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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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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洛书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姿窈窕,面容姣美的女子款款而入,一身玫红蹙金广绫长尾鸾袍,高高的云鬓之上缀满珠翠,一柄富贵非常的银凤镂花长簪,一对金镶红宝石耳环,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白婉在看到来人时,眉心隐隐跳了一下,便绽开笑颜迎了上去:“妹妹怎来得这般早?”
  身后的嫔妃们跟上去给来人福身见礼:“嫔妾见过茹妃娘娘。”
  “免礼罢。”陈嘉茹倨傲地挥了挥手,媚眼流转间,却看见盯着自己头上银凤簪冷冷一笑的容洛书。
  容洛书刚敛了笑,就看见陈嘉茹睨了过来,神色倨傲:“你是谁?”
  “呵。”轻轻一叹,容洛书微微颔首,“锦容见过茹妃娘娘。”
  “你便是锦容帝姬?”
  容洛书与她坦然对视,承受着对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的视线。
  “倒是有几分姿色呢!”顿了顿,茹妃问道,“你刚刚笑什么?”她很不喜欢容洛书的笑容,那笑冷冷的夹杂着嘲弄,让她觉得自己很蠢。
  容洛书的视线重新落回茹妃云鬓之中的凤簪上:“本宫只是觉得,那柄簪子,倒是很漂亮。”
  茹妃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亦或是她听出来了,却没有计较,因为有另一件事儿比和一位素未谋面的帝姬计较更重要。
  白嫩的指尖轻抚上那柄凤簪,茹妃语带得意:“殿下好眼光,这柄银凤簪,可是陛下亲赐的呢!”
  她晃了晃头,满头的珠翠照亮了满殿嫉妒的目光。
  容洛书又是一哂。
  她很好奇,陈嘉茹到底是如何受宠了多年还活得如此风生水起的,这件事儿让她困惑了很长一段时间。
  年纪较长的惠妃面色淡淡道:“茹妃娘娘可真是承恩日重,虽说陛下将凤簪赐予你,可这宫规森严,还需小心,不要让有心之人得了把柄。”
  茹妃对惠妃点到为止的提醒却大为不满,讥讽道:“惠妃姐姐,您要是有本事留得住陛下,也不至于过得如今这般冷清!”她笑得恶毒,看着惠妃铁青的脸色,更是快意。
  不少妃嫔平日里也没少被茹妃排挤讽刺,此时只是眼巴巴望着皇后,希望这后宫之主拿出皇后的威仪来,煞一煞茹妃的傲气。
  今日茹妃穿着,明显不合宫制,凤簪鸾袍是正宫皇后才有资格穿戴的,她这已经是名目张胆的挑衅了。
  但是皇后平日里对茹妃一避再避,一让再让,已经威信大损。即便如此,看着茹妃一再欺压正宫,还是让众人隐隐生出一丝期盼来,盼望着有朝一日,皇后会忍无可忍。
  容洛书笑着看这群女人,像是看玄武城西市里一场精彩万分的猴戏。
  淑妃还在时,容绰曾说,白婉是后宫里最宽厚的女人。正是因为她的谨慎忍让,才让她登上后位。
  不知道这个宽厚的女人,遇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还能忍么?
  “我们自然比不得茹妃年轻,故而陛下也来得少些。陛下国事繁忙,能抽空陪你也是好的,只是莫要提什么无礼的要求才好,免得让你背上以色误国的罪名。”皇后僵着的脸色缓和了一点,随即一笑:“以色误国倒是也没什么,你若抓住机会诞下龙子,他人自然无话可说,可你承恩日久,却没有给天家开枝散叶,难免让人耻笑。”
  皇后一席话绵里藏刀,刮得茹妃脸色青紫,得意之色霎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你……”茹妃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后又说:“本宫平日里避着你,不过是因为怕让别人看了笑话罢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当真以为本宫怕你么?”
  容洛书看着进来的白谵将军,了然。
  白谵常年在外征战,拜封镇国大将军,近日才得以调回燕京。
  皇后再不看茹妃的脸色,径直越过她,迎向白谵:“哥哥。”
  一身玄色将袍的高大男人快步上前,目光坚毅如铁:“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扶起他,道:“自家人何必多礼,哥哥快快起来罢!”
  大将军白谵素来不喜言笑,见了亲妹妹也是面无表情:“谢皇后娘娘。”
  白谵刚起身,便看到站在前面的容洛书,遂上前一辑,见礼道:“殿下万福金安。”
  容洛书客气一笑:“白将军,好久不见。”
  “是,微臣还未感谢殿下两年前的救命之恩。”白谵说着,又躬身一辑,神色恭敬。
  “白将军言重了,你我同为大燕之人,出兵相援也是应当的。若锦容有被敌军围困的一日,还望将军仗义相助呢。”
  “自然。”白谵诺了一声,与容洛书一起被宫娥引入座。

  ☆、曲误

  殿门外不时传来宫人的禀报,容洛书一边与白谵聊些军中闲事,一边发现进来落座的人们不时看向他们这边,眼神怪异。
  皇后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地看过去,自己那素来不苟言笑的哥哥和帝姬殿下似乎相谈甚快,大庭广众之下无所顾忌,自己也不好当着二人的面出言提醒,明日怕是又会引起闲话。
  燕京相比于边塞,民风异常保守,世家女子更是管教严厉,未及笄不得出闺阁,及笄女子也不得随意与陌生男子交往。
  容洛书与白谵久在军营,自然不管这一套,可在旁人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众人等到戍时一刻,皇帝陛下差人传话,说还有政事未处理完,让众位卿家先开宴。
  皇后有了哥哥撑腰,自然硬气了很多,嘱咐下去之后,大家也开始放松言笑。
  气氛活跃中,皇后领着太子容洛珏和三皇子容洛玹款款而来,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了过来。
  白家有兵权,太子和皇后才得以安稳在位。
  但是陛下已猜忌白家多时了,否则也不会扶持陈太傅上位,甚至纵容陈嘉茹挑衅皇后白婉。
  要稳坐后位与东宫,无疑需要巩固白家的兵权,可是白谵毕竟是人臣,兵权只是暂时在他手中,说到底,这兵权还是皇帝的。
  大燕的兵将都该听皇帝的,却单单有一处例外。
  威北王,桑锐。
  二十年前,大燕皇帝为了拉拢威北王,立威北王唯一的女儿桑淑锦为贵妃。
  只要桑淑锦为皇帝产下子嗣,威北王的兵权必定为大燕皇帝的囊中之物。
  只可惜八年前,因为一件深宫冤案,使得桑淑锦身死,威北王怒闯燕京,撕破脸皮之际,却因一个人达成了两方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人,便是容洛书。
  她是大燕帝姬,却也是威北王唯一的亲人。
  近几年,更是听燕北传言,说威北王已经急流勇退,将大半兵权交与锦容帝姬了。
  容洛书与白谵一起起身离座,给太子见礼。
  太子天性温吞仁懦,又体弱多病,为陛下所不喜,但好在并未有大错,故容绰也没理由平白废太子。
  “多礼了。”太子虚扶两人,便用帕子掩着嘴咳了两声,“多年不见皇妹与舅舅,不必如此生疏拘礼。”
  容洛书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明黄储君宫服,面色青白,身子羸弱的青年:“皇兄的病,还未好么?”
  她记得,小时候,她这个皇兄就常年与药为伴,每次见他都是病恹恹的样子。也听太医说过,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只能慢慢调理着。
  容洛珏淡笑了一下:“这病,怕是无望再好了。”
  白谵立即道:“太子殿下慎言!”
  “总会好的。”容洛书也劝慰道,即使看他现今的状况,怕是真的无望。
  容洛珏摆摆手:“无妨,坐下说。”
  五个人再次落座,已然是闲话家常的姿态了。
  太子只比容洛书大三岁,三皇子是刘贵妃的遗子,皇后代为抚养的,也比容洛书大三岁,太子只比三皇子大四个月而已,就是这四个月,决定了两人一个是太子,而另一个只是皇子的地位。
  也许是正是因为这样的不甘,比太子只晚出生半日的二皇子觉得怨忿难忍,生出了忤逆的心思。两年前他因参与谋害太子,被贬谪到南荒之地,至今不得归。
  三皇子容洛玹向来话多,一坐下就开口问容洛书道:“皇妹,这么多年了,你可还记得我?”
  “三皇兄,自然记得。”她弯起眼睛,“记得你小时候帮我偷过御膳房的栗子糕。”
  “嘿,你怎么不记我点儿好?”容洛玹笑着,假装作势去敲她的头,这么一闹,两人八年间隔阂顿消。
  容洛玹自小养在还是婉妃的白婉身边,时常跟着她来淑雅殿,容洛书的母妃怜惜他自小丧母,待他极好。
  自生了容洛书,他极喜欢这个小妹妹,常常跑来和容洛书玩耍,两人关系比其他皇兄要亲的多。
  容洛书凑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下,只是一个劲儿的笑:“三皇兄的好我自然记得,小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好看,现在觉得你更好看了。”
  眼前的青年眉清目朗,自是神仪明秀。
  容洛玹笑一笑:“小时候我还时常愁你丑得嫁不出去,现在看你长开了,我便不用再担心了。”
  他们这边闲谈的空档,又有几位妃嫔皇子相携着进殿来,皇后自是要领着容洛书一一介绍,毕竟八年里,宫中的妃嫔们也换了一拨又一拨。
  不多时,容洛书便被一众宫妃围了个结结实实。皇后甚至看到,潜心礼佛,已经多年未出兰芷殿的兰妃娘娘,这回也赏脸来了这次宫宴。
  九皇子系兰妃所出,多年一直因为母系势弱而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更何况,若说起来,当年兰妃与淑妃的交情,比皇后还要更深一些。
  皇后看着兰妃拉着容洛书的手,亲昵地说着些什么,容洛书也和和气气地应下,心头不禁冷笑。
  容洛书此番回京,必定是各方皇子势力巴结的对象,这场景却是皇后和太子不想看到的。容洛书若能被他们拉拢,自然极好,但若不能拉拢,当然也不希望她被别人拉拢。
  “诸位请入座吧,吩咐女官布膳。”皇后淡淡地开口,将围着容洛书嘘寒问暖的一群人挡下来,众人只得悻悻落座。
  容洛书暗吁了一口气,被这么热情的对待,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布膳完毕之后,舞乐歌姬们缓缓而入,笙歌丝竹,不绝于耳。
  一曲奏毕,殿外一声“陛下驾到!”让气氛凝了一凝,随即,众人起身离座,拜倒于地,一片山呼万岁声。
  “众位卿家免礼!”皇帝出声,因为政事而锁紧的眉头松开了一点。他的目光扫过起来的众人,停在容洛书脸上,招了招手:“锦容,到父皇这里来。”
  容洛书怔了怔,垂首应喏,走上前。她这才看到,容绰左边站了一个清瘦老者,灰白鬍须,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里布满阴郁,瞧着有几分邪气。
  而在他右边,是一位敦厚老者,须发尽白却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气度从容。
  这敦厚儒雅的老者容洛书认得,是大儒淳于彬的至交好友,文坛上鼎鼎大名的叶庭沧,两朝重臣,官拜文阁大学士。
  这朝堂之上,为官者,三分之一都是叶阁老的门生,可谓桃李满门。
  既是老师的至交,自然是要见礼一番:“叶阁老大名,锦容常听老师说起,久仰了。”
  叶庭沧回礼道:“殿下客气了,殿下天资聪慧,每每淳于兄谈及您,甚是自得啊!”
  “老师缪赞了,锦容还需前辈们多多提点才是……不知这位是?”她将身子转向另一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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