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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砂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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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査元赫从人群中挤出来,大步跨上自己的马匹朝上官嫃驾去。马儿及时收住蹄子,査元赫在阳光下更显眉目磊落,笑容俊朗,责问元珊。“皇后娘娘驾到也不通传一声?”
  上官嫃揽住缰绳笑道:“你们玩你们的,大可不必理会我们。”
  査元赫打量她的行头,高兴极了,“许久没见你出来骑射,上次习的剑法也忘光了吧?”
  上官嫃努努嘴,一本正经地说:“本宫是否勤于练习査大人未必能知晓。”
  “那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二?”
  上官嫃爽快地答:“好,比什么?”
  査元赫眉毛一扬,“射柳。”
  元珊在一旁叫唤:“那怎么可以?娘娘向来只与我们比试,怎能比过护军?”
  上官嫃许久不曾玩乐,正在兴头上,吩咐道:“我们当中选五人,护军当中选五人,十人轮流上场,看哪一组胜出。”
  査元赫兴致高昂,“胜者如何?负者如何?”
  “听凭对方处置!”
  “好!”査元赫笑意吟吟,大喝一声,挥鞭朝自己阵营驾去。
  宫婢们又惊又喜,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上官嫃凛然道:“谁愿随我去,不论输赢,皆有重赏。”
  元珊左右打量,说:“平日里咱们没少练骑射,皇后娘娘都发话了,大家不要有顾虑,算我一个,还差三个。”
  上官嫃斜睨着她低声笑道:“元珊姐姐,好歹你是元赫哥哥的半个妹妹,一会儿就靠你缠住他。”
  “娘娘,他只会欺负我,我去对付他不管用。不过娘娘去一定管用,他可最怕你了。”
  上官嫃抿唇一笑,眼神飘然远去,但暗藏着一抹狡猾。
  为躲避烈日,司马棣负手拐入了林荫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满腹心事。不经意间听见一阵喧闹,扬头问:“什么声音?”
  戴忠兰忙答:“回皇上,今日有护军在琼林苑练习骑射。”
  蝉鸣嘶竭,沉沉的云团从远处逐渐飘移过来,司马棣觉得胸口发闷,掏出腰间的香囊闻一闻,道:“去看看。”
  戴忠兰紧跟其后,小声道:“皇上万不能像上回那样不顾安危,若觉得气促定要警觉。”
  司马棣置若罔闻,径直朝琼林苑走去。身后一簇人紧紧跟随,华盖、仪仗、绢扇各亦步亦趋。琼林苑内早已围了一大圈人,喝彩不断,掌声、笑声畅快淋漓。众人都弓马娴熟,在场中如鱼得水,跨着良驹奔跑呼喝,马蹄嘚嘚的步子纷乱无章,偶有人大声交谈笑闹。司马棣驻足在石桥上,隔着岸边一行杨柳窥视苑内。书包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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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风习习(7)
几匹马儿从人群中奔出,上官嫃遥遥冲在前面,飞马拉弓,动作洒脱自如。羽箭嗖嗖飞射出去,偶有落靶,却也有不少正中红心的。査元赫从另一旁追上去,高喝着:“不比了,不比了!方才的射柳明明是你们使诈,这样比下去,我们如何都是输!”
  上官嫃勒住马,笑答:“兵不厌诈!”
  二人在马上交谈甚欢,却未曾留意到周围众人都安静下来。元珊朝上官嫃的马轻轻踢了一脚,唤道:“娘娘!皇上……”
  上官嫃猛地一回头,见明黄的华盖从一片苍翠葱郁的柳树后渐渐走近了。所有人皆下马跪地,齐刷刷一片行礼声。上官嫃只觉得浑身僵硬,屈膝请安,“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柳叶簌簌作响,像是夏雨将至。
  汗珠儿顺着颈滑入衣襟,仿佛亵衣都湿透了贴在肌肤上,黏稠无比。静默许久,竟没听见皇上的一声平身,査元赫熟悉皇上的脾气,不禁暗暗自责。司马棣怔怔地望着脸色红润的上官嫃,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喘息不定,额上的湿腻粘住了碎发,鼻尖也沁着汗珠儿。时光停滞了一般,除了望着她,他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要做。戴忠兰见状,代皇上高喊了句:“皇上说了,平身——”
  司马棣这才缓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意气风发的査元赫。
  査元赫又抱拳跪地,“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是卑职失责!”
  司马棣道:“平身,朕不过顺路来看看。”
  上官嫃紧紧地盯着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她只想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司马棣还是如常,目光始终落在别处,话语清淡,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值得他在意的人。上官嫃以为,他至少会责问她一声,却没有,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直到明黄的一角隐在了琼林苑的山水中,査元赫拽了把上官嫃,叫她,“别发愣了!快回去,别叫皇上先告诉了李尚宫你又要挨训了!”
  上官嫃紧绷着脸不发一言,跨上马疾驰而去。
  配寝殿里的宫婢们都知道皇后心情不佳,个个屏息静气,整个宫殿里头只听得见一阵阵的蝉鸣声。到传晚膳的时候,本要按例去请皇上,尽管皇上一次都未曾来过,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托。宫婢刚挑开纱幔要出去,上官嫃却突然发话说:“别去了。”
  元珊不敢置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倚在榻上的皇后反问:“娘娘说……别去了?”
  上官嫃足尖勾起木屐下榻来,一步步啪嗒啪嗒走近膳桌,“别去了,反正他不会来。”她脸色麻木,周围的宫婢都不知所措,望着元珊。
  元珊挥挥手道:“娘娘的话你们听不懂吗?别去请皇上了,快去传膳吧!”
  凉风习习的御书房里,疲惫的司马棣在案前睡着了,一手支着头。
  戴忠兰小心翼翼地点上灯,轻唤:“皇上,该回寝殿用膳了。”
  司马棣睁开眼望了戴忠兰一会儿,问:“今日皇后那边没来人么?”
  戴忠兰不敢抬头,诺诺地说:“是。”
  司马棣迟疑着起身,慢慢走出御书房。暮云低垂,似乎今夜有雨。快要入秋了,他亲政已有两年。司马棣眼前浮现出上官嫃飞马拉弓的飒爽英姿,那种烈日下蓬勃的生机似乎绽放出一种别样的美,原来他丝毫不了解她。
  司马棣行至寝殿门口,却没有迈过那道门槛,转身往西廊去了。戴忠兰一惊,小声追问:“皇上?皇上这是要往哪里去?”
  司马棣冷淡如常地回答:“陪皇后用膳。”
谷风习习(8)
戴忠兰早已熟悉司马棣无常的性子,却没料到他会突然去配寝殿。赶忙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先去那边通传了,自己忐忑不安地跟随皇帝的步伐。
  满桌美味珍馐,精致可人。上官嫃恹恹地拿起银筷子,抬手,却不知要落在哪盘菜里。元珊关切地望着皇后的脸色,忧心忡忡。一阵疾风吹过,竹帘子哗啦作响,上官嫃抬目望了望花窗外的天色,喃喃道:“似乎要下雨了。”
  殿门处突然闪出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喊:“皇上驾到,配寝殿准备迎驾!”
  宫婢们都愣愣地望着他,有人狐疑、有人惊讶。上官嫃慢慢走过去,蹙眉歪头问:“你在说什么?”
  小太监跪下行礼,重复道:“皇上驾到,请娘娘准备迎驾!”
  上官嫃扭头往内殿里冲,心急如焚地唤道:“元珊!快给我梳妆!”一行宫婢们顿时喜上眉梢,各自忙碌开来。
  清风卷帘,琉璃盏内灯烛摇曳。司马棣刚到配寝殿,暮色的天空中便飘起了雨丝,零星地刮在窗纸上。席间静默无声,他们多年未交谈,除了一声请安、一声免礼便相对无言。
  上官嫃觉得压抑极了,尽管入口的皆是山珍海味,却味同嚼蜡。
  窗边的八哥忽然叫唤起来,打破了这沉默。它抑扬顿挫地念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嗓音和语调像极了査元赫,滑稽可笑,上官嫃不禁莞尔。
  司马棣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是元赫送来的八哥?”
  上官嫃见他发话了,欣喜地点头,“是。”起了头,话匣子便慢慢打开了,虽然交谈不多,但三言两语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上官嫃低眉垂目坐在榻上,一面小口喝着甜汤,一面温顺地答着话。只言片语中,她便听出他平日里心细如尘,看似淡漠,实则处处关怀。上官嫃心头一暖,眼眶竟湿润了。
  晚膳过后,司马棣半倚在榻上小憩,窗外雨点沙沙作响,像蚕虫噬咬桑叶般温柔。融融烛光下,半跪在他身边的上官嫃嫩脸修娥、淡云轻扫,与白日截然不同。司马棣喉口动了动,脸上挂着笑意问:“在琼林苑,你们都比试了什么?”
  上官嫃心驰神往般眯起双目,答:“比了射柳,原本还要比其他的,可元赫不服输,想要赖账,于是就没再比下去。”
  司马棣不想深究这番话的真假,只觉得身心俱疲,顺势将头枕在上官嫃腿上,道:“朕累了。”
  上官嫃手足无措,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跃出胸膛。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眼前的景象逐渐朦胧,一滴清泪从眼眶滑出,落在他脸颊上。司马棣诧异地举眸看着她,轻轻问:“怎么了?”
  “没有,臣妾失礼了。”上官嫃忙拭干眼角,再抹去司马棣脸颊的那滴泪。
  她手心有润润的香气,拂过他的面庞若隐若现。司马棣深吸口气,倏然捉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脸上,嗓音极低,“为何事落泪?可是皇帝哥哥亏待小环了?”
  上官嫃强忍住积攒已久的委屈,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低语,“皇帝哥哥,小环明白。你没有亏待我,谁叫我是上官嫃呢……”
  司马棣眉头紧锁,转身深深埋首在她怀里说:“别怪我。”隐秘的声音只有她才能听见,似乎带着一丝恳求和歉意。上官嫃的眼眶愈发通红,强忍住哽咽,轻轻揽住了他的头。
  司马棣睡了约莫两个时辰才醒来,上官嫃的双腿早已麻痹得动弹不得。在外守候的戴忠兰上前扶司马棣起身,询问:“皇上今夜要宿在哪里?”
谷风习习(9)
司马棣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不做声。上官嫃被元珊搀扶着颤颤巍巍站起来,两腿酸痛难当。司马棣侧目望了眼浮漏,快到子时了。他临走前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望着上官嫃,最终一言不发迈出了门槛。
  上官嫃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从窗前缓缓移过,幻想他在漆黑的长廊里孤独前行。她还没长大,不够资格陪他度过漫漫长夜。她已经竭尽全力追赶,无奈时光悠悠,她始终赶不及在选秀之前成为他枕边的那个人。
  窗外微风吹过,雨点倾洒,竹影婆娑。临窗的金丝鸟笼偶尔随风一摆,叮叮作响。上官嫃披着银绣云霞帔,踏着木屐走至窗边,她惯于睡前逗一逗八哥、喂些食饵。只是眼波一转,惬意的神情便怔住了,鸟笼的竹编小门依然紧闭着,但蹲在笼子一角的八哥早已肢体僵硬。不知为何,她眼前晃过八年前那具漂浮在水缸中的雪白尸体,惊恐得一口气深吸进去,便化作无助的哽咽。
  元珊熄了烛台,挑开帘幔进来便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搀着上官嫃,“娘娘,别难过,明日我去跟李尚宫说说,送几只画眉、八哥过来。”
  上官嫃只觉得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悲恸至极。元珊只是默默地在旁陪着,轻拍她的肩背。上官嫃内心压抑纠结了许久的事,终于从嗓子眼儿中挤了出来,断断续续念叨:“他真的那般无奈……身为皇帝,没有李尚宫的一句话,他都只能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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