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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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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绉绉的,应该还读书认字了,长兴侯很满意,负手起身准备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苏婉如,道:“行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晚上去家里,我让你婶子给你整桌子菜补补,瘦巴巴的不好生养。”

    “啊!”苏婉如愕然,朱珣就点着头附和,“去吧,去吧。我妹妹肯定对你也特别好奇。”

    朱珣还有个妹妹,一奶同胞,算是老蚌得珠的孩子,今年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是!”苏婉如笑着应是,送长兴侯出去,朱珣就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小声道:“看来我爹对你挺满意的,你很不错啊,有一套。”

    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笨。”

    “行,就你聪明,你世上最聪明行了吧。”朱珣哼了一声,“真不知道我八哥怎么瞧上你的。”

    苏婉如瞪眼,抓着他胳膊上的肉一揪,咬牙道:“朱正言,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我错了,我不说了,你天下最美最温柔贤惠,是唯一一个能配得上我八哥的人。”朱珣疼的龇牙咧嘴的,前面长兴侯听到动静就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们,苏婉如手一松冲着长兴侯甜甜一笑。

    “闹腾什么。”长兴侯立刻瞪着自己儿子,“你和阿瑾闹腾什么,她年纪小还是姑娘家,你要脸不要。”

    朱珣指指自己,又指着苏婉如,一脸憋屈,道:“爹,是她欺负我。”

    “她怎么欺负你,我看就是你欺负她,没用的东西,回去老子好好收拾你。”长兴侯说着,语气一转,“阿瑾记得去家里吃饭。”

    苏婉如点头应是,道:“知道了,今晚一定去。”

    长兴侯点了点头,和朱珣一前一后的出门,他边走边道:“你现在就去太子府闹腾去,闹的太子和你赔礼道歉才行。不用怕,有你老子在,只有理在咱们手里,谁都不用怕。”

    “是,爹!”朱珣嘿嘿一笑,出门就和长兴侯告辞,直接去了太子府。

    苏婉如站在门口看着父子走远,眼里都是暖意,没想道长兴侯是这样的性子也对,看着朱珣就知道了,好像在他们眼里,这世上所有勾心斗角权力争夺,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朱珣带着常随骑马往太子府那边而去,静心下来细想后,就觉得苏婉如说的有道理,刘长书恐怕早就有预谋了,拉着长兴侯府一起滚泥水。

    只是奇怪的是,刘长书这么早跳出来,就不怕被圣上记住了,被太子惦记吗?

    他背后的人是谁?

    目的是什么,针对太子还是针对长兴侯府呢?

    要想知道,恐怕只有等查到刘长书是受谁人指使的才行了。

    他心里头转了几圈,径直去了太子府,赵标听到他来的消息愣了一下,随即就让人请他进来,朱珣一进门连礼都没行,嚷着道:“殿下您瞧瞧,我是来找您评理的。”

    赵标就看到他脸颊上一块青紫,随即失笑,道:“打架打的?”

    “就是胡思长打的,您看我的脸,我可还没娶媳妇呢。”赵标往椅子上一坐,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去吃饭,我也去吃饭,他见着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说我是抢他媳妇儿了,还是拐他闺女了!”

    “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仗着您的势,整天横行霸道的。小爷我今天就不给他脸了。”朱珣看着提赵标道:“我先动的手,他也没落着好。没想到,打完了那厮居然跑我爹跟前告状,我刚才差点没被我爹砍死。”

    赵标脸上的表情就渐渐柔和了起来,“你还有脸来和我告状,他被你打的都下不了地了。”又道:“他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妻弟,你好歹看我面子,说几句就行了,居然还动手。”

    “我气不过。”朱珣一副无赖的样子,“这理您得评了,我可是还没娶媳妇呢。”

    赵标顺势就问道:“不是在说亲事了吗。”

    果然被阿瑾料到了,太子心里确实怀疑他了,他心头跳了一下,摆着手回道:“刘家不行,我瞧不上。仗着一副读书人就自诩书香门第。娶回去要是一整天对着我之乎者也,我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你不娶就行了?长兴侯会同意,听说刘大人和侯爷可是同乡呢。”赵标道。

    朱珣摆着手,道:“我爹就是接触一下,互相认识了解一下。到底结果怎么样,八字还没一撇呢。”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今年能喝道你的喜酒呢。”赵标起身,拍了拍朱珣的肩膀,“行了,关于打架的事大家各让一步,胡家那边我会去劝,你这里也不要得了便宜来卖乖,他伤的可比你重。”

    “殿下,您这可是帮亲不帮理啊。”朱珣哼哼了两声,“不过您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请您转告姓胡的,以后见着我绕道走,不然我还打他。”

    赵标轻笑,摇了摇头,道:“你们年轻的想法我都跟不上了,随你们怎么闹腾去吧,别闹我这里来就好了。”

    “行了,那就不说这事了。”朱珣道:“皇长孙去凤阳了吗,走的也太急了,我都没给他践行。”

    赵标颔首,道:“事出突然,我们也没有想到。再等等,五月末他五叔要成亲,他势必还要再回来的。”

    “那也行,到时候我再和他聚聚。”朱珣觉得话都说完了,再扯下去他说不定就说漏嘴了,就道:“那您忙着,我回去和我爹解释去,要是说不清楚,我又是一顿揍。”

    “要真说不通你来找我,我去和长兴侯说去。”赵标道:“你这么大人了,一直动手也不好,影响你的亲事。”

    朱珣点头应是,“还是殿下好,我爹这个人就是太不讲理了。”说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走了。

    他一走,屏风后面的几位幕僚都走了出来,赵标看着几人,道:“看来,是我误会他们了。也对,朱正言素来没什么心机,他也没有理由和我倒戈。”

    几位幕僚应是,这时外面进来一位侍卫,行了礼,拱手回道:“殿下,刘大人那边查不到什么,所有的事都是不露痕迹,若想要细查,怕是有点困难。”

    赵标料到了,刘长书没理由这么做,他背后的人一定是他几位弟弟中的以为,可到底是说他还不能确定。

    只有静观其变了。

    此刻,赵栋也在听侍卫说话,听完后他眉头略簇了簇,看着自己的幕僚马文坡,道:“长兴侯府的反应居然这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以为,长兴侯府的反应至少明天才能有,而且,也绝不会是这样的,只是朱珣跑去太子府闹了一下就走了。

    依照长兴侯府的性子,不该递折子认认真真的解释一遍吗。

    现在这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是有些奇怪。”马文坡道:“这和长兴侯一贯的作风不附,略显了些手段。”

    长兴侯是没有手段的,这朝中所有人都知道。

    “派人去看看,他是不是请幕僚了。”赵栋说完,又道:“还有,明天的事接着做,趁热打铁。”

    马文坡应是,下去安排事情。

    朱珣乐呵呵的去了宝应绣坊,苏婉如刚换好衣服准备去他家的,见着他又回来,就问道:“怎么样,太子说了什么。”

    “问了婚事。”朱珣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苏婉如说了一遍,“你料的很就,他果然觉得弹劾皇长孙的事,是我爹和刘长书一起商量的。”

    “太子既然问了,就表示他打消了疑虑。”苏婉如松了口气,和朱珣一起往外走,“你说,这背后的人,到底是哪位皇子?”

    朱珣怔了一下,“你认为是某一位皇子?”又唏嘘道:“不会吧,太子的位子坐的很稳的,不管是谁想撬一撬都不容易。”

    “事在人为。这天底下就没有撬不开的墙角。”苏婉如道:“既然这人动了心思,就一定还有后招,往后你要谨慎一些,你在明敌在暗,不防着一点不行。”

    “他动我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直接去动太子。”朱珣一脸想不通。

    苏婉如就解释道:“侯爷手里是不是有兵?”

    “有!”朱珣就回道:“八哥的兵留在甘肃,我爹的兵就分在山东往辽东一片了,八哥交了兵权但是我爹的还在手里,说等明年交上去。”

    “此人,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苏婉如道:“很有可能,侯爷就是他撬的第一块砖。所以我在想,他若是撬不动,会不会也不想让侯爷为别人效力呢。”

    “这孙子,太阴了。”朱珣啐了一口,道:“等着,我非将他查出来不可。”

    苏婉如点了点头,两人说着话去了长兴侯府。

    长兴侯府很大,里面无论摆设还是亭台楼阁都是难得一见的精致,可见赵之昂对长兴侯的看重,她随着朱珣一路进去,方到正院门口,就看到宴席室的帘子由一个婆子撩开,一位穿着姜黄色褙子,年纪约莫四十几岁的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看着她,笑容特别的亲切,老远就招了招了手,道:“快来,让我瞧瞧。”

    “阿瑾拜见夫人。”苏婉如上前去盈盈一拜,杨氏就扶了她起来,上下打量着,点着头道:“沈湛的眼光果然没有错,长的可真俊俏。”

    苏婉如面颊微红,杨氏就带着她进宴席室,边走边道:“他可是一直将我们瞒的死死的,若不是今天机缘巧合,侯爷和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等他回来,您训他!”苏婉如轻笑的回道,杨氏就道:“这事儿我定要说他几句的。”

    苏婉如随着她坐下,朱珣就笑呵呵的坐在对面,杨氏白了他一眼,道:“傻乐呵什么,去找你爹去,他在等你说话呢。”

    “哦,那我去了。”朱珣起身,朝苏婉如挤了挤眼睛,就摇头摆尾的出了门。

    杨氏也不看儿子,盯着苏婉如,道:“沈湛这孩子,你别看他能耐大,可性子就跟小孩子一样。他特别喜欢的东西,就护的死死的,生怕被别人晓得了,抢了去。”

    苏婉如轻笑。

    “你可见过他娘了?”杨氏看着她。

    苏婉如鲜少听沈湛说起她的娘,而且,仅有的几次给她的感觉并不好,她认为她和沈湛的事,就算他娘不同意,也阻止不了他们。

    “没有。听说在辽东。”苏婉如回道:“夫人可见过?”

    杨氏点了点头,道:“见过一面,沈湛像她的性子,脾气执拗。不过,她性子更要古怪一些,倒不是我说她坏话,而是确实如此。”她说着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沈湛小时候的事吧,三四岁的孩子,她说走就走,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这哪是一个寻常娘亲做的出来的。”

    苏婉如记得,沈湛饿了很久,还吃了老鼠肉。

    她简直稀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是个大夫。”杨氏道:“一心就钻草药里去了,我看着也着急。就见面那一回也不过说了几句话,她就走了,连沈湛的面都没见。”

    母子根本不像母子,倒像是仇人。

    这件事苏婉如还是第一次听到,“或许是表达的方式不同。否则她也不会千辛万苦的将沈湛生下来。”

    杨氏有多心疼喜欢沈湛,就有多唾弃他的娘,“行了,不说她了,反正将来你也不和她生活在一起,她的性子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

    苏婉如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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