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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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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

    卞惊澜和卞惊寒回头。

    弦音已来至跟前,小脸红扑扑道:“既然叔叔不想加就算了,反正叔叔都答应收留我了,我已感激不尽……”

正文 第007章 不是一般无趣

    卞惊澜嘴角抽抽。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变得可真快,一会儿不卖一会儿卖的,一会儿公子,一会儿叔叔的,他还真心有些跟不上。

    在大楚,还没人敢轻易叫他们叔叔呢。

    转眸看向卞惊寒,卞惊寒没有睬他,也未理会弦音,径直弯腰上了马车。

    卞惊澜挑挑眉。

    略一思忖,伸手指了指车夫的边上:“抱着猴子坐那里吧。”

    本想让她带着猴子自己去三王府的,他们回宫复命,可是,他又恐这小丫头片子出尔反尔开溜了,所以,他决定先将其送回三王府,再进宫。

    “好!”抱着怀里的‘姐姐’,弦音笑嘻嘻爬上车夫边上的车架。

    **

    马车在三王府门前停下来。

    见卞惊寒依旧坐在车窗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卷,卞惊澜疑惑道:“三哥不下车?”

    卞惊寒眉眼都未抬,“这个时辰冯老将军不在,出去遛鸟去了,你下去将人猴交给管深就可以了。”

    管深是三王府的管家,卞惊澜是三王府的常客自是熟识。

    “好吧。”

    打帘正欲下车,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眉眼弯弯凑到卞惊寒近前:“难道三哥不想下去看看,突然发现自己要进的并非一般府第,而是三王府时,那小妮子的表情?”

    想必十分精彩。

    看她还敢不敢叫他们叔叔?

    然,某男似是并不感兴趣,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淡声回道:“我没那么闲。”

    卞惊澜“切”了一声,撇撇嘴:“三哥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趣,是无趣得很。”

    某男未理会。

    卞惊澜撩帘下车,朝弦音道:“到了。”

    “哦。”抱着猕猴,弦音小身板非常灵活地滑下车架,跳到地上,然后抬头望向面前巍峨气派的府院。

    白墙黑瓦,朱门金锁,门头上一块牌匾赫立:三王府。

    在弦音扬着小脸看这一切的同时,卞惊澜也在看她。

    他在想,她接下来会吓得屁滚尿流、求取原谅呢,还是会欣喜激动、感激涕零?

    自己一市井小儿,一不小心竟攀上两皇室王爷,惊吓和惊喜完全可以想象。

    然,出乎意料。

    除了新奇,他并未从那张小脸上看到别的表情。

    “看来,那位叔叔是个大富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卞惊澜:“。。。。。。”

    叔叔、大富人。。。。。。

    无力扶额,“你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那么大的三个字:三、王、府。

    弦音转眸看向他,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先前两位叔叔提到什么冯老将军,所以,这里是。。。。。。老将军府?”

    卞惊澜汗。

    “你不识字吗?”

    弦音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咬唇,“不识。”

    她怎么可能不识字?在现代,她可是靠码字赚钱的网络作家。

    只不过,此时,她不想如面前这个男人的愿罢了。

    那点小心思,她一眼望穿好伐。

正文 第008章 我以后不叫了

    卞惊澜忽然觉得很无语,不知自己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较什么劲儿。

    顿时兴致全无。

    “走吧。”带头走在前面。

    弦音弯弯唇,水眸中掠过狡黠,抱着怀中小猕猴快步跟上去,涎着脸追问:“叔叔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卞惊澜未理她。

    她依旧特别没眼力见地锲而不舍:“叔叔,叔叔。。。。。。这到底是哪里呀?”

    卞惊澜不耐地顿住脚步。

    “等会儿会有人告诉你这是什么地方,此时此刻,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叫我们叔叔?”

    “呃。。。。。。”

    弦音小脸顿时僵了,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满眼尴尬怯意。

    咬了咬唇,她低头嘀咕:“我还以为对年长的男人叫叔叔,是尊重呢。。。。。。既然叔。。。。。。既然公子不喜,我以后不叫了。。。。。。”

    卞惊澜抬手扶额,为那“年长”二字。

    虽然看起来,他跟他三哥的确比她长不少岁,可怎么说,他们也才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而已,怎么就叫“年长的男人”了?

    还叔叔?他们有那么老吗?

    “尊卑有别,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瞎叫的,小心招来祸端!”

    “啊?”弦音惊错抬头,下一瞬,又垂了脑袋,“哦。。。。。。知道了。”

    一副柔顺怯懦的样子。

    见她如此,卞惊澜又有一丝于心不忍。

    终究只是个孩子。

    “以后不许再叫了,走吧。”

    “是!”弦音颔首。

    尊卑有别!尊卑有别个头啊,不都是人吗?

    **

    刚入了大门走进前院,就听到一片嘈杂的人声。

    确切的说,是有男人厉声冷喝的声音,以及木棍杖打的声音,和有女人痛苦惨叫的声音。

    弦音心口一颤,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围墙下面,站着不少人。

    身着统一服装、恭恭敬敬站成一排的,一看就知道是府里的婢女。

    在她们的前面,一小婢女伏于长凳上,背臀已血肉模糊,两个男家丁还在扬着手中染血的木杖一记一记重重落下。

    在长凳的前面,一身着华服的男人寒脸寒语:“府里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擅入三爷内室者死。你既然敢进,就应该敢死!”

    弦音汗。

    就因为进入了卞惊寒的内房,就要死?

    “叔。。。。。。公子,这是怎么了?”她问向卞惊澜。

    卞惊澜脸上并无过多表情,似是对这些已然习惯,漫不经心回了句:“在教训不听话的下人。”

    然后朝那华服男人招手:“管深。”

    管深闻声抬头,看到卞惊澜,便连忙跟两个家丁交代了一句,“继续,杖至落气。”

    然后就快步迎了过来。

    “十一爷。。。。。。”管深刚准备见礼,就猛地听到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停!”

    管深一震。

    不,不止他,卞惊澜亦是一震。

    应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包括那两个木杖正抡至半空中的家丁。

    视线齐齐循声望去。

    出声之人赫然是一个小女孩,怀里抱着只猴子的陌生小女孩。

    “你做什么?”卞惊澜拧眉问向她,口气不善。

正文 第009章 人证物证俱在

    “我……”

    弦音抿了抿唇,看着卞惊澜,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遥遥一指,指向长凳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女孩,“她是冤枉的,她没有进那个内室。”

    语气之笃定让在场的人再次一怔,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好奇起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是谁。

    见她是跟着卞惊澜一起来的,且如此胆大喊停,管深心想着可能来头不小,也不敢轻易责难。

    而且见她并不知事情始末,却突发此言,以为她是听到了方才佩丫的求饶。

    没被打得不能说话之前,佩丫就是一直叫着自己没进三爷的内房。

    “别相信佩丫的狡辩,不止一人看到她进了三爷的内房,而且她的帕子就掉在三爷内房的门口,人证物证俱在……”

    管深的话没有说完,已被弦音打断:“人证是她们几个吗?”

    与此同时,原本指着佩丫的小手臂方向一转,直直指向观刑的那排婢女中的其中两人。

    两人脸色微微一变,互看了一眼。

    管深和卞惊澜也吃惊不小。

    管深吃惊的是,她说得没错,的确是彩珠和素芳说亲眼所见佩丫进了三爷的内房。

    所以,这小丫头跟卞惊澜早就来了吗?

    而卞惊澜惊讶的是,这小妮子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跑到三王府来作妖了。

    他们是一起刚到的,他都只知道事情大概而已,而且,不久前她还问他怎么回事,此刻竟又是喊停,又是胡言乱语的。

    刚准备责难,却没想到对方又忽然再次出口惊人。

    “真正进了内房的人是她!”

    弦音指着两个作证婢女中的其中一人:“是她,是她自己进了,却诬陷别人,让别人当替罪羔羊。”

    她指的是府里的大婢女彩珠。

    众人惊错。

    彩珠的脸都白了。

    难以置信到气急,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反驳:“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证据?”

    “是啊,你何出此言?”管深也甚是莫名。

    卞惊澜看不下去了,攥了弦音的胳膊,冷声道:“才跟你说的话就当了耳旁风吗?虽说童言无忌,可,就像不能随便叫人叔叔一样,你也没有资格可以随处撒野!”

    弦音汗。

    敢情以为她在胡闹?

    其实她还真不是喜欢打抱不平的人,更不爱多管闲事,只是……

    被杖责的那个叫佩丫的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

    她是缩骨伪装成孩子,对方才是真真正正的孩子啊。

    就这样被杖棍活活打死!

    还是遭人陷害的莫须有的罪。

    她实在看不过。

    见卞惊澜口气不善,言语难听,且眉眼转厉,她申辩道:“我没有撒野,我说的是实情……”

    “证据呢?”

正文 第010章 定然有本王吧

    证据?

    证据。。。。。。她能说她会读心术,刚刚从两人的眼睛里读出来的吗?

    当然不能!

    那么。。。。。。

    “我是。。。。。。”心念快速一转,说辞便已大概想好,“我是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跟现在发生的一模一样的,梦中佩丫被杖毙后,事情才得以真相大白,她是冤枉的,真正进内室的人不是她,而是她。”

    弦音指着彩珠,又转眸看了一眼管深,最后非常认真地看向攥着她胳膊还未放开的卞惊澜:“大人们不是常说,生命只有一次,无法重来吗?我是不想这种不可挽回的错误发生,所以才。。。。。。”

    众人汗。

    真的是汗。

    如果说方才是震惊和愕然,那么此刻,大家就只剩下无语了。

    梦?

    还能更滑稽一点吗?

    简直搞笑!

    幸亏讲这种笑话的人是个小屁孩,如十一王爷所言,权当童言无忌了,如果是个成人,他们真要怀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睨着众人的反应,彩珠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冷嘲,与边上的素芳互看了一眼,很快恢复如常。

    卞惊澜看着弦音,只觉得不可理喻,连她的胳膊都懒得攥了,松了手,更不想理她,径直转身看向管深,交代:“她是。。。。。。”

    话刚开口,就被弦音打断:“我知道公子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可以跟公子证明我没有撒谎。”

    “如何证明?”

    嘴上虽这样本能地回着,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耐、不屑,和不以为然,他转眸看向王府的大门口。

    弦音仰着小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脚尖一踮,凑到他的耳边。

    “比如,公子刚刚是不是在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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