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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裳面色不变的走了回去。
“王爷。”
墨战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带她走了进去。
等到过了午时，所有的祭拜都结束了，顾容裳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祭拜还要听合上念一个时辰的经文，念得她眼睛都花了。
是夜。
顾容裳沐浴过后拿出那颗珠子细细的看了一遍。还特地握在手里半个时辰，可并没有觉出什么异常。
可今天墨睿拿了还不到一分钟时间，手就被灼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想什么？”墨战带着一股寒气走进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看着靠在床沿的顾容裳他就万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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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第367章 不承认，不需要怜悯
新婚夜没成事也就罢了，谁成想第二天她就来月事了，还说要等七天过后才可以，真是……憋屈！
“墨战，你说小睿还能不能治好？”一国之君，总不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
墨战坐在床沿，将她抱在怀中。
“你觉得皇上有病？既然想治，就先将灵儿治好吧。”
顾容裳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对于他的话丝毫不奇怪。
夜小马有句话没有说错，那毕竟是墨战的妹妹。
“我愿意治了，你妹妹还不一定肯被我治呢。”
墨战把玩着她柔顺的发丝。“三月初，皇上要巡国。”
“巡国……”对这个词顾容裳也不算陌生，就是前身的记忆中都有。因为每三年顾庞德都会离开顾府一段时间，就是陪圣驾巡国。
所谓巡国，就是在楚国国土上巡视，用时三个月时间。目的就是要去视察民情。不过这跟微服私访不同的是，巡国的阵仗很大。
皇家在朝为官的子弟家眷都要去，就是要让他们去看看，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今后在朝为官时能够及时的体察到民情，造福百姓。
巡国是楚国百年来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到时我也要去？”
墨战轻抚着她的发丝。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西京。”
顾容裳却是在想，不知道这次巡国会不会路过那片废城，如果离得近，她打算趁机过去走一趟看看。
封后大典当天一早顾容裳就到了安康王府。
李双儿看见她来，张口就是各种吐苦水。
“你是不知道，我大清早的就被叫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李双儿还是睡眼朦胧的。
“可是要当皇后的人了，你最好正经点，可别到时把皇上给带坏了！”顾容裳是可怜她的，封后大典要举行整整一天的时间，就李双儿这跳脱的性子，怕没多久就受不了。
“容裳，你嫁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紧张？”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李双儿突然有些羞涩起来。她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小少年，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顾容裳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后，才看着她，眸中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双儿，你要记住，你今后就是楚国的皇后了，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就算是与我或是安康王府有关的，你当先要考虑的人都只能是皇上。我相信皇上能够娶到你这样的皇后，是幸运的。”
李双儿握住她的手。她性子直爽，又不爱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机。在西京，能够跟自己说这些话的也只有顾容裳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的努力为皇上分忧！”
“恩。”
没多久，皇后的凤撵到了安康王府大门外。
这一路顾容裳是不能相送了，只能站在人群中，看着李双儿的身影渐行渐远……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顾容裳跟墨战回到王府就歇下了。
翌日一早。
顾容裳背着药箱站在墨灵儿门外，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她不想说，她现在很想转身马上走人。
“王妃稍后，郡主，郡主这两天有些焦躁。”
顾容裳扯了扯唇角，只怕她知道她来给她治眼睛会更焦躁。
“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安抚了，不行就直接灌药让她睡了。”
“……是。”
半柱香时间刚过，里面果然安静了。
顾容裳被请了进去。
进去一看，顾容裳嘴角忍不住抽搐。
好歹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也下得了这个狠手……
只见墨灵儿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那呈大字型的四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S那个M她了！
“王爷吩咐过，一切以配合王妃给郡主治疗为重。”侍女贴心解释。
墨灵儿听见顾容裳的声音就受不了了，挣扎的要起来。“顾容裳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告诉你，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嫂嫂的！”
顾容裳淡定的拿出检查的仪器走上前。“你承不承认那都是一个不变的事实，你拧着，难受的又不是我。”
将她眼睛上的纱布解开，顾容裳一看就皱起眉头。
这眼睛上得积累了多少毒素才会变成这样。
她想到墨战身上的毒，要不是他内功深厚将毒都逼到了双腿上，这会儿怕是在就烂成一堆白骨了。
“偷偷摸摸的你就不能像个男人？”将仪器放下，顾容裳无语的瞥了门口的方向。
夜小马走了出来。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顺便偷偷师！
“去，把她眼睛里的血给清理干净。”前两天夜小马给墨灵儿止住血了，可是这两天时不时的又有血流出来。而且还夹杂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很是难闻。
夜小马不得不认命的当起小药童。
等到血都被清理干净之后，顾容裳拿出一支笔在墨灵儿的脸上指着。“这个范围看到了吗？”
夜小马点头。
“我猜测，这个部位以上的地方都被她体内的毒素给侵蚀了。”
墨战昨晚告诉她，墨灵儿的眼睛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全是因为在他母妃怀孕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新生的墨灵儿当时眼睛是流血的，当年的鬼谷神医，也就是夜小马的师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的性命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但也落下了病根。就是双眼一到晚上就看不见。跟瞎了没有太大区别。
为此鬼谷神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终于发现魔教的魔圣是能够治好墨灵儿眼睛的，可没过多久，他老人家就归西了，只留下夜小马这一个徒弟。
“当年的到底是什么毒？”
夜小马摇头，当年下毒的宫女直到死也一个字都没有透露，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毒。
“不想让她死，又要让她的眼睛好起来，需要将她脑部以上的毒全部清除。”
“怎么清除？”
对此夜小马也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只是那些办法都太冒险。原本是打算用魔圣制成药，将毒素吸出来的，现在也不可能了。
“开颅。”
☆、368。第368章 进宫，皇上危险
“手术？”
“恩。”之前她没打算给墨灵儿治疗，也是因为这个手术的风险太高。因为有毒素已经侵入大脑，脑部那么多神经要是不小心伤到，那麻烦就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提出治疗方案的原因。
“开脑颅清除毒素。”
“！！”
夜小马看着她手上的比划，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可转念想到她当初还把一个肠子都爆了的人给救活了，把反驳的话强行咽了回去。
“你……有几分把握？”
“五分吧。”
“！！”
“就五分把握你也敢说！”
顾容裳摊摊手。“我所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进行脑颅手术，别的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了。手术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我说五分，已经是在我发挥得最好的时候了。”
“那……失败了会怎么样？”
“可能会死，可能会瘫软。但如果不治的话，后果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
顾容裳的话很客观也很直接。根本没在乎墨灵儿这个还清醒的病人听了是什么感受。
“我，我不要你治，你根本就是想要害死我，我不要你治！”墨灵儿蹬着四肢，反抗的情绪很激烈。
顾容裳直接走到椅子上坐下。
“这事，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虽然墨战说让他都听顾容裳的，可顾容裳这法子毕竟太冒险了，他有些迟疑。
“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若是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在再救了。”因为救不救都是死路一条。
“好。”
顾容裳背着药箱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墨战就回来了。
“回来了。”
墨战看着站起身笑看着他的顾容裳，微微有些失神。等到她走上前，才回神将身上的披风解下。
“都退下吧。
“是。”
当所有人都退下后，顾容裳笑着上前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哎，真是一张百看不厌的脸！
她踮起脚尖，用鼻尖抵在墨战的鼻尖上，低垂着眼帘笑着。
墨战很喜欢她这些亲密的小举动。抱着她的腰身低声道：“什么事那么开心？”
“嘿嘿，只要看到你我就开心。”
捏了捏她没二两肉的腰，沙哑的声音满是宠溺。“傻瓜。”
傻就傻吧，她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一直傻下去的。
“晚些跟我进宫一趟。”
“恩？”
“你不是说想要治好皇上？”
“呃……好。”
……
顾容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脚下踩着还没化开的雪，寒风带了冰刀似的刮来，冷！
这会儿少说都有零下十来度，是她活了那么多年，过得最冷的一个冬天。
到了无尊殿殿门，宫人迎上前。
“摄政王，王妃安好，奴才这就去禀明皇后。”
顾容裳名义上是被李双儿召进宫的。早早李双儿就在无尊殿内等着了。
“王妃，王爷请。”
走进去，顾容裳抬眼便看见一身凤袍加身的李双儿。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似乎在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
“皇后娘娘安好。”她微微福了福身。
“起来吧，这两日在宫中无趣得紧便想着让你来陪本宫解解闷，好了，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宫人刚退下去，李双儿的脸就沉了下来。
“你可算是来了。”李双儿完全没了刚才端着的模样，叹气走上前抓着顾容裳的手就往内殿带。
“就知道你这性子受不了，不过你还是忍忍吧，今后习惯了就好。”
“快去看看皇上吧，这两天皇上眼看着就消瘦了不少。”
墨战跟顾容裳一道走进去了。
刚进去就闻见屋内传来一阵浓浓的药味，熏得人头晕。没想到墨睿是真的病了。
四周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就是好好的怕也要被熏出病来。
顾容裳直接上前把窗户打开一些，让外面的风能够流通进来。
“外面风冷……”李双儿有些不解。
“不开点透气，人都要被熏没了。”
她走上前朝床上一看，发现墨睿双颊通红，紧闭着眼，表情似乎很痛苦。
伸手探了探温度，烫手！
拿出温度计一测。
差不多四十度，高烧！
“快，去弄些冰块来降温。”这么烧下去，怕是连七八岁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