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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完整版+番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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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接过银子,很快揣入袖中,嘴角绽出一抹笑,轻声道:“状元公稍待。”自己进去报讯。
  不多时,一个锦衣小帽,模样清秀的小厮从门内出来,恭敬地施礼道:“候爷,王爷有请。”我点了点头,向身后示意,状元府的下人急忙将长长的礼盒递给小厮,小厮轻轻接过去,躬身道:“候爷请随我来。”
  我微微一笑,跟着他进了黑漆的后门,穿过园中小径,夜色下,路边都是灿烂的花朵,微风吹来,馨香扑鼻。
  小厮将我一直引到一处挂满灯笼的拱桥下,停下脚步,躬身道:“状元公请,王爷在前面的水榭等候。”
  在回廊上立住脚,远远望去,远处的荷花池上有一座灯火通明的楼阁跨池而过,楼阁上点着无数明灯,照得如白昼一般,还有隐隐的欢笑声、丝竹之声传来。清风吹来,凉意袭人。
  略一沉吟,快步上了拱桥,水榭渐渐近了,一个穿着暗红色锦袍,腰缠玉带,高大清俊的身影背对我伫立在汉白玉栏杆之旁,身后是一桌酒席,还有一大群衣衫单薄的妙龄女子在亭上曼歌起舞。
  “下官给王爷请安。”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紧张的心情,恭敬地施了一礼。
  男人慢慢转过身,乌黑锐利的眼眸,刺人的目光,心里莫名地一跳。故作惊讶之态,轻声呼道:“王公子?”
  对我适度表现出来的惊诧和隐隐的喜悦,海山似乎颇为满意,轻声笑道:“张候爷,很吃惊吗?”
  我急忙躬身拜道:“下官失礼,请王爷恕罪。”
  “所谓不知者无罪,候爷并不认识本王,何罪之有呢?”海山缓缓道,踱到桌前坐下,伸手示意:“状元公请坐。”
  “谢王爷。”我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心中暗暗庆幸,幸得在学校时,学过表演话剧,对改换男声,颇有心得,到了这异时空,正好用上。
  海山抬手道:“给张大人倒酒。”
  我身后模样俏丽的女婢,往杯中倾满玉液,还未品尝,一股浓郁的酒香袭来。
  “这是宫中御酒,由贵州进贡而来,大人不妨尝尝。”海山含笑道。
  我端起酒杯,试着小小啜了一口,入口清凉,沁人心脾,咂一咂,竟如琼浆一般,咽下去以后,舌尖还留着一抹醉人的浓香,比今日宫中品尝的御酒还要香浓。不禁出声赞道:“好酒。”
  海山双眉轻挑,眸中的光芒登时亮了几分:“大人若喜欢,就多喝几杯,本王这里还有很多。”
  身后的下人很快又为我注满一杯。
  我笑着拱手道:“没想到王爷府上,会有这么好的宫中御酒,看来当今皇上对王爷果然宠爱非常啊。”
  “你错了,这是贵州府专门送给本王的,并非皇上赏赐。”海山淡淡地笑了,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霸气。
  他也未免太嚣张了吧,这样明目张胆地和朝廷叫板。或者他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如地一笑:“王爷相貌非凡,气势过人,令观者折服。若下官是贵州府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王爷送上几坛佳酿的。”
  “哦,是吗,哈哈哈。”海山仰天大笑,笑了好一阵,停下来,从桌上探头过来,看了我一眼,轻柔的声音道:“听闻张大人是洪都人?”
  “是啊,不过下官虽是洪都人,却很小就离开洪都四处游历。”我从容答道。
  “原来如此,张大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父母双亡,家中只有年迈的婆婆,相依为命。”我露出伤感之态。幸得大哥提醒,否则我现在可该如何应付。
  “原来张大人是个孤儿,可惜啊可惜。”海山轻轻摇头,锐利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在我脸上,很不喜欢他这样,感觉自己象个透明人似的,若不是为了爹娘,几乎就想转身逃去。为了避开他的目光,我稍稍后靠,假意扭头欣赏园中景致,出声赞道:“亭台楼阁,碧波水榭,造型新颖,独具匠心,触目之处皆为美景,王爷的王府后园真是景色怡人,令人赏心悦目啊。”
  “是吗?”海山轻笑:“王府本是仿苏州园林设计的,花了三年的时间方才修膳完工,每一桥,每一亭都有其来处。”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路行来,每一景看似相似,却又各有不同。”我假意感慨道。
  海山淡淡一笑,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投向远处的夜色中,开口问道:“张大人今日前来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浅浅笑着:“下官此次来,是为了送一幅画给王爷。”
  “画?”海山略有些讶异。
  我扭头向侍立身后的小厮示意,小厮将礼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画轴,我立起身,接过画轴,小厮缓缓退后,一直退到玉阶上,方将画卷完全展开,呈到海山面前。
  海山手执酒杯,抬起头,仔细看那画。只见画上一条宽阔的大江汹涌奔腾而去,江边是险峻的山峰,直入云端,一轮红日从江上升起,放出万道霞光。祥瑞重重,气势逼人。观之令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画的右侧还题着四个龙飞凤舞的草书:万里江山。下款:门生张好古敬上。
  沉默片刻,海山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支腮,另一手轻轻旋转手中玉杯,朝我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轻声笑道:“万里江山?好画,画得好,来人,收起来。”
  我将画递给下人,转身向海山深深一拜,语气谦恭道:“下官此次科举,以泛泛之才,得登金榜之首,心中惶然,今日在崇光殿听木寅提起,方知王爷伯乐之恩,无以为报。下官虽非千里马,亦愿尽施平生所学,为朝廷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到这里,略略停顿,见海山面带笑意,微微点头,似乎认同我的看法,心中一松,接着道:“下官身无所长,略有画技,班门弄斧之作,让王爷见笑了。”
  海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角噙笑,淡淡道:“大人又何须谦让呢,在本王眼中,这幅画比王府所收历代名家的真迹都要珍贵得多。”
  “不敢,不敢,王爷谬赞了。”我依旧笑着谦让,心中暗道,你只管先收着,今日得的越多,他日失去的便更多。
  海山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示意歌伎和下人退下,伸手道:“张大人坐。”
  我微笑坐下,海山亲自执了酒壶,为我满上酒,笑语:“请。”
  “谢王爷。”将杯中酒缓缓咽下,提起雕花的玉酒壶,为海山斟满一杯,含笑道:“这杯酒,下官敬王爷。”
  海山端起酒杯,却不饮,轻轻摇晃杯中玉液,看酒水在灯下泛起波光,似乎颇为自得其乐,空气顿时沉静下来,只余轻轻的水声,哗哗地响。
  我抬起头,假意欣赏景致,暗暗猜测男人的意图。摒退众人,沉默不语,是故弄玄虚吗,还是在考虑什么。以自己所见所闻,对此人的脾性略有所知,心高气傲,阴沉狠绝,更可怕的是,因为手中握有实权,又有皇后一党的支持,皇上也对他一味纵容,有恃无恐,对自己的野心根本不屑掩饰。若明着与他为敌,不但救不了爹娘,反倒会赔上自己一条性命,为今之计,只有先设法博取他的信任,再徐图之。
  那幅万里江山花了我一个时辰,将画纸铺在长桌之上,用玉版纸压住一头,边走边画,方能画出江水奔流之势。画名暗合男人平生所愿,自然比送珍宝更能博取他的好感。
  好一会,海山终于将目光从杯中收回来,语气轻柔道:“皇兄今日在宫中奏请父皇,举荐你任刑部尚书之职,吏部掌管官员,户部掌管钱财,这两处皆是肥差,礼部是清水衙门,兵部则掌管军权,也是一个好去处,孟大人却为何偏偏想去刑部呢?”
  他的消息居然来得这么快,这么灵通。我心中暗惊,脸上笑道:“不瞒王爷,下官自小就喜欢钻研古往今来的各种离奇案情,心甚迷之,所以这次科考,也一门心思想进刑部,做一个为民申冤的好官。”
  “是吗?看来皇兄对你也颇为赏识啊。”海山淡淡道,语气中透出一丝讽意。
  “不敢,不敢。”我含笑谦让,语气谦恭道:“下官学识不过尔尔,先得王爷看顾,荣登金榜之首,又得太子举荐,荣任六部之职,实是愧不敢当啊。”
  海山淡然一笑:“张大人气质脱俗,才识过人,是新科士子中的佼佼者,天下人聚目的焦点,皇兄和本王自然也不例外。”
  “下官何德何能,岂敢承受太子殿下和王爷厚爱。”我笑着回应他,轻轻提起酒壶,又为他倒满一杯,语气平和道:“下官今日蒙太子招见,在东宫中喝茶叙话,纵论天下时势,受益良多。太子殿下才识渊博,天性仁厚,假以时日,必是一代仁德之君。”我一边说话,一边悄悄观察海山的脸色。自己前往东宫的事,他定然知情,不如坦言告之。
  海山的脸渐渐阴沉下来,眉头轻蹙,沉吟不语。
  我执起酒杯,送到唇边浅啜了一口,话峰忽一转,露出惋惜之态,轻声道:“只可惜太子殿下身体太过荏弱,不理政事已久,不似王爷年轻睿智,英明果敢,又曾率军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下官还在科考之前,便早闻王爷盛名。”
  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见海山脸色稍稍缓和,心中暗喜,又道:“太子在东宫中几次向下官提起王爷,盛赞不绝。下官拙见,若能以太子的才识和仁义,再加上王爷的谋略和威势,定能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令我朝江山永固,国祚绵长,百姓安居,路不拾遗。”
  海山默然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从桌上凑过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半真半假的语气,却咄咄逼人:“怎么,张大人原是为皇兄做说客来的吗。”
  隔的这么远,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额上登时渗出冷汗,呼吸一紧,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努力按捺住心中的紧张,我从容抬头:“不瞒王爷,下官此来,不是来做说客的,也不是为了皇太子,而是为了这万里江山和王爷您。”
  “哦。”海山双眉轻扬,笑容溢出唇畔,冷冷开口道:“这江山如今是父皇的,将来是皇兄的,与我何干,大人此话,让本王颇为不解啊。”语气虽依然透着寒意,杀气却减了许多。
  暗暗松一口气,我离座而起,长长一揖,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含笑问道:“王爷以为,治天下最需要的是什么?”
  海山吃惊地看着我,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冷然答道:“自然是权力。”
  “这只是其中之一,而且不是最重要的。”我鼓起勇气,不慌不忙地反驳道。
  海山眼中的讶异又浓了几分,并不生气,唇角上扬,反问道:“那么依大人之见,应该是什么?”
  “治天下,有三样必须具备。”我含着笑,一字一顿道,“其一得天时,其二得地利,其三得人和,当年项羽盖世英雄,却自刎于乌江边,刘邦小小亭长,却跻身帝王之列,无他,刘邦得天时,地利,人和也。”
  海山双眉轻扬,一抹利光从冷眸中划过,语气依然平静着:“张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名正言顺,可得天时,占据要地,可得地利,有胸怀天下之心可得人和。”我缓缓道来:“如今皇太子殿下名正言顺,已得天时,坐拥太子之位,已得地利,生性仁厚,在百姓中民望甚高,已得人和。王爷三样可有其一?”
  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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