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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
这一次，秦舞天没有在保持沉默，反而转过身，直视赵铮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很是严肃的问道：“赵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比穆雪先认识你，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秦舞天毕竟并非常人，转而大大方方的问道。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问赵铮，如果自己先穆雪一步认识他，他会选择谁。
赵铮一怔，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既定的事实已经发生，不存在这样的如果。”赵铮轻轻的摇摇头，说道。
“唰！”
秦舞天立刻坐起身，质问道：“是不愿意让我伤心，还是不知道怎样选择？”
赵铮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赵铮并不想与秦舞天玩什么暧昧，可也不忍心不愿意去骗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秦舞天，他不知道怎样选择，也就是说，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果没有穆雪的存在，他们当然有机会在一起。
对于这一点，无关道德，也无关规矩，只是一个男人，本能的对一个女人的感觉。尤其是一同经历多次生死之后的感觉。
笑了。
秦舞天笑了。
听到赵铮的话，秦舞天终于展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够了，有这个答案就已经够了。”她的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可她不会去自欺欺人，她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答案，她怎么可能满足。
“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让自己轻松下来不好吗？”秦舞天问道。
意思很简单，穆雪要在国外呆三年，与楚流云还有婚约，赵铮这样死守着两个人的承诺，让自己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何不换一个想法。
赵铮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还是你们认识的赵铮吗？”
秦舞天一怔，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回答下去，如果赵铮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以自己的高傲，以关馨外热内冷的性格，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深深的被他吸引。
秦舞天忽然有些心烦意乱，她本想接着这个机会，拉近与赵铮之间的关系，怎么好像越说越远？
秦舞天多年来养成的性格是孤傲高冷的，她什么时候对一个男子动过情。可恰恰是这样的性格，当她冰封的心被融化，才会比一般的女子更加动情如火。
别忘了，这样的性格只是后天养成的，之前的她，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秦家掌上明珠。
“啪！”
在赵铮愕然的眼神中，秦舞天竟然捉住了赵铮的双手，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两个人在鼻间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下，相互注视着。
这一回，轮到赵铮大脑一片空白了。他能嗅到秦舞天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他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冰凉。赵铮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精致的脸庞，看着她那眼圈中已经生气的水雾，他的心化了。
赵铮这边目瞪口呆，秦舞天在这个忽然的动作之后，整个人也对自己的冲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就这样看着，仿若一眼万年。
秦舞天似乎回过神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整个人都向赵铮慢慢压了下去。
赵铮胸膛的部位，明显能够感受到硕大的凶器在慢慢变形，他的心跳明显在加快。
“嗷！”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小五换了个方式的吼叫，林总飞鸟也顿时被惊醒，漫天乱飞。
同时被惊醒的，还有赵铮和秦舞天，因为他们知晓，这是小五在示警。
谁能够想到，秦舞天冲动之下就要成功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该死！打扰我的好事，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捣乱！”
第四百八十八章 功亏再篑
“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去了。”
站起身，秦舞天就立刻换了一个人，声音冰冷中带着强大的怒火。
对于一个一向高冷，突然做出如此冲动事情的女子来说，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差最后一步之际，竟然被外力所打扰，这让她如何不暴怒。
“不行，以腾大哥的身手，显然发生了不可意料的事情，情况绝对超出了对方身上携带的热武器，我必须要过去一下。”赵铮说道。
“走。”
商定完毕，两个人都不再耽搁，立刻前往他们所选取的给沈玉良等人做墓地的山坳。
抵达山坳口，赵铮立刻示意秦舞天暂缓脚步，因为山坳里面明显传来怒吼和打斗的声音，但山坳口那里，自己所布置的阵法，却已经被破坏，地面还有凌乱向外逃跑的脚印。
“他们留有后手，还是背后有高人？”知晓缘由，秦舞天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只有进去再说，想来里面有我们知晓的答案。”赵铮沉声道。
今天的计划虽然简单，但已经算是周密。
这处小山坳，山峰攀爬艰难，可以说出入口只有这一个，如果只有沈玉良外加那个二品境界的风水师窦建安，以腾蛟的身手，他们绝对逃不出来，想来出现了意外。
这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怕将所有事情全都计算周密、考虑清楚，也抵不过天意。
天道酬勤，天意却弄人！
两人尽量放轻脚步，一边观察一边走入山坳。映入眼帘的景象，倒是让两人稍稍放松。
地面上，大多都是沈玉良身边那些保镖的尸体，其中还夹杂了今天出现的三名公子哥，却不见沈玉良、叶容蓉宁河三人。
至于山坳中还在战斗的，竟然是古长歌身边的两个双胞胎姐妹，对战腾蛟。她们二人当然不是腾蛟的对手，但古长歌就在一旁压阵，只要腾蛟要击中对手，总会被他引动地脉气场给破坏，可见他最少是一名四品风水师，因为赵铮根本看不透他。
不过，双胞胎姐妹和腾蛟都没有杀意，只想将对方击倒。古长歌更是如此，只想阻止腾蛟伤人，连伤害腾蛟的意思都没有。
至于小五，哪怕速度再快，却踏入了古长歌布置的阵法当中，暂时被困住，没有丝毫伤害。但一向自由自在的它竟然失去了自己，第一时间哀嚎，这才打断了秦舞天施为。
“古长歌你个王八蛋！”
秦舞天是什么性格，又有怎样的高素质，跟欧洲皇室的公主相比对不遑多让。可这个时候，看到古长歌，她竟然爆了粗口。
还不等古长歌解释什么，她就直接冲了上去，一个飞腿踢向古长歌。
秦舞天不是什么武术宗师，但从小跟随腾蛟，又因为经常被刺杀，女子防身术、擒拿术一类的功夫，还算比较熟练。此时又是暴怒，毫无顾忌的对古长歌展开攻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倒是让古长歌有些意外。
“秦小姐，请住……”古长歌依旧保持着风度，没有还手。
“住你个头！”秦舞天大吼道。
这一次她是真的怒火中烧，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刚刚成功了，也许可以改变许多事情。可失败之后，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机会。不是她没有手段，而是赵铮那颗对爱情执着的心，让她产生了挫败感。
越是这样想，秦舞天心中就越气，恨不得立刻拥有腾蛟一样的身手，将古长歌大卸八块。
“少爷！”
“住手，你敢伤我家少爷！”
双胞胎姐妹，东篱和东笙立刻吼道。
她们确实心切古长歌，但她们忘记了，她们还在与腾蛟战斗。古长歌暂时被秦舞天缠住，也许十几秒就可以摆脱，但十秒钟的时间，足够腾蛟做许多事情了。
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腾蛟手起刀落，两记手刀便打在了她们的脖颈上，让她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古长歌见状，立刻抽身，大喊了一声，“不要伤害她们。”
腾蛟虽然对待女人和对待敌人是一个态度，但之前交手的过程中，他也知晓古长歌处处留手，再加上白日与赵铮的那一番对话，显然并不想与自己一方为敌，所以并没有继续出手，只等秦舞天冷静下来之后，一行人全都冷冷的盯着古长歌。
“古长歌，我要一个解释。”
赵铮冷冷道。
这个时候，他可不管古长歌是什么境界的风水师，背后又有怎样的势力，今天他的出现，破坏了自己的一个计划。如果只是利益，赵铮也许不会太在意，可这关乎到自己、秦舞天以及亲人的性命，那些纨绔子弟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迁怒与古长歌。
古长歌面色也有些阴沉，他先是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就说过，并非特意寻你，只是因为某件事情，来到龙山。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我恰好在这里看到这头恶蛟倚强凌弱，我只是救人，这有什么问题？”
说白了，这件事情就算巧合中的巧合。
古长歌跟赵铮分开之后，去忙自己的事情，在龙山深处转悠了半天，暂时没有找到既定目标，就看了看地形，找了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正巧是这处山坳。
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腾蛟在这里大开杀戒，那些保镖基本上没有一个是他一合之敌。
古长歌因为世家的原因，所学的是古代的儒道，温温如君子，坦坦正气燃。看到这一幕，看到腾蛟仗着自己的武力残杀弱者，他当然要出手阻止。而在这个时候，沈玉良因为害怕，后退的时候卡到，身上带着的一枚玉佩掉了出来，结果古长歌还认识，与他的家族也算有些渊源，在没有询问事情经过的情况下，当即出手破坏了山坳口的阵法，让他们离去。而他则阻止了腾蛟和小五的追杀。
因为他的出现，秦舞天的事情功亏一篑，也是因为他，赵铮计划的事功亏再篑。
“有错吗？你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错，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出手，你以为你在维护正义，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使者，还代表月亮消灭我们？他丫的就是个大白痴！”赵铮怒吼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古长歌行事作风颇有古风，而且有儒家的气质。他本就生气，而且这样的人，只要自己占理，他在生气也不会发作，而且不会记仇。
“找死。”
“你敢辱骂我们家公子。”
东篱和东笙同时说道。
“闭嘴。”
古长歌轻哼一声，脸色也不好看。
“既然如此说古某，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我错在何地。如果说出来，古某给你道歉，如果说不出来……哼！”
这就是行事古风之人的弱势，有些时候他们太讲理，就给人可欺的样子。但这也是他们的优点，可以结交很多原因与他们结交的人。
“你要道理，我就给你道理。”赵铮冷哼道。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就随便出手？”
“这个我多少知道一些，他们应该是晋冀两省的世家子弟，因为其中一人的世家与我们家有一些渊源，所以……”
“所以你就要出手是吧！那你告诉我，腾蛟大哥是什么人？”赵铮蛮横无理的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问道。
“当然知道，华国三大保镖之一，公认的武道宗师，曾经华国军方特别看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