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凤筑鸾回-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衫被他层层拨到肩下。
  
  她快速伸出玉藕似的皓腕环上他的脖颈。
  
  他的舌头伸进来,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卷起她的丁香舌一圈一圈地缠绵,在她透不过气时又快速退了出来,轻轻吮|吸|舔|舐着她的柔唇。
  
  郑媱浑身一僵,但觉脖颈间一阵疼痛,忽然被他摁住了手腕,狠狠啮咬在脖颈,吃痛地闷哼了两声。
  
  他整个人烫得如火,意识迷离地唤她:“媱媱。。。。。。媱媱。。。。。。”
  
  神魂颠倒间,她奋力寻回了一些清醒的意识,奋力抬起一条腿来,蹬乱了红绡帐,银钩上的银球香炉翻倒着垂下来,香气开始袅袅地向外逸出。
  
  男人总是在这个时候忘记警惕。。。。。。
  
  银球里的香焚得正烈,逸出的香气也愈发浓厚。
  
  拼尽了全力,她翻身而上。
  
  相顾时毫不赧然。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下来,遮去了她的脸,只剩一双深窈的眸子,乌黑得发亮。
  
  他一时安分了,伸手捧住她的脸,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双目早已意乱情迷。
  
  亦捧起了他的脸,她含泪问:“先生,假如没有那场宫乱,先生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媱媱与魏王成亲?”
  
  “不会,”他道,“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抢走,就是死,也要带着你一起。。。。。。”说罢按住了她的细腰,慢慢将她拉下来贴向自己的胸膛:“媱媱,你别恨我,安心地呆在我身边,跟我在一起,我帮你复仇。。。。。。”

  “复仇?向谁?是向那举起屠刀的刽子手,还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
  
  “媱媱,”他痛心疾首,“有时,耳闻目见,并不一定是真相。”
  
  “不是?”郑媱嫣然一笑:“我听闻父亲身首异处的消息,看见母亲拿金簪刺了胸腔,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相。哦,先生说的对,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的确。
  
  我从前看见的先生,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为他是个心胸坦荡的谦谦君子。却不曾想,顶着这样一副好皮囊的他,狼子野心,机关算尽。我听说他助秦王篡位时,以为他只是助纣为虐,不料他其实心比天高,想取而代之呢。原来那逆贼秦王,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郑媱!”他狠狠将她揉在自己怀中,一双手揉弄着她脑后的头发,抱得越紧却觉得好像愈要失去她,“我的确是个机关算尽的坏人,但我永远不会算计你!”
  “你不是。。。。。。”

  他讷住。
  
  “不是郑媱从前的先生了,不是郑媱一个人的先生了。如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了。”
  曲伯尧急切地昂首,异香入鼻,忽然沉沉睡去。
  
  郑媱从容地翻身下床,拉过被子将那男人盖住。
  
  背过身去俯身拾衣,一件一件穿回身上:“先生,你想帮我复仇,可是,仇人,是要手刃的;无奈,媱媱却对你,下不去手。”


25、欲擒

万顷波中得自由

  优容地将褪尽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回到赤|裸的身上,郑媱头也不回地撩开纱帐,跣着一双雪白的小足往窗边走去,地面的凉意如能噬骨,每一步好像都沉重无比。
  
  打开窗时,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郑媱凭窗伫立,漆黑的夜色里望不见一家灯火,夹杂着雨丝的冷风吹得一她头青丝蓬蓬乱舞,舞乱了她的心。迎着冷风吹了这么久,一呼吸竟还能嗅到自己身体上残留的男人的气息。

     郑媱伸手剥剥地敲起窗棱。
  
  闻声的春溪很快出屋,撑着油伞朝这厢来了。
  
  郑媱走回榻前,俯身捡起帐下的绣鞋快速穿上,最后去瞥那榻上睡得正酣的男人,他的身子忽然动了动。郑媱快速扭过头去,收拾完包袱,开门迎入春溪。
  
  春溪的视线扫过凌乱的纱帐、一片狼藉的床榻和落地的男人衣裳,有些赧颜,飞快去拉郑媱道:“趁着夜阑人静,相爷不省人事,郑娘子快走吧。。。。。。”
  
  郑媱遂点头,由春溪搀着快步往外走。不料前脚还未踏出门槛,身后就传来了一句:“媱媱。。。。。。。”
  惊得春溪背部沁出一层冷汗,郑媱亦不敢回头。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媱媱。。。。。。”
  
  “媱媱。。。。。。。媱媱。。。。。。”
  
  郑媱长舒一口气,回头一看,原来只是一两声梦呓。。。。。。
  
  春溪将门阖上,撑开伞携着郑媱朝西墙走去。
  
  不敢打灯,两人低着头在雨中走得急促。春溪一颗心都焦着,生怕遇上了巡夜的守卫,地上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啪一声,春溪一脚踩进了低洼。
  
  “什么人?”
  
  不料还是撞见了巡夜的钟桓,钟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隔着很远一段距离。
  
  郑媱赶紧拉着春溪躲在了一丛灌木后。
  
  钟桓回头瞥了一眼,耳朵动了动,却又听不见动静了,欲走,却又踌躇着转了脚步,朝音声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探着前行。
  
  执起郑媱的手拍了拍,春溪压低了嗓音:“兴安郡主的墓,在盛都西北城郊的薜芜山。。。。。”说罢快速解下一香囊塞进郑媱手中:“也不知日后我与郑娘子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香囊里有枚玉观音,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希望她能保佑郑娘子,毕竟。。。。。。”话到此处,春溪的音声突然哽咽:“右相府,其实不比外头凶险。。。。。。”说罢抹泪起身。
  
  “谁?”钟桓加快了脚步往她们这厢来了。
  
  春溪快步迎上去,笑道:“木头,是我呀——”
  
  “春溪?”钟桓诧异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府中乱跑干什么呀?”
  
  春溪睁大了眼睛瞪着钟桓,伸手在他肩上攘了一下:“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块木头是不是?”又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情态,小声跟钟桓耳语:“相爷晚上在郑娘子房里歇下啦。。。。。。我睡不着,白天听阿七说相爷叫你今晚巡夜。。。。。。我就想着,想着出来找你了。。。。。。”
  
  钟桓大吃了一惊,又讷讷地疑惑不解:“相爷歇在郑娘子房里,你为什么睡不着?你又不和郑娘子住一间屋?郑娘子住院东,你住院西——”
  
  “木头——”春溪白了他一眼,越过他举着伞快步往前走。
  
  钟桓疾步跟上。
  
  母亲留给她的?隔着香囊摩挲了几下,郑媱目中一阵酸涩,但她绝对不会流泪了。待春溪将钟桓引走,郑媱才起身,夜雨里摸索着往西墙走去。
  
  之前,每至一处,郑媱便会记下周边的地形,并绘在绢子上,夜晚的时候就拿出绢子来看,看多了自然就熟悉了,此前她还偶然发现西墙有一洞,专为狗出入而设的。
  
  正蹲下腰的时候。头顶又传来一个声音:“深更半夜的,你钻狗洞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郑媱看也不回头看,往洞口挪了两步,准备往里钻。
  
  “看来还真是铁了心要走了。”梦华快步走到她跟前堵住洞口,负手而立,道:“郑媱,有种的话,走了就别回来!”
  
  郑媱笑,抬眸睨了她一眼:“以为我稀罕?让开。”
  
  梦华让开,在她钻得正起劲的时候,音声又随春雨一起淅淅沥沥:“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好好过,别再赖上他,别再叫他不顾一切地出面为你收拾残局——”
  
  郑媱已经毫不犹豫地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雨水沿着瓦隙汇聚,滴了一夜,屋檐后的泥土已被一夜如注的水流打出一道道沟壑来。红日渐渐东升,直直照进大敞的窗子。屋子里的人不知什么时辰醒的,赤膊坐在狼藉一片的红绡帐内发怔。
  
  千算万算竟被她算计了。掀了被子,他起身拾衣,一眼瞥见帐内悬垂的银球,愤然扯下击掷在地。于是怒意一发便不可收,绣有夜合花的中衣在他手中嗞嗞地碎裂瓦解,就如他的耐心,“媱媱,最好别让我再找到你!”
  
  逃出来时正是清明。这个时节出逃也是郑媱计划过的,她希望亲自去母亲坟前看看。父亲是“叛臣”,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母亲因为是皇亲,才得以在薜芜山拥有一块荒芜的、不起眼的墓地。
  
  薜芜山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薜荔遍布,芜草杂生,萋萋没人腰。子规鸟泣血哀啼,血色的杜鹃花漫山遍野地开着,清静的空气中浮动的都是杜鹃花幽远的馥香。
  
  郑媱分开萋萋荒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着,走了好几个时辰,目光扫过一座座白幡拂动的孤坟,迟迟没有找到母亲的墓。身后的影子一闪而过,郑媱匆忙回头,却不见人影,惟有风声自耳畔尖啸划过,不由怵目怵心惊,怕叨扰了亡灵,郑媱急急转了脚步,愈走愈快,总感觉身后被什么跟着,最后骇得小跑起来,脚下突然一崴,一下子扑在一座碑上,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眼瞥见那碑上刻字,正是母亲。。。。。。
  
  所有的骇怕与不安突然烟消云散,郑媱忙俯身跪下,磕头时发现母亲碑前很干净,像是不久之前才被人打理过。抬头仔细一看,墓前还有些香灰。清明时节阴雨不断,香灰保存不了几天便会被雨水冲去。可见,最近几日,是有人来祭过。
  
  不可能是最善于趋利避害的曲伯尧,是谁?郑媱冥思苦想想不出来。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郑媱赶紧躲在了母亲坟边的野蒿中。
  
  两个人影渐渐走近,看行头像是附近的村民,清明来山中上坟的。那两人经过兴安郡主墓前,忽然顿下了脚步。一人道:“看看,皇亲国戚又怎样?最后葬的,还不如普通黎民。”“谁说不是呢?清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两人走了。
  
  郑媱更加疑惑,究竟是谁会来祭拜母亲?方才那两个男子的话倒提醒了她。郑媱决定先下山去买些好些的香纸衣物烧给母亲,黄昏人少时再来看她,陪她多说一会儿话。。。。。。
  
  第三日,钟桓回来与曲伯尧禀告:“找到郑娘子了,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她去了兴安郡主的墓地。白日里不敢去郡主墓前祭奠,许是怕遇着上山扫墓的人,大晚上的才跑去,晚上又下着雨,点不着香。郑娘子跪在墓前淋着雨,扶着郡主的墓碑,低低说了一通,没有流涕。”钟桓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曲伯尧:“主子看,是不是将她抓回来——哦不,是。。。。。。是请回来。”
  
  曲伯尧面色沉暗,愤而不发,只平静道:“先让她吃些苦头!”
  
  第四日,钟桓回来道:“郑娘子打听着去了长公主府外,在长公主府外盘桓了一整天,被长公主府里的管家发现了,和她讲了几句话,讲了些什么听不清楚,郑娘子似乎很高兴,马上就离开了。”
  
  第五日,钟桓道:“郑娘子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银子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偷了。她饥肠辘辘地在包子铺前站了很久,之后又去了长公主府外,碰见了长公主归来的车撵,长公主掀帘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进府了。”
  
  第六日,钟桓立在他跟前,怯怯地望着他不敢发声,被他催问,才低声嗫嚅道:“人,人,人,跟丢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