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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兽还美的男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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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动静!
    埋在流沙中的双眉甫蹙,他的肩臂竟被用力拽住。
    身上的细沙啪啦啪啦又沙沙乱响地往两旁泻流。
    他动也未动,心火却瞬间怒烧——
    这些人扰得他还不够吗?!
    天之涯、地之角,他藏得够深够沈了,还想将他挖出来折腾才痛快吗?!
    偏偏一个赛一个弱,打发这些人究竟得打发到何时?
    扪心自问,他也想求败,可若为了日子清静而要他故意认输,实又太折辱自己,就三个字——办不到!
    烦啊!
    「你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嗓声微喘,像出了大力气一时间还没完全缓过来,听得出没半分功底,低幽幽的,略绷的问话让语调添了几分柔韧。
    他骤然踭眸,长睫沾沙,几颗细沙还掉进眼里,竟似无感。
    清月下,女子一张鹅蛋脸白得润出一层薄光,乌发用素布简单扎在脑后,眉长入鬓,颇具英气的墨眉下生着一双丹凤眼,眼头是润润的尖,眼尾弯弯上扬,不俗不妖,只觉无比的清亮澄明。
    他在那两丸澄亮的瞳底瞧见自己,因为她脸蛋就悬在他上方,正气喘吁吁跟一滩流沙奋斗,想把他的头与肩臂先捞出流沙。
    见他陡地掀睫,她似乎惊了一瞬,但很快便稳住脸色。
    ……吓着了吧?他想。
    也是啊,他有一双极其诡异的蓝色眼睛,连与他血缘相亲的人都不敢直视。
    心底忽涌嘲讽,他面上仍在发僵,作不出表情。
    忽而,他削瘦峻厉的下颚被人扣住,欲吸取他的注意力般微用力扳正,那略凉的指很……很柔软,这一扣,仿佛往他胸房里去,前一刻才冒出的什么嘲弄笑讽的,全凝结成团了……
    「我手劲不足,没法靠自个儿拖你出来,所以得把你绑着系妥了,才能赶着老米将你拉出,要支持下去啊,你且再忍忍。」她迅速说着,雪颜沈静,甚至略显清冷,但上身却贴靠过来,几将他环抱。
    不,不是「几将」,是真的张臂环抱过来,在她花了吃奶力气把他单边肩膀和上臂勉强拖出之后,她以相当迅捷的动作将一条粗绳穿过他腋下,再斜绕到另一边肩头,稳稳系住。
    她蓦地起身跳开。
    他目珠不由自主寻她而去,眼角余光这一瞥才明白,原来她口中的「老米」不是谁,而是一头异常壮硕的骡子。
    斜绑住他的那条粗绳,另一端就套在骡子硬颈上,女子赶着骡往后退,鼓舞般不断轻拍骡子的颈和背部,口中亦不断道——
    「行的,老米。行的,快出来了,再退再退,用力啊,只差一点点了……」
    她鼓动「骡心」的声音并不高亢,是徐缓低柔的,偏有股叫人不忍辜负的味道,像若没为她成事、了结她的心愿的话,当真要内疚到死都不足惜。
    努力努力!
    壮骡当然不负她所托,与流沙的下陷吸力缠斗几回,终于全须全尾把人拉出。
    「你真好。」女子捧着骡子的肥颊揉了揉。「先等等,等会儿再给你好吃的。」
    道完,她丢下骡子跑向他,快手快脚解开斜套在他身上的绳索。
    那张雪颜再次悬宕在他上方、映入瞳心,他尝试着说话,脑子像懵了,只晓得直勾勾盯着人,无语。
    「你……没事吧?」莫不是惊傻了?!
    对着那双异瞳挥动五指,对方瞬也不瞬,她一惊,连忙伸手去按他的颈脉、探他的鼻息……怎么会这样?!
    脉动和气息……倶无!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倾身趴在他胸前,侧耳听取他的心音。
    心音如鼓,咚咚、怦怦跳得震耳,但口鼻皆无气息……怎么可能?!
    她蓦地记起老人们说过,曾有人因过度惊吓,吓得忘记喘息,一口气若上不来、吐不出,也就没办法纳进新的一口养命气,不出半刻钟,连跳动的心也会因为止息而萎缩,届时不死也得死。
    当机立断,她采取老一辈传承下来的方法,扬高臂膀,狠狠的朝那张被惊魇住的脸掴下——
    啪!
    掌掴声脆响,在这座谷地里造出回音。
    她怔了怔,手掌好痛,看着那张被自己扫偏了的峻颜,心头很难不揪紧。
    「清醒了吗?」扶正他的脸,她双眸紧盯。
    他不知自己是否清醒,也许……他在梦里,一个挨揍的梦中。
    不只是挨揍,他、他这是被打脸了!
    当年他十五岁闯武林盟,各门派高手云集,除了偷袭者,他可都守得好好的,没让谁越雷池一步,而这些年每遇寻他挑战的人,他更是连块衣角衫摆都没让那些人碰着,此刻却是如何了?!
    她、她她……这小娘敢打他脸?!
    见蓝瞳畏疼般缩动,她悄悄吁出口气,仍有些紧绷地问——
    「记得自己的姓名吗?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要她来管?!他……他……
    「邬雪歌……」
    他听到自己不大争气的声音,没办法辜负她似地回答了她的问话。
    
    第二章
    
    女子听闻他的名字,清淡眉间掠过一丝怔忡,她再问——
    「有耳朵的『邬』?还是没多耳朵的『乌』?你姓哪个姓?」
    「……有、有耳朵的……」
    「邬爷今年几岁?」
    「二十一……」十五岁他大闹武林盟武场,在外飘荡六年多,算了算实岁,唔……应是这数儿没错吧……
    等等!
    他这是着哪门子道?
    有问必答的,莫不是被迷了魂?
    神识一凛,沉沉吐出一口气,他体内自主周行的龟息功法终于停下,回复到口鼻吐纳。
    一时间,如雪松烤过火所散出的松脂气味,淡薄却耐人寻味钻进鼻中与胸间。
    邬雪歌好一会儿才意会过来,那是她发上、肤上的气味,更是她徐徐逸出的气息。
    一惊,忙撑身坐起,结果夹在他乱发间与衣上的细沙扑簌簌地掉,此时散去功法,呛得他又是咳又是喷喷。
    「你……咳咳……名字……哈嚏——哈嚏——几、几岁?!」他狠瞠双目,总要问回来才不觉完全地兵败如山倒。
    男子恢复过来,气息一下子喷在她脸肤上,热呼呼的,略显促急,她才发觉一张脸离对方着实太近了些……他身上的气味令她记起野原的清阔、记起风过树海时的浪荡与奇异的温柔。
    颊面微暖,她才想直起上身拉开距离,他倒快上一步,已迅速撑身往后坐挺。
    至于他咬牙切齿般的问话,她没多想,淡淡便答——
    「西海药山伍家堂,伍寒芝。」略顿,唇角微地一扬。「应是长你一岁,今年二十有二。」
    出了中原的域外,男女之防没那么严谨,她适才问他姓名与年纪是想他快些回过神、记起自身,此时遭他反问,礼尚往来地通报像也寻常,所以才痛快应答了。
    ……是个很好看的人呢。伍寒芝心想。
    以地理位置来说,西海药山位在域外边陲,过个三川五山便能与中原汉地相接,汉族人一贯是黄肤黑发,但过了西海药山往西再行,那儿的人多深目高鼻,发色与目色可就七彩多变、五花八门了。
    她与西边那儿的人作过不少买卖,自是见过许多像他这样的人,但捜遍脑中,想不出有谁的双眼能如他这般奇丽。
    他张目时,月光似一下子拢进那两丸深瞳里,谷地应是阗暗的,然托了这一幕清月与明星,她能轻易辨出他的瞳色,蓝得着实野亮。
    那双野亮的眼忽地瞧过来,她心头一悸,倏地调开眸线。
    她盯着人家直看,看得也实在太久,很失礼啊……
    凝下心思,她遂又道:「此座星野谷地甚是隐密,有半边的地是下沈沙地,不知情的人探进来极可能出事……方才那一记掌掴实是逼不得已,还请原谅。」
    他一看向她,她就把脸撇开……怎么?是自己这副容貌让她瞧着难受了?邬雪歌不是十分确定,但夹杂怒气的嘲弄仍漫上心头,只觉不是滋味。
    以往是年纪小、不够心定,才会因血亲或旁人的异样目光而感到愤怒,如今走过五湖四海、飘渡世间,见识过无数人情世故,怎么还会在这样一个姑娘面前莫名中招?!
    她表情清清淡淡,敛眉垂眸时,神态格外冷凝,鹅蛋脸容润极,神圣不可侵犯似,仿佛他适才见到的如释重负的神态以及听到的紧绷嗓声都是幻想。
    粗鲁扯掉斜系在身上的绳子,他面色犹狠。
    「那姑娘呢?夜半时分探进这座隐密谷地,就不怕遇险?」
    她先是一怔,眸光忽而调向他身后。
    邬雪歌不由得转头去看,竟见一朵朵的小雪花落在整大片山壁上,雪花越下越多,眨眼间已布满谷地山壁。
    他定神再看,不,那不是雪,而是如雪的小花朵,他恰巧遇上花开时刻。
    耳中微鸣,左胸怦怦跳,他听那女子语调温徐道——
    「我熟悉这儿的事,倒没遇过什么危险……这星野谷地里,花藤爬满谷中山壁,待月光照拂,花也就开了,白色小花由上往下迤逦,像落着雪似。」
    「雪歌花……」
    「嗯。」听他道出花名,伍寒芝眉心一轩,颔首露笑。「是雪歌花没错,跟你的名字一样。帮你取名字的那人喜欢这花吗?」
    名字是娘亲取的,这域外之境才有的花一直是阿娘最喜爱的。他并非首次瞧见雪歌花,却是头一回见识到开了满山谷的月下雪。
    受天华照拂的小花犹在域外盛开,然,喜爱这花的域外女子早已香消玉损……
    以为他默认了,伍寒芝遂道:「我也喜欢这花的,很喜欢。」
    邬雪歌倏地回过头,瞳底隐隐窜蓝火,辨不出喜怒,就是带着一股无以名状的狠劲,想发狠,又不知该冲谁发狠似。
    他瞪着她,见她起身走向老米,从搭在骡子背上的连袋里取出一小布包。
    她走回他面前,敛裙蹲坐,打开布包朝他递了去。
    「雪歌花的花藤虽带些微毒性,能使人滑肠致泻,但仔细利用亦具药效,至于花瓣则具有补肝肾、益精血之效,这便是雪歌花的花瓣捣成泥再和进面团里烤出的饼子,算得上是一种食补,挺养生的,你吃。」一递递进他怀中。
    垂目瞪着怀里的三张饼子,发现饼中还夹着干奶酪,奶香混着微甘微苦的气味钻进鼻间……邬雪歌脑中有片刻空白,因脑子有些使不动,又或者不够使。
    「你、你为什么要……要我吃……」
    「因为你肚子饿了。」嗓声温淡,似再寻常不过。
    他眉峰略动才想辩驳,一阵咕噜咕噜声清楚响起,从他肚腹中传出。
    他又瞪人,面前的女子神情仍淡,唇角却泄出软味儿。
    「方才便咕噜咕噜叫了,只是没这回这么响。」她抿抿唇又道:「今夜出来采雪歌花,除了给老米备了些萝卜干和果干,袋子里仅塞了这三张自个儿烙的饼子,你先将就着对付,若不嫌弃,晚些待我采好花,你随我回大庄吧,回到那儿肯定能吃饱的。」
    她当他是乞丐、四处讨食吗?
    邬雪歌不知自己是否脸红,只晓得倘是有骨气、够争气,就该把饼子甩回她身上,但他却死死抓着小布包,好看的薄唇艰涩摩挲,蹭不出话。
    此时,那匹将头埋在花丛里大快朵颐的壮骡突然抬直颈子,鼻中喷气。
    伍寒芝一下子已觉察不对,她跃起,从袖底摸出一串铜铃。
    「有狼,正在近处徘徊,我已做好准备,你莫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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