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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完整版+番外)-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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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来到我们身边。
  这日傍晚,商队来到湖州城外,沿着湖岸一路轻驰,忽从湖上传来一阵琴声,缓缓而起,到高处曲折而下,如山泉之水,婉转悠长,悦耳动人。我不禁勒马倾听。琴弹到后面,曲调忽转哀婉,更涌出满腔激愤,如悬崖之上奔腾的瀑布之水,突然跃下万丈深潭,急骤而高昂,听之令人动容。正在入神之时,琴声却嗄然而止。
  我急忙扭头向铁桢道:“大哥,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啊。”铁桢跃身下马,挥手示意其他人退至路旁等候,一把拉住我的手,迎着风跑了起来。
  “慢点啊,我的头发吹散了。”我边跑边说。铁桢笑了笑,并不答话,跑得越发快起来。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心中也不由一热。不再言语,只管随着他在风中奔跑。
  转眼湖心亭便到了,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手立在亭上,眼望茫茫湖面,似有所思,一旁的案几上放着一张琴,我走到近前,看那张琴,木质古旧,纹理清晰。琴上的弦根根白亮,韧力十足。不由出口赞道:“好琴,好曲。”老者闻言扭头看到我们,不由微微一笑道:“原来公子也是知音人。”我忙拱手道:“老伯,在下学识浅薄,知音二字,实不敢当。只是听老伯方才一首,曲调悲怆感人,令在下感慨万分啊。”
  铁桢含笑道:“所谓曲为心声,琴艺高手常将心中情感借琴声抒发出来,或悲、或喜、或乐、或忧。老伯此曲悲壮激昂,莫非心有所感。”
  老者神情一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脸上忽露出笑容:“不敢。此曲只是老夫一时兴起,随意弹奏的,让两位见笑了。看两位公子也是此道中人,不如坐下弹一曲如何?”
  铁桢摆手笑道:“在下平日只爱听琴,却不善弹奏,若此处有箫倒可勉强吹奏一曲,至于说到琴艺,三弟一定是个中高手。”
  我急忙谦让,但老者一味相请,铁桢也在旁以笑示意。只得坐下道:“在下便弹一曲,两位见笑了。”手轻轻一抚,琴弦微颤。湖畔寂静无声,亭外日影朦胧。我合着琴声低声唱道:
  “谁令我心多变迁,谁共此生心相牵。情义永坚持遗憾亦可填,未怕此情亦断。谁令我心苦恼添,前事往影相交煎。谁惧怕深情常留在心田,恨爱相缠莫辨。缘份也真倒颠,承受几分考验。无论那朝生死别,心里情似火炎。谁令我心多挂牵,唯望有朝会再见。何事世间情恨永相连,未怕此情易断。”
  老者听得如痴如醉,拈须在手,半晌不语。铁桢呆立了一阵,率先击掌叫起好来。老者从梦中醒觉,叹口气道:“公子的琴,弹得极好,曲调感人至深,只是太过悲切,一曲之间,唱出人间悲欢离合,老夫自愧弗如。”
  我忙道:“老伯谬赞,在下实不敢当,老伯一曲,隐含忧国忧民之心,这才是人间大道,在下实难相比,真是惭愧。”
  老者闻言,仔细端详了我一阵,又看了看铁桢,目中忽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旋即拈须笑道:“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配佳人。今日难得与两位有缘,老朽这把古琴便送与公子吧。”说完双手捧琴送到我面前。我脸上登时飞红,推之不迭。道:“老伯,在下琴艺粗浅,实配不起这把古琴,况且古语有云: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琴绝不敢受。”老者再三请之。我坚决不受。老者见状,摇头叹息一阵,拱手向我们辞别,转身下阶而去。我望着他寂寥的背影。心中恻然。
  进了湖州城,铁桢领我们到城东一处大宅院中落脚,吃过晚饭,我在院中演练那套少华教授的步法,练了好几圈,渐渐汗出。急忙以袖拭汗,一方雪白的丝帕递到我手中,转眸一看,是唇角含笑的铁桢,急忙问道:“大哥,你觉得我的步法有没有进步?”
  “很好,进步很大,要不,我们练一练。”铁桢笑着开口道。
  “好啊。”我登时兴奋起来,“你跑,我追。”
  铁桢愣了一下,很快笑道:“不,还是你跑,我追吧。”
  “好吧。就这么定了,一炷香的功夫,若是你输了,罚你泡茶给我喝。”我俏皮地一笑。
  “要是你输了呢?”铁桢问道,一双眼悄悄看我。
  “嗯,那我就弄一道点心给你吃。”我想了想笑道。
  “好,现在开始。”铁桢话音未落,我已经箭一般地冲了出去。铁桢含着笑朝我身后追来,不过他每次快要抓住我的时候,都被我闪身躲开。不知不觉,已经跑了好几圈,我心中大感快意,在前拍掌笑道:“大哥,一炷香快到了。”话未说完,铁桢一个箭步上前,将我牢牢地扣入怀中。
  感觉到他有力的手紧紧地箍着我的细腰,我登时满脸通红,慌忙挣扎道:“好了,放手。”这时才明白,怪不得大哥刚才一直抓不到我,分明是在让我嘛。铁桢并未松开我,抬起头望向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苏堂穿着一身便装,风尘仆仆地立在院门处,吃惊地看着我们,脸上神情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从铁桢怀中挣出来,低着头道:“我去做点心了,你们谈吧。”不理苏堂,飞也似地奔进厨房。开始和面,切葱花,打鸡蛋,一边悄悄眼望窗外,心犹自怦怦跳个不停。
  苏堂在原地呆立了好一阵,终于恢复常态,走到铁桢身边,将一封书信递到他手中,铁桢打开书信一看,登时脸上变色。
  我很快煎好了千层酥,端了一大盘走出来,冲他们笑道:“来,尝尝我做的点心。”
  苏堂看了我一眼,沉默不语。铁桢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盘子,将书信递给我:“三弟,京城来信。”他的语气很低沉,夹着浓浓的忧伤。看起来心事重重。
  我疑惑地接过信,迅速扫了一遍,也不禁摇头叹息。
  “太子被废,海山被立为皇太子,朝中依附太子的官员,被杀的被杀,被流放的被流放,所剩无几,京城也被海山严密封锁起来,这个消息,是左拾遗梁大人历经万难送出来的。”苏堂叹息着言道。
  我皱着眉想了想,出声问道:“皇甫将军现在还在滁州吗?”忽然没来由地担心他的安危。
  “他将玉真郡主和两千禁军留在滁州,自己悄悄进了京城。”苏堂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我呆立片刻,气恨顿足道:“这个傻瓜,定是去做傻事了,不行,我现在就要进京。”转身欲走,被苏堂一把拉住:“怎么,张大人,你也想学那个傻瓜,去做傻事?”
  我甩开他的手,皱眉道:“谁说我要做傻事了?如今情况有变,必须慎而行之,而且……。”我顿了一下,叹道:“晚了,只怕皇甫将军有危险。”
  铁桢脸色苍白,蹙眉不语,苏堂拿起酥饼,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我急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苏堂不语,我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拉住铁桢的手:“大哥,你随我来。”
  “去哪?”铁桢有些讶异。
  我不语,将他一直拉到院墙边,指着枯枝上道:“大哥,你看这是什么?”也许是面具戴久了,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我仍然习惯于微笑。
  铁桢仔细看了看,道:“不过是只小蜘蛛。”
  “大哥,你再看看,还看到了什么?”我出声问道。
  “还有刚刚结好的蜘蛛网。”铁桢答道,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我向侍立一旁,有些讶异的苏堂笑道:“笔墨伺候。”
  苏堂急忙取来笔墨,我饱蘸墨水,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四句诗,铁桢轻声念道:“蜘蛛结网,于树之枝。大风忽起,吹落其丝。”念完微微一笑,接过我手中笔,在下面接着写道:“蜘蛛勿堕,一造营之。人而不勉,不如蜘蛛。”他的字龙飞凤舞,气势逼人,观之令人心潮起伏。
  我不禁笑道:“大哥好字,写得好。如今天下,只有您能与海山抗衡,力挽狂澜,拯万民于水火。皇上,你父亲,还有天下百姓,万里江山,都在等着你。”
  铁桢柔声道:“你说得对,只是现在的京城情况复杂,随时会有危险,你还是留下来,和苏堂前往滁州,我带人进京。”
  “大哥。”我忍不住反驳道:“这种时刻,我怎能置身事外……”
  话未说完,苏堂抢先道:“殿下说得对,你还是去滁州吧,那里有阿罕的二十万大军,海山绝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哥,都是一脸的坚决,心里又急又气,索性顿足道:“你们若是不让我去,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见你们。”转身就走。
  铁桢迅速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一迭连声道:“好,好,好,都依你。明天我们就一齐动身。”
  我转怒为喜:“大哥,君子一言……”
  铁桢接道:“驷马难追。”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的苏堂不易察觉地叹息了一声,上前端起桌上的千层酥,递到我们面前,“殿下,张大人请。”
  铁桢拿起最大的一块,咬了一口,笑道:“虽然凉了点,余味却更悠长了。”
  “你若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我随口答道,话一出口,自知说错,脸顿时滚烫一片,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要把做千层酥的方法,教给大哥府中的厨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做给大哥吃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铁桢含笑答道,看着我的眼眸幽深一片。被他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忽然心跳得厉害,只恐被他发觉,急忙伸手接过站在一旁发愣的苏堂手里的千层酥,低声道:“太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待他们答话,逃也似地进了厨房,一边把酥饼搁到锅里,一边悄悄隔着窗棂看外面,只见铁桢拉着苏堂坐下,对他低声说着什么。苏堂神情凝重,连连点头。
  知道他们定是在商议京城之事,我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留在京城的爹娘,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一股焦味打断了我的思索,慌忙低头看锅里,不禁轻呼一声:“糟了。”刚才还色泽金黄的千层酥,这回全烧黑了。
夜探皇宫
当日苏堂就走了,带走了大哥写给阿罕的密信。我和大哥带着商队也加快行程,很快到了滁州,未免引起海山疑心,在滁州停留的一晚,并未与驻扎在那里的大军有任何接触,离开滁州,第三日清晨便来到京城,混在人流中进入京城大门,站岗的军士接过我们手中的经商许可书,略略翻看,就放我们过去了。
  原来海山在京中执行的是宽进严出的方略,只恐朝中官员悄悄遁走。
  大哥带着我在京城最繁华的北街摆下一个摊位,售卖匈国特产,价格适中,货物又好,买者一时趋之若骛,傍晚收摊的时候,两个老人来到我们摊位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神情凄楚。
  我看到他们,登时一震,险些落下泪来,铁桢觉出我的不安,急忙侧身挡在我身前,向他们和气地笑道:“两位老人家要买什么?”
  孟夫人含着泪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听说你们是从青城来的?”
  铁桢笑道:“老人家,我们是从靠近青城的匈国边境来的。”
  孟夫人迟疑片刻,又道:“你可听说过青城之战?”
  我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铁桢急忙探手过来,在我手上紧紧地握了一下,抬头镇定答道:“听说过,青城被围将近一月,城中弹尽粮绝,所能战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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