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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豪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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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摘去他正一品的官衔。一品县令,此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今晚如能让这个空前绝后的一品县令来给少爷悼祭,念悼词祭文,少爷的祭奠仪式岂不风光?”
  一语奏效!
  唐老爷确实好面子,确实想让今晚的追悼祭奠仪式办得风风光光,此刻他除了干等、苦等、傻等之外,还能有什么法子?
  守在灵堂的一大票子亲朋好友也只能陪着老爷子干等,个个强打着精神傻站着,只在肚子里骂翻了天。
  更深人静,香案上根根蜡烛烧得只剩半截,犯困的呵欠声忽起忽落,吊唁时静穆的气氛一扫而空,灵堂内的场面有些滑稽。
  唐老爷眼瞅着亲朋好友一个个跟打蔫的黄瓜似的萎靡不振、呵欠连连,心里头那个气呀,暗自磨牙:县太爷呀县太爷,有种你今晚就别来,要不然老子头一个冲上去活活掐死你!
  唐老爷脑子里正有一股杀人的欲念,忽见一个门童匆匆奔入灵堂,大声禀告:“来了来了,县太爷来了!”
  你爷爷的,来得正是时候!
  唐老爷抡起一把敲棺材板的榔头,怒冲冲地杀了出去。
  前来吊唁的一干人等也匆忙尾随出去,挤到大院门口,齐刷刷伸长了脖子往门外一瞅——从市桥那边延伸过来的一条路面上,一辆驴车正“嘎吱嘎吱”地徐徐驶来。没有车夫挥鞭驱策,驴鼻子前只用一根竹鞭悬挂了一葫芦的酒,平日里懒得连鞭子狠抽也不肯挪动蹄子的懒驴,居然闻着酒香,追赶挂在鼻子前方的酒葫芦,撒欢似的一路小跑而来,奔至唐家大院的宅门前,挂着酒葫芦的竹鞭倏地缩短半尺,驴子一口咬住了酒葫芦,四蹄稳稳一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起酒来。
  馋嘴嗜酒的毛驴,世所罕见!拿酒来使唤驴子的人,实属怪胎!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稳稳停于门外的那辆驴车。
  第一章 东方藏一宝(3)
  车厢内隐隐传出奇怪的响声,唐老爷拎着榔头走向车厢,伸手去拉门,车门却突然被人从里头一把推开,“砰”的一声,唐老爷的鼻子险些被猝然弹开的车门撞扁,他吃痛地捂着鼻子抬头一看——
  车厢里走出一个年方弱冠的人儿,身上竟穿着一袭新郎官的大红喜袍,脚上却趿了一双木屐,满头黑发也未束冠,缕缕发丝飘逸于风中,两幅宽松松的袖子,左边那幅长长地拖曳着,右边一幅却卷了上去,露出酥润如玉的一只手,手腕上缠着一根泛旧的杏黄丝帕,丝帕上居然以无数根密织的银丝缠护着一枚墨玉,玉中透出莹莹光泽照得那只手白得近乎透明,手中却持了一个空空的酒壶。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竹叶青般清冽撩人的酒香,双颊泛着醉也似的酡红,含笑的眸子微眯,眸光淡转,光华流溢,勾着笑弧的两片唇瓣竟泛出诱人的海棠红!
  人儿仅仅是酒醉无力地靠在车厢外,半醉半醒地眯着眼、噙着一抹浅笑望向众人,但他醉笑春风般的动人气质不同流俗,眉宇神韵间蕴涵的绝代风华无可比拟,足以令人心神俱醉!
  “今儿晚上,唐家大院好热闹啊!唐老爷子老当益壮,红脸关公似的抡着铁榔头又想与哪一个不识风水的人较真?”
  淡笑、懒散的语声明显是在调侃人,唐老爷子浑然不觉似的,只是瞧着这个人唇边泛开的一弯浅浅笑弧,竟瞧得呆住了。
  一只空空的酒壶硬是塞到唐老爷手中,醉态可掬的人儿打个酒嗝,居然冲唐老爷唤了声:“岳丈!春宵一刻值千金,您老也该让我进去与新娘子拜个堂,也好早些入洞房。”
  唐老爷愣愣地接了这只空空的酒壶,这才蓦然警醒,指着那人身上一袭大红喜袍,劈头就问:“什么岳丈?县太爷不仅姗姗来迟,还穿着这么一身喜袍来吊丧,是存心来气老夫的?”
  “岳丈何出此言?昨儿个不是岳丈托人捎来一张喜帖,说要招我为婿,让我今晚来迎娶您女儿的吗?”人儿抖抖袖子,口中喃喃自语,“奇怪,唐家的招婿帖搁哪个兜子里去了?”
  唐老爷瞪着他,险些气歪了鼻子。
  “县太爷是醉糊涂了吧?唐老爷子哪有什么女儿?您就是想娶,也得先让唐老夫人生一个出来!”一旁有人提点,“况且今夜大伙儿都是来吊唁唐少爷的,您穿这一身艳红之色,实是不合时宜哪!”
  “吊唁唐少爷?”看似醉糊涂了的人儿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险些令唐老爷背过气去,“唐家那只药罐子不是早就嗝屁了?眼下怎么又死了一个?敢情这座凶宅里是只见丧事不见喜事?”
  “呸,你个糊涂官,老夫只死了一个儿子!”
  唐老爷气得抡了榔头,幸亏众人齐力拦住了他。
  “县太爷是醉人醉语,老爷千万要忍耐、忍耐、忍耐!”
  老管家一面安抚自家老爷,一面让众人帮忙把县太爷请进大院里,入了灵堂,赶紧把早先准备好的一纸悼词塞到县太爷手里,让他照着上面写的一些溢美颂德之词一字不漏地念完它,耽搁了大半夜的祭奠吊唁仪式方可大功告成!
  两分清醒、八分醉态的县太爷站在前来吊丧的各方人士面前,持起唐家人绞尽脑汁精心准备的一纸悼词,眯着眼盯着纸上的字,愣是不出声。
  “大人,要不您先喝杯浓茶解解酒?”
  老管家一面帮自家老爷打扇子扇凉风儿降心火,一面礼数周到地沏上热腾腾一盏浓茶递过去。
  县太爷推开酒盏,打着酒嗝道:“哪个说我喝醉了?我这不清醒着吗?这悼词上写的没一句人话,你叫我怎么念?”
  老管家一愣,悼词开头写着“容貌甚伟、神武盖世、才华横溢的唐少爷”,这、这怎么就不是人话?
  “大人唉,您赶紧照上面的念,准没错!”老管家拼着腮帮子笑酸了地讨好。
  县太爷却把那张悼词“啪”地甩在他脸上,指着底下一帮人问:“今夜大伙儿来唐家吊丧,是该打官腔、说些华而不实的场面话?还是该说些唐少爷平日里爱听的话?”
  有人帮腔:“自然得说唐少爷生前爱听的话!”
  看看香案两侧帷幔里遮掩的一具灵柩,众人毫无异议地猛点头。
  县太爷又问:“知道唐少爷平日爱听什么吗?”
  底下一帮人抢着答:“吟诗作赋、风花雪月。”
  县太爷摇头一叹:“诸位对唐少爷知之甚少,如何算得上是唐少爷的生前知己?”
  众人摸着鼻子面面相觑,老管家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那么依您所见,我家少爷生前最爱听什么?”
  “风花雪月?”县太爷一拍香案,案上一支蜡烛歪倒下来,烛火险些烧到灵牌上,“唐少爷是这么媚俗的人吗?是这么低劣的品行吗?”
  众人忙不迭摇头。
  唐老爷听这话的意思,火气也消减大半,与老管家一道眼巴巴地等着这位大人金口一开,顺着前一句的语意大大褒奖歌颂唐少爷一番!
  见底下一帮人全都竖直了耳朵作虚心聆听状,县太爷一把抓起唐少爷的灵牌,举在手中,大着舌头道:“唐少爷平生最爱听的就是……驴、驴、驴叫!”
  驴叫?!
  唐老爷整个人石化一般僵硬在那里,脸上凝固的表情有些滑稽。灵堂内的一票子人则齐刷刷打了跌,忙着趴在地上捡自个的下巴。
  场面一度混乱,忽听砰然一声巨响,县太爷居然把手中那块灵牌当作惊堂木往香案上一阵猛敲,“灵堂之上,不得喧哗!”
  摆出几分官架子,县太爷借着八分酒意,愣是把好端端一次吊唁搞得不伦不类,“你们要怀着悲痛的心情,给死去的人来几声驴叫!要不然,棺材里的死人见你们没诚心,今儿晚上灵堂内听不到驴叫,他一不高兴,就会去你们家中,在诸位床前狠狠闹腾一回!”
  与唐家攀得上交情的,也都是些冥顽迷信之人,县太爷这一番诨话偏就戳到了众人的软肋!灵堂内静得一瞬,隐约听得几声受到惊吓后牙床打颤的“格格”响动,而后一阵难听之极的驴嚎声响起,一声接一声的驴子干嚎在唐家大院里起起伏伏,不绝于耳!直嚎得声嘶力竭,连死人也险些从棺材里蹦出来发火之时,始作俑者总算喊了停。
  草草结束这荒唐可笑的吊唁祭奠仪式,老管家胆战心惊地把这位得罪不起的县太爷送到门外。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身穿大红喜袍的人儿又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迈着醉步回来了,一入灵堂,张口刚说了个“驴”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齐刷刷倒在了地上装死。县太爷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横躺一地的“死尸”,吃惊地问:“大伙儿也都醉了?可巧门外那头拉车的驴也醉得仰着肚皮倒地上去了,今晚我就在这儿和诸位将就着睡一宿吧!祭奠亡者的七七未过,明儿个,咱们再给唐少爷念念悼词!”
  还念那“悼词”?!唐老爷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此时此刻,他才彻彻底底地觉悟——有这尊瘟神在,再好的风水也挡不住厄运!唐某人这辈子是和这个叫“东方天宝”的活宝瘟神八字犯冲,在此地再待下去,他这条老命岂不玩完?
  趁着县太爷在主人房里占了个炕,沾枕入眠了,客人们这才摸黑悄悄离开了唐家。
  第一章 东方藏一宝(4)
  子时末,夜黑风高,唐家大院里头闪动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灵堂内一片漆黑,帷幔遮掩的那具灵柩发出砰然一声响,几个人蹑手蹑脚地抬着棺材穿出灵堂,东西厢房随之传出一些奇怪的动静,似乎是铁锤、铲子的敲挖声,也似乎是拖移箱子的沉闷响声,又似乎是掀瓦挪梁的乒乓声,其间还夹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留宿在主人房里的那位客人似乎是醉得不省人事,尽管唐家大院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他照样雷打不惊、睡得香沉。
  闹腾了一宿,直至晨鸡报晓,东方吐露一抹鱼肚白,县太爷一梦醒来,睁开眼竟看到一片蓝天浮云!他居然露天睡在一堆废墟瓦砾上!
  一夜之间,唐家大院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情形就像聊斋里一个书生夜半误入一处富丽堂皇的王侯豪宅揽了一夜艳遇,第二天醒来却发觉自个睡在一片坟岗之中!令人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他从瓦砾堆中坐了起来,四下里张望,看到原先那扇挂了桃木神草的宅门倒还留在原处,门开着,三个肩扛锄头、铁锹的泥腿汉子闷不吭声地坐在门槛上,六只眼睛盯准了他,眼里头满是困惑猜疑之色。
  看到这三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闷葫芦”,他也愣了一下,定定地瞅着人家,也不吭声。
  见这位县太爷的表情似乎比他们还要迷糊,三个泥腿汉子终于憋不住开了口:“唐家人昨天夜里拆了自家房子,掀了房梁屋瓦,偷了大人的驴车,驮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家子人全搬走了。今儿早上天蒙蒙亮,咱就看到唐家人像是被凶神追着,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离开了不毛山。依照赌约——大人在三日之内如能将唐家人逐出不毛山,咱几个就算赌输了,分文不取也要帮大人干一桩力气活,扛着铁锹来此处开挖排水渠道自然不是问题!咱哥仨就是不明白您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一个老顽固改变立场,不吵不闹就卷起铺盖挪了窝?”
  醒了酒的县太爷像是没长记性,满脑子糊涂账,“唐家人搬走了?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怎的全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昨儿个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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