁住她怀中美人。
    她知道自己相貌不差,但是跟娘亲和小妹摆在一块儿,立时被比到天边去。
    她眉目带英气,身姿秀颀,肖似父亲多些,妹妹伍紫菀则完全承袭了娘亲娇小骨架和细致的美貌,且青出于蓝,一双眸子生得极其灵动,脉脉含情,潋水生波,顾盼之间尽是姿采。
    妹妹很娇很柔很美,而美之物人人爱,他瞬也不瞬看痴过去,也是人之常情……伍寒芝淡淡想着,胸房莫名有些滞闷。
    正要挪开眸线,他突然扬眉对上她,那似带嘲弄的眼神令她蓦然一凛。
    这一边,稍稍止了泪水的伍夫人终于发现邬雪歌这位俊俏后生的存在,注意力一下子从她身上挪移过去,破涕为笑——
    「是你救了我家芝儿,你、你真好、真好……呜呜呜……」太感动了,感动到再掀新一波泪势,她双脚踏近,不由分说就想探手去握恩人的手以表谢意。
    「娘——」伍寒芝拉住娘亲的同时,邬雪歌已倏地退开好大一步。
    他像被吓着,沈眉眯目盯着再次泪涟涟的伍夫人直瞧,眼中原本意味不明的嘲弄倒都褪尽,变成浓浓的困惑和戒慎。
    伍寒芝苦笑暗叹,只得暂时将疑惑搁置脑后,先收拾好心绪,向娘亲和段霙等人说起坠崖后的事情始未,亦为在场众人引见邬雪歌。
    这一听简直匪夷所思!
    但大伙儿确实亲眼所见,几十双眼睛看得真真的,自家大小姐真真完好无缺地被人从底下驮飞上来。欸,很明显啊,对方武艺之高,与他们这些练拳练腿、抡刀横棍的护卫可不在同一层次。
    「不知邬兄弟是如何识得我家大小姐?」段震问道,目中带审视。
    这话像问进伍夫人心坎里似,揭过泪的脸泛红,瞅着俊俏后生频频颔首——
    「是啊是啊,段护卫问到点子上了,你和芝儿是怎么结识的?在哪儿瞧上的?是什么机缘下才走到一块儿?」
    伍寒芝力持镇静了,双颊仍被闹得微红。
    什么「瞧上」?!什么「机缘」?什么「走到一块儿」?
    欸,她能猜出娘亲大人单纯天真地想些什么,但不能这样的,太直白的话又要吓着谁……
    她张口欲语,想把答话的责任揽到身上,埋首在她怀里的伍紫菀却在此时细声细气、可怜兮兮地嚅着。「姊姊,菀儿好怕……」
    「姊姊没事了,菀儿莫怕,没事的。」她随即安抚,丹凤眸又跟那双蓝眼睛对个正着。
    伍寒芝发现,他眼中褪去的嘲弄颜色又一次浮现。
    这一次,他甚至翘了翘嘴角,狠色一闪即逝,她听见他淡然答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伍大小姐当日赏了我一巴掌,自然就结下机缘。」
    ……嗄?!
    「呃……巴、巴掌……」伍夫人显然没想过,从来行事稳重又好脾气的大闺女儿会动手掴人,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而听闻这话的众位也都有些懵了,段霙更是来来回回望着两位当事人,审视的神气更甚。
    这是在挤兑她呢!伍寒芝当场有些傻眼。
    那一日在星野谷地呼出的那一巴掌,看来是被他惦记上了,还没打算释怀……
    唔,就不知用吃食能不能安抚过去?
    还有他瞳底浮现的讥诮,却是为何?
    他究竟瞧见了什么?
    突然——
    「若想找回那两批药货,让你的人跟上我。」
    他冲她撂下这一句,谁也不瞧,旋身便走。
    之后伍寒芝内心还挺庆幸的。
    庆幸邬雪歌撂下那句话后不是使出什么高绝轻功「飕——」地消失不见。
    他是「乖乖」地举步走开,如此才留了些时间给她作决断,让她还能迅速分明地跟段霙说个大略,请段霙赶紧带人跟上。
    其实很想亲力亲为跟上去弄个水落石出,但情势不允许,何况娘亲和菀妹因她遇险尚惊魂未定,桃仁丫头和马夫大叔也受了碰撞伤着肌筋,她遂领着他们几个随段霙留下的一小批人马返回大庄。
    与邬雪歌也才第二次见面,两次碰上都挺惊心动魄,对他却生出由衷的信任。
    她曾听老太爷以及大庄里曾跟兽族人有过往来的老人们说过,兽族男女看待感情之事异常忠贞,看上了就是一根筋儿到底……当时听闻,只觉心无端端软了一角,年纪越长,隐约才知自个儿对那样的事是向往的。
    然后她遇上一个兽族男人。
    他的眼睛湛蓝神秘,引人入胜,性情实有些反复无常,却会追着她讨食,像只要将他喂得饱饱就能让他温驯横躺,任人撩须顺毛。
    是孤僻深沉,甚至是狠戾的、尖锐的,但不经意间又会露出不合宜的憨怔,尤其在受到惊吓时,瞬间傻掉的表情教人发噱。
    难道……是因他认真的吃相和易受惊吓的真性情,她才无条件信任他吗?
    这似是而非的结论倒让她紧绷的心绪轻松了会儿。
    回到大庄,她费了些时候应付娘亲的问话,安抚妹妹,也安排了人手看顾受伤的仆婢,并吩咐打理外头的大管事将能派上用场的人手先行集结,准备支援。
    今夜绝对无法安眠了,她干脆挑灯对帐,亦把西海药山各处的人手约略统整,思量接下来的冬藏与来年的春耕事宜,一直等待段霙那边传回消息。
    子时刚过,管家齐娘传话进来,说是马厩外半夜起了点事,守夜的仆役前去查看,竟是那匹跟着她一块坠崖的大马自个儿寻路回来了。
    ……以为我舍了马任它摔死吗?
    那匹大兽我要它好好撒蹄卖力冲,它就只能乖乖听话使劲地活……你信不?
    想起他霸气张狂的话,伍寒芝沈凝神态不禁柔和了些。
    当家大小姐遇险的事传了开,尽管平安归来,大庄今晚实在不怎么平静,百余户人家有半数以上都还掌灯未歇。
    又过大半个时辰,外边终于传回令人振奋的消息——
    连着被劫的两批药货,被大小姐派出的人手连药带车全给找着,整整三十五车,一车没少,正往西海大庄这儿拉回呢!
    按着大小姐吩咐,大管事遂领着先前集结好的壮丁们赶往接应。
    一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由黑转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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