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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血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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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分钟后,大疮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
     “老猴!”大疮叫了老猴一声,然后对着正躺在床边,身体缩成一团的老猴摆了一个婀娜的“泡丝”。
     “我说邵大疮!你不是说你他妈戒烟了吗?我看你是戒买(烟)了吧!”老猴是个不受诱惑的人,他不吃大疮“那一套”的同时拼命的质问大疮。
    两人开始猛叫。
    大疮在和老猴疯狂“讲理”的同时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于是我马上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看书。
    ——他是个傻×,我一直这样认为。
    我总是在间隔一定的时间后接到丁捷的电话,见面后我们依旧和往常一样长时间没有话说,我们只是漫无目的的走,我想还是不说话的好。
     “那天玩得高兴吗?”长久的静寂后我首先开口。
     “或许很高兴,可高兴的人不是我,而是操纵我的人。”
     “操纵你的人?”
     “我不过是木偶而已,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城邦的木偶而已。”
    丁捷拉住了我的手,我们又一次长久的无言。
    我抬起了头,整个天空波涛汹涌,狂风巨浪在我们上空澎湃,那深蓝色的大海似乎根本看不到她的尽头,似乎随时都会摆脱她自己的引力而倾泻并淹没这个毫无防备的城市。
     “我们去旅馆吧,我想去。”丁捷突然说。
     她说的很突然,以至于我在听到她说完后半天没有来得及产生任何龌龊的想法。
    “我们去旅馆吧。”丁捷又重复了一次。
     这是间很简陋的旅馆,单间也十分简陋,似乎仅仅是用隔断把一个大厅分隔成若干个小间而已。单间中只有一张比较大的双人床,一台电视和一台木柜而已。
     丁捷脱了鞋,坐在床头,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头低低的。眼睛却向上斜视的盯着我,呆呆的、冷冷的。
     我脱下外套,准备解开腰带。我看了丁捷一眼,他还是在床头缩成一团,呆呆的、冷冷的看着我。
     我走到丁捷的身边,低下头吻她。丁捷没有动,她不反抗、也不躲闪。只是任由我做的一切,却也没有丝毫的配合。我去拉她的双手,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双腿,一点也没有放松。我比先前更加疯狂的吻她、解她的腰带,然后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她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双腿。她不躲闪,也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任由我所做的一切。
     我止住了手缓缓的站直身体。丁捷依然缩成一团,她呆呆的盯着我,呆呆的、冷冷的……那眼神我猜测不透,期望?渴望?仇恨?还是仅仅是对我的憎恶?我不知道。这令我突然感到一阵精疲力竭和一阵阵的眩晕……
    ……傍晚的阳光斜射在老人微笑的半个脸庞上。老人站在街边,手中的一只挂满廉价饰品与项链的木质支架驻在地上,似乎这支架支起的是老人的整个生命。几个穿城邦制服的家伙走到老人的身边,其中一个一把将支架踹倒,另一个一脚踹在老人的肚子上。老人倒在了地上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抱在那双曾经在抵御外族入侵时受伤的腿上。
     “只有廉价的人才会买这种廉价的人才会卖的廉价饰品……”
    一个穿城邦制服的家伙嘴里继续说着什么,然后一脚踢在老人脸上。老人没有动,他不反抗、也不躲闪,只是任由那几个家伙做的一切,却也没有丝毫的配合。无数双脚如雨点般砸在老人身上,老人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抱住从前受过伤的双腿。他不躲闪,也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任由别人所做的一切……
    液体从老人的头上一直流下,一根火柴也从老人的头上落下……。夜色伴着一阵阵肮脏的笑声在燃烧的篝火边跳舞,那燃烧的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动作,他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任由别人所做的一切……
     “我爸爸死了!是被城邦士兵烧死的!就在街头烧死的……”丁捷突然痛哭起来,她用手抓起了脖子上的那条铁链。“我也想去参加‘红色血腥’!可我不能挣脱这条铁链!告诉我怎么办!告诉我!难道只有死亡才能挣脱它吗!难道‘红色血腥’真的会改变这一切吗!”
    我紧紧的抱住丁捷。
     “我爸爸失业了,我爸爸从前是位抵御外族入侵的英雄!爸爸是为了我和妈妈才被烧死的……为什么我不能挣脱铁链为他报仇!我狠这个城邦!我要摧毁这个城邦!把生命变成死!”丁捷哭的更加强烈了。
    我比先前抱她抱得更紧了,旅馆单间的四壁开始燃起了火焰,屋顶和地板渐渐被烧得漆黑,一双烧焦的漆黑双手轻轻的抱住了我和丁捷,那双苍老的手是那么的慈祥……
    早上的时候我和丁捷道了别,我叮嘱着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叮嘱她些什么。
    我回了寝室,刚一进走廊就听到了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我是傻×!我是傻×!”的叫喊声。那帮家伙一定是在疯狂扑克了,在建院的扑克民族中有一种奇特的风俗,就是输了的人要跑到走廊上拼命大叫“我是傻×。”
    我推开寝室门,几个家伙立刻踊跃的猛扑上来问我是否“扑克”一会。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傻×就够了,就不用去告诉别人了。”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然后跑到床上拼命睡觉。
    在建院,大疮是拥有自己的一些信徒的,大家称这些信徒为“痔疮膏”。这帮家伙总是聚在我住的寝室听他们的偶像讲黄色笑话。通常几个“痔疮膏”会将大疮围在中央,大疮便开始把极端恶心的一些下流东西讲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问别人听的爽不爽。这一次大疮一边讲一边将他猪蹄一样的大手放在我的身上并将熟睡的我吵醒……
     “胡悠,你没睡啊。别装正经人,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操杨明的!”
     “干你屁事。”我被搅得睡意全无,掀开被子、穿上了衣服就出了门。背后传来了大疮的几声长啼,大概是在说我是个假正经什么的。于是半夜里我将大疮的手机包扔进了李时尚还没来得及倒掉脏水的盆中。
    第二天两人都唱起了美声……
     (主人公的回忆:丁捷,每当我想起那个悲剧的名字时,我都会一点点的明白为什么“红色血腥”要用她的那种恐怖手段去迫使冰镇公民挣脱那条铁链……)





    正文 Side。A11  隐喻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5 8:29:38 本章字数:6431

Side。A11    隐喻
    杨明的车在校门口的停车场上停了下来,当时我正在吃一只从校门对面买来的烤馒头片。
    杨明打开车门,步态轻盈而又稳重的走了下来。她上身穿一件略带黄味的外套,下面是一条满是扣子的牛仔裤。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似乎每次见到杨明她都会有不同的发型。
     “你中午就吃这个?”
     “这是我的早饭。”我懒懒的回答她。
     “给——把嘴擦一下,别吃了,那东西能吃吗?”杨明递给我一张湿巾。
    冰镇的市区集中着三十几座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各种风格的教堂,索菲亚教堂是所有冰镇教堂中的掌门。这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主义的东正教堂,即使在以欧式建筑为主的冰镇也丝毫不能减弱他的魅力。
    冰镇美术馆就坐落在索菲亚大教堂的斜对面,是一座二层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外墙的一排罗马柱把美术馆装点的有点像古雅典卫城的神庙建筑。早在一百多年前这里就已经是一座很有名的犹太美术馆。
    杨明停下了车,我们一起走进了美术馆,几个工人立刻迎上来和杨明打着招呼。杨明虽然为人冷淡,对待工人却比较随和。
    杨明细细询问了一下施工情况,对照了一下实际施工与图纸的偏差。过了一会曾教授也来了现场,他的身上穿了一身西装,只是没有系领带。
     曾教授的背有些弯曲,行动也很老态。我和杨明带着曾教授在工地的各处走了走,彼此又说了说自己的一些看法。
    晚上曾教授请我和杨明吃饭。
    我们开车到了江边的一家西式餐厅,在二楼靠橱窗的地方坐下。
     “杨明,我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创意和方案的。”曾教授对正在点菜的杨明说。
     “这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助手的创意。”杨明没有看曾教授,只是在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十分随意的点菜。
     “胡悠,能说说你所看到的‘幻觉’吗?”曾教授问。
     “‘幻觉’?您指的是什么。”
     “我很想知道,你之所以能够想出这个创意,是不是由于你也经常性的看到‘幻觉’?”曾教授把把“幻觉”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我到是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慢慢的已经习惯了。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那些是正常的真实,哪些是奇怪的幻觉了。”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我接触了很多精神分裂患者,我发现他们的病就是由于看到了真实发生的‘幻觉’,但自己却无法相信这些‘幻觉’的真实发生而努力的压抑自己,最后导致精神分裂。”
    “我想我和他们看到了一样的‘幻觉’,但我却能坦然的面对,所以我才没有疯。”
    “胡悠,你看看窗外是什么。”曾教授指了指宽大玻璃橱窗外面的街道。
    我们本来是在江边的一家西餐厅中,可窗外所能看到的却是宽阔的冰镇广场,广场上站满了一群群浑身漆黑的人,他们都仰着头,眼眶中空空的没有眼球,人群中间是一座宽大的行刑台,一个被倒挂着的人正在疯狂的呼喊着什么,那位坐在行刑台上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站了起来……
    “这幻觉又来了……”我看着窗外,这反复在我意识中出现的童年影像又一次的出现了,只是这一次我似乎已经置身事外,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的站在人群之中。
    “那些人的身上都是漆黑一片,人群中间有一座宽大的行刑台,行刑台上倒掉着一个人……”
    “啊!你怎么能看到我意识中的影像……”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转头看了一眼杨明,她也向着窗外望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默默的吃着桌上的牛排,眼中流露出的忧伤在牛排上映出了一片红色。
    “我已经告诉你我所看到的‘幻觉’了,现在告诉你所看到的吧。”
    “那个坐在行刑台上的黑袍男人走下了行刑台了……他摘下了帽子,他的相貌……”我突然感到一丝恐怖。
     “他的相貌和我一样对吧,其实那个人就是我……”曾教授用手故意的也做了一个摘帽子的动作,那动作和窗外那个黑袍男人一摸一样。我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曾教授。“你不用惊讶,你看看你自己,你自己不是也站在人群中间吗?”曾教授又用手指了指窗外,我发现童年的我正穿一件鲜红色的长袍站在人群中,只不过我长袍上的帽子并没有带上。
     “……”
     “你看看你自己正在做什么……”曾教授继续问着。
     我看着那个童年的自己,我发现那个“自己”正在注视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身材比另一“自己”矮小一些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身上和那个“我”穿了一件同样的鲜红色长袍,她长袍上的帽子同样没有带上,碎长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却没有丝毫的迎风飘舞,就如同她的表情一样死寂。在整个漆黑的人群中我们两个是那么的显眼。
     “那个小姑娘就是‘红色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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