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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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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里间门口,夏正谦忽然停住脚步,对夏衿道:“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叫你进去,你再进去。”
  夏衿点了点头。
  罗夫人见状,也不问原由,吩咐丫鬟招呼好夏衿,自己跟在罗维韬和夏正谦身后,进了里屋。
  “公子,请这边坐吧。”丫鬟上前道。
  夏衿摆了摆手,正要说“不必”,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罗夫人的一声惊呼,继而一阵乱响,似乎撞倒了凳子,打翻了碗碟,还伴着罗夫人的急呼声:“骞儿,骞儿,你怎么了?”
  显然是病人发生了危急状况。夏衿顾不得其他,忙掀帘进去。
  只见里面迎面竖着一个红木缕雕镶玉石的屏风,转过屏风,便是一张雕花拔步床,床上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正半躺在床,被罗夫人扶着,嘴里大口大口地喷着血,有些血来不及从嘴里冒出,汩汩地从鼻孔流了下来,那情景触目惊心,十分恐怖。
  “夏郎中,可有办法?”罗维韬问夏正谦,他看上去倒还算镇定,“我儿吐血已有半年了,情况越来越严重。丁郎中他们用银针止血,又开了无数止血和防止吐血的方子,都无效。”
  夏正谦正想上前用银针给罗骞止血,听得此话,身体顿时一滞,眉头蹙了起来。
  “爹。”夏衿走到夏正谦身边,唤了一声。
  夏正谦微点了点头,视线仍盯在罗骞身上,凝神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向罗维韬问道:“三公子刚开始得此病时,有何征兆?”
  罗维韬叹了口气:“我儿平素颇喜练武,有一次出去历练,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伤,回家后就开始咳嗽唾血,伴有痰症。本来这样的小伤倒没什么,请个大夫看看,吃几剂药就好了。偏他发病时正值我父亲去世,全家回老家奔丧,家里正巧又发生了点事情,这孩子便把这事瞒了下来,只在外面抓了几剂药吃,可不知遇上的是什么庸医,药吃下去,不光病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等我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发现他这病症时,再请丁郎中他们来看,就已是这样了。”
  说着,他眼眸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露出悔恨的神色。
  夏正谦点了点头,看罗骞此时已不吐血了,被罗夫人和丫鬟缓缓扶着靠回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便道:“我先拿拿脉。”
  “请。”既将夏正谦领进了门,罗维韬就没有一丝慢待,走到床边将罗骞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示意夏正谦上前诊脉。
  夏正谦将手指放在罗骞的手腕上按了一会儿,转头对夏衿道:“祁哥儿,你来看看。”
  罗维韬面色微沉,显然对夏正谦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让自己儿子练手十分不满。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
  可那罗夫人不乐意了。未待夏衿走近,她便将罗骞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转头对夏正谦道:“这位郎中,如果你有办法,就开药吧。”直接将夏衿无视掉。
  倒是那床上的少年罗骞,虽吐了那么多血,神志却仍然清醒。见夏衿有些尴尬地停在床前,他从被子里将手伸了出来,抬手对夏衿示意了一下。
  罗夫人眉头微蹙,不过倒是没再说什么。
  夏衿自是不会在意罗夫人的态度,上前伸手,将手指搭在罗骞的手腕上仔细地把了把脉。
  她在外面呆久了,身体又极单薄,易寒畏冷。这手一搭,罗骞只感觉手腕微凉,再一看,发现夏衿的手指极为纤细,那五个手指拼拢合在一起,不如他的手一半大。他不由得抬起眼来,讶然地仔细打量了夏衿两眼后,眼眸里似得深邃了许多。
  夏衿没有在意他的打量,凝神细细感觉手指之下脉搏的跳动。
  看到女儿跟陌生男子发生肢体接触,夏正谦浑身不舒服,颇为后悔将女儿带到这袁府里来。为掩盖神情的不自在,他凑上前来,问夏衿道:“如何?”
  夏衿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收了回来,抬眼看了看罗骞的脸色,问道:“平时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见夏衿拿了脉还要问东问西,丝毫不为病人着想,只想着自己学习医术,罗夫人饶是颇有涵养,也忍不住了,口气极冲地道:“我儿累了,有什么要问的,到外面问吧。”说着将罗骞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夏郎中,我们到外面说话。”罗维韬也极后悔将夏正谦父子俩领进来,说这话时脸色很不好看。
  罗骞歉意地冲着夏衿微微颔首,靠坐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夏衿见状,欲有所思。
  “走吧。”夏正谦拉了夏衿袖子一把,跟着罗维韬走出了门。
  罗维韬出到外间,脚下并没有停,继续往外走,一直将夏正谦两人领到外面的厅堂处,方淡淡道:“请坐吧。”说着,率先坐到了主位上。
  丫鬟立刻将茶水摆了上来。
  罗维韬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问道:“如何?对于我儿的病,夏郎中有何高见?”
  对于罗骞这病,夏正谦还真没什么“高见”。他所要采用的法子,也只是治伤和防止吐血。但依他想来,这些法子,丁郎中和京城的名医、御医应该早已用过,而且用的方子不知比他高明多少。他们都治不了,可见这法子没什么用。
  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到夏衿身上。
  夏衿冲他微一点头,那样子极是自信。
  夏正谦大喜,对罗维韬拱手道:“罗大人或许不知,我这儿子夏祁师从京城邵姓名医,医术与在下不是一个路子,医术尤在我上。我今日带他来,正是想让他也看一看令公子之病是否能治。而今看令公子之病症,除了疗伤止血之药,在下是没有什么好法子。但我家祁哥儿似有所得,如罗大人不急着上衙,不如听听他说说。”
  他是个至诚君子,饶是不乐意女儿名声外扬,却也不肯占了女儿的功劳,把夏衿开的药方说成他自己的。但他也知道,夏衿年轻,又没有什么出采的医案让她扬名,刚才让她给罗骞拿脉便已让罗家人很不高兴了。此时再让她出言询问,甚至开方,罗维韬怕是要立刻将他们赶出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所以,他只得把夏衿的师父抬出来。却完全不知道,夏衿嘴里的师父,根本就不存在。
  罗维韬浪费自己一早的时间,冒着触怒上司的危险请了假,将夏正谦带去看病,对他是寄予极大希望的。
  可此时,夏正谦却说他没有什么好办法,倒是他儿子“似有所得”。这话在罗维韬听来,简直就是拿他罗家人来小耍。
 

第二十四章 狂妄
更新时间2014…11…8 8:01:59  字数:2163

 中医不比其他,那是要用无数的经验积累,才能拿得准脉,开得出方,治得好病人的病的。而眼前这个所谓的“祁哥儿”,不过是十三、四岁年纪,真真正正是黄口小儿。这样的孩子,能背上几本医书,拿得出一两种容易的脉,就已是很了不得的了。此时,夏正谦却正儿八经地将他推出来,说他对袁三公子的病“有所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不过罗维韬身为世家子,又在官场混了多年,城府极深。虽心里已愠怒,面上却没表露出来。
  他看了夏衿一眼,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到桌上,淡淡道:“姓邵的名医?没听说过。”
  “……”夏正谦一滞,看了夏衿一眼,表情极为尴尬。
  “令公子是不是不能躺下,只能坐着睡,躺下就喘?而且身体稍一倾斜,就会吐血;天气一凉,病情就加重?”夏衿忽然开了口。
  “你如何得知?”罗维韬吃惊地望向夏衿。
  夏衿没有回答,又淡然地继续问道:“他是不是肌肤发麻,脑袋发痛,身上还感觉忽冷忽热,口渴,吃不下饭,还很容易惊恐?”
  随着夏衿的问话,罗维韬的身体不知不觉由后靠变成了前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夏衿的话声刚落,他就迫不及待点头:“正是。”
  夏衿微一颔首,便不说话了,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起茶来。
  罗维韬坐在那里,盯着夏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夏正谦虽对罗维韬之前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行医多年,早已习惯了这些富贵人家的脸色。说白了,郎中虽说能治病救人,但对于富贵人家来说,不过是给点钱就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地位比下人稍高一些。除非你是求而不得的名医或御医,否则就得看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因此,他对罗维韬的态度并不十分在意。
  此时见夏衿竟然对罗维韬拿捏上了,他便觉得不妥,咳嗽一声,代罗维韬问道:“祁哥儿,袁三公子的病,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罗维韬的眼眸一下亮了起来,眼定定地瞧着夏衿,等着她说话。
  夏衿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抬起眼眸,对罗维韬道:“罗大人,我知道你觉得我年轻,你不信我。既不信,说的再多也无意义。我且开一方子,如果你觉得或可一试,就让罗三公子服我这药,不过期间不可间断,要服一月方可;如不愿试,就当我浪费你家一点笔墨罢。”
  说着,她转头吩咐:“纸笔伺候。”
  罗三病这许久,几乎日日都有郎中来看诊,丫鬟们早已熟知一切程序了。在罗维韬带夏正谦进门时,文房四宝便已准备妥当。夏衿一声吩咐,丫鬟略一犹豫,见罗维韬并没反对,便将纸笔砚墨一一摆将上来。
  夏衿起身走到桌前,大笔一挥,将药方写下,转头对夏正谦道:“爹,咱们回去吧。”
  她既如此说,夏正谦即便看到罗维韬脸色沉沉,也不好反对,站起来对罗维韬一拱手:“罗大人,今日多有打扰,耽误你上衙了,还请罚罪。我们这便告辞。”也不等罗维韬有何表示,兀自深深作了个揖,提起药箱,抬脚朝外面走去。
  夏衿虽极傲气,看不惯罗维韬那高高在上的嘴脸,照她的脾气,此时便应该拂袖而去。但她却也知这古代最重礼仪。如她无礼,只怕要连累夏祁的名声,影响他科举,而且闲话还要讲到夏正谦身上,说他教子无方。
  她只得跟在夏正谦身后也拱了拱手,紧跟着出了门。
  罗维韬从小到大,无不被人奉承,今日却被一个十四岁小儿扫了脸面,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他阴沉着脸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动弹,眼睁睁看着夏正谦父女俩出了门,好半晌,方将心中怒气压了下去,站起来走到桌前,看向夏衿所写的药方。
  只见上面开了茯苓、甘草、半夏、干姜、牡蛎、桂枝、白芍这几味药,并无甚出奇之处。罗维韬不光恼恨,更多的是失望,用袖子一拂,“呼”地一声将那张药方连同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他转身出门,怒气冲冲地往院门外走去。可一只脚跨出门槛后,又收了回来。
  他在门口略停了停,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往罗骞所住的屋子走去。
  “老爷,如何?”那罗夫人见罗维韬进门,急切地迎上来问道。
  听见母亲的问话,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罗骞睁开了眼,望向罗维韬。
  “哼,那姓夏的郎中说他没办法,倒叫他儿子开了个药方。”罗维韬说到这个,脸上还掩饰不住的恼怒之色,“那小子不过十三、四岁,饶是打从娘胎起学医,也不过十来年时间,病人都没见过多少,竟然大言不惭,狂妄之极,还在我面前摆架子,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震得“叮当”乱响。
  他在衙门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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