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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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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哥,你真神,怎么知道裴小姐要白菊?”小蒙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地问他。
  他怎么会不知道?一年前的她,身着素服,戴着挽纱,如果没有猜错,那一日,是和她相关的人去世了才对。算起来,今天就是周年忌,她,应该要去祭拜的。
  “你,快乐吗?”
  她很不快乐,他知道。如果没有忧愁,那一天,她就不会对他问出那样的话。
  天气阴冷,雾气弥漫,偌大的公墓显得愈加空旷,往来的行人寥寥无几,冷清得很。
  慢慢走到一座墓碑前,裴文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下,指尖滑过白色的大理石面,抚过烤瓷的相片,触手可及,是一片冰凉。
  音容宛在,人却早已化为尘埃。
  “爸,妈——”
  她开口低唤,语气中没有哀思,只有嘲弄的意味。
  没错,里面躺着的,是她亲生父母。有谁能够料到,一对吵闹了近十年的夫妻,居然双双葬身在前往办理离婚协议的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
  果然是天意弄人,到死,他们仍然是合法夫妻,同穴合葬,还是没能摆脱婚姻的闹剧。
  “瞧,这不是我们的裴大小姐吗?”
  身后有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裴文收回目光,静静站起来,转过身,对着面前的一干人等。
  “大姐——”扫了一眼正在把玩自己鲜红丹蔻的女子,她淡淡地叫道。
  “何必叫得这么亲热,我可承受不起。”裴巧云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一旁的众人,“我就不用再介绍了吧?那边的几位,是你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叔伯阿姨。至于这边的,”她看看站在她身边沉着脸盯着墓碑瞧的男子,“他是陆家喻,你同母异父的大哥。对了,还有她——”下巴一点,指向一个面带尴尬的女子,裴巧云讽刺地笑起来,“就是你父亲最新的外遇,不过,她的命,倒是没有你母亲好罢了。”
  高亢的笑声刺耳至极,令她很不适应。裴文望着面前十几号人,表情不同,神色各异,除了那个轮廓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陆家喻之外,其他人的眼中,都闪烁着赤裸裸的贪婪的欲望。
  “客套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裴巧云上前一步,盯着裴文,“你、我、陆家喻,都是裴老头或你母亲的子女,他们留下的遗产,没有道理只有你一个人独吞吧?”
  对她的称谓不敢苟同,裴文退后了些,偏头看墓碑相片中的人,摇摇头,“他也是你的父亲。”
  “父亲?得了吧!”裴巧云冷哼了一声,“就凭那个花心的老头,也配?”叫他裴老头算是对他客气了,要不是冲着那笔数量可观的遗产,她根本就不会来瞧一眼这个对她不闻不问近二十五年的老家伙。
  遗产,真的这么重要吗?盯着面前裴巧云怨恨的眼神,裴文在心底苦笑着。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亲戚一大堆全都平空冒出来,毫不掩饰地想要分得一杯羹来尝尝。
  两个分别抛弃自己原来家庭的男女重新结合,孕育了她,又开始不和,最终意外身亡,倒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尽烦恼留给了她。
  “裴文,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抓住裴文的手臂,裴巧云使劲摇晃她,“就算是有童记礼为你撑腰,你也休想独吞财产!”
  被她这样紧紧拽住手臂,狠命摇着,裴文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放在墓碑前的白菊在她面前焦距不准地摇晃,令她又想到了不善言辞的乔予浩。
  那个一板一眼的人,做事规规矩矩,连和她说话,有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腼腆地别开脸。
  “裴文!”
  眼前的面孔是那么狰狞,扭曲了本来漂亮的五官。她看向裴巧云身后初次见面的陆家喻,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丝毫没有阻止裴巧云的意思。
  有趣极了,她,裴巧云、陆家喻,身上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可是彼此之间的感情却是因为一笔遗产而变得支离破碎。说什么姐妹?说什么兄妹?金钱,就可以斩断一切活生生的联系。他们看中的,是她继承人的身份,是她这层身份之后可以获得的无数利益。
  心骤然缩成一团,感觉身上的寒意加重,她打了个冷颤。
  “天气预报今天只有两度。”
  他们不会关心她的生活,不会关心她的冷暖,他们对她,还不如一个乔予浩!
  “放手!”疼痛揪回了她飘游的神志,觉得骨架快要被摇散,裴文咬着牙,忍住不适开口说话。
  “不行!已经拖了一年了,今天你必须要说清楚!”裴巧云不依不饶地叫嚷。
  “我叫你放手!”裴文提高了音量,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她伸手想要拨开裴巧云钳住她臂膀的手,奈何她扣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开。
  一只手从裴巧云身后伸出,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硬生生拖离裴文的身边。
  疼痛袭来,裴巧云不得不松手,转头看拽住她的人,恼羞成怒道:“陆家喻,你干什么!”
  “闹够了没有?”陆家喻盯着裴巧云,低声斥责道。
  “我闹?”裴巧云挥开陆家喻的手,“难道你不想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当年,你母亲可是带着大笔财产嫁进裴家的。”
  “就算是要,也不是你这种方式。”陆家喻轻蔑地回答她。
  “哟?那你想要怎么样?”在众人面前被陆家喻的行为弄得下不了台,裴巧云拉下脸,指着裴文,“若是你真的想要通过其他途径,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忘记,她的背后还有一个鼎鼎有名的没有输过一场官司的金牌律师童记礼!”
  “我知道。”陆家喻扫了裴文一眼。
  捧着自己的手臂,裴文无惧地迎视陆家喻,再看向一旁挣扎着想要摆脱陆家喻控制继续向她撒泼的裴巧云,厌恶的神情逐渐显现在脸上,她沉下脸,冷冷地开口道:“你们若真想分遗产,尽管向法庭去申请,我随时奉陪。”
  若真是有本事,何必三番四次在私下里对她纠缠?一年的时间,她已经受够了。
  拨开眼前面面相觑的那些所谓的叔伯阿姨,不理会裴巧云在她身后的叫嚣,裴文一步一步走下阶梯,一直走到公墓出口处的一棵松柏旁,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出来。
  今天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干呕了半天,吐出来的全是胃中的酸水。
  一包面纸从旁边递过来,她接过,抽出一张擦去嘴角边残留的秽物,偏过头,看见来人,勉强挤出笑容:“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过已经来得及看见病美人落难,我及时英雄救美伸出援手了。”童记礼双手插在裤袋中,对她眨眨眼睛。
  “不要这么幽默好不好?”直起身,不经意嗅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裴文笑了笑,“今天又是哪位美女有幸得到童大律师的青睐?”
  “我很惨,取车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投怀送抱,啧啧,那个重量,差点没把我压死。”很是无奈地耸耸肩,童记礼伸手扶住裴文,审视她有些苍白的脸,担心地问:“文文,你真的没事?”
  裴文摇摇头,闭上眼,放松了身子,头向后,靠在童记礼的肩头。
  “那帮人,你实在无须对他们客气。”透过大雾,他只能看到远处朦胧的身影,却可以猜到是谁又来骚扰裴文平静的生活。
  “记礼,我很累,不想谈这些。”
  无所谓了,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已经不在乎,也不再关心了。
  第1章(2)
  “浩哥,你还不走吗?”整理好东西,小蒙回头,问正在细心调节室内温度的乔予浩。
  “没有关系,今天我关店门。”对小蒙笑了笑,乔予浩又细细查看了一下旁边的铁线莲。
  “那我就先走了。”跟乔予浩打了招呼,小蒙裹紧了衣服,走出了花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予浩才从花丛中直起身,觉得腰有些酸,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十点正。
  将花架上的盆栽一一摆放好,锁好柜台的抽屉,他拿起挂在门边的外套,熄灭了灯,走出花店,拉过玻璃门合上,掏出钥匙准备锁门。
  “哐啷!”
  没有掌握好,钥匙掉在地上,他蹲下身去拾,不期然,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黑色的女式皮鞋。
  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裴文。
  “裴小姐——”乔予浩拾起钥匙,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裴文,“你是还需要什么花吗?”
  奇怪了,一般情况下,她一天之中只会来花店一次啊。
  见乔予浩有些惊诧的表情,裴文盯着合上的店门,开口道:“乔老板,你一向都是这么晚关门的吗?”
  “啊,不,今天晚了些。”乔予浩答道,继而试探性地问她,“是白菊不合适吗?”
  “没有。”裴文摇摇头。
  “那是?”乔予浩犯了难,不清楚裴文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他挠挠头,不明所以的样子,迟疑了会,裴文开口,对他说。
  “是病了么?”乔予浩担心地开口。若真是这样,也难怪,这么冷的天气,她穿得如此单薄,怎么可能不生病。
  “不。”裴文将目光转向旁边,盯着路旁明显刚狂欢回来的一群男女,“纯粹是心情的原因。”
  在家里坐了很久,始终不能平静复杂的心绪,莫名其妙,想到的,只有他。
  乔予浩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安慰眼前看似落寞的裴文。
  “我、我——”他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口拙,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裴文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急得满面通红的乔予浩,“乔老板,你下班了吗?”
  “那个,算是吧。”
  站在她面前,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得出来。对他笑了笑,裴文开口道:“那么,既然是下班时间,你就不再是老板了,对不对,乔予浩?”
  那是他的名字,她知道了一年,却是第一次这样开口叫他。凝视着她脸上的笑容,乔予浩忽然想起,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她这样笑。
  不是礼节性的微笑,她现在的笑容,很是迷人。
  “乔予浩——”见他只是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她瞧,裴文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不起。”被她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看,乔予浩红了耳根,不好意思地道歉。
  “乔予浩,我在问你呢。你现在不是老板了,对不对?”有意思的人,总是动不动就脸红,动不动就道歉。
  “对,我现在不是老板了。”顺着她的话,他傻乎乎地接下去。
  “既然不再是乔老板,那么你现在只是乔予浩。”此时此刻,他不是老板,她也不再是客人,她想要的,是和他简单的没有利益关系的片刻相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有了金钱的沾染,一切都会变得很虚假。
  “裴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乔予浩不解地看她。他是花店的老板,也是乔予浩,二者之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你不明白,也好。”手有些凉,裴文抬头看看夜空,再看看乔予浩,“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路灯,在地面拉下了长长的两道影子,乔予浩跟在裴文的身后,注视她的背影,默默地走着。
  今天的室外温度很低,河堤上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人,迎着冷风,一前一后。
  “乔予浩——”前方的裴文忽热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开口,“你的花屋开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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