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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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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为六宫之首,对后宫嫔妃向来一视同仁,恩泽备至。得知淑妃身体欠安,十分关心娘娘,昨日提及时,还特命奴婢来长乐宫探望纪淑妃。”
“贵妃娘娘的好意,嫔妾心领了。”织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惜嫔妾现在带着病,不能当面向贵妃谢恩,免得将病气带给贵妃。还请琪掌宫,替我向贵妃娘娘带话,嫔妾谢过娘娘了。待过些时日,嫔妾身子好些了再亲自到安喜宫,向贵妃娘娘问安。”
“这个淑妃娘娘自是不必担心,”我说道,“贵妃娘娘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淑妃娘娘养好了身子,便是让贵妃娘娘放心。奴婢此行,还请来了几位太医,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当然,奴婢是觉,让太医来看看也是有益无害,淑女可千万不要怪罪。”
织锦的脸色霎时间有些惨白,咬着发白的下唇,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抬头带着几分邪意地笑,我知道我笑起来很好看,下巴尖尖的此时却略带丰腴。只是一双眸子深不见底,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怎么会呢。。”织锦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做得那么绝,或者她没有想到我还会有后招。
“那就请太医进来吧,”我说道,“天寒地冷的,几位太医好容易来一趟,在外面冻着可不好,对吧,淑妃娘娘?”


 第七十章 悬丝诊脉

织锦咬了咬牙,看向我。攥着拳的手终是松了开来,叹了口气,已是面如死灰。
“琪掌宫说得极是,青稞。。还不去请几位太医进来。”
那殿中榻前支起了纱帐屏风,那唤作青稞的宫女,走到门前推开门。前至几步将在殿外等候多时的太医们请了进来。
我见四位太医走进屋中去,笑着点头屈膝行了礼。两个宫女搬了木椅,请太医入座。
“张太医年纪最长,医术超群,德高望重;李太医也是资历颇深,经验丰富;黄太医尤其擅长风寒湿邪一类病症。齐太医医术精湛,在太医院也是数一数二的。有您四位在,纪淑女的病,恐怕不在话下。”
“琪宫女谬赞了,”那张太医摆摆手,“老臣不过是尽绵薄之力,为各娘娘主子看诊,也是圣上信任。一把老骨头了,还当得琪宫女一句‘德高望重’,实则多年医术没有多少长进,实在是惭愧。”
“是啊,”李太医接着道,“臣不过是在太医院多待得几个年头,实在算不得什么资历,琪姑娘可莫要托大了。”
那黄太医和齐太医,也同样是连连摆手。
“张太医谦虚,”我笑着恭敬道,“李太医、黄太医和齐太医,几位也都是太医院不错的太医,万贵妃娘娘才这样信任几位,可莫妄自菲薄了。”
我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一阵鄙夷,那个平日见风使舵、独善其身的王太医今日不在宫中当值,算是便宜他了。不过其他这几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唤作生儿的宫女,取了根红线走过屏风。到底是天子嫔妃,太医问诊也需隔着纱帘屏风,即使是对面也不可直视,以免冒犯冲了规矩。
生儿将红线的一端系在了帐中人的腕上,执着另一端走了出来。四位太医放下茶盏,却是面面相窥,犹豫着迟迟没有接过红线的意思。
我站在一旁看着眼里,挑了挑嘴角冷笑。
我今日如此的兴师动众,带了四位太医前来。如果还堵不住他人的嘴,那实在是太没劲了。
张太医七十有余,身为院判颇有威望;黄、李两位太医,都是平日并行中庸,碌碌无为,不参与宫廷争斗的人。齐太医,是万皇贵妃的人,自然也必须请了过来。
今早时我向万皇贵妃请求太医同行时,万皇贵妃倒也没什么反应。可要是当她知道,我拿着鸡毛当令箭使,顶着她的名头,一口气把四位太医院有些名头的太医都请了去,恐怕会气得当场肺炸吧?
不过很可惜,这场面我看不到了。因为此时此刻,我不在安喜宫而是在长乐宫。
不过这长乐宫大殿屋子是小啊,四位太医都显得坐不开了呢。
宫里人绝不会去想我阿琪如何,而是会认为,今天这出是在万皇贵妃的授意之下的。
而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张太医必然是第一个接过这红绳的,他身为院判,又在这些人中资历最老,谁能越过他去?
只见张太医捋了捋胡须,接过红绳,神情凝重。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悬丝诊脉的方式非常扯淡,偏偏大家却都要做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比那前些日子从南都请来的戏班子里的角儿,演得还要好看。
唉。。真是无聊啊。
可那张太医诊脉时的神色又不似作假,难道说这老头在宫中多年混吃混喝,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太医院这群人的医术,真是让人不放心。
犹记得年少的时候,有个人曾经告诉我,其实那些太医都是大骗子,都是在装样子。我一直记得他仰卧在榻上,那副少年百无聊赖的神情。不过那时他已然病入膏肓,已是药石无灵。再医术精湛的太医,看得再仔细,也恐怕只是开出一幅幅无用的方子,然后是日复一日的煎药喝药。
那药真的好苦,我知道的。。
张太医放下红绳,用笔沾了沾墨汁,斟酌许久。这时那李太医,故作轻松地碰了碰坐在旁边的黄太医。
真不厚道啊,我摇了摇头心想。
李太医也忒缺德,都是同僚,非得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实在是。。啧啧。和那王太医有的一拼。
谁也不想沾上一身腥,给淑妃看诊,真的需要四位太医么?还是说织锦有多大的面子?
谁都知道不对劲,谁也都知道有鬼,谁也不想惹麻烦。
那黄太医看起来就是那种有些温吞的样子,十分敦厚不善言辞。而且我刚才还说了一句,人家的特长便是专治风寒湿邪,阴虚调补的。所以么,佛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想,咱们还是不能看着老实人公然被欺负的对吧?欺负老实人是可耻的。
不过眼见着人家前赴后继地进火坑,自己在一旁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的人,是不是更无耻一些呢?呵呵。。
“齐太医。。”我笑着出声道。
这黄太医刚要接过红绳,听得我这样一声顿时面上一喜,只不过没有太表现出来罢了。
齐太医喉头一紧,估计是一阵头皮发麻。犹豫了一下,抬眼向我这边投去一瞥。然后耷拉下眼皮,不动声色。
我笑了笑,至于黄、李两位太医,已经露出了了然之色。
齐太医是万皇贵妃的人嘛。。这个道理要是还不懂的话,那两位干脆别活了,在宫中行走当然是要带着脑子的。
齐太医将手在袖口处蹭了蹭,想必是出了一手心的汗。然后接过了那根细细的红绳。
我抬头将目光转向那屏风后边,端坐着的女子。注视了许久,叹了口气终是收了回来。
“齐太医,您都握着那绳端好些时辰了。。可看出了些什么?”我笑着好意提醒道。
齐太医一阵汗颜,用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
“不知。。院判大人以为如何?”
“老朽看来,从脉象上讲;淑妃娘娘此是浮脉,浮紧而乃风寒之状。不过并不算严重,只是轻微寒气入体。但娘娘近来劳思过度,以致肝气郁结,脉象弦滑。”
“前辈说的极是,”齐太医拱手拜服道,“下官也正是这么认为的。”
黄、李两位太医顿时一阵鄙夷之色。
敢情人家说半天,你只用点个头就得了?
唉,做人无耻到齐太医这种地步,也算是登峰造级了。我不得不感慨一句,就瞧脸皮比城墙还厚啊!
“那张太医,娘娘这些天总是头痛少眠。不思饭食、四肢乏力,又是如何缘由?”生儿问道。
“纪淑妃近来劳思过度,肝气郁结,脉象可显弦滑。可有月事不调等状。。”张太医解释道,“难以入睡是肝气郁结的特征之一;而不思饭食、四肢乏力,则属气机不利所致。”
肝气郁结?我轻笑着看向帘帐。很好,真的很好。。
“既然是肝气郁结,那便可开些疏肝解郁,理气和胃的方子,”李太医接口道,“柴胡、郁金可以疏肝理气解郁,以祛致病之因,为主药;当归补血活血为辅药;木香、厚朴、茯苓理气健脾共为佐药;所有药合用,既可疏肝理气解郁,补肝血,又可醒脾补中。。。”
“至于风寒,则可服用桂枝汤,方中以桂,芍散邪敛汗,调整肌表之营卫;以姜、枣益脾畅胃,调脾胃之营卫更以甘草合桂、姜扶卫气,合芍、枣助营气,且两调于表里营卫之间。”黄太医也道,“微臣这便为淑妃娘娘开上一剂,想必不足十日便可病愈。”
说着,提笔沾墨,写下方子。
而这边,张太医的脉案也要写好了。
“几位太医有劳了,”那屏风后的帐中,织锦有些虚弱地开了口道。
我也笑着向几位太医屈膝行了礼。
起身时,我转头又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影,一阵意味深长。
*********
“苏宫女——”
我将四位太医送回太医院,正往回安喜宫的路上走,不多时便被人叫住。
“齐太医。”
我并未回头却笃定地说道。
“这个。。”齐太医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转过头去,不动生色地打量了齐太医一番道。
“齐太医,是想问阿琪,关于纪淑妃。。”
“正是。”
我打眼一看,眼见四下无人。抬手示意一避风处,扬了扬下巴。
“很简单,”我说道,“齐太医既然也诊过脉了,那请问脉象如何?”
“脉紧,弦滑。。”齐太医顿了顿答道
“正如张太医所言?”
“是。。张大人行医数十年,深谙悬丝诊脉之法,所言非虚;我学识浅薄,看不出一二,自愧不如。”齐太医承认道。
我笑了笑,可没从这位厚脸皮的齐太医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惭愧之色。
果不其然,这悬丝诊脉,可不是谁都能来得了的。
也恐怕只有张太医那类道行高深,经验极其丰富之辈,才可做到的。
不过没有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如果我说,那屏风后帘帐内被诊脉的。。不是纪淑妃本人呢?”


 第七十一章 内幕

“你是说。。”齐太医听后,神色猛地一变。
“阿琪说什么了?”我淡淡道。
不错,那帐内的人是织锦,可被诊脉的却并非织锦。
倒茶搬座的是珠儿,牵线问问题的是生儿。
那么,好端端的,做为掌殿的青稞又去哪了呢?
为何走进去的是青稞,出来时便又成了生儿?这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其实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就这样蒙骗过了所有人。当然,织锦一直在帐中,可这不代表那红绳就非得系在她的腕上呀。
受了些风寒的青稞,原本是告了假不用当值的。可她今日却带着病出来当了值,不是很奇怪么?
那是因为她提早在昨日得了消息,今天才出来当值的。
没错,青稞是我的人。
那日我和张敏密谈之后,我转头去了芜衡殿。
那里的邵嬷嬷跟我还算有几分交情,告诉我那个前些日子被送到这里的浣衣宫奴,现在西屋养伤。
我去了西屋,由于之前和管事打过招呼,给她安置了单独的一间房。
芜衡殿,生死场。
这里集聚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有些因为年老体衰,被发落着扔到这里苟延残喘,坐等油尽灯枯;有的是被打了板子,或是患了恶疾。放在在这里,无药无医。
有幸运些的主子好的赐了药,有的不过是块破布,扔在这里坐等伤口发炎流脓溃烂,或是暴病而死。
宫女有病绝不得医,这是宫规;
宫女老死不得出宫,这是宫规。
就因为这毫无人性的宫规,无数奄奄一息的宫女在这里垂死挣扎,命悬一线。
熬过去了,便可以离开这里;熬不过去,也简单,不过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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