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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琬看他的面孔，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看身材的话，比较高大，到是和杀害原主的凶手比较接近。
这个男人是原主的补习老师。
也就是郑然纸条上所提及的那个原主尊敬的老师。
郑然昨天夜里把自己又打听到的，原主那几个一起过生日的同学，和原主老师的名字家庭住址都告诉了乔琬。
郑然也有点本事，无论是真是假，至少打听到了线索。
所以乔琬今天才会来到这里。
乔琬认为，原主的补习老师，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现在这么一看，除了面貌和发型不确定外，身材个子都对上了。
原主的补习老师名叫周黎，现年43岁。
也就是十七年前原主死去的那年，他是26岁。
非常年轻，有资本有才华的男教师，身边一定不缺乏爱慕者吧。
可是他现在至今未婚。
很奇怪，不是吗。
周黎似乎很爱护那盆嫩黄色的花朵，他为它们换上了干净的清水，然后细心的擦拭着沾上水珠的花瓶。
她听见这个叫周黎的男人，温柔如同对情人的呢喃。
“媛媛，如果当初没有。。。。。。我啊，该有多幸福。”
他抚摸着嫩黄花朵卷曲起来的细小花瓣，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它们碾碎成汁液。
暮然的，乔琬觉得的他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
非常吓人。
乔琬可以有七成的把握，周黎就是凶手。
首先，周黎对于原主有偏执的感情，哪怕是过了十七年的时间，依旧执着。
原主的日记里写着，凶手一直在跟踪她，并且隐晦的提过凶手爱慕她。
周黎的条件都和凶手大致吻合。
并且，他具有作案的条件。
因为他是原主的家庭教师，能够随意进入原主家中。
从郑然打听到的线索来看，周黎很得原主的父母信任，首先是他优秀的能力，以及谦虚的性格和负责的态度。也许，他清俊很有亲和力的外貌也加了不少分。
乔琬可以假设一下，原主很尊重他，在人前人后都说过自己家庭教师是多么多么好有责任心。
长期下来，就给所有人一种，原主尊重自己老师，并且这个老师的确非常好。
后来他的真面目一点点被原主发现了，至少在原主面前，他撕开自己好老师的伪装。
而在人前，他还是一样的认真负责，原主惊慌的求助在她的朋友同学看来只是玩笑，在父母看来是她的叛逆期到了。因为那个时候周黎老师是好老师的印象在他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原主是在她生日当天失踪，并且日记本也是在那天被撕掉。
身为原主的家庭教师，周黎有时间和条件去做。
因为原主的卧室，他再熟悉不过，那么原主的日记，他也有能力可以接触到。
原主就如同周黎现在手里碾碎的花朵一般，堕入尘埃。
乔琬苦于只有假设没有证据。
不过郑然答应了她，可以去问问当年经历过这件失踪案的人，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乔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多呆，四十分钟很短，让她能做得事情非常少。
但是这是系统的限制，她无可奈何。
只有先离开了。
回到公交车里，乔琬想着自己现在的小助手郑然，今天晚上的话他应该还会再来的。
她让胖子司机绕着那段公路一直转圈，直到黎明的来临，小男孩郑然都没有出现过。
怎么回事！
乔琬的心里难得的急躁起来。
突然她浑身战栗，恨不得骂自己的愚蠢。
郑然是谁！只是一个被背景没靠山，再普通不过的中学生。他现在打听的可是关于人命是事情，他有点小聪明，可以从中年大叔大妈哪里套话可是万一让凶手或者不知名的帮凶察觉了，那么他还有命在！
乔琬扳开怀表的盖子，指针还未指到12。
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再离开，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她千算万算唯一遗漏了了这个破绽。
但现在不能自乱马脚，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也不一定。
乔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可着手也要做好两手准备。
她从头到尾是在利用郑然的善良，但是不代表她能让别人去杀了郑然。
她把郑然和小孩幽灵都看做是自己的下属，就算是杀死，也只有她自己才能。
更何况，万一郑然把自己给暴露的话，那么也就是打草惊蛇了。这个世界有幽灵的存在，那么也一定会有活人能够对付幽灵的办法。
比如说有灵媒体质的人类，虽然不多但是也绝不罕见。
她站起来不再坐着，环顾了下车子里的所有幽灵。
胖子司机正在把车开回灰色的浓雾里，因为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幽灵不能接触到阳光，否则魂消魄散。
小孩幽灵把自己的半块头骨用强力胶黏在了脖子上，不过歪歪扭扭的，一动就好像又要断掉。
他坐在自己麻麻腿上，心情愉快的晃动自己两条小短腿。
他的麻麻也不戳他了，搂着他昏昏欲睡。
坐在后座的是两个年轻女人样子的幽灵，生前似乎是一个公司的事业女性，穿着相似的职业装，还有一样泛白的死鱼眼。
前些位子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拄着拐杖，脸孔凶煞。但是注意到乔琬的视线后，还是身体还是微微的抖了抖。
坐在最后一排的是一个年轻稚气的少年，比郑然大了一两岁的样子，带着网球帽，看不见脸。
乔琬看见他的运动服外套里，似乎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校服，口袋上还别着铭牌，不过因为生锈，看不清名字。
真是倒霉的孩子，她想。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乔琬迫不及待的就要离开。
临走之时，带着小孩幽灵一同走。
小孩幽灵没有权利反对，他至今还渴望着自己的眼珠子和舌头。不用乔琬拎着，和自己麻麻挥了挥手，自己走路，但是摇摇晃晃的头骨有一种好笑的意味。
乔琬让小孩幽灵去郑然的家里看看郑然在不在，而她则是去周黎的家里。
小孩幽灵得到郑然家地址后，漂浮着去了，他不会瞬移，但是速度够快。
乔琬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现则是在周黎家门口。
这一次不能再按门铃了，不过幸运的是，没等多久，周黎套着一个黑色的外套，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开门出来下楼到外面扔垃圾。
淡淡的血腥味道让乔琬当门一打开就冲了进去。
她穿过了周黎的身体，对方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她好像胃里充满了食物般饱腹，难受的感觉想要呕吐，她还是速度不减的来到一间卧室门口。
没错，血的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卧室门半开着，等她进去后，发现一个白色的床单裹着一团沾着血迹的东西。
从床底传来一个细弱的仿佛就要断掉的声线。
她听得出来，就算是那个声音虚弱如同未断奶的奶猫。
那人稚嫩还未过变声期的嗓子沙哑的叫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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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任务（十）
“姐姐。。。。。。”
乔琬蹲下来；看到一只手从床底下伸出来；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捆绑他麻绳。
“抱歉，我才来。。。。。。”
男孩现在已经听不见她说的话了；只喃喃的重复着“姐姐”二字。
郑然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乔琬注意到他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着；似乎是供氧不足，像一只缺水的鱼，翻滚在干燥的土地上。
他的身上有好几处外伤；流淌着血；虽然并不是致命的地方；可这样下去郑然绝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乔琬微微颤抖着手指；抹去他手腕上因为痛苦而挠出的血痕。
再怎样；也轮不到他；那个凶手去伤害她的下属！
乔琬更加是因为愤怒而发抖。她感觉自己的所属物被人破坏占据了，好难受！心里恨不得去毁了了他！
砰得一声门被关上，是周黎扔掉垃圾回来了。
藏在昏暗里的脸上变得暗沉的阴冷，乔琬握着拳头，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眼珠里的暗红色如同颜料一般缓缓凝结起来，以及周身流淌的淡淡的戾气。
周黎把那个小家伙带血的外套给处理了，他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破绽。
然后，他走回家里，准备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审问那个小家伙他这样不知死活的目的。
是实话，他还真的很吃惊呢，没想到十七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并且又探查起来。
这个小家伙才十五六岁而已，他不会相信这个事情是他自己来调查的，一定背后有其他人的指使。
不过十七年前知情者应该都消失了，难道又是谁重新回来了？
但愿小家伙不要太过脆弱，只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让他活着走掉。
周黎又在门口抽了一支烟，踩灭掉后才上了二楼。
他走到自己家里，只觉得这个夜晚的温度似乎有些凉了。
他穿着皮质的外套都觉得领口冷飕飕的。
不对！他家里门窗都被关上了，哪里来得风！
周黎慢慢从自己外套内侧掏出一把水果刀来，没有开灯，扫视客厅的每一个可以藏人的角落。
他看见窗帘在缓缓的随着风飘动，长长的窗帘里似乎有一个影子。
哈，找到了。是那小家伙背后的人吧！
周黎兴奋的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水果刀快步上前，一把撩开窗帘后把刀子捅了过去。
刀子捅到的只是墙壁，剧烈的撞击让周黎的虎口发疼。
他猛地转身，周遭却平静如水，昏暗的空间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影子。
周黎一颗心都提起来了，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绷紧的地步。
他确定客厅没有人，悄悄的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因为卫生间离窗帘那里最近，而且卫生点的门是半打开着。
如果有人的话，要躲也是躲在这里。
他挪步进了卫生间，一股淡淡的臭味扑面而来。
起初他没有在意，卫生间里怎么可能不会有异味，他走近浴缸，没发现有人躲着，松了一点点气，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窗帘后的人影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忽然的，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去看浴缸。
一缕长长的属于女人的黑色长发黏在浴缸里。
他的家里，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心里蒙上一层荒诞的想法。
不会是。。。。。。怎么会！他不相信！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