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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宣英心里一震。
父王,从未表露出这样的情绪。
互不亏欠1
“你已经是我唯一的儿子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意外!”
原来,竟是如此!
“蓝玉致,从今往后,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亢声:“那张斌!”
“跟张斌更没有任何关系!跟任何别的男人,都毫无关系了!”
他不敢置信!
“你下去吧!”
石宣英垂头丧气地下去。
葡勒看看天色,已经黄昏了。
冬日的黄昏,万物肃杀。
唯有屋子里冒出一阵一阵的香味。
他觉得诱惑,腿不由自主地要过去。
但是,停下来,没有迈过去。
歌舞升平,吹拉弹唱,豆蔻年华的少女们,腰肢扭动,歌喉婉转,尽最大的努力,取悦着她们新的主人。
女人,前半生靠父亲,后半生靠男人,无论这个男人是谁,无论她们是以什么方式归属于他的——总之,便指望着他了。
衣香鬟影,脂粉如流。
蓝玉致听得真切,隔壁,从未如此热闹。但是,并未香艳,她想,是因为还没到深夜,只要不太荒淫的男人,一般,不习惯白昼宣淫。
她还是走过去,轻轻地叩门。
两门侍女恭顺地迎接她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葡勒的房间,第一个印象便是大。
居中一把虎皮金交椅,令她想起梁山好汉。
然后是训练有素的美女吹拉弹唱。
那两名新晋的美少女,照旧环伺左右,脖子间的首饰,又贵重了一层。葡勒于女人一道,从来不曾吝啬。只要肯捧,女明星也能成为公主。如果在现代,她想,葡勒一定会造就许多天皇巨星,或者歌坛天后。他有包装的本钱。
她脸上带了笑容:“葡先生,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他无法拒绝这样的笑容。
叹息一声,还是站起来。
互不亏欠2
菜肴在锅里,蒸煮煎炸;酒,温在小火炉上。
野蘑菇烧的排骨,笋子烧的小鱼,两碟青菜,一个新做的核桃糕。
葡勒坐下来,看满桌子的菜肴:“玉致,这些都是什么菜?”
“没有菜谱,我自己做的。”
她笑盈盈地摆放碗筷,然后盛饭给他:“葡先生,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以前,没有很多食材,我又特别特别馋嘴,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是无上的美味。饭馆当然吃不起,所以就爱去收摊的菜市场转悠,寻找人家不要的菜帮子或者小贩扔下的骨头,肉皮子,找到什么就做什么,胡乱的搭配,久而久之,倒练就了一点手艺。”
饭菜的味道,前所未有的鲜美。
她也给他斟酒,有时举杯,陪他小酌。
温热的酒下去,人也暖和了。
冬天的寒意,不知不觉地在消散。
两个人,前所未有的亲昵,一如最最要好的情人。
蓝玉致亲自收拾了碗筷,请他在厅里坐了,泡一杯芬芳的热茶,恭敬地端到他的手里。
“葡先生,古人说以茶谢罪,这杯茶,我谢谢你。”
谢他没有如古代的富翁,抓住红杏出墙的小妾,一怒浸了猪笼。他好歹算得大度,用温雅一点的话说,是有成人之美的君子之风。比如张斌,就会更加为他卖命。
葡勒端了茶盏,并不喝。
“葡先生,我需要一些金叶子,一匹马。你知道,不是灰影骑士,这马太招摇了,会被很多人认出来,或者觊觎,我只需要一匹普通马即可。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劳驾你费心,只是告知你一下而已。”
他放下了茶盏,看着她脸颊上的一丝红痕,是石宣英昨夜扔金叶子刮伤的。
“你出去,也许更危险,任何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在这里,至少,没有任何人再敢来骚扰你。”
互不亏钱3
他放下了茶盏,看着她脸颊上的一丝红痕,是石宣英昨夜扔金叶子刮伤的。
“你出去,也许更危险,你知道宣英!在这里,至少,没有任何人再敢来骚扰你。”
他说了一个——“再”字!
昨夜的一切,他知道。
其实,以前也是知道的,却一直放纵。
不然,石宣英再是大胆,又怎敢随便挑逗父王的女人?
都是他放纵的结果。
直到今日,才说出明确的目的——考验过了,然后,让自己选择——
他说得非常漂亮——把自己的赏赐,当作她人的选择。
“葡先生,谢谢,你够给我面子了。”
他的气息忽然急了一下:“玉致,你知道,不是给面子……你没得选择了!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她并不回答。
“玉致,你不要冲动,女人,在气头上,总是失去理智的。走或者不走,你考虑三天!一定要认真地考虑三天!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决定要走,到时,我一定答应你。”
她坚决地摇头:“我早就考虑好了。”
真的决定了,心里就轻松了。
前半截的遭遇,如一本小说,如一个女主角的命运。那时,她是刻意的。因为遇到了机会,所以,刻意地,一如世界上每一个贫穷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喜宝。
借助一个好的开始,一个命运的转变,让自己,从此变成公主。这样的捷径,比在年轻男人那里好走。
年轻的,稍微有钱的男人,要求太多了,孝顺他的父母,听他的话,温纯,妩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甚至还要是黑色的长直发——
老男人的要求,其实低得多。
至少,不必去和婆婆争斗。
但是,事实上,开头相似,结局,却转了很大一个弯儿。
她才明白,这是古代呢!
互不亏欠4
所有老男人和年轻女人之间的结局,都是不一样的。不止是因为,葡勒,其实他算不得太老。
据说,默多克都打算和邓文迪离婚了。
只是,80多岁的杨振宁呢?他会不会和三十岁的翁帆离婚?
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至少,应该去走走看看,了解一下彼时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趁乱,找到什么发财的门道呢。
后半生的命运,她希望自己掌握,而非是言情里的女主角。
她站起来,靴子踩在地板上,踢踏踢踏的声音。
“葡先生,我告诉过你,小时候,我很穷,经常偷别人的东西吃,对吧?”
他不解其意,只是眼里露出怜悯之色。
“后来,我稍大,已经偷偷在旁边的武术学校训练得健步如飞了。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是,跑起路来,一般大人都追不上我。这时,我还是只能偷包子吃,因为我没钱。但是,每一次,那些小贩都能追上我,打我一耳光,或者擂我一拳,或者吐一口吐沫……因为总之是一条街上的,算得乡里乡亲,他们不会下太重的手,不会打死人……”
葡勒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是的,先生,我是故意的。我偷了他们的包子,我亏欠了他们,但是,他们揍了我,一个包子一耳光,这就扯平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亏欠过任何人!”
她呵呵地笑,眉宇间露出一丝狡黠:“先生,我伺候你,给你做饭、泡茶,讲故事。你也享受了年轻女人给予你的照顾,享受了她叽叽喳喳如宠物一般的诉说,甚至,将她的秽行公诸于众。你有什么损失呢?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欠,对吧!”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看不出什么的表情,声音十分奇怪,甚至微微沙哑:“玉致,你考虑三天,好不好?就三天!”
她断然拒绝:“绝不!”
互不亏欠5
“那么,就这一夜!至少,考虑这一个夜晚!”
她微微迟疑了一下:“当然!我不喜半夜三更赶路。你知道,外面还是很冷的。葡先生,你放心,我要等太阳升起来再走。”
他缓缓走出去。
某一刻,蓝玉致觉得他的脚步有些蹒跚。
也许,他真的是个老年人?
门关上了,是他关上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站在门口。
这一生,他从未如此站在一个女人的门口徘徊,甚至不曾在任何人门口徘徊!
屋里没有任何的动静。
蓝玉致瘫坐在椅子上。被剪掉了羽毛的鸟儿,在乱世里无法飞翔。葡勒说得很准,他把自己看透了,自己不敢走。
因为,石宣英等着。
石宣英,是货真价实的报复,如等着一个敌人。
这和葡勒,是完全不同的。
除了石宣英,还有数不清的敌人,
但是,当身子躺在温暖的床铺上时,那懦弱的血液,又活了,瞬间沸腾了,无所畏惧的。
她在晨曦初明里牵了马,心里是雀跃的。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不过,自己不是唐僧,没有三个神通广大的徒弟护驾,一切,都得亲力亲为。
城门大开,她畅行无阻。
马踢踏踢踏地跑出去。
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玉致……”
第一次——不曾带着毒辣。
她不敢置信,却无动于衷。
石宣英的声音十分急切:“玉致,如果你肯跟着我,我答应,不报复你,也不凌虐你……你知道,其实,一直都是你在凌虐我……你想要什么,我就会给你什么……”
她哈哈大笑,一鞭子挥下去,“石宣英,你真是个贱人!”
男人犯起贱来,比女人更加可怕。
马鞭落下,马的四蹄扬起,她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跑走了。
石宣英没有追赶,她忽然明白,他绝不敢再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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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王1
“小羊……小羊……”
石宣英的喊声传来,但是没有追赶,她忽然明白,他绝不敢再追来了。
葡勒,想必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
终于摆脱了这变态的父子二人。
从此,才真正是一个新的世界了。
前面,阳光升起,但是,没有春暖花开,放眼看去,一切都是苍黄的。
冬日,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冬日。
她停下来辨别方向。
这一路上,已经有了大致的叛乱,北方是葡勒一家独大,但是依旧战乱频繁,五胡纵横,没有一处是净土。她的理想目标当然是往南走。
南方的汉族政权下,苟安一隅,至少,还能寻觅一方可以吃饭的土地。
坐骑是一匹毛色混杂的黑马,看起来倒是挺彪悍,但是,一上路,便发现跟之前的爪黄飞电,灰影骑士,有着质的区别。
她反而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悠悠的,想先看看这个时代的风景。
一路虽然萧条隐现,但也见得一些人家,休养生息,初具规模。
这是葡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