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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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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荇儿,我磨了柳青弋这家伙好几天了,可他还是不肯答应。”王沁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他说不能因为和我的私交而开方便之门,不然以后他们柳家的门槛岂不是要被人踏破了。”
    “哦?为什么会这样?”我惊讶地问道。
    王沁用很鄙视的语气地回答道:“所以我就说你真的太天真了,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知道。”
    “我听说柳谈先生刚回到b市的时候,曾有几位名气不小的画家联袂拜访,他们都是在b市美术界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想把有潜力的亲戚后辈塞到柳老爷子那里,请他提携点拨一番。但说是点拨,其实无非就是想借老先生的名头炒作,以后的画途也顺畅些。柳谈老爷子如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凡是存了这种念头的人,一概被他挡了回来,并且发话再有想要‘硬塞’徒弟给他的,一律不准进柳家的门。”
    我听了王沁的解释微微一怔,柳谈先生的孤高出乎我的意料,“即使是有真本事的人,也一概被挡了回来?”
    王沁无奈地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柳先生这辈子,最不稀罕的就是天才。就算是天才那又怎样?如果不努力,还不是泯然众人!再说他在中央美院见过的天才还少吗,沈冽能排的上第几号?他非常讨厌别人借他的名声取巧,你拜托的事我和柳青弋说了,他也很认可沈冽的才华,但是他真的不能为沈冽破这个例。”
    听完王沁的回答我陷入了沉默,看来是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以柳谈先生在美术界的地位,那是一跺脚就能让美术界颤三颤的人物,收徒这么大的事,又岂能草率,凭人情行事。
    “但就连见上柳谈老爷子一面也不可以吗?只要让他看一眼沈冽的画即可。”我犹不死心,垂死挣扎道。
    王沁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想了,这件事柳青弋咬得很死。”说完这句,王沁便挂了电话。
    我怔怔半晌,这才收拾好思绪,到画室给沈冽上课。
    当我抵达画室的时候,沈冽已经在那里练习了。最近他正在进行密集的油画训练,为了防止颜料站在身上,腰上还系着一件挡颜料的围裙。
    画手们在画室里埋头苦练的情景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美妙。
    画手们手中优雅地托着调色板,右手拿着画笔轻松悠然地给画作上色的这种情景只能出现在影视作品抑或是小说中。实际上真正在画室埋头苦练的人,往往邋遢得像个农民工,身上混着各色的颜料,由于过度耗费心神而神情疲惫。比如说眼前的沈冽,他身上也染上了各种颜色,围裙脏得像是打翻了的调色板。
    我站到沈冽跟前看了看他的油画,刚想随口指点两句,却发现沈冽在这幅画的布局和构图上,已经有比我更为新颖的理解了。我默默地在旁边看着,教导沈冽我真的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了。
    画到一半的时候,沈冽忽然将手中的画笔和调色盘放下,主动地朝我张开了双臂。
    正当我被他的举动弄得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帮我系下围裙好吗?腰带松了。”
    “哦。”我解开那松松垮垮的结,重新打了个扣,“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紧了?”
    沈冽闷闷地说道:“不紧,系上吧。”
    听到沈冽的回答,我绕着手中围裙的带子,灵活地打了个牢牢的活结。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却听得沈冽背对着我,忽然沉声开地:“听说……你要丢下我?”
    “什么?”沈冽的话让我蓦地一震,那话中倔强却隐藏受伤的语气就像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兽。我听着心里很难受,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你了?”
    系好围裙带后,沈冽转过身来面朝着我,用犀利的眼神来掩藏眼底的疑问和敏感,“我从柳青弋那里听说了,你想把我塞到别人那去。”
    柳青弋这家伙不是都拒绝给沈冽走后门了吗?为什么还要到处张扬,尤其是传到了沈冽的耳朵里!他难道不知道这个家伙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心思很细腻敏感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暗骂了一句柳青弋大嘴巴。
    面对着沈冽的质疑,我耐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办法交给你太多东西,我想为你寻觅一位更高明的老师。从今天上课的时候你就能看出来,你画画的时候我能指点你的越来越少了。”
    “我不需要!”沈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没法教的东西,我可以自己琢磨。你不是说过要尽全力培养我吗?在你彻底兑现自己的诺言之前,你不能离开。”
    此刻我面前的沈冽终究是展现了年轻人稚气冲动的一面,我知道他视我为值得尊敬的老师,信任我,依赖我,但是这样的盲目信任是不可取的。他终究会去追求一条美术之极境的道路,而我这样跟不上他脚步的人,终究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我从未说过我要离开,”我平静地对着沈冽说道,“为你再找一位老师,也未必意味着我就要离开,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是吗?”沈冽沉默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最后慢慢地放下了心头的疑虑:“不会离开就好。”
    “那当然。”我微微一笑,忍不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我还没看你成为名噪一时的画家呢,这时候就半途而废的话,你写给我的那些许愿券什么的,不就都成了一张废纸了?我还等着你成名之后好好地敲你一笔呢。”
    沈冽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直到我名噪一时的那一天。”

  ☆、第七十一章 峰回路转

自打上次谈话之后,沈冽果然如他所言,倍加勤奋地钻研起美术基本功来。
    石膏像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练习需求,他便将街道边的摊贩和生意人当成模特,常常在外面一画就是一整天。除了练习基本功外,我常带他去观摩各种美术作品展览,观百家笔法,探讨自身的得失。
    为了夯实沈冽的基本功,我将从文艺复兴以来的美术流派都详尽地向沈冽介绍了一遍,让他多多练习揣悟,临摹名家的作品。如果觉得过去的东西已经过时,而一味地慕恋时兴画法,未免会太过急躁,而失了一颗谦虚向学的心。
    本以为将这么多东西都交给他,哪怕是再天才的人物,也会对这庞大的信息量和练习量感到抵触。但让我惊讶的是,沈冽完全没有这种情绪。他就像是为美术而生的,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生活就是画画,画画就是生活!
    经过这样高强度密集型地学习,再加上沈冽抓紧每寸光阴的练习,他在继承古典艺术严谨完美的同时,掌握了娴熟的当今时兴绘画技巧。沈冽做到这一步之后,彻底地将我半瓶子水倒空了,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练习方式可以帮到他。
    这一练习,几个月的光阴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我迫切地想要为他再寻找一位老师。
    本以为柳谈先生那里已经全无可能,我也几乎要断了让沈冽拜这位前辈为师的念头,谁料想我柳青弋竟然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他爷爷近期改变了主意,此事峰回路转。
    我为了详细地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我约了柳青弋见一面,地点就在他的戏园子里。
    柳青弋的戏园子坐落于b市一个僻静的所在。
    我循着地址找过去,看着地址上写的地方明明事b市的闹市区,四周都是繁华的摩天大厦,别说是戏园子,连稍矮些的建筑都找不到,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但我一路走一路问地摸索了过去,这才发现在b市最繁华的地段里,竟然掩藏着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巷。巷子里的建筑俨然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风格,只因被四周的高楼包围起来了,乍一看还寻之不得。
    这里的一砖一瓦尽显古朴,于无声中展示着岁月的风华。
    我推开漆着红漆的木栅门,迈进园子里一眼看去,光从那搭建舞台的老木料,失了光泽的琉璃窗花,便窥见了这园子究竟受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但梁上挂着的古朴灯盏,木门上精心雕刻的纹饰,虽古色古香却是现代的装饰。装修这戏园子的人定是下了一番功夫,在最大程度保留其古朴的同时,又加上了一些有韵味却不抢眼的现代装饰,集了古今之美于一体。
    这戏台子虽是老舞台,但仔细一看,舞台音响、无线麦克风、灯光设备等一应俱全。今日园子里没人,舞台上的灯光也就没有开,光线照不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待我走近了,只见舞台上站着一孤影。他独立于舞台中央,头插翎子身披斗篷,戏服加身,于清丽妩媚中透着一股英气。只是因为今日没有看客,他脸上便没有涂抹浓妆,但只素颜也带着一身美感。二胡西皮一概没有,只见柳青弋仿佛在心中默默地酝酿着情绪,忽然蓦地抬头,手持一柄折扇,莲步轻移,于刚健中袅娜端庄地出场。
    我看他已经投入到排练中去,便没有打扰他,在舞台的一角寻了一张太师椅安安静静地坐了,准备欣赏一出好戏。
    他动时举手投足美到了骨子里,静时往台子上一站一亮相,纹丝不动,岿然而立!
    情绪到了,柳青弋捏着扇柄开唱:“别离泪涟……”
    只这一嗓子,便听得我心头一震,即刻将我带进了情绪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萧瑟的高地,心头悲苦,万念俱灰,只剩他一人茕茕孑立。他的美中带着刻骨的忧愁,唱的这一句喉音宛转,欲说还休,仿佛有道不尽的无奈与悲愤。再听他唱下去,只听得嗓音清亮激越,旋律跌宕萦绕,于斩钉截铁地顿挫中烘托出了那女子铿锵的婀娜。
    “那文官齐齐全无用,就是那,是那武将森森也是枉然,却将我红粉去和番……”听到这里,再联想到柳青弋的一身行头,我隐隐猜到他唱的这一出,约莫是那京剧中著名的《昭君出塞》。
    一路听下去,越听越觉得将王昭君诠释得淋漓尽致:他的一颦一语,他折扇打开半掩面时的百转千回,他唱到“放声哭出雁门关,心哪酸”时浸润在眼眶中强制抑住的泪水,全都美到了骨子里。
    唱戏到了一定的火候,连我这种门外汉都能感染,那万念俱灰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来路远了,望不见了”才收住,他唱罢收工,我犹沉浸在他营造的情绪里无法出去。
    柳青弋瞧见了我,他唱完后脱下戏服从戏台子上下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擦了擦眼眶里盈润的泪水,“是我托你的福才能看到这么好的表演,你真是把王昭君演得太传神了。”
    柳青弋谦和地笑笑,“哪里,不过随意排练罢了。”他已经很从容地完成了情绪的转换,拉过一张太师椅在我面前坐下,“还是说说要紧的事吧,你今天来找我,不是为了沈冽的事而来的吗。”
    我听他提起这茬,赶忙收了收心,正色道:“不错,我倒是很好奇,柳先生为什么会变了想法?他之前不是还放出话说有谁敢给他塞徒弟,一律不准进柳家的门吗?”
    柳青弋微微一笑,“你还不太了解我爷爷的脾气。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做事情仍全凭喜好,实在没有什么一贯性。说得好听了叫性情中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老顽童。他说之前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年轻学子的画,觉得他才华实在惊艳,动了惜才的念头,很想把这个学生收入门下。但似乎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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