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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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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妹妹!”
  白婉也曾气愤过,想要不顾一切冲到皇帝面前,冲他吼:“她是你亲妹妹!你不能爱她!”
  但是日日夜夜,月月年年的空闺寂寞,让她开始痛恨,进而产生了一种想要报复的强烈欲望。
  她听老人们说,违背天理,不顾人。伦的结合,是会被上天惩罚的,会生出长着猪尾巴的怪胎。
  如果容倩柔生下一个长着猪尾巴的怪物……那陛下一定会把她当成妖怪,下令杀掉她的吧。
  那种痛失所爱的滋味,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让皇帝尝一尝!看看到底是这么些年,他冷落的自己痛苦,还是失去容倩柔的他更痛苦一些。
  “所以你一直没有告诉父皇,容倩柔是他的亲妹妹吗?”一直沉默地听着她的容洛书问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将她盯住。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一群可怜、可悲、可叹的女人。
  她那可怜的母亲,一直沉溺在一个虚幻的梦境里,直到死,也没有看穿那一层用心险恶的真相。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皇后已经疯了,她一双眼,透出不正常的荧光,阴森湿冷像是锦鲤池下那些拽住失足落水宫人脚腕的水草,一点一点把人拖进湖底溺毙。“我巴不得看到容倩柔那个贱人生出一只怪物来!”
  如她所愿,容倩柔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整个大燕深宫,只有桑淑锦那个白痴女人巴巴地跑去看望。
  其实,皇帝对桑淑锦还是有些不同的吧?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坦诚和毫无心计?
  谁知道呢?
  “后来呢?容倩柔去了哪里?”既然容倩柔怀上了皇嗣,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提起这个女人了?
  “她啊,死了!哈哈哈!”白婉疯狂地大笑,笑得酣畅淋漓,“生孩子的时候,小产加上难产,血崩,孩子生下来了,人死了!”
  “怎么会?”容洛书皱眉。
  “你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是不是一听到小产就觉得肯定是有宫妃作祟,对吧?”白婉嬉笑着,睁大眼睛,表情看着有些滑稽。她撇着嘴,谋害皇嗣这种戏码,皇宫里从几百年前就玩腻了,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帝们,哪个不明白?
  不过是一群女人的把戏,瞒得了外人,瞒得了皇帝么?
  “有人害她?”
  “你知道害她的人是谁么?”皇后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快地逼近容洛书,一张狰狞的脸,都要戳在容洛书脸上。
  下意识,容洛书猛地把她推开:“不可能是我母亲!”
  “不可能?”白婉仰着脸,神经质地笑着:“可是皇帝不会相信!他认定是你母亲干的!”
  当时,容绰彻查了这一件案子,搜出容倩柔贴身衣服上,沾着燕北独有的芷菽香。
  芷菽,音同紫述,麝香草之意,可使孕妇小产。
  想必容绰对桑淑锦的杀意,就是那时候种下的。
  就如同这宫里还有还有很多隐于暗夜,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
  其实那芷菽香,是白婉在容倩柔死后,洒在她衣服上,栽赃给容洛书的母亲的——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看着容洛书完全惊愣的表情,白婉觉得,还不够。
  她要狠狠把她那些关于对皇帝美好的回忆拉扯出来,泼上脏水,让她看清,她的父母,到底是怎样卑劣肮脏的人。
  就像当初抱着幻想的自己一样。
  被现实的耳光狠狠打醒。
  “你母妃,到底是威北王的女儿,怎么做不出那种事?而你外公威北王的手段,想必你自己都清楚!”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你以为,皇帝的蛊毒,是我下的?那是你外公……”
  “够了!”容洛书沉着脸,喝止住已经陷入亢奋癫狂状态的白婉——再放任她说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被她这番话动摇。
  今天,她知道的这些,已经完全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她的父皇,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的母亲,更不是会害人丧命的女子!而她外公……
  不对,一定是哪里错了!
  十一将疯狂的白婉制住,押了出去。
  容洛书坐在那里,有些失神。
  二十二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梳理刚刚记下来的供词。
  突然,“二十二,她说的,是真的吗?”容洛书不安地看着窗外阴沉依旧的天空。
  她至少已经相信了白婉那些话的一半。
  这宫里的人,都是些心理扭曲到极点的人,为了存活,为了活得更好,他们,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到底是旁观者清,二十二划出几处可疑的地方:“少主,她的话不可轻信,至少还有几处疑点……”
  “大多数还是真的吧?”
  二十二没有说话,无论如何,他不懂说假话来宽慰她。
  十一进来,就看到有些低落的容洛书:“少主,那废皇后显然情绪不稳,神志不清之下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
  “嗯,”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容洛书还是那样消沉的样子,“你们俩把她看住,多审问几次,可能会抓到她话里的漏洞。”
  交代完这些,她便准备出宫去透透气,可天上阴云压顶,也让人烦闷。
  出了宫门,百无聊赖,就走到了西市。
  还没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暴雨就砸了下来。
  满街上都是躲雨的行人,挤挤攘攘的,容洛书浑然不在意,逆着人群,漫无目的地朝前走。
  任由瓢泼大雨冲刷了半日,容洛书才舒心了点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抬头,就看见隔着雨帘,春满楼的牌楼就在前面。
  想了想,容洛书抬脚向前走过去。

  ☆、微醺

  容洛书湿淋淋地走进春满楼的时候,鸨母秋娘大吃了一惊:“啊呀啊呀!这不是帝姬殿下吗?”
  一帮人跪了一地。
  他们可不敢忘记,这个帝姬,镇压了前几日的宫廷政变之后,只辅政监国了不到三天,朝堂上的势力就被她雷厉风行地清洗了个遍。
  如此手段,何人不惧?
  容洛书已经让暴雨淋成了一只落汤鸡,可偏偏就连这么狼狈的摸样,气势上也丝毫不显弱,这样的场景下,她往那里一站,从容浅笑,明明和颜悦色的很,却让再悍勇的人也不敢招惹。
  她抬眼一瞥,当堂那一群纨绔子弟,刚刚还聚众取着乐,见她进来,瞬间便噤若寒蝉,拜了一地。
  那些人中,有的人还跟着她取乐玩闹过,而有的人的父亲或者在朝为官的亲人或许刚被她贬谪。
  朝堂上风云巨变,而这群不上进的,却还在这里厮混作乐。
  容洛书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群人,他们玩儿的东西,入不了她的眼——比钱、比权、比女人——没出息!
  她在燕北玩儿的东西——赛马,赏刀,猎狼……他们一样都玩不来!他们呐,也就只适合擦抹上□□,咿咿呀呀唱些酸文陈词,和些脂粉堆里的女人们打交道罢。
  没意思透了。
  她突然就开始想燕北的天空,又高又蓝,还有玄武关外面,广袤的月支草原,又热情又野性的燕北人……她甚至开始想念君云腾帅帐上,那面挂了四年都没有落的玄色蟠龙旌旗。
  这燕京看似繁华,实际就像那雨中的落叶一样,泡得都腐烂了,从最底下,最里面开始烂。
  她似乎能隐隐预见,不久之后,腐烂的,发霉的树叶散发出让人作呕的气味,直到被人清理干净。
  “不用多礼,本宫也是来寻个乐子,诸位尽兴便好,不用管我。”容洛书和颜悦色地笑着,撇下一众人,径直往春满楼后。庭去了。
  身后的暧昧视线,她已经懒得去在乎了。
  无忧阁的海棠,在暴雨中,零落了一地的残红,泥土溅落在花瓣上,脏兮兮的。
  而一池的荷花也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可怜极了,却半分“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韵也没有,只剩下媚俗终究不敌摧残的讽刺。
  不仅就想拿幽篁馆里的那片青葱翠竹来对比,心想着,雨过后,那片竹子应该是更苍翠欲滴了。
  接着就有些后悔来这种地方,她应该去幽篁馆,看看那片竹子去才是。
  正当容洛书心里烦闷,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哪里都觉得不美的时候,邱维就看到了她。
  他慌慌张张跑出来,满脸惊色。最近齐安王过得十分憋屈,连带着他也跟着遭殃,被从西南调回来不说,还把他西南巡抚一职给撤了。好在他也算没白跑一遭,油水捞够了,自然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不知帝姬突然驾临,有失远迎!”邱维在海棠花廊里将容洛书引进一间布置清雅的房间,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
  容洛书还未坐稳,就问:“靖寒呢?”
  邱维明显一愣,表情就有些飘忽起来了:“他不是这阁里的人,不接客的……”
  容洛书也一愣,她一直以为靖寒是这里的清倌,要不然当初邱维这么敢把靖寒往她府里送呢?
  想到这里,她有些怀疑地盯住邱维:“是吗?他不接客?”
  邱维脑门上的冷汗立刻下来了:“是,是。”
  顶着那样骇人的目光半响,邱维才听到,容洛书慢条斯理地说了声:“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她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走到春满楼前面,就突然想起后面无忧阁里的靖寒,就想着见他一面。
  总觉得,那双澄澈不似凡人的眼睛,只有冷峭起来,沾上几分凡尘的烟火气,才好看。
  不过,也不是非要见他不可的么。
  她云淡风轻地笑一笑:“听说你这儿的酒是燕京少有的珍酿,有些什么,说来听听。”
  邱维擦了擦汗,开始报酒名:“女儿红,花雕、青梅酒,黄酒,汾酒,竹叶青,糯米酒,果子酒……”
  他说个没完,容洛书也没有耐心再听,直接说:“各来一壶吧。”
  邱维楞了下,随即眉开眼笑:“稍等。”折身就要去给她找酒,不想容洛书突然又叫住了他。
  “一个人喝酒还怪闷的吧,再叫几个清倌儿来吧,嗯?”她歪着脑袋笑,湿淋淋的头发还滴着水,却毫不在意。
  邱维应了一声,正好下人烧好热水进来。
  紫鸢和铃兰被带进来的时候,容洛书正换好衣服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肩上,看着随意可亲。
  他二人听说来见帝姬,好一阵儿心惊胆颤,毕竟这锦容帝姬凶名远播,不止隔断过忘川的手筋,而且还是真的杀过人的主儿!
  她虽是浅笑着,一脸无害的样子,但也让两人如履薄冰。
  容洛书招呼两人坐下:“长得倒是挺标致,就是女气了些。”邱维在一旁只能尴尬地附和着笑,那些贵妇老爷们,还就好这一口呢。
  “会喝酒么?”
  紫鸢眼活,伸手给容洛书斟酒:“殿下请。”
  邱维看这情景,便退下去了。
  容洛书接过紫鸢手里的酒,什么也没说,仰头就喝了。
  见此,两人轮番殷勤地劝起酒来。容洛书一边喝着,一边听两人讲这些酒的特性和来历,喝到最后,两人都醉倒在桌子上,可容洛书却越喝越清醒。
  她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外面还淅淅沥沥下着雨,倒是比之前小多了。
  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有点儿醺然。
  空酒壶扔了一地,容洛书跌跌撞撞往门口走。
  好不容易扒着门稳住,就见前面的雨幕里,一袭白衣朦朦胧胧,撑着伞,缓缓地向这边走过来。
  像是从江南烟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她看着,就失了神。
  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人呢?一定是酒喝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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